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圍住他們的人竟一時間找不到破綻。
“雕蟲小技!”
毒刀雖斷,但這也不是本命法器,所以夜明晟未有心疼,隻覺憤怒。他沒有拿出新的刀,而是蔑笑著伸手抓住了那條朝他揮來的鞭子。
方才還氣勢洶洶的白靈鞭霎時落入他掌中。
夜明晟哼笑一聲:“我還以為帝女殿下有多厲害,原來如此不堪一擊。”他一邊說,一邊用力一收,姿態輕慢無比。
不是打他的臉嗎?
他看著乘嫋那張漂亮的臉蛋,心裡惡意猛盛,等他把人制住,他便滿足她——當著所有人的面,毀了那張漂亮的小臉。
想到那畫面,夜明晟便一陣興奮,心裡的怒意也平順了不少。
然而——
鞭子未動。
對面的女子忽然朝他勾起唇角,可那笑容一點也不柔軟溫和,反而帶著幾分惡劣的嘲諷。
夜明晟背脊忽而一寒。
不等他反應,臉上又是一陣劇痛。
啪啪啪——
接連三鞭全部精準的落在了他的臉上,抽的那張臉血肉淋漓,已然看不清具體面容。
“一、二、三,還剩十七鞭。”女子含笑的聲音如利箭一般鑽入耳裡,“夜公子,接好了。”
Advertisement
嘴唇被從中抽裂,高高腫起,夜明晟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了。他強忍著喉嚨裡的痛呼。
“真醜啊。”
看著那張臉,乘嫋忍不住感嘆了一句,“也不知回去後,能不能治好。我這條鞭子可是劍君親手煉制,有獨一無二的功效。”
至於是何功效,她便沒說了。偏偏越是如此,越讓人心驚膽顫。
“乘嫋!”
夜明晟從喉嚨裡硬是擠出了兩個字。
他想對乘嫋怒目而視,卻連眼睛也無法完全睜開,整個人狼狽至極。他甚至都顧不上疼痛,心裡又驚又怒。
方才發生了什麼?
他明明抓住了那條白靈鞭,為何手心卻是空空?
夜明晟還未反應過來,但觀戰臺上的大能們卻看得分明。乘嫋的速度不比劍修慢,一條鞭子揮得又快又急,形成了無數鞭影,就仿佛是有了許多分身一般。
夜明晟身在局中,眼力又不足,自然沒有看出其中訣竅。
他抓住的根本不是白靈鞭,隻不過是一道滯留的鞭影罷了。之所以沒有立刻發現,是因乘嫋竟然在鞭子上刻了陣法,夜明晟已然陷入了幻陣之中。
雖說這等幻陣一觸即破,困不住元嬰修士,但戰場之上,哪怕隻是一瞬的先機,也是極其珍貴重要的。
“好!”耀火長老哈哈大笑,連說了好幾聲好。
乘宿沉凝的面色也微松許多。
其他人面色沒有多大改變,唯有夜重光臉色極快陰了下去,不由冷聲道:“帝女殿下步步為營,心機城府樣樣不缺。果真聰慧。不過比試上場,光有小聰明是不夠的。”
乘宿等人自然聽出了他的諷刺。
這是在反諷乘嫋心機深沉,耍弄小手段才贏了一回。耀火長老臉色一沉便要反駁,有人先他一步開口。
容清雪冷冷笑道:“贏就是贏,強便是強,隻有敗將才會為自己找理由。”
這話太直接了,分明是嘲諷夜重光輸不起。
夜重光深吸口氣,強壓下怒氣,硬扯出一抹笑道:“容家主說的是,隻有輸家才會找理由。可現在勝負難定,一時的勝利不代表永遠勝利,還是莫要高興太早。”
容清雪理都未理他,目光隻落在了鬥戰臺上。
臺上戰得激烈。
但最引人關注的還是乘嫋和乘風與夜明晟等人的比鬥。
在乘嫋上臺之後,季烆便退到了一邊。他沒有上去幫忙,也知道,嫋嫋不會要他的幫忙。
三鞭落下,乘嫋動作未停,又是連鞭揮下。
不過這一次,夜明晟有了防備,倒是躲了過去。而且他不是孤軍奮戰,跟著他的人看見他受傷,忙衝了過來想要幫他。
乘家又上來了一人,連同乘嫋和乘風,一共三人。依附他們的勢力,能力有限,已然抽不出多少人手,可以忽略不計。
而夜明晟一方,即便被打落了幾人,仍然還有八個人。
且都是元嬰後期甚至圓滿的修為,每一個都是高手。相比起來,乘嫋三人顯得勢單力薄,似乎注定要敗。
“布陣。”
乘嫋和乘風同時開口。
三人立刻變幻身形,形成一個三角,嘴裡快速念訣,隻是瞬息,便齊聲一喝:“去!”
靈光大盛,罩住了夜明晟等人。
幾人當時便被困在了其中。
這困陣攔不住他們多久,最多三息,便會被破。然三息,於乘嫋而言,已夠了。
“哥哥。”她輕喚了一聲。
話音未落,白靈鞭隨著靈光而去,乘嫋飛身一躍,猶如靈龍飛速旋轉。數鞭下去,便如狂風橫掃,立時把一半的敵人打落了臺。
但她隻顧著攻擊,後背空出,夜明晟找準時機,重新祭出一把新的刀,用上了十成力,朝著乘嫋的後背砍了下去。
鏗——!
利器相撞,發出了震耳的刺響。
毒刀被乘風的劍擋住了。
夜明晟臉色一變,不等反應,又是一陣鞭風猛烈襲來,他瞳孔緊縮,慌忙朝後退。但退了幾步,才猛然想起已是到了鬥戰臺邊緣。
再退,便要落下去了。
一旦下臺,他就不能再上來了。
雖則後續可以打擂,但到底失了顏面。所以夜明晟硬生生止住了腳步,迎面對上了那鞭子。
啪——!
鞭尾掃過了他的臉,又是一陣劇痛。
一鞭過又是一鞭,目不暇接,根本不給他停歇的機會。他的幫手暫時被困住,無法幫他,而且經過這麼一回,他身邊已隻剩下了兩人。
三比三。
相比他們這一方,乘氏三人配合默契。尤其是乘風和乘嫋兄妹,兩人結合,威力巨大,甚至讓夜明晟漸漸無法招架。
不過短短半刻鍾,形勢大變。
他們從佔盡優勢的攻擊方差一點便被壓著打了。
夜明晟面色變幻不定,忍著疼痛,一邊回擊,一邊道:“果真是兄妹情深。少君,你這般護著你的妹妹,便不怕她威脅你的地位?”
“我瞧著帝女殿下比少君還要厲害。”
這是非常直白的挑撥。
長靈山一事,有心人一查便知。即便不知其中內情,但她與乘風不和一事,想來也瞞不過那些老狐狸。何況,誰知道宮中有多少探子和眼線?
當然,皇室在其他世家宗門中也有自己的人。
所以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秘密。
乘風臉色如霜:“我皇室之事,不用你一個外人來操心。”說著話,他手中劍毫不猶豫地刺穿了擋在夜明晟前方的修士的腹部,隨即一腳踢下了臺。
這一劍一腳實在太重。
那修士雖沒丟了命,卻是重傷,砸在地上,猛地連吐好幾口血,竟是站也站不起來。
下去一個,又上來數個,看來這些人是轉變了策略,想要把他們耗死。但最厲害的一批已經被擊敗,又何懼剩下的人?
乘嫋目光冰冷,沒有開口,隻是白靈鞭揮得更加厲害。其實便是她一人,也能解決了夜明晟等人。
但還未到時候。
夜明晟不過是最低級的誘餌罷了。
她可以暴露一部分實力,卻不能在此刻掀出自己的底牌。但心裡的火壓不下,乘嫋稍稍改變了主意。
“你廢話太多了。”
乘嫋聲音淡淡,白靈鞭卻是直衝夜明晟的脖子而去。
這一鞭實在太快了,像是一道一閃而過的閃電。夜明晟想擋想躲,身體的反應卻根本比不過,下一瞬隻覺脖子一疼,像是被一條蛇緊緊纏上。
猛然收緊。
那巨大的力道仿佛要勒斷他的脖子。
夜明晟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死亡的陰影又一次籠罩住了他,他下意識大叫:“大比規定不能傷及性命,乘嫋,你是要壞了規矩嗎?!”
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恐懼,又急又快,嘶啞刺耳難聽至極。
這一聲,響徹上下內外,傳進了所有人的耳裡。
倘若是平常,夜明晟當然不會喊出來。但此時此刻,對上面前女子冰冷淡漠的目光,無邊無際的恐懼從心底生起。
乘嫋要殺了他。
乘嫋真的要殺他!
隻一眼,夜明晟便確信了這一點。所以他根本來不及思考,更無法保持冷靜,那一刻,他渾身冷汗,求生的本能讓他大喊出聲。
他已經顧不上會不會被人嘲笑貪生怕死。
觀站臺上,夜重光倏然起身,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急聲道:“帝女這是作甚?宿尊,你們還不讓人阻攔?”
乘宿穩坐在位置上,聲音平穩:“夜長老,凡事不要心急。”
要死的是他唯一的兒子,他當然心急。夜重光還要說話,卻被夜家老祖拉住:“重光,坐下。”
夜家老祖臉色微沉,已然無法像方才那樣平靜。
“一個合體期,竟然看不透一個元嬰期。”容清雪放下茶杯,唇角揚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夜長老,你真讓本座大開眼界。”
什麼?
夜重光微怔。
就在這時,鬥戰臺上又有了變化。
夜明晟恐懼大叫後,隻聽耳邊傳來一聲清越的笑聲,然脖子上的鞭子非但未收回,反而越纏越緊,緊到他已經喘不過氣來。
他臉色漲紅,瞳孔放大,大張著嘴巴,發出了嗬嗬的嘶啞聲。
乘嫋是真要殺了他?
她怎麼敢?!
其他人想要救他,然而卻被乘風擋住。因著夜明晟被困住,其他人又是剛上臺的,攻擊雜亂無章,哪怕修為不低,依舊不成氣候。
乘風兩人輕而易舉便把他們擋了回去。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