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麼不願意嫁給他,那就不該說那些虛假惡心的謊言。
他有些惱怒地想,什麼此生相依,什麼不離不棄,全都見鬼去吧。
拜完堂連笙如釋重負。她腦袋一跳一跳地疼,再折騰下去就撐不住了,抬眸她看見了易千城陰冷的模樣,她也懶得揣摩了。
反正神經病的心思她不懂。
可是接下來的洞房也是個大難題,連笙苦著臉想,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順利地看到明早的太陽?
第7章 討厭???夫君威猛,一次就夠了。
連笙一回城主府,就馬上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嫁衣。易千城進來剛好看見她急切脫嫁衣的模樣。
“連姑娘真是性急。”他語調平淡,視線掃過她雪白的裡衣,寬松的裡衣掩蓋下,還能看出她腰肢纖細,體態盈盈。
連笙脫衣服的手頓了一瞬間,她一想到身後有人在看著就有些羞澀。
她雖然能面不改色地忽悠易千城,但是真讓她對易千城坦誠相待她還做不到。她抿抿唇,不讓自己露出羞澀的情緒。
連笙脫下了嫁衣,也沒有再穿上外衣,回頭看著易千城。他抱臂靠在金絲屏風上,意味不明地看著她。
燭火跳動間,兩人的氣氛也變得詭異起來。
從祠堂回來,易千城就沒有再和連笙說過一句話。現如今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諷刺她性子淫|蕩。易千城目光平靜,連笙卻莫名覺得有壓迫感。
這樣的感覺和在夢裡面對西羌大軍不同,讓她耳朵有些發紅。連笙心裡其實不太待見這個男人,第一次見面,她就險些喪命在他手上。
莫名與他成了婚,卻也三次被惡整。
她的那些仰慕他的鬼話,他也不是很相信的樣子。易千城軟硬不吃,性子歹毒,嘴/巴也像淬了毒一樣。
Advertisement
連笙心裡莫名打了個寒顫,還好她隻是與他虛與委蛇,不然喜歡上這樣一個變|態,她一定已經瘋了。
連笙的額頭高高地腫起來,痛得有幾分麻木。她讓自己無視易千城噴灑毒液的嘴|巴,軟聲開口:“夫君,有藥嗎,我額頭疼。”
“沒有,忍著。”易千城的目光掃過她還帶著血跡的額頭,眼神有幾分嫌棄。
“那你幫我吹吹,夫君就是最好的靈丹妙藥。”連笙心頭一哽,眼睛眨了眨,穿著中衣走近他,仰頭看易千城。他神情詭異地凝滯了一秒,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突然衝她一笑。
“好啊。”
連笙被他笑得頭皮發麻,下意識覺得不好,剛想後退。易千城卻不打算放過她,伸手在她額頭上一彈,連笙“嗷”一聲,額頭上像是被無數的針扎了一下,一瞬間痛到她想剜掉那塊肉。
易千城這個死變/態啊啊啊!
連笙水汪汪的眼睛變得眼淚汪汪,這種雪上加霜的疼不是她想忍就忍得住,眼淚在眼中打了個轉,她看著易千城饒有興致的表情,心裡暗罵了他一聲,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
易千城覺得她痛得要跳腳的樣子,比胡說八道的樣子……嗯,可愛多了。
“要不要本將軍再幫你治治。”他不懷好意地說。
“不用,夫君威猛,一次就夠了。”連笙咬牙,要是可以,她想撲上去咬他一口。
易千城眼神沉了沉,連笙哼一聲。左右她都是城主夫人了,他也不能弄死她。雖然不知道易千城為什麼娶她,可是有一點連笙很清楚,沒有哪一座城的城主,會娶一個毫無背景的孤女。
也就是說,易千城既然娶了自己,就代表一定會伸手救颍東。
聯姻這件事,自古以來便是聯系的利益,少有感情。
連笙不會在今夜提颍東的事情,一來時機不對,她會長久地待在沙棘,易千城是掌握颍東和她生息的人,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易千城討厭自己。甚至,她一定要讓易千城對自己抱有好感,她才能在沙棘好好活下去。今夜提及颍東的圍城之困,一定會讓易千城生氣,她得暫時將這件事壓一壓。
二來,便是連笙自己,她摸了摸破了皮的額頭。她沒做好和易千城洞房的準備,除了怕他,她還有點討厭他。是的,討厭他。
她在颍東的生活雖不見得好,可她好歹也是颍東城主家的姑娘,還有哥哥護著,再怎麼也不至於每時每刻將命懸在刀尖上。
易千城看她沉靜下來,嬌嬌俏俏的臉,額頭上的傷格外刺眼。連笙方才痛到離他遠遠的,此刻眼神又黏膩膩地看過來,他莫名被那樣的眼神看到骨頭一麻,又有種想把那雙眼睛遮住的感覺。
哦不對,什麼遮住,他是想戳瞎。
“夫君,”她猶豫地開口,臉上三分羞澀恰到好處,“夜深了。”
連笙長睫輕顫,帶著聲音也是微微顫|抖的,三分緊張出現在了她的臉上,燭火的映襯下,她的眸子卻亮得驚人。
易千城自然聽懂了她的暗示,那種想戳瞎她的感覺更強烈了。
“收好你不堪的心思,連家的女人,髒到我不屑碰。”他語調變冷,連家一詞在易千城口中總是會沾染上森森寒意。
連笙抿唇,臉上閃過一絲狼狽和屈辱,她垂頭掩飾自己的失望。
易千城用行動表達了他對連家女人的厭惡,說完就毫不留戀地轉身出門。
連笙……連笙心裡暗爽!她就說,她越是想撲上去,易千城對她越不屑一顧!她希望易千城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那種不違背自己的話的好男人。說不碰就不碰!
等他腳步聲一遠去,連笙收起臉上的狼狽和屈辱,拿起桌上的糕點勉強填了下肚子,這才看到桌子上的一壺酒和兩個酒杯。
這是她和易千城的交杯酒呢。
連笙嘆了口氣,將酒壺傾斜,倒在自己的絲帕上,小心地清洗額頭上的傷。效果可能不怎樣,但聊勝於無。
酒沾到傷口,刺刺地疼。連笙咬唇,沒有吭過一聲。明日還得找找藥,她不想讓臉上留疤。她其實更想洗個澡,可是連笙心裡清楚,城主府的人不喜歡自己,就算是她吩咐了,也會被人搪塞過去。
連笙忍下身體上的不適,簡單地打理了一下自己,蜷縮在床上睡了過去。
……
易千城昨夜在廂房睡了一晚,他想到連笙今後要面對的壓力與窘境,微微眯了眯眼,心裡有種難以壓抑的興奮。
他壓平自己的嘴角,不讓自己的情緒外露得那麼明顯。昨晚他沒在連笙房中睡的消息,很快就可以傳遍整個城主府,他的態度決定奴僕的態度,易千城倒是像看看,那個冒口謊話的女人,要怎麼在無形的陷阱中好好生存下去。
昨日他才大婚,因此有七日不必去練兵,隻需待在府中處理事務。
傅儀來書房見易千城,看見他心情還不錯的模樣。
“將軍今日心情不錯?”傅儀順口問候了一句。
“沒有,你看錯了。”易千城拉下嘴角,眼角向下,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樣。
“那恰好,傅儀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將軍,讓將軍聽了高興些,承昱要回來了。”
“承昱要回來了?”易千城放下手中的筆,眼角上挑,眼中的光芒大盛。
“是,承昱不辱使命,將軍給他的任務他全都完成了。”傅儀笑呵呵地道,傅承昱是他唯一的兒子,兒子這樣出色,他這個做父親的深感自豪。
“好!好!辛苦軍師和承昱了!”易千城一連說了兩個好字,眉宇間意氣風發。
“這是傅儀和承昱應該做的,將軍成就大業指日可待。”傅儀躬身。
易千城豎起一根手指,臉上表情重回平靜,警覺地望向書房門口。傅儀見了忙噤聲,看著門口的方向有些疑惑。
過了一會兒,有節奏的三聲叩門聲響起。門外那人禮貌地等了一會兒,隨後輕聲開口:“夫君,我可以進來嗎?”
傅儀恍然,原來是新夫人,連家剛嫁過來的那位姑娘。他下意識去看自家將軍,易千城神色莫辯,然後提高了一個音調:“外面等著,不許進來!”
“好的。”姑娘乖巧的聲音響起。
傅儀莫名覺得他家將軍有點兇惡,還有一點非常奇怪,他讓夫人在外面等著,便不可能再和自己談正事了。但他又不讓人家進來,怎麼看都像在故意折騰人家。
將軍……怎麼有些幼稚?
易千城神神在在地坐了一會兒,看到傅儀還恭敬地站在一邊,他眼神往門外飄忽了一刻,才慢吞吞地道:“今日談話就到這裡了,軍師回去吧。”
面對裝腔作勢的將軍,忠心耿耿的軍師:“……是。”
傅儀走出門口,就看見了低頭站在門邊的連笙,她聽到有人出來,抬眸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打量他。
“見過夫人。”傅儀行了個禮,有些詫異她的額頭紅腫一片。
“軍……軍師是吧,您不必客氣。”連笙屈膝,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連笙側過身子,讓傅儀離開。
她突然想起“傅儀先生”四個字,猛地回頭去看那位儒雅的先生,他卻已經走遠了。連笙有種預感,他就是自己想見一見的“傅儀先生”。
她暗自思忖,下次再見到可一定要好好問問。
身上籠罩了一片陰影,她一回頭,就看見易千城盯著自己:“你來做什麼?”
第8章 嫌棄???不許用這種腔調和我說話!……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