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我心間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3426

第49章

書名:駐我心間 字數:3426 更新時間:2024-12-18 15:45:46

說到心理醫生,程驍南問她,以前去做心理咨詢,醫生問什麼她會不會都說出來。


虞淺搖頭:“也不是,有一些說過。”


“行,我知道的還沒心理醫生多。”


很奇怪,虞淺從來沒嘗試過同人聊起自己那些沉重心事,在這樣一個很平常的夜裡,她試探著同程驍南說起一些。


像是吹開厚厚的塵埃,把藏在裡面的心事匣子翻出來。


開場白隻有一句:“你會做噩夢麼?”


虞淺會做噩夢,會夢到很多很多。


有時候夢到逼著她練習形體的曲莉雯,有時候夢到在教師辦公室裡那些事,也有時候是在學校經歷過的暴力。


其實說來奇怪,後來外媒加諸在她身上的傳聞更多,更令人唏噓。


在虞淺看來,都沒有在學校時那些讓她更為之感到哀愁。


她笑一笑,說:“也許凡事都有第一次吧,經歷過有經驗了,就不會再那麼在意了。”


就像受過傷的重傷的皮膚,結痂脫落,留下疤痕,總是比最原始時更厚了些。


鏡頭前的虞淺,光鮮亮麗,感情充沛,永遠自信永遠堅強。


但她在生活裡不是的,她也擁有一顆柔軟的內心。


我要永遠保護她,程驍南想。


“程驍南。”

Advertisement


“嗯?”


“松開一點,你抱太緊,我快被勒死了。”


“......抱歉,你繼續說。”


虞淺說,所有經歷裡,最血腥的一次,是有人用美工刀把老鼠身上片下來的皮毛和肉,夾在她的課本裡。


幹涸的血跡,沾著血跡的黑灰色毛,還有銅鏽一樣的腥味。


老鼠的屍體則在書桌裡,頭不知道被誰踩扁了還是被什麼東西壓扁了,龇著牙。


程驍南有一點受家教影響,不論在男人們面前怎麼爆粗口,在虞淺面前一直都很收斂,幾乎不罵人。


但他聽到這兒都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


虞淺面帶不解:“令我不解的是,他們怎麼做到的。”


“什麼?”


“為了惡心我,他們用刀親手割死了一隻老鼠?還片了老鼠片?那不是更惡心?怎麼做到的?”


程驍南愣了半晌,忽然笑了:“還真是,你觀點真的好清奇。”


如果沒經歷過那些,虞淺一定會是一個可愛的女人。


她也許會在學校裡和同學開玩笑,站在夏天的樹下,拿著可樂或者其他的什麼冰鎮飲料,肆意大笑。


兩人聊到深夜,虞淺終於露出一絲困倦的疲態,程驍南把被子鋪開,蓋在他們身上,準備抱著虞淺入睡。


他一靠過去,在黑暗裡對上虞淺探究的目光,笑了一聲才解釋:“抱著你睡,不做別的,聊天內容都這麼慘了,我還滿腦子□□,那也太不像話了?我又不是流氓。”


程驍南說了一堆,虞淺還是那樣看著他。


“幹什麼?不信啊?”


“不是不信。”


兩個人在被子裡緊貼著,有點像準備抱團過冬的小松鼠或者是小熊仔,任窗外風雪簌簌,他們自有一方溫存。


虞淺是破壞氣氛的好手,冷靜地回答程驍南,說她也不是不信,隻不過,感覺到他起反應了。


黑暗裡,程驍南“嘖”了一聲。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1-07-13 17:56:36~2021-07-14 16:28: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在水一方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我的一星一伊 45瓶;草莓蘸辣醬 7瓶;delicate、34040127 5瓶;拿鐵不加糖、為什麼作者還不更新 3瓶;錦書雁回、49933494 2瓶;格格巫(、40759191、花花花椰菜DAYTO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5章


面對虞淺的目光, 程驍南倒是大大方方:“我這個年紀,你要是真躺我懷裡我都沒點反應,可能我就該去醫院瞧瞧了, 估計不舉。”


虞淺在黑暗裡,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


她稍稍動身,在程驍南懷裡挪了個比較舒適的姿勢。


準備入睡時,聽程驍南聲音不穩地說:“你別總動的話,它可能會快點冷靜。”


虞淺“嗯”了一聲, 然後真的沒再動過, 也沒閉眼。


他們是面對面躺在床上的,她那雙冷清的眸子盛滿月光, 靜靜同程驍南對視。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笑了。


像挑釁, 無聲問他,不是說我不動你就能冷靜麼?


程驍南偏過臉:“你別這麼看著我, 冷靜不了。”


不能動, 也不能看他。


虞淺懟他:“那我能呼吸麼?”


最後程驍南起身, 去廚房冰箱裡拿了瓶冰礦泉水,喝完冷靜幾分鍾, 才回到臥室。


虞淺還沒睡,靜靜躺在床上。


不做的原因很簡單。


以後他們會有很多個夜晚能夠抵死纏綿, 但程驍南不敢肯定,還會有多少夜晚,虞淺願意對他敞開心扉、好好談一談積壓在心裡的那些過往。


虞淺不是一個願意訴說自己的人。


所以這一晚上,程驍南格外珍惜。


比起身體上的歡愉, 他更希望虞淺永遠快樂。


“還不困?”


得到虞淺肯定的答復, 程驍南惡作劇地把握過冰水瓶的手往她懷裡探。


虞淺被涼得往後縮了縮:“程驍南, 你幾歲?”


他就湊過去,曖昧地同她耳語:


也不小了,剛好是會對著姐姐起反應的年紀。


這一夜諸多溫暖,連接吻都是淺嘗輒止,更多時間裡他們相擁著聊天,程驍南說,他也會做一些噩夢。


他母親剛去世的那陣子,他總夢見母親去世那一晚,臥室裡布滿濃重黑暗,而他抱著禮盒走進去,幻想著她第二天醒來看到床頭禮物的驚喜樣子。


未曾察覺她已經離開人世。


“其實我也怕黑,不好意思說而已。”


真的怕,因為太常夢見,有時候在黑暗的環境裡,會覺得自己是深陷夢境,下一秒,就會踩到我媽手機充電線碰掉手機,然後發現她已經沒有體溫和呼吸......


程驍南蹙了眉心,問虞淺,你媽媽去世那會兒你失眠,是不是怕夢到她?


虞淺想,也許是的。


夢到曲莉雯時她總兇神惡煞,隻有一次,夢見曲莉雯坐在床邊,幫她縫補外套上掉了的一顆扣子,頗有“慈母手中線”的溫馨。


她說,“我不確定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存在過,但那件外套,我小時候真的有。”


過了一會兒,虞淺忽然說:“我不會比你早死的。”


她說得像詛咒似的,但程驍南聽懂了其中的意思,她怕她死了,程驍南惦記她。


他們都嘗過,惦記離世的人的痛苦。


其實虞淺談起戀愛挺寵男朋友的,但寵的方式,死來死去的,感覺不怎麼吉利。


程驍南舒展眉心,在黑暗裡悶聲笑,連床墊都跟著他震動。


“笑什麼?”


“沒有沒有,開心,我這是開心的笑。”


程驍南笑一會兒,又說,“先別說死不死的,我另一個噩夢,你幫我解決一下?”


虞淺出國的前幾年,程驍南還在上學。


他最煩自習課,尤其是嘈雜的、沒有老師帶的自習課。


不少夜晚,他就夢到這樣的自習課,然後全身冷汗地醒來。


因為夢裡,還原了虞淺出國的那個春天——


他坐在自習教室裡,班裡的同學懶散得要命,真正學習的沒有幾個,後面幾排,幾個男生堆在一起,吵嚷著在玩撲克;還有女生們不知道翻雜志看到了哪位男神的尖叫。


程驍南就在這樣的環境裡,接到虞淺的電話,說她要去德國讀斯坦福。


那時候的委屈今夜得以宣泄,他的手重重揩了下油:“你怎麼想的,騙我都不能撒個嚴謹點的謊?德國斯坦福?你在德國給斯坦福開的分校?”


天知道他反應過來斯坦福不在德國時,差點氣死。


虞淺說不出什麼哄人的話,程驍南又像一隻奶豹,死死盯著她。


於是她抬起手,像給寵物順毛,摸了摸程驍南的頭,以示安慰。


程驍南膽肥了,拍開她的手:“男人的頭,不能隨便亂碰。”


“為什麼?”


“涉及到男人的尊嚴,成年了不是男孩了,不能瞎摸。”


虞淺聲音已經開始有睡意,程驍南也就跟著放輕聲音,“以後去德國斯坦福,我也跟你一起。睡吧,晚安。”


“晚安。”


過了幾秒程驍南囈語似的,和虞淺說:“等明年春天,我帶你去看二月蘭。”


隔天早晨起來,程驍南和虞淺開始準備搬家。


早餐時在飯桌上,他手機頻頻震動,程驍南時不時拿起手機回復,不知道是在同誰發信息。


根本不用等虞淺問起,程驍南把手機往桌面上一扣,主動交代:“老程聯系我了,問你願不願意去家裡吃個飯,同他見一見。我們要住的那個小區,和我以前的家挺近的,隔條街,你要願意,我就答應他。”


虞淺點頭,算是同意,順便問了一句:“今天麼?”


“他想得美!”


程驍南用叉子戳了一塊蜜瓜,“我這兒排隊排了七年多才排上,才剛搬過去第一頓飯就和他吃?我可不幹。”


隔了幾分鍾,程驍南說:“晚上我在家給你做飯吧?展現一下我的手藝。”


虞淺對程驍南的“手藝”表示懷疑,但也隻是點頭。


展現唄,實在不行,不是還能叫外賣麼。


搬家這件事,程驍南凡事都要親力親為,虞淺東西挺多,四個行李箱才裝得下。


程驍南也不用她伸手,羽絨服脫了塞在虞淺懷裡,讓她在車上等著。


他那輛白色車子,就明晃晃停在酒店正門門口,酒店大堂和門口的工作人員,就看程驍南穿了件米色休闲襯衫,袖子挽到小臂,來回兩趟,親力親為地幫虞淺把行李箱搬到車上。


有侍者想去幫忙,他拒絕,說是女朋友的東西金貴,不敢假借他人之手。


沈深和季苒本來也過來,說要幫忙,但程驍南同樣沒用。


這會兒倆人就闲在車上,看程驍南把苦力活兒搞得像走秀。


季苒問沈深:“南哥今天看起來挺高興的唉?”


沈深昨天才被季苒沒收了藏在髒襪子裡的銀行卡,這會兒蔫了吧唧地趴在方向盤上。


他看著他南哥的一臉春風得意,說:“他能不高興麼,前陣子瞧見虞淺和異性說話,還嫌我這兒男的多,說我是開鴨館的。今兒一雪前恥了,能不宣誓主權好好嘚瑟嘚瑟麼?”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