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男人還是我自己的哨兵!
孟菲斯似乎沉浸在某種享受裡,居然都沒注意到我投去的視線,堂而皇之地伸出手指跟小貓玩鬧起來。
直到羅素推門進來確認事宜,他才稍顯緊張地按住了小貓的爪子,輕輕把它捧下去放在自己大腿上。
羅素一臉納悶。
他是個普通人,看不到精神體。
孟菲斯簡明扼要向他交代了幾句,他就滿是遲疑地退了出去。
我抖著肩膀差點笑出聲。
回頭一看,哨兵的俊臉微微扭曲。
但脖子和耳後上飛起一片可疑的紅。
我以為他會惱羞成怒地命令我把貓收回去,沒想到,他忍了又忍,居然什麼都沒說,埋頭繼續工作去了。
沒過多久,小貓在他腿上蜷成一個毛團睡著了,小肚子起起伏伏,還打起了舒服的呼嚕。
孟菲斯的表情松動下來,神態比起我剛來時舒緩了不少。
我看得眼熱,趁機討好地對他說:「那個,能不能——」
「不能。」
他想都沒想就回了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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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雙標怪就是你。
看來我這輩子是沒法在他清醒的時候抱到黑狼了。
16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周多。
我每天下午都放貓出來陪他玩一會兒,在他放松警惕的時候,悄悄把向導素壓成薄薄一層,不動聲色地圍上去。
哨兵全身都沾上了我的味道。
這讓我體內的本能十分滿足。
而孟菲斯的情緒也不再那麼緊繃。
有次羅素向他匯報工作,他竟破天荒地從滿桌的公案中抬起頭,面無表情誇了一句:「嗯,做得很好。」
精英男那見了鬼的樣子我現在想起來都好笑。
日子就這麼平靜無波地過去。
一天夜裡,我睡得正熟,突然聽到門外窸窸窣窣,似乎有人來了又走,一趟趟地原地打轉。
那麼高大的影子我不可能注意不到。
打開門,果不其然看到孟菲斯一臉糾結地站在那裡,被抓包後又表情一驚。
「怎麼了?」我有點擔心,「身體不舒服?」
「不……」
他皺著張臉,像是不安,又帶著某種焦慮。
「你……」
他猶豫許久,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湛藍的眼眸在黑夜中湿亮亮的。
「你不……命令我嗎?」
我的身體立刻繃得像塊鐵,本能在胸口呼之欲出,瘋狂叫囂著:命令他!控制他!讓他服從!
我死死掐住掌心,用尖銳的疼痛狠狠壓制住衝動,勉強向他綻出一個安撫的笑。
「……不了,」
「之前我答應過,不會再命令你了。」
孟菲斯臉上出現了短暫的空白,不可置信重復:「你不會再命令我?」
「……對。」
他的神色立刻冷漠下來,一言不發地轉身回了房間,嘭地一聲重重甩上門。
我脫力地跌坐在地,捂著臉不住喘息。
幸虧。
幸虧是黑夜。
哨兵看不到我在暗處血絲滿布的眼睛。
次日一早,孟菲斯散發著低氣壓與我擦肩而過。
我明顯感到他的情緒又躁動起來,但卻毫無頭緒。
隻得在學習時向醫生請教。
「你對你的哨兵說了,‘我不會再命令你’?」
醫生看我的表情十分怪異。
我納悶:「怎麼了?」
「……」
他無比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
「趕緊去哄人吧,將軍一時半會兒可不會消氣。」
莫名其妙。
之前他都那麼抗拒了,我乖乖待著還不行?
我煩躁抓頭,突然想起醫生給的生理課本最後一章節還沒看完,趕緊找出來翻了翻。
沒想到真給我找出了答案。
下午,我神色如常地去辦公室找哨兵。
還沒開口,他就低著頭冷言冷語地說了聲:「出去。」
我站著不動。
孟菲斯憤怒地摔了電子筆,一拍桌子:「出去!」
我淡淡地看著他。
「你為什麼生氣?」
哨兵的臉色更黑了,單薄的嘴唇劇烈抖著,眼神狂躁中夾雜委屈。
我嘆了口氣,走近用雙臂撐住桌面,身體向前探。
直視著他的眼睛。
「Puppy【我的小狗】,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要我命令你?」
空氣中的向導素瞬間濃鬱。
高大的哨兵渾身顫抖,湛藍的眼眸越來越湿潤。
我眯著眼撫摸他的唇,拇指探進去,把他緊咬的牙齒輕輕撬開。
一片湿熱。
「Puppy,」我誘惑地重復,「隻要你說出來,我就滿足你。」
然後輕輕地:「SAY。【說】」
哨兵的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像是被羽毛剛好刮搔到了痒處。
他眼角滑過一滴透明的淚,帶著哭腔破碎地說:
「要……」
我的嗓子立刻幹啞得像片沙漠。
「GOOD BOY。【好孩子】」
我臉上掛起無比餍足的笑意。
「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給你。」
17
越是親密,哨兵對向導的依賴越重。
對命令的渴求也與日俱增。
孟菲斯的抗拒已經到達極限,這幾日的接觸讓他的本能完全蘇醒。
我坐在辦公椅子上,看著哨兵一臉痴迷地跪坐在地,仰頭依戀地望著我。
「舒服嗎?」
我用掌心摩挲他的臉。
「我喜歡誠實的孩子。」
哨兵乖巧地點點頭。
我輕笑:「我想聽你說出來,Puppy,SAY。【我的小狗,說出來】」
「唔,」哨兵滿足地喟嘆一聲,沉醉地用側臉蹭我的手,「舒……服……」
血液裡泛起香甜的泡泡,我的全身飄在雲端,幸福愉悅得快要溺死過去。
這就是向哨心靈交融的感覺嗎?
我渴求了無數次,預想了無數次,一年,五年,十年……
我一直在追尋,一直在等待的人,現在、此刻,就跪在我面前!
眼眶越來越熱,我死死盯著哨兵線條漂亮的脖頸,那裡的皮膚透白幹淨,青色的血管隱隱可見,是向導素最容易滲入的地方。
「Puppy……」
牙根處泛起難耐的痒,我的手控制不住地蓋上哨兵的眼睛。
「Puppy……你是我的對不對?」
「你以後都隻看著我、服從我、守護我,你的生與死都掌控在我手裡,是我唯一的哨兵!」
結合的誓語脫口而出。
本能瘋狂地催促我去咬上哨兵的脖頸。
「不……白欣……」
掌心處傳來一片湿熱,孟菲斯恐懼地抓住我的手求饒。
「不要……」
那聲音讓我的腦子陡然清醒。
尖利的犬齒立刻收了回去,我把額頭抵在哨兵的肩膀上,狠狠喘氣。
「對不起……」
哨兵勁瘦的腰肢軟軟塌下,俊美剛毅的臉上沾滿淚水,疲憊地昏睡在我懷裡。
18
孟菲斯在醫療室躺了三天。
醫生檢查完他的各項指標,瞪著眼睛問:「你怎麼做到的?他的激素水平居然穩定了!簡直是醫學奇跡!」」
我隻能尷尬地笑。
幸虧沒被人發現!
否則我一定會被羅素給揍死!
不,一旦孟菲斯醒來也有可能把我揍死!
我的臉頰又燙又紅,都不敢去看檢測臺上差點被自己標記的哨兵。
「那個,醫生,後面是不是沒我什麼事了?」
醫生翻個白眼:「怎麼可能,他全部的治療過程你都要在場。」
我痛苦地捂住臉:「還要多久啊……」
醫生也疑惑:「你不想跟你的哨兵相處?你們最近不是關系挺好麼?」
就是因為好過頭了!
導致我現在隻是看著就覺得這人可愛到不行!
更過分的是,這家伙看著又高又壯,激素的味道怎麼會這麼香甜!
啊啊啊我完全忍受不了!
"醫生……"我捏著鼻子弱弱地問,「黑暗哨兵……能跟向導結合嗎?」
醫生一臉你在想屁的表情。
我:「……」
「行吧,」我擺擺手,有點待不下去,「我先回去了,等他醒了你再找人叫我。」
一出門我就衝進衛生間用冷水澆了把臉。
硬生生把體內蠢蠢欲動的本能壓制下去。
太危險了……
這樣下去可太危險了。
我看著鏡子裡一臉猙獰的自己。
我還能忍耐多久呢?
那麼可愛的、乖巧的、聽話的哨兵。
我還能忍耐多久,不去把他佔為己有?
默默做了半天心理建設,我聽到外面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應該是孟菲斯醒了。
我擦了把臉,趕緊出去,卻不經意跟一個西裝革履的亞裔男人擦肩而過。
隻一瞬,我的側頸猛地一涼,像是被某種又冷又湿的東西溜滑而過,皮膚立刻泛起戰慄的顆粒。
那人腳步不停,筆直地朝著醫務室走去。
身後跟著兩個壯碩的哨兵。
他們的模樣更加駭人,體型比起孟菲斯不遑多讓。
更可怕的是,臉上都戴著皮質的嘴籠,領口還露著很顯眼的項圈。
那裝束根本不像士兵,
而像被人飼養起來的狗。
我緊張地跟在他們身後,看到亞裔男人來到醫務室不打招呼就推門而入,下意識就想跟上。
卻兩個哨兵攔截在外。
「我是醫生,我得進去!」
哨兵一言不發,眼神漠然呆滯,看起來不似活人。
羅素匆匆趕來把我拉住,敬畏地向他們行個軍禮。
對方卻毫無反應。
他拉著我到一邊:「你不要命了!他們是雷諾家族的人,不是你我這種身份可以招惹的!」
「可孟菲斯還在裡面!」
「將軍已經醒了,」羅素警告說,「蘭特是孟菲斯的父親,這是他們家族內部的事!我們無權幹涉!」
我突然無話可說,急得在原地打轉。
不安劇烈地在心裡盤旋,那個蘭特總讓我覺得不可名狀的危險!
忽地,空氣裡飄來一股陌生的味道,湿冷、黏膩、陰森,極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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