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以後不要騷擾我,也不要隨意去騷擾別的女孩子,搞革命就專心搞革命,不要老是自行車後座上帶個姑娘,醜,難看!”陳思雨說。
聶少東畢竟是空院的,家教在那兒,從來自行車後座不帶姑娘的。
他拍著胸脯說:“陳老師您就放心吧,從現在開始,我要整頓北城小將的紀律,就從耍流氓開始,誰敢跟女孩子亂耍流氓,一律踢出隊伍!”
其實也都是些心性純真的半大少年,陳思雨這種老狐狸忽悠起他們來,隨隨便便。把一切安頓好,她就可以心無旁騖的去總空上班了。
……
在總空,她跳的是《娘子軍》,樣板戲嘛,如今這年頭,不但專業的演員,因為大家都看多了,隨便來個小姑娘,都能做基本動作,陳思雨也跳的興趣缺缺。
但過了幾天,終於,來了一個有挑戰性的節目。
許主任和曲團一起來找陳思雨,先問:“陳思雨,有個挑戰,你敢不敢上?”
……
“元旦,國家大劇院的文藝匯演,目前隻剩一個名額了,但你得跟海島文工團選送的節目競爭,那邊選送的是一首歌,據海島文工團的團長說,歌特別好聽,但凡聽過的人全都聽哭了,你呢,得拿個自創個5分鍾的節目出來,爭不到也無所謂,但要能爭到,你可就是為咱們團爭光了。”曲團說。
海島文工團,歌曲。
陳思雨聽著,咋覺得又是陳念琴呢,又有新歌,什麼樣的新歌曲,該不會又是抄的後世的流行歌吧,不然的話,真正的音樂人,三五載都搞不出一首新歌來,海島文工團怎麼三天兩頭有新歌。
“可以啊,我試試吧。”她說。
五分鍾的時間,觀眾是會喜歡一段舞蹈,還是喜歡一首歌呢?
一般情況下,人們更喜歡語言類的節目,而且歌可以配舞,但舞蹈想配一首歌可就不容易了,所以想用一段舞贏過一首歌曲,並不容易。
但不論文化還是藝術,作為一個王牌編導,陳思雨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抄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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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像陳念琴那樣,重生了,抄將來人作品的行為,陳思雨沒有理由可管,但作為一個一直在沤心瀝血,搞原創的編導,她是絕不會讓陳念琴用抄襲打敗她的原創的!
不管對手是不是陳念琴,陳思雨都必須編一段舞蹈,去贏了它。
許主任和曲團對視一眼,說:“從現在開始,你有任何需要,我們一力支持,去吧,爭取創作一段好舞蹈,元旦上國家大劇院。”
“好吶!”陳思雨說。
國家大劇院,那是她努力的終極目標,她必須要上。
從領導辦公室出來,一個叫胡捷的小姑娘笑嘻嘻的說:“陳思雨,有你的電話喔!”
總空是有公用電話的,但隻能打進來,打不出去。
陳思雨一看時間,再看那小姑娘笑的樣子就猜到了,肯定是冷峻打來的。
她看過新聞報道,說目前,北部戰區和蘇國達成了某些協議,正準備相互撤兵,她估計冷峻他們飛行隊也該快要回來了。
果然,一接起來,聽呼吸就是冷峻,他先問:“你在幹嘛?”
握著電話線,陳思雨吐了吐舌頭,柔聲說:“等我男朋友給我打電話呀。”
電話那頭,冷峻他們也剛剛從備戰區撤下來,他打的還是老式的手搖電話,而因為這種電話是為戰時而設的,即使不免提的情況下,聲音都特別大。
此時飛行隊的戰士們都在換服裝,冷峻是第一個搶到電話,打電話的人,陳思雨的聲音本來很小,但經過話筒傳導,卻被放到了無限大。
身後所有人都停了換衣服,在看冷峻。好半天,何新松來一句:“冷峻,那是陳思雨吧,人家等她男朋友電話呢,你打電話幹嘛?”
另有個戰士一陣怪笑,悄聲問:“何隊,您就沒想過,陳思雨的男朋友,有可能就是咱們冷隊!”
頓時,一幫換衣服的戰士全笑了起來
冷峻回瞪了戰士們一眼,手捂話筒,說:“我們明天就回來了。”又說:“上回答應你的,吃涮羊肉,我想問問你,你喜不喜歡東來順的腐乳,要是不喜歡,我從空院給你帶兩塊過去。”
“好呀,你們飛行員專供的腐乳聽說是用茅臺酒調的味兒,竄香,我聽人說特別好吃,到時候記得多帶幾塊。”陳思雨說。
冷峻記住了,飛行員專供的腐乳是用茅臺調的味兒,所以味道才香。
以後,他要多多的從空院給陳思雨帶點腐乳!
……
倆人尷尬的沉默了半晌,陳思雨說:“要沒別的事,我掛了?”
“等一下……”冷峻並不想掛電話,但又不知道該問些什麼,就一直在遲疑。陳思雨得考慮自己的單人舞,不想浪費時間,那麼,就必須得讓男朋友快速滿足,而這方面,她是很有經驗的。
輕輕一笑,她問:“想我了吧?”
冷峻一噎,他確實想她了,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既然想我,就早點去休息,在夢裡,說不定我會親親你一下呢。”陳思雨吐了下舌頭,mua一聲,說:“乖,快去休息吧。”
果然,乖乖的,冷峻立刻掛了電話,把電話讓給了別的戰士。
他腦海裡隻有五個字:親親你一下!
Mua,她居然說Mua,那是親親的意思吧。
當女孩的唇吻上他,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什麼樣的味道。
回到宿舍,冷峻找出曾經陳思雨送的那枚口琴來,再聞了聞,那股茉莉香已經很淡了,但是隻要一想,那是她唇齒間的味道,冷峻依然激動萬分,臉紅心跳。
……
空院,冷峻家。
梅霜坐在沙發上,一直望著窗外。
在馮竹被捕後,福州那邊寄來了革命烈士毛素英的遺物,之後,冷兵又回北邊去了,而梅霜,則一直悶悶不樂的,以老媽的性格揣度,冷梅以為她是又被老爸勾起了傷心事,遂問:“媽,你沒事吧,要有什麼心事,不如跟我說說。”
梅霜不太好意思跟女兒說,自己曾看過毛素英的照片,還從毛素英的照片上發現了個一個曾經於自己有恩的小女戰士。
隻含混著說:“我在革命老區時曾有個恩人,在咱們北城的檔案館沒有查到人,往根據地那邊拍了封電報,已經十天了,按理,就算那邊寄的是掛號信,現在也該到了。”
以為她是在想老爸,冷梅還挺擔心,難得老媽會把心思從老爸身上抽離出來,冷梅心下倒是一松,遂笑問:“原來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呀?”
“媽吧,唉,一言難盡。”
反省自己,梅霜特別慚愧。
她跟冷兵是截然不同的人,他記得每一次打仗時跟自己打配合,或者幫助過自己的戰友,交際廣,熱心腸,有著非常廣的社交圈子,而梅霜不是,她整個人是撲在丈夫身上的,除了表演,她沒有別的社交,除了等他,就是纏著他,鬧他,煩他。
在戰時,她也曾認識很多人,有過很多朋友,那個曾經給過她一碗熟小米的姑娘,毛素美,她等到戰爭勝利了嗎,她戴上她那條鮮豔的紅圍巾了嗎?
越想梅霜就越慚愧。
有勤務員從遠處走來,梅霜已經開門了:“小鬼,有我家的信吧。”
“梅老師,您不會是在等信吧,還真有,稍等,我把信給您。”勤務員笑著說。
老媽接過信之後,開始歡天喜地的,但目光下掃,漸漸的,臉色就沉下去。冷梅遂問:“媽,那位送過你小米的老朋友,是不是已經去世了?”
梅霜面色蠟黃,擺手說:“媽得上樓緩一緩。”
冷梅明白了,看來,那位在她媽孕期,送過熟小米的那個老朋友已經死了。
她柔聲說:“媽,據統計,在上一場戰爭中,咱們國家死了幾千萬人呢,不是每個人都很幸運的,能活到戰爭結束,活到和平年代的,您想開點吧,好嗎?”
“我想開的,想得特別開。”梅霜說著,怕女兒看到她的眼淚,趕忙轉過了臉。
曾經的陝甘邊,陝北是革命根據地。
從全國各地,有很多向往革命,向往創造一個新世界的,年青男女們,冒著硝煙戰火,穿過各種封鎖線,坐輪船,扒火車,乘汽車,坐驢車,甚至很多人用徒步的方式,去往根據地。
再由根據地,人們又四散往全國各地,散播革命的火種。
梅霜是,照片上那兩個女孩子,毛素英和毛素美,都曾去過根據地。
毛素英,是冷兵在戰後,唯一沒有提過的戰友,所以梅霜直到三年前才知道她的存在。
毛素美,是跟梅霜有過一面之緣的,交換過小米和圍巾的朋友,而她,是生生的把對方給遺忘了,從來沒有憶及過。
梅霜早就明白了,人,不應該隻活在愛情裡了。
可直到今天,直到接到這封信,從根據地打聽到毛素美的信息,她才真正意識到,曾經隻活在愛情裡的自己,錯過了多少,更加有意義的事情。
“梅梅,去幫媽找找陳思雨,媽呀,有一件事,要跟她聊聊。”她說。
不知道老媽為什麼突然要找陳思雨,但冷梅還是立刻說:“好。”
目送女兒出了門,梅霜默了半晌,抓起了電話。
……
總空歌舞團,別人都已經下班了,影音室裡,陳思雨正帶著軒昂,在悄悄看《吉賽爾》,這是一部浪漫主義芭蕾,它的舞蹈和音樂都特別典型。
要為了上國家大劇院而排節目,小打小鬧當然不行,陳思雨打算創作一套《吉賽爾》風格的舞蹈來,就得讓軒昂聽聽鋼琴曲,給她譜一首配樂出來。
為了激勵傻弟弟,她還說:“今兒你好好想想,創作一下,明天你冷哥就回來了,到時候還要請咱們吃飯呢,銅鍋涮羊肉,這大冬天的,那一口兒,絕了!”
但孩子是這樣,你不說,他就不會去想,就不會分心,可一聽明天居然可以出去吃飯,軒昂就沒心情看劇了,一會兒問:“就咱們仨嗎?”
“還有你冷哥的爸爸媽媽,快看劇,專心聽音樂。”陳思雨說。
“是東來順吧,我小時候吃過,一盤肉就七八片兒,要一塊二毛錢,天價!”軒昂又說。
“能不能別說廢話了,看劇!”陳思雨不耐煩了。
但軒昂隻想著明天要吃涮肉,已經集中不了精神了,又說:“東來順的肉都是現切,廚子就在院兒裡,你邊點他邊切,姐,我都時候可以去看看廚子切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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