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暴君今天病更重了

首页 | 分類:古裝言情 | 字數:3471

第25章

書名:偏執暴君今天病更重了 字數:3471 更新時間:2024-12-18 14:42:15

  金陵大軍氣勢洶洶殺入衛國第一座邊塞城池時,驚奇地發現,立在城牆上的竟然都是披著盔甲的稻草人。


  衛國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棄城而去,隻留下一座空城。最絕的是,在撤走之前,他們還更改了屋舍和街道的布局,設了無數陷阱,沿大路行軍的金陵人動不動就‘噗通’一下掉進茅坑。


  雖然沒出過人命,卻是糟心又晦氣。


  接連幾城,都是一樣的狀況。


  秦姬與修士相互不滿,積怨日濃。


  愈是深入衛國腹地,情形愈加詭異了——金陵人在衛國的大地上,竟連一個活人都沒見著。該有人的地方,全部站著稻草人,一張張草臉扎得歪三斜四,怎麼看都像是在嘲諷金陵人無能。


  行軍無比順暢,順暢得令人憋屈不已。哪怕故意改變了行軍的路線,迎接他們仍是一座座草人城,偌大衛國,遇不到一個活人,翻不出一文銅錢。


  “我就不信衛今朝連王城都不要了!”秦姬暴跳如雷。


  終於,這支大軍穿過空無一人的滄浪關,壓到衛國王都前方的凍土大平原。


  城門大開,隻見京都的城牆上方,同樣是密密地站著身穿盔甲、一動不動的稻草人。


  這一路過來,金陵軍、秦姬和修士們都受夠了這股茅草味,見到稻草人立刻感到陣陣惡心反胃。


  立於滄桑古樸的京都城門之下,為首的修士陰沉著臉,皺眉遙指聳立在王城內那座直衝雲霄的摘星高臺:“那就是摘星臺?”


  內裡如何看不出來,至少從外表上看,這座華臺已徹底完工,非常直白地彰顯著豪奢二字。


  “不錯,那就是摘星臺。”秦姬無力地望著這座依舊空蕩蕩的孤城,“衛今朝究竟把人都藏到哪裡去了!”


  “摘星臺上面有人。”白袍修士沉聲道。


  從這裡望去,以凡人的目力根本看不清摘星臺頂是什麼景象,但修士卻能看到高臺邊緣立著一對男女,神態睥睨。

Advertisement


  為首的修士與身旁另一人對視一眼。


  “他既開門迎客,進城亦無妨。”


  一眾白袍修士闊步穿過城門之時,秦姬的輦車後方悄悄飛出了一隻信隼。


  它賣力地揮動雙翅,穿過一層又一層高空罡風,飛向高聳入雲的摘星臺,將最後一份情報送向主人。


  信隼繞著高臺盤旋,一圈圈扶搖直上,清越的唳鳴驅散了頭頂陰雲,一道烈陽從雲縫中落下來,恰好罩住摘星臺頂一雙璧人。


  “咴——”


  雙翅撲稜,這隻穿風破雲的隼,終於落入主人掌心。


  衛今朝身上的黑袍暗光流轉,襯得袖中探出的手愈加冷白。


  他接住信隼,取下情報攤開,淡漠地掃過一眼,然後揚手將它擲下高臺。


  偏頭一看,見梅雪衣眼巴巴地看著他,不禁失笑。


  “陽光下看字傷眼,王後別盯了,再盯也不會給你看。”


  梅雪衣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她還想看看,發現帝城空空,秦姬會不會又摔杯子呢。


  她低頭理了理衣裳。


  今日正裝打扮,和衛今朝並肩站在這高臺上。放眼望去,入目空空蕩蕩,沒有將士沒有百姓,舉世皆敵。


  怎麼看都是一對昏君妖後被歷史拋棄,走到了窮途末路的樣子。若是放在話本上,接下來必是二人跳高臺而亡,大快人心。


  “陛下。”梅雪衣牽住了衛今朝的手,深情款款,“我們同生共死。”


  衛今朝偏過身體,俯下來,貼著她的耳廓沉聲道:“王後,多看我,少看那些碧火琉璃玉,這樣說出情話會更顯得誠心些!”


  梅雪衣:“……”


  好吧,她確實把活命的希望都寄託於那些奇異的弩-箭上了。


  誰讓它們一枚就價值八座摘星臺呢。


  這麼多錢,就算從這裡扔下去,那也是驚天動地一聲巨響。


  就在她虛偽地與他打情罵俏時,那一隊白袍修士已迅速穿過了厚重無匹的城門,晃眼便掠過外城至內城的空曠街道,闖進王城,現身於寬闊的甬道盡頭。


  中間再無任何阻礙,隻需順著甬道直直向前,便能抵達摘星臺。


  為了配合秦姬,這隊修士實在是憋屈了太久太久。


  梅雪衣遙望著那一道道白袍身影,仿佛都能感覺到他們的頭頂上冒著青煙。


  她的心髒一下一下跳動起來,沉沉敲擊著胸腔。


  她有些說不清此刻是什麼感受。像這種介於金丹、元嬰之間的修士,對於從前的她來說簡直連蝼蟻都不如,完全不會放在眼中。可是如今擁有了‘梅雪衣’的身份,又看過衛今朝的話本之後,一切都變得不同。


  她能感受到,自己似乎和衛今朝一樣,心中有火,無法平息。


  此刻看著白袍修士走近,她的指尖不自覺地輕輕震顫,這是動了殺心的徵兆。


  手指一緊,衛今朝執起她的手,將一枚冰冰涼涼、冷玉般的細箭握到她的掌心。


  “來,我教王後射箭。”音色低沉,語氣繾綣。


  梅雪衣垂眸細看,發現碧玉中好似流轉著琉璃火焰,如煙如霧,於玉質之中蜿蜒遊走。


  碧火琉璃玉?仿佛和記憶中的幽冥奇物沒有什麼區別。


  “王後,專心。”衛今朝在身後環著她,他的呼吸比平日略重一些,身上的幽淡清香也濃鬱了許多,一陣陣沁過來。他握著她的雙手,將下巴擱在她的肩頭,是全然掌控的姿態。


  帶著她的五指,將那碧火琉璃玉制成的弩-箭置於高臺邊緣的弩炮之中,緩緩指向順著寬闊甬道大步行來的修士。


  她不經意間側眸一瞥,見他神色異常專注,黑眸中凝著寒芒,殺意勾在唇角,扯起一絲猙獰陰冷的笑。


  配上這滿身病氣,他就像一尊誤落進九幽黃泉、在那至邪至寒之地浸泡了千萬年的玉雕。


  她不自覺地屏住呼吸,隨著他的視線望下去。


  弩心慢慢挪移。


  雙方距離實在是太遠太遠,梅雪衣覺得即便對方刻意挺著胸膛用臉來接他的箭,那也未必能接得著。


  終於,他的手指停住了。


  他叩著她的食指,溫柔無比地撫上發射弩-箭的機簧。


  屏息一瞬,倏然摁下。


  “死。”沙啞的聲音貼著她,沉沉響起。


  “咻——嗡——”


  空氣中傳來奇異的震蕩。


  梅雪衣隻覺雙眼一花,視野中竄起一束冷焰。


  它的軌跡是斷續的,如瞬移一般,穿越虛空,閃逝著掠向視線盡頭。


  她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他那磁性的尾音仍繚繞在她的耳際,那束冷焰已擊中了一名白袍修士。


  距離太遠,梅雪衣隻能隱約看到修士垂頭望向胸前,下一霎那,碧焰騰空而起,修士就像一根承載烈焰的燭芯,在那朵妖娆詭異的碧焰中間扭曲晃動。不過片刻,火焰消散,人亦變成了一道青煙,連魂魄都剩不下來。


  這是……九幽冥火!東聖主慕蒼白設計她的那一戰,正是幽冥鬼火現世,燒了東洲仙門八千修士,她才逃出生天。


  梅雪衣頭皮發麻,身體僵硬。


  衛今朝低笑著,取過下一枚玉箭,在她耳畔道:“這奇火,說是連大羅金仙也燒得穿,什麼都好,缺點就是隻能用碧火琉璃玉來裝載,造價略嫌貴一點。”


  梅雪衣:“……”


  這造價,隻是略嫌貴一點嗎?不,不對,重點是造價嗎!


  這是九幽冥火!


  封在黃泉之下,由守界人以‘界’的力量來封印的幽冥鬼火。


  梅雪衣晃神時,下方的修士們已然大亂。


  這些隻是金丹或元嬰修士,接觸不到九幽冥火這種終級存在。


  他們也絕然想不到火焰是從這摘星臺頂用箭射下去的,隻以為踩中了地上的火焰陷阱。


  看著那一群人瞬間分散向四周,從闲庭闊步變成了緊張兮兮的貓步,梅雪衣不禁有些好笑。


  “陛下,我自己試試!”


  “好。”他把一支玉箭遞到她的掌心。


  使用暗器是她擅長的本領。


  握著弩瞄了瞄,感覺不太順手,她隨手撩起裙擺,身子一擰坐到了高臺邊緣,曲起一條腿,懶洋洋地架起了弩。


  偏頭、含笑。


  鎖定一個走到甬道左邊圖騰柱後方的修士。


  紅唇輕啟:“死。”


  “咻——嗡——”


  冷焰衝天。


  “我打中了!”她回眸,衝他挑起眉,傲然一笑。


  明豔至極。


  衛今朝恍惚一瞬,垂眸,勾唇,為她鼓掌。


  甬道中隱隱約約傳來了修士們的喊聲,雖然聽不清,但猜也能猜到,定是疑神疑鬼,不敢再靠近那些圖騰柱。


  外城門下,金陵的士兵列陣入京,準備佔領這座王都。


  “我可不願讓那些臭氣燻天的家伙摸進我的朝暮宮。陛下,得抓緊了!”


  她長腿一翹,從高臺邊緣跳下來,走到盛放玉箭的金箭臺前,自己取了箭,挑著合適的角度冷酷地射殺下方的修士。


  衛今朝低低地笑起來:“可不能讓王後看了笑話。”


  他隨手抓起一把弩,搭上玉箭,瞄也不瞄,隨手發射出去。


  一個個修士,變成了一束束煙火。一箭不空。


  入侵凡界的修士共有二十五六人,這樣一股力量,足以一口一口吞沒凡間任何一個國度。沒有什麼軍隊是他們的對手,隻要給一名金丹修士足夠的時間,他便可以把一支萬人的凡界軍隊屠戮殆盡——力量就是這般懸殊。


  不過此刻,這些不可一世的修士踢上鐵板,淪為了砧板上的魚肉。


  眼見同伴一個個慘叫著化為火柱,修士們總算後知後覺地發現,兇手正是摘星臺上那對昏君妖姬。


  剩下的修士還有十五六人,他們向著摘星臺疾馳而來。


  梅雪衣在血與火中摸爬滾打數千年,戰鬥本能刻入骨髓,輕易便能預判對手行動。


  她的神色略微鄭重了一些,視野收束,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高速移動的人影之上,鎖定軌跡,手指輕輕摁下機簧——


  “嘭!”一個火人撞在了摘星臺底。


  “我這一箭,如何?”她微挑著下巴,得意地望向昏君。


  他垂頭啞笑:“王後箭術,超凡脫俗。”


  接連又損失數人之後,修士們徹底按捺不住了,終於御劍而起。這一下,他們完完全全在凡人面前暴露了世外之人的身份。


  一道道流光劃上半空。


  還餘九人。


  空中開闊,修士御劍交錯,迅捷如風,晃得梅雪衣有些眼花。


  這具身體畢竟隻是肉-體凡胎,目力有所不及。


  她側眸望向昏君,發現他依舊是那副懶散而漫不經心的模樣,不緊不慢地搭箭,隨手射出去。


  仍舊一擊一個準。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