第75章
遲萻笑了笑,沒理他。
安排好這群男生和袁圓後,遲萻就去查烏鴉攻擊人的原因。
遲萻獨自一人走進學校的西區,這裡有一群廢棄的建築群,遠遠地就能看到一棟教堂模樣的建築,頂樓上有一個十字架,那破敗的牆和雜生的野草,在夕陽中,顯得分外的蒼涼。
一群烏鴉停留在教堂上。
這一幕,又透著一股不祥的氣息。
遲萻看著這些烏鴉,有一種匪夷所思之感,覺得這個所謂的貴族學校簡直是不合理的存在,哪有學校裡養著那麼多的鳥類的,還特地騰出一片教學區供它們活動,這些烏鴉,難道這些人看到後,不會覺得它們很不祥麼?
特別是今天烏鴉攻擊人的事情,讓遲萻意識到它們的危險性。
一隻烏鴉發出嘶啞的叫聲,在安靜而破敗的校區響起,很容易驚起人心中的恐懼,不過遲萻卻沒放在心上,她連地獄都爬過,這種等級根本是小意思。
遲萻在西區轉了一圈,她面上不動聲色,事實上,卻在尋找暗中盯著她的一道視線。
從她進入西區後,暗地裡就有一道兇狠的視線如影隨行,用不懷好意的目光鎖著她,仿佛要將她的身體撕碎一般。
“你來這裡幹什麼?”一道低沉悅耳的男聲響起。
遲萻猛地轉頭,就看到破舊昏暗的教堂門前,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他身上的黑袍像化不開的濃鬱夜色,與身後的建築融為一體。
空氣中響起“颯——”的輕響,仿佛翅膀展開的聲音。
那一瞬間,遲萻恍惚中看到這男人背後一雙黑色的巨大羽翼展開。
男人從昏暗的建築走出來,沐浴在夕陽光下,他抬起手時,一隻烏鴉展翅飛落到他的手臂上。
遲萻的目光落到那隻烏鴉身上,正好對上烏鴉兇狠的神色,開口道:“剛才攻擊我們的,是這隻烏鴉吧?”
Advertisement
男人臉上露出一個迷人又邪氣的笑容,有些懶洋洋的,卻又迷得人臉紅心跳,他說道:“它好心地去救你,誰知你卻拿棍子打它,你這女人真是沒良心。”
遲萻一臉誠懇地說:“那真是對不起了,我不知道,我以為這些烏鴉要攻擊我們。”
男人的目光落到她臉上,嗤笑道:“虛偽的人類,你現在笑得非常虛假。”
遲萻臉上的笑容不變,目光忍不住落到他的臉上。
真的越看他越像司昂。
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個多月,可除了剛來的那天晚上,這男人沒來找過她,讓她想試探他是不是司昂也沒機會。
今天又在這裡見到,讓遲萻有些意外,又有些不意外。
能指使烏鴉主動攻擊人類,也隻有這些奇特的存在。
難得在這裡見到這男人,遲萻抓住機會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該怎麼稱呼你?”她心裡還想著試探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司昂。
男人手臂一振,那隻烏鴉唰的一下飛走,落到旁邊的路燈上,用不懷好意的目光俯視遲萻。
他走到遲萻面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俯首審視她的臉,俊美的臉上露出笑容,危險又迷人,讓人類心甘情願地為他墮落。
“你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男人說道,“不過在你們人類眼中,我是惡魔。”
遲萻瞳孔微縮,好像有點明白這個世界的構造。
61|惡魔召喚
見她沉默, 男人臉上的笑容越發的迷人。
如同一個蠱惑人心的惡魔, 用沒有一絲瑕疵的美麗容貌迷惑人類,讓人類心甘情願地奉獻上自己的生命。
“你以後別來這裡, 這些小東西可不好相處。”男人看著周圍的烏鴉說。
遲萻轉頭看去,當看到周圍那一群密密麻麻的黑色烏鴉時,不禁頭皮發麻,差點產生一種密集恐怖症。這裡幾時出現這麼多烏鴉?明明剛才她過來時,還沒有那麼多烏鴉的, 怎麼一下子仿佛全世界的烏鴉都冒出來似的。
那黑漆漆的一群, 一雙雙盯著她的鳥眼,讓她壓力有些大。
遲萻努力讓自己顯得鎮定, 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忠告。”
男人挑眉,發現她現在仍是一副鎮定的樣子,有些詫異, 接著無趣地說:“你這女人一點也不可愛, 你妹妹在這方面顯得可愛多了。”
遲萻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她確實害怕不起來, 畢竟經歷的事情多了, 看過更恐怖的事情, 一群活生生的烏鴉, 實在沒法讓她嚇得失態。
看這惡魔的樣子, 難不成這些惡魔都喜歡看到人類女人害怕的樣子, 那會讓他們很有成就感?
遲萻見他說完這話後, 就不理自己,徑自地逗弄著一隻飛到他肩膀上的烏鴉,雖然有點兒旁若無人,但他有這個實力及資本,遲萻也沒有生氣。
當然,她對這男人那種縱容的心態,也因為他和司昂長得像的緣故。
遲萻懷疑他是司昂,而司昂的性格……其實除了蛇精病外,有時候也挺惡劣的。
最後,遲萻仍是沒能試探出什麼來。
她心裡有些無奈,也因為不能確定這男人是不是司昂,所以不敢多做什麼,問道:“你有看到我妹妹遲心麼?我在找她。”這男人一直跟著遲心,遲萻覺得從他這裡說不定能問出什麼。
男人朝她露出一個邪肆的笑容,“我知道她在哪裡,你放心,她不會成功的,她今天會平安回家。”
遲萻見他不願意多說,隻得告辭離開。
男人逗了會兒那隻烏鴉,伸手朝它拂了拂,便讓它飛走,抬頭看向已經走出西區的人類少女的背影。
他摸著下巴,然後朝著不遠處夕陽光照不到的陰影處斜睨一眼,用蠱惑的聲音說:“她是不是很美味?可惜,暫時你們還不能對她動手,等我得到我的獵物……”
說著,他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
***
遲萻離開西區後,發現那道如影隨行的邪惡的視線消失了。
剛才看到那男人時,她仍能感覺到那暗處窺探的視線,就知道盯著她的東西並不是這自稱是惡魔的男人,暗處還有其他的東西在盯著她,而且不懷好意。
這個世界的迷團越來越多,也讓遲萻越來越不敢小窺它。
連西方的那種所謂的惡魔都出現了,也不知道還會出現什麼,難不成再出現個天使?
想到這裡,遲萻忍不住按按額頭,發現似乎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情,更讓她不適應的是,她來到這裡這麼久,依然沒能準確地找出司昂。
那個神秘的惡魔男人雖然可能是司昂,可遲萻因為仍是不確定,所以不敢多做什麼。
放學後,遲萻獨自一人坐車回家。
至於遲心,她還沒有回到高中部的教學區,打電話她也不接,邱小姐隻好另外派人去找她。
回到家後,遲萻像以往那樣先在房裡練會兒劍,練得滿身大汗後,便去洗個澡,接著才下樓吃飯,飯後在別墅的花園裡散步消食,然後去書房寫作業。
遲心在晚上十點才回來。
她身上還穿著校服,不過披著一件男人的外套,是一件手工制作的西服。她的嘴唇有些紅腫,眼睛水潤潤的,溢出幾分屬於女人的嫵媚,少女的清純與女人的嫵媚在她身上完美地揉合起來,使她美麗得驚人。
遲心這副模樣,讓擔心她一個晚上的管家和邱小姐都愣住了。
“你去哪裡了?”遲萻一臉嚴肅地問她,裝作沒看到她的異樣。
“不用你管!”遲心瞥她一眼,扭身就要回房。
遲萻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神色嚴肅,“爸媽不在,我是姐姐,我不管你誰管你?”
聽到這話,遲心感覺到一陣厭煩,大聲道:“我已經是大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需要你多管闲事!遲萻,算我求你了,你別管我行不行?行不行……”說到最後,她嘶聲力竭地吼起來。
遲萻手一松,遲心趁機趕緊跑回房,將門鎖上。
管家和邱小姐站在一旁看著她們,欲言又止。
遲萻深吸口氣,轉頭對他們道:“我是姐姐,心心是我的責任,我不能讓心心學壞了,是麼?”
管家聽到這話,心疼得眼睛都紅了,不知道說什麼。
邱小姐是個溫柔知性的女性,更懂得如何安慰青春期的女孩子,溫和地道:“是的,你和心小姐是雙胞胎姐妹,你們應該互相關心。隻是,萻小姐其實不用這麼緊張,你隻比心小姐大一點,你不必給自己那麼多壓力。現在,萻小姐先回房去休息,我去和心小姐談談。”
遲萻考慮了下,點點頭,勉強朝她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說著,她和管家道一聲晚安,就一臉落寞地上樓。
回到房裡,門一關,遲萻便將臉上的落寞無奈等情緒收起來,悠然地坐到床上,打開床頭櫃,將一個水晶盒拿出來。
水晶盒裡有一根染血的黑羽,這黑羽染上血漬後,色澤越來越暗紅,仿佛每一天都在變化。它不像其他的羽毛,染上血後,會顯得汙穢骯髒,而是將血與它的纖維融為一體,越發的油亮暗紅。
遲萻審視它的同時,想起今天在學校西區,恍惚間看到的那男人身後的一雙羽翼。
她知道那不是她的錯覺,那男人背後確實有一對黑色的羽翼,而這根被她截留的黑羽,就是那男人身上的羽毛。
他說自己是惡魔,又有羽翼,難不成是那種墮天的天使?
嘖,一群鳥人!
遲萻在心裡嘖一聲,將它重新收起來,拿過旁邊的一本古老的線裝磚塊書,開始翻閱。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