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停頓片刻,他忽然加重語氣:「除非——」
我急忙追問道:「除非什麼?」
師兄的臉紅了。
他羞澀地看了我一眼,小聲道:「師尊給的那本密法,秣兒不是看過了嗎?」
09
天合紀六十四年夏望,這是個沉痛的日子。
這一天,我獸性大發,把自己的師兄給吃幹抹淨了。
病中垂死驚坐起,師嫂竟是我自己!
翌日清醒過來的我頂著一頭亂毛,生無可戀地縮在床角,怎麼也想不通我和姜檀師兄怎麼就滾到一處了。
美色誤人啊!
我長嘆一聲,看了一眼慘不忍睹的師兄,不得不羞愧承認——
師尊對於我們劍修的評價,還是太過委婉了。
姜秣啊姜秣,你可真粗魯!
瞧瞧,師兄都被折騰成什麼樣兒了!
我兀自懊惱,全然沒注意到身旁躺著的人正幽幽轉醒。
「……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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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的聲音突然響起,給我嚇得一激靈,趕忙ţū́₎轉過頭去。
我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半晌才幹笑一聲,心虛道:「師兄,你醒了啊?」
「我不該醒。」
師兄閉上眼睛,神色悽美,「秣秣肯定是後悔了,我醒過來做什麼呢,不如死了算了!」
「我沒後悔!」
一聽這話,我趕忙抱著他又摸又親,痛哭流涕:「師兄我求你了,你別老是胡思亂想成嗎?!」
見我如此識趣,姜檀師兄總算是滿意了。
抱著我的腦袋狠狠親了幾口後,他溫柔一笑:「好,都聽乖寶的。」
我扶額苦笑,師兄也真是的。
孩子死了你來奶了,車撞樹上你知道拐了,現在倒是都聽我的了,早幹啥去了?
你但凡穿件衣裳呢!
想到這裡,我總算是回過味兒來了。
事先備好的換形丹,被我打ţū₉成重傷的二十七個男修,還有突然被帶走的鬱珠,一樁樁一件件,師兄的心思昭然若揭,隻可惜我「明」悟得太晚。
「師兄啊師兄……」
我嘆了口氣,痛心疾首道,「你這是何必呢,強扭的瓜不甜啊!」
「不甜?」
師兄眯起眼睛,伸出舌尖舔了舔我的臉,而後嬌媚一笑,「怎麼會呢?秣兒,師兄覺著甜得很呢。」
說罷,他又連啾了我好幾口。
我生無可戀地癱在師兄懷裡,直接放棄了掙扎。
罷了。
隨他去吧。
畢竟我也不是啥好東西,湊合湊合過唄,還能離咋的?
10
一個陰雨綿綿的清晨,我和師兄風塵僕僕地趕回了合歡宗,石階上的我躊躇著,遲遲不敢踏入宗門。
三月前,師尊命我下山,奪取男修元陽。
好消息:我做到了。
壞消息:這個人是師兄。
更壞的消息:短短幾天裡,我已經數不清被勾引成功多少次了。
這也不能怪我。
師兄他熟讀密法,實在是太會了,根本拒絕不了一點,實不相瞞,每回我都是一邊愧疚,一邊又覺得好刺激。
思及此處我愈發覺得羞慚,扭扭捏捏地不肯挪腳。
看我這副德行,師兄長嘆一聲,失落極了:「秣兒不必憂心,面見師尊長老,隻管說是師兄不知廉恥勾引了你便好。」
一個巴掌拍不響,師兄勾引我確是事實,但我沒忍住誘惑也做不得假。
我低頭訕訕道:「師兄放心,我會負責的。」
說罷我捏緊拳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便大步往宗門走去了,師兄跟在我身後,悄摸地和我拉起了小手。
踏進大門的那一刻,我和師兄對視了一眼。
不對勁。
往常這個時候,大家早就練完功到處溜達了,今天視線裡卻一個人都沒有。
我這才出去多久啊,該不會被人偷家了吧!
望了一眼遠處,宗門方壇上空劍意繚繞,我和師兄眼皮一跳,提著一口氣連忙趕了過去。
方壇處,氣氛緊繃。
長老和同門們都在,不遠處,站著一個氣勢凌厲的劍修,雙方對峙著,誰也不肯退步。
看到大家好好的,我下意識地松了口氣。
「檀兒,秣秣!」
躲在柱子後的師尊瞥見我們,眼睛忽然亮了,第一時間就告起了狀:「我的乖寶,你們再不回來,師尊就要被人給欺負死了嗚嗚嗚嗚!」
11
看了一眼方壇前站著的那人,我立刻猜到了,他便是那個師尊曾經的老相好。
走到師尊身邊,我關切道:「師尊,有沒有受傷?」
師尊搖搖頭,抽抽搭搭地掛在了我身上:「這個神經病,他又想把我關起來!」
這話聽得我心裡一陣火起,我們合歡宗最是護短,是修仙界出了名的幫親不幫理。師尊再不懂事那也是自家孩子,有長老們管教,哪裡輪得到一個外人插手?
想從我們眼皮子下將她帶走,簡直是痴人說夢!
將師尊護在身後,我接過師兄遞來的涅槃丹,召出了本命劍。
遊敘之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贏不了我。」
「那又如何?」
我握緊劍柄,直視著他怒聲道:「前輩若執意要帶走師尊,先踏過我姜秣的屍體再說。」
師尊感動壞了,摟著我哭唧唧:「乖寶,你要是死了,師尊也不活了,你、你師兄,咱娘兒仨埋一處,再也不分開了。」
此話一出,遊敘之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空氣中壓迫感更甚。
「師尊放心,我沒那麼容易死的。」
安撫完師尊,我走到方壇中心,話不多說,率先亮出了劍招:「……請前輩賜教!」
遊敘之輕松接下,與我打得難舍難分。
一想到他霸佔師尊二十年,害得師兄小小年紀拖家帶口,靠著煉丹討生活,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劍招也愈發刁鑽。
你來我往,纏鬥半晌。
勝負仍舊未分,師尊卻信心大增:
「不愧是我神陰的關門弟子,年輕一輩中的劍道第一!」
她一掃之前的頹喪萎靡,神色極其猖狂地衝著我喊話:「秣兒,給我狠狠教訓一下這個神經病……天殺的遊敘之,老娘也要把你關上二十年!」
話音未落,遊敘之的劍突然一頓。
電光石火間,我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劍就已經巧妙地搭在了他的脖頸前。
自然而然,順理成章,一點都看不出來作假的跡象。
遊敘之抬了抬眼,淡聲道:「我輸了。」
我:?
師尊和師兄:??
長老和一眾同門們:???
我舉著劍,幹巴巴地站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就贏了?
我難以置信地拿出天蠶索,將遊敘之捆了個結實後,帶到了師尊面前。
「秣兒!」
師尊毫不懷疑我的實力,抱著還在夢遊的我狠親了幾口:「乖寶,為師的乖寶啊,你是真給為師爭氣!」
說罷,她就迫不及待地牽著遊敘之回了洞府。
長老們無語半晌,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後,嘆著氣走了,同門們見事情解決,也慢慢散去。
走到最後,方壇上隻剩下我和師兄兩個人。
「秣兒……」
師兄走過來,擔憂地摸了摸我的頭,「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師兄……」
我抬起頭,有些抓狂,怎麼也想不明白,「不是,我到底是怎麼贏了他的啊?!」
12
奪去師兄清白這事兒,原本我是打算一回到宗門就向師尊坦白的,哪知遊敘之找上門來,就被耽擱了下來。
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見不著人啊。
是的,自從師尊牽著遊敘之回到洞府後,我就再也沒看見過她了。
倒也不怎麼擔心。
師兄師姐們每日都會去聽牆角,洞府裡頭皮鞭噼裡啪啦的,師尊的獰笑聲就沒停過。
得知這個消息後,我默默地為遊敘之點了根蠟。
當然,也沒忘記給自己點一根。
畢竟師兄也挺會折騰人的,這些天,我過得也很辛苦,好在最近他沒怎麼催我坦白,不然我真是硬著頭皮也得去找師尊了。
暗自慶幸的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姜檀師兄不拉則已,一拉就拉了坨大的。
天合紀六十四年秋朔,這是個沉痛的日子。
這一天,師兄榨幹我後偷偷服下孕子丹,被醫修師姐診出有孕,滿門皆驚。
這麼一來, 我和他的事兒算是徹底兜不住了。
長老們沒有怪我,隻是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說年輕人要懂得節制, 囑咐師兄安心養胎。
師兄輕撫腰腹溫柔淺笑,我低頭羞愧難當。
送走長老們後, 許久未見的師尊終於姍姍來遲, 或許是大仇得報,她看起來簡直是容光煥發。
了解了事情經過後, 師尊抱了抱我,安慰道:「沒關系的秣兒, 你師兄這是老房子著火燒起來了, 你年紀小, 抵御不了誘惑也正常。」
這話給我感動得眼淚汪汪的, 我就知道, 師尊什麼都懂。
「檀兒,那個孕子丹,也給師尊一粒唄。」
安慰完我後,師尊笑嘻嘻地朝師兄伸出了手, 「……遊敘之說他最怕生孩子, 為師既然知道了, 他是不生也得生了!」
我:?
卷走丹藥後,師尊隻留下一道裙裾翻飛的背影,我心裡五味雜陳的,喪眉搭眼地坐回了師兄身邊。
「別不開心了,秣兒。」
見我心情這麼低落,師兄嘆了口氣,道:「我沒懷孕。」
我聽得睜大了眼睛。
「秣秣都還是個孩子呢,師兄照顧你都忙不過來了, 哪有精力再去要孩子?」
師兄摸了摸我的臉蛋子, 無奈極了:「再有,煉孕子丹哪有這般容易?我吃的那粒不過是半成品,頂多改變一下脈象……秣秣不肯給名分,師兄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我含含糊糊道:「這事兒吧,不是不給你辦,那麼但是呢,我沒說一定不給你辦……」
師兄不想聽了,果斷和我親了個嘴兒。
我被親得暈暈忽忽的,半晌才清醒過來, 想起他剛才說的話, 趕忙問道:「師兄,你給師尊的那粒,也是假的麼?」
師兄淺淺一笑:「便宜遊敘之了, 那粒是真的。」
霸佔了師尊二十年,還能給她生孩子, 誰見了不說一句遊敘之命好Ṫü⁽?
我有師兄,嘿嘿,我的命也好。
想到這裡,我舔了舔唇,厚著臉皮湊了上去:「師兄,再親一下唄。」
師兄嗔怪地瞧了我一眼:「現在不說強扭的瓜不甜了?」
我沒說話, 笑嘻嘻地撲進他香香的懷抱裡,陶醉地眯起了眼睛。
師兄說得沒錯——
這強扭的瓜,是真甜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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