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好容易重活一次,有了健全的雙腿,可以重新跳舞了,陳思雨比任何人都要貪生怕死。
這是在她預料之外的,她沒想到司機居然會佩槍。
眼睜睜的,她看著司機的手摸向腰間,陳思雨以為自己死定了,嚇的都忘記喊了,但說時遲那時快,302的房門從裡面被打開,冷峻從裡面衝了出來,在把相機扔給陳思雨的同時,另一隻手也摁上了司機的腰。
隨著相機落到陳思雨懷裡,冷峻和司機倆人也摟打到了一起。
緊接著,哐啷哐啷,從彈夾到子彈,再到整支槍,變成零件,掉到了地上。
這還是陳思雨頭一回見冷峻跟人幹架。
他這一年多整個人細瘦了一圈,特別瘦,顯得四肢也格外修長。
他穿的依舊是軍人常服裡的白襯衣,綠軍褲,顯得整個人特別文氣。
但他招式幹淨利落,不但在轉眼間就把司機的槍給卸了,眨眼的功夫,已經把司機的腦袋撞到牆上了。
秘書手裡有個託盤的,趁著冷峻不注意,朝他的後腦勺拍了過去。
陳思雨嚇的都忘了喊人了,一聲小心還沒喊出口,冷峻手還摁著司機,於背後伸腿,把毫無準備的秘書撞了一個趔趄。
秘書後退幾步躲開,扔了託盤,提拳來搗,這時冷峻突然拎起司機,整個兒朝著秘書砸了過去。
這時有人衝上樓梯,問:“出啥事了?”
陳思雨的機會來了,她伸手一指:“這倆是壞人,想殺金部長,他們還有槍,快報警,救金部長。”
很好,因為那把槍,今天的事可以鬧的更大,讓公安也參於進來了。
來的是樓層部長,雖然他認識金部長的秘書和司機,但在陳思雨指認對方為壞人的情況下,肯定是報警為妙,所以扭頭下樓,打電話報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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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方小海也帶人衝上樓來了,大喊:“思雨,啥情況?”
陳思雨回頭就吼:“我交待你的事兒呢,現在就去幹!”
意思是已經得手了唄。
方小海邊跑邊喊:“好吶!”
等陳思雨回頭時,冷峻已經把司機和秘書倆放平,平躺在走廊裡了。
服務員,小將,還有聽到吵鬧聲,上來看熱鬧的客人們,就連梅霜,葉主任,馬幹事,各個省市思想委的領導,轉眼間全湧上來了。
懷抱著相機,驚魂未定的陳思雨這才問:“照片有吧,人呢,還在裡面?”
冷峻剛剛放倒倆訓練有素的軍人,也在喘息,看到司機艱難的匍匐著,還想組裝槍支,彎腰把彈匣撿了起來,裝到了褲兜。
抬頭,他說:“你交待的事,我全辦好了。”
這人雖然話不多,可簡單有力,該說的都說了。
陳思雨抱著相機,大松一口氣,險些要站不穩。
籌劃了整整一周,今天的機會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
但這也是個她夢寐以求的好機會。
走廊裡擠擠攘攘全是人。
而此刻,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金部長還是個好人,是遭遇了刺殺的好人。
看冷峻穿的是綠軍褲,一看就是個軍人,有人上前問:“同志,金部長呢?”
冷峻的面色不經意的潮紅了一下,指屋子:“在裡面。”
裡面是個啥樣子,別人不知道,陳思雨也不知道。
而因為金部長是個大領導,圍觀的人也不敢上前,她遂壯著膽子推開了門。
屋子裡隻有一張床,是雙人床,餐桌上擺著缸子,但缸子裡的菜和飯都沒動過,顯然,金部長來了之後,連飯都沒顧上吃,就準備行事了。
也就怪不得冷峻能那麼及時的衝出來了。
金部長不愧是能當大領導的,他雖然隻穿著襯衣,皮帶也系的歪歪扭扭,褲縫的第二顆扣子也沒扣上,但他站在床沿邊,一臉鎮定。
這是第二次,吳小婉在跟男人幹那種事情時被陳思雨捉到。
她就沒金部長那麼鎮定了,一直在抽鼻子,看到陳思雨進來,不禁兩眼冒火,吼說:“陳思雨,居然又你,你……我……我!”
被另一個女人捉奸兩回,吳小婉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殺了陳思雨全家,這輩子她才會揪著自己不放。
正好腳邊有鞋,也是恨極,她撿起,朝著陳思雨砸了過來。
躲開飛來的鞋子,陳思雨不免有些後悔。
她隻吩咐冷峻拍照取證,但沒交待他扔衣服。
而捉奸這種事,如果捉不到光屁股,效果就沒那麼好嘛。
瞧瞧,吳小婉還有力氣扔鞋子打她呢。
市思想委的葉主任走在最前面,乍一看金部長和個女同志坐在一間房子裡,大為震驚,磕磕巴巴問:“金部長,這個……這個女同志是怎麼回事?”
金部長鎮定自若的站了起來,伸手就指冷峻:“葉部長,咱們內部出叛徒了,這位女同志和梅老司令一家是一伙的,他們合伙設計,陷害我……”
冷峻呼吸一滯,吳小婉也在傾刻間驚呆了,因為她萬萬沒想到,金部長居然能在被堵在床上,被人拍了照以後,還能撒謊,而且會把她推出去擋刀。
一六十歲的死老頭,睡完不認,他提起褲子還不認賬?
原本吳小婉兩眼冒火,是盯著陳思雨的,但在此刻,她眼睛裡的火,開始朝著金部長噴了。
葉部長也是男人,而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
他跟空院的葉老爺子還是遠房親戚,比較了解梅老司令的為人,立刻說:“金部長,這不可能的,梅老司令可不是那樣的人。”
正好梅霜也來了,她也是個大嗓門,高聲說:“金部長,做了事就得認賬,你跟這位吳小婉偷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們都把您堵這兒了,您能不認?”
“梅霜同志,我知道當初因為冷峻的事,你們全家都恨我,但你不該唆使一個女同志來勾引我犯錯誤。”金部長面不改色,轉身就準備往外走,邊走邊說:“茲事體大,我得向上匯報。”
梅霜不善於吵架,對方一潑汙水,她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氣的直跺腳,半天憋出來一句:“你這是在狡辯,在血口噴人。”
金部長負手冷笑:“梅霜,整整半年了,你來思想部是什麼目的,不就是為了搞倒我嗎,這個吳小婉不是你們家派的,還能有誰?”
圍觀者眾,但人們都在觀望,或者說雖然已經抓到雙了,可照片畢竟還得洗出來,而人們對金部長的迷信,讓大家一時間無法接受他會幹這樣的事。
這時就該陳思雨挺身而出了,她說:“不對啊金部長,你這意思怕不是在說,是梅老司令騙你扒的褲子,騙你睡的女人?”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
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
是啊,如果一個人意志力堅定,誰能扒了他的褲子不成?
此時眾人眼裡已經帶上鄙夷了。
金部長斜眼瞟陳思雨:“你個跳黃舞的算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
陳思雨噗嗤一笑:“您好,您妙,您呱呱叫,您不跳黃舞,可您在床上呢,吳小婉都能做您孫女了,您居然敢強.她,您臭不要臉,您為老不尊!”
要攻擊人,就要用最粗俗的話。
圍觀的眾人全倒抽一口冷氣。
金部長給罵的面色慘白,咬牙切齒,手指吳小婉,他居然來句:“是,是她勾引我的。”
吳小婉的眼睛在噴火,可她一點出息都沒有,她居然撇嘴,開哭了。
陳思雨大吼:“吳小婉,你有沒有點出息,金部長那麼臭,那麼髒,一身的老人味,一回回的睡你,答應你的事辦成過一件嗎,現在還栽贓你,說你勾引他,你是個死人嗎,你就不會站了來指證他。你那麼精明,整天想著怎麼弄死我,卻給個死老頭子玩的團團轉?”
這話足夠惡毒,在場的人都聽不下去了。
但它也足夠刺激。
吳小婉哪怕是隻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她抬頭去看金部長,果然看到對方的眼睛裡滿是鄙夷和唾棄。
是啊,她才30歲,委身於一個快能當她爺爺的男人,給對方睡了不說,想達成的目的一樣都沒達到,現在居然還被推出來頂刀?
吳小婉顫抖著站了起來,站不穩,還得陳思雨來扶,但她突然就歇斯底裡的吼了起來:“對,就是他搶奸我的,我要舉報,報案,金部長強.奸我!”
陳思雨也跟著喊:“公安呢,快來啊,這兒有人被強.奸了,我們要報案!”
金部長一看不對,轉身就要往外衝。
雖然司機和秘書倒了,但他還想去找後臺,搬後臺來忙自己擺平事情。
不過他才往前走了兩步,一隻大手摁到了他的肩膀上。
金部長回頭一看,是冷峻。
清瘦,高挑,面貌俊朗的年青人,目光堅毅,一隻大手牢牢箍緊了他的肩膀。
在金部長眼裡,冷峻一直都是個優秀的好孩子,也是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
因為足夠乖,足夠正直,金部長整不倒他。
但也正是因為他的優秀和正直,總能讓金部長想到自己死去的兒子,想到自己那麼優秀的兒子沒能活到解放後,所以他就變著法子的整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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