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貓妖隻能舔了一下爪子,假裝自己本來就是要做這件事的,來緩解爪子抬空的尷尬。
他又念了一遍幻形術的口訣,然後糾正道:“你第十四處念錯了。”
沈歡抖了一下尾巴。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念的法訣,沒察覺出有哪裡不一樣。
之前的幻形術已經失效了,沈歡用尾巴尖戳了一下小貓妖,疑惑道:“我念的沒有錯呀。”
小貓妖嫻熟地摁住了尾巴:“音不同。”
沈歡便又對比了一番。
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終於找到了兩個音之間的不同。
勉強算是平翹舌音的區別吧。
沈歡:“……”
她一下子想起了當年沒能通過的那場普通話二甲考試。
沈歡沒有辯駁小貓妖的話,隻悄悄在心裡練習了幾遍這個音,然後再次施展了幻形術。
這次的術法終於成功了起來。
她順利地將小貓妖幻化為了一顆不大的刺球。
沈歡很是得意,如果不是幻形之後沒有尾巴,她就要豎起尾巴了。
“我真是天才。”
Advertisement
她自誇道:“記住法訣之後,一次就施展成功了。”
小貓妖哼笑了一聲,他覺得自己這條尾巴怪有意思的。
他正要回沈歡,就聽見自己的尾巴再次問道:“你這是恢復了?我看見你動爪子了。”
小貓妖“嗯”了一聲。
他現在和沈歡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實在沒必要瞞她自己的情況。
所以他如實道:“外傷已經恢復了,但是神識受損,還是沒有辦法調用靈力。”
“明日之事,還是得你來。”
沈歡正準備應下,忽然聽見了腳步聲靠近,下意識噤了聲——
有人推門走進了小院。
進來的是那個女修和兩個小童。那兩個小童不知道犯了什麼錯,進了院子便筆挺挺地並排站著。
他們倆一同低著頭,縮著脖子,緊緊地挨在一起。
女修反手關上了院門。
她轉過身,踹了兩個小童一人一腳,怒斥道:“給老娘惹事是吧?還敢幹擾其他弟子搜捕!”
她將兩個小童推進了屋裡,重重關上了屋門:“你們倆給我呆在屋裡,好好反省!”
大概是怕他們倆亂跑,她還特意放了個法術,封禁了院子。
女修封好了院子,正準備離開,不遠處就響起了一道喝問:“你在做什麼?”
來的是兩個內門的弟子。
他們走了過來,詢問道:“為何封禁院子?”
女修賠了個笑,趕緊道:“回稟師兄,院裡的是我的兩個不孝子,我怕他們亂跑,於是封了院子。”
那兩名弟子皺著眉,還是不大滿意:“那貓妖若是躲進了你這——”
女修嚇了一跳。
她趕緊趕緊保證道:“那不會!二位師兄放心,我是進完院子之後,才下的禁制。”
“若是有人闖入禁制,我能感覺得到,那貓妖定是混不進去的。”
那兩個修士互相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
其中一個修士道:“既是如此,我們便不搜你的院子了。”
他們倆站在一塊兒,又往下一處地方搜捕而去。
看完了他們聊天全過程的沈歡——
妙啊!
這個女修士,實乃她和小貓妖的福星啊!
她取消了幻形術,用尾巴尖戳了戳謝忱:“貓哥,再教我幾個術法唄。”
小貓妖壓住了尾巴,闔上了眼睛,假裝自己沒有聽見。
沈歡翹了一下尾巴尖,有點疑惑他的沉默,於是又喊了一聲:“謝忱?”
小貓妖兩爪交疊,然後低下頭,把腦袋埋在了爪子裡,悶聲道:“我要暫時封閉神識,繼續修養了。”
沈歡抖了一下尾巴尖。
好吧,她懂了,大反派嫌她煩,不想搭理她呢。
沈歡抽出了尾巴尖,不死心地又戳了兩下小貓妖的身體,但是都沒有得到回應。
看起來確實是已經封閉神識了。
沈歡晃了兩下尾巴尖,覺得有點無趣,於是又切了神識,貼到了旁邊的屋子上。
她剛剛“看”過去,就聽見屋內響起了小童的詢問聲:“那個小畜生怎麼不見了?是跑掉了嗎?”
“估計是的。”
另一個小童不太甘心,他嘟囔道:“我還沒玩夠呢。”
“那等明天娘親出宗,我們倆去附近找找,撿回來再玩玩兒。反正它一個受傷了的貓,肯定是跑不遠的。”
沈歡聽著兩個小童的嘀咕,靜悄悄地垂下了尾巴。
這兩個小童簡直是天生惡人,令她十分不喜。
沈歡掃了兩下尾巴,開始不斷地拿尾巴尖戳小貓妖。
她隔一段時間就喊一遍小貓妖的名字,但是直到她把自己喊困了,謝忱都沒有回應她。
沈歡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反正,她是被小貓妖踩著尾巴,用痛覺強行叫醒的。
小貓妖的聲音壓得很低:“那個女修快要出門了,我們得趕緊貼過去。”
沈歡一下子清醒了。
她觀察了一下情況,先利用懸浮術,將小貓妖從雜物堆裡挪了出來。
那女修還在屋內叮囑兩個小童,看起來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來的。
沈歡想了想,又把小貓妖挪到了牆角處,用尾巴尖碰了牆壁。
她小聲道:“先撓兩下牆,留點爪痕。”
鴻信仙尊遍尋山門,在四處找它們,他沒搜到他們,早晚會來這棟被弟子們遺漏了的小院。
那麼,這些留下來的爪痕,就是實打實的、小貓妖在這待過的證據。
有了這個證據,那位女修和那兩個小童,都得承受來自鴻信仙尊的怒火,遭到懲罰。
貓是一種很記仇的生物。
貓的尾巴也是。
小貓妖有點不理解沈歡的意圖,他抖了一下耳朵,疑惑道:“為什麼?”
沈歡沒解釋,隻用尾巴輕拍了一下小貓妖,催促道:“你別管,撓。”
小貓妖短暫猶豫了一下,然後決定按照自己尾巴的要求去做。
他張開了爪子,將指甲都彈了出來,按照平時磨爪子的力道,在牆角抓撓了兩下。
雪白的牆壁上,一下子多出了幾道淺淺的黑痕。
抓撓有聲音,屋內的女修有些遲疑地住了口,奇怪道:“外面什麼動靜?”
她釋放了神識,想要一探究竟。
不過女修的修為不高,她掃視了一圈院子,也沒能發現端倪。
女修疑惑地收回了神識。
她沒再繼續訓斥小童,拿過了旁邊的通行令:“我先出宗了,你們倆別給我惹事,聽見沒?”
兩個小童擠在一起,一同點了點頭。
沈歡翹起了尾巴,趕緊施展了幻形術,將小貓妖變成了一顆刺球。
她又利用懸浮術,把刺球移到了門口,等著女修出門,偷偷黏上了它的褲腳處。
刺球的尖刺扎在了麻布上,成功地粘了上去。
沈歡一直維持著懸浮術,那女修也沒察覺到褲腳上多了東西,拿了腰牌和芥子袋,便御劍往山下走去。
沈歡嘀嘀咕咕:“哇,好酷的御劍。”
謝忱聽見了她的嘀咕。
他莫名地有些不太高興,反駁道:“也就一般般吧,劍修都是這樣子的。”
沈歡更久驚嘆了:“哇,劍修都這麼帥嗎?”
小貓妖聽完她的話,愈發地憋悶了起來。
他不太高興地挪了一下身子,報復一般,用刺球的尖角,偷偷摸摸地扎了一下女修的腳踝。
正在御劍的女修,不太舒服地動了一下腳。
她有點疑惑——
她的腳踝處,怎麼隱隱約約有點刺撓感?
不過女修沒有多想,隻是降下了長劍,停在了天星宗的門口。
她出示了令牌:“外宗弟子祁寒凝,日常出宗採買。”
第8章 尾巴靜悄悄,一定在作妖……
女修在外門多年,每月出門採買一事,已成了一種慣例。
守門的兩個弟子,對女修是相當的熟悉。
他們倆隻是掃了一眼女修的腰牌,甚至沒有核對,便揮了揮手,打開了臨時的通道:“去吧。”
女修頷了下首,客氣道:“多謝。”
她再次踏回了劍上,御劍往城池的方向而去。
她身形一路飛遠,隻留下兩個守門的弟子還在原地。
左邊瘦高個的弟子看著女修的背影,嘀咕道:“還是採買一職好啊,東摳點西省點,總能撈點油水。”
“不像我們守門的,又累又窮,出點什麼事,還得我們背鍋!”
另一個弟子被他戳中了心窩。
他忍不住點了點頭,跟著扭過頭,看向了女修。
這麼一看,他倒是發現了點不尋常的地方,奇怪道:“她的褲腳上是不是沾了什麼東西?”
這個弟子想再看一眼,但是御劍的速度太快,不過幾息的功夫,女修就已經御劍飛遠了。
這個弟子懊惱道:“看不清了。”
另一個弟子倒是不以為意:“估計是粘上的髒東西。”
“管它做什麼,咱們一個月才拿多少月俸啊。”
他們被派來守門,一整日都不得闲,但是算起月俸,卻隻比其他弟子多一枚下品靈石。
這種錢少事多的破工作,哪裡犯得著做得那麼精細。
之前說話的弟子被說服了。
他們倆都沒再探究這件事,抱著劍,一左一右地發起了呆。
.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