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在男人眼裡,面如桃花,嬌若三春桃的小妹妹那叫一個柔弱,楚楚可憐,又有苦難言還羞噠噠,而這種情形,一看就是被小混混們欺負了。
男人厲目一掃,有了,不遠處停了幾個假充大人相的毛頭小子。
都是男人,他秒懂:“他們騷擾你了?知道他們底細嗎,我找他們家長。”
倒也不必,真找上家長,那叫狗咬狗一嘴毛。
“認是認識,但我不想惹麻煩,我隻是不想被他們當婆子拍,軍官哥哥,您能不能幫幫我,跟他們說說,以後別拍我了嘛。”陳思雨說。
男人的腦子配得上他的臉,因為他沒有衝動到找家長,隻喝:“你們幾個,過來。”
幾小混混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道他們的寶貝小果兒今天怎麼了,但察覺到不對,想溜,可男人不給他們溜的機會:“別想跑,你們的臉我全記得,下回再碰上可就沒有今天的好話好說了。”
幾個男孩躊躇著,騎著破二八上前。
“她……”
“我叫陳思雨。”
“思雨是我妹妹。我,冷峻,飛行大隊的,皮痒了就上空院,說聲找冷隊,我幫你們松皮撓痒痒。”這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足夠滲人。
一手虛攬陳思雨,他眸厲一個個掃過:“膽敢再欺負我妹……”
“您居然就是傳說中的冷隊?”一幫混混齊齊色變,扔了自行車敬禮:“冷隊好。”一個個的,噤若寒蟬。
冷峻,這名字陳思雨在書裡看到過,應該是個特牛逼的,大佬級別的人物。
喲呵,瞎貓碰死耗子,她居然碰上隱藏的大佬了?
冷峻驀然回頭,恰迎上一雙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漂亮的眸子,那眸子裡仿佛盛著銀河。
Advertisement
“哥哥!”她喃喃的叫著,緋紅色的臉上兩隻大眼睛,唇角兩隻小小的米渦兒裡漾著滿滿的笑,崇拜,仰慕和寫滿了她的臉,她的聲音也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愉耳和動聽。
面對熾熱的目光,男人並沒有回應以陳思雨什麼,走到陳軒昂面前,指著北邊,他說:“萬一再有人欺負你姐,到空院家屬院,23號棟左,找冷峻,說是我弟弟就行。”
陳軒昂在此刻秒變男人:“好的哥,我會的。”
再看陳思雨時,男人眸光淡淡,波瀾不驚:“你們要去哪兒,我送你們?”
“不用,我們已經到地方了,謝謝您了哥,哥哥,再見。”陳思雨說著,不著痕跡去牽陳軒昂的手,喲呵,男孩這回沒再掙扎,反而回握,牽緊了姐姐的手。
聽說不用送,對方倒也沒說什麼,站到一邊,讓路了。
陳思雨牽著弟弟的手走了老遠,驀然回首,便看到冷峻站在原地,七八個混混垂頭彎腰,站在他面前。而他,挺拔高健,仿如秀柏,人如其名啊,又冷又俊的。
她拐彎要去家屬院,再看一眼,冷峻目光無波,也在回望著她,迎上對方的目光,陳思雨下意識含羞,抿唇一笑。
一般情況下,男人頂不住她這種笑,肯定會有所表示,比如追上來問家庭住址啊,或者非要請頓午飯啥的,陳思雨沒想在這個年代撩男人,但她撩男人是種本能,笑完才發現不妥,怕對方會覺得自己輕浮,趕忙拐過了彎兒,等轉過彎兒再倒退回來時,不過轉眼的功夫,冷峻已經走了。
而那幾個小混混,依然垂頭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的。
不但牽到了臭弟弟的手,還從此甩掉了原身招惹的牛皮癣們。
今天的陳思雨,白了兩個色號!
……
該準備的資料全準備好了,昨天提心吊膽了一天,今天看到養女在樓下,馮慧夾上資料就下樓,手裡還拿了兩塊霜糖餅幹,遞給養女,看她想轉一塊給陳軒昂,頓時皺眉瞪眼。
陳思雨隻裝看不見,還故意把兩塊都給了軒昂。
出了院子,全程,馮慧跟陳思雨姐弟離了三米遠,作賊似的。
而挪戶口的事,十萬火急,因為送走知青後,知青辦就會清查沒有上車的人員,並進行二遍催促,催不到就該通報批評,記大過了,來不及多說,公安局走起。
……
公安局,挪戶口的窗口人並不多,而且隻要文件齊備,又是從軍屬轉普戶,等於好轉差,當然容易,一對照一填,啪啪,章子一蓋,戶就落好了。
馮慧也就不會挨通報批評了。
“才兩天功夫,瞧你瘦的。”卸了心頭沉負,她的愧疚感也上來了,捧上養女的臉:“如今成個工商業者,又無工可頂沒班上,你可咋辦呀。”
陳思雨伸手就攬,任由馮慧連親帶摸著,從兜裡拿出一張表格,眨眼兒:“媽你忘了嘛,北城文工團招人是不限成份的,所以咱們……”
馮慧一看,是一份市文工團崗位申請單。
本來思雨過的是部隊文工團,念琴過的是市文工團,因為思雨可以去更優秀的地方,所以馮慧也認可了讓思雨去文工團的決定,而現在,隨著思雨成份變差,部隊文工團就甭想了,進不去。但市文工團是不限成份,擇優錄取的。
也就是說隨著戶口被分開,她擁有了進市文工團的資格了。
馮慧嘆氣:“說是不限成份,可真正調撥的時候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陳思雨開始撒嬌了:“媽,咱就試一次嘛。”再搖:“念琴去了歌舞團吧,你看我填的是歌劇團,萬一我進去了,周三你看念琴的歌舞,周六看我的歌劇,就問你,一家倆文藝小將,全北城獨一份的風光,你要不要?”
小牛皮糖一纏,撒嬌技能滿點:“歌劇團的親屬票多,您自己不看,就不想送給親戚朋友們看看,就不想享受點女兒帶來的福利。”
倆閨女,一個在歌舞團,一個到歌劇團,那風光屬實獨一無二。
而正好,昨天去給念琴報名時,碰上市文工總團檔案處的呂處長,一聊,倆人居然是蜀南老鄉,對方當即送了她一罐老家寄來的豆瓣醬,來而不往非禮也,馮慧準備了一掛臘腸,準備今天送對方的。
思雨已經不在她的戶口上了,成份又不會影響到她,打個招呼,順手的事。
但念琴不知道怎麼了,這幾天特別排斥思雨,說起她就哭,馮慧又不想跟親女兒置氣,就狠下心腸,已經推出門的孩子,就不想再管了。
可推辭的話還沒說出口,環著她的兩隻手小細手兒突然松了,養女小嘴一撇,開哭了!
“我也不知道念琴姐怎麼突然就生我的氣了,原來我是嘴饞點,愛問別人要吃的,但要來一顆糖,我一半她一半,兩顆,媽和弟一顆,奶奶一半,我倆分一半,我從來沒有吃過獨食,我一直當媽是我的親媽,姐是我的親姐。”自來水一樣的眼淚啪噠噠的往下落,陳思雨抽噎:“可怎麼突然媽就不愛我了,姐也恨上我了,嗚……”
其實本來就是,馮慧因為是養女,不管束不教育,而陳念琴呢,自己嘴巴饞,就老唆使原身四處問男孩子要糖要點心,原身是輕浮,但馮慧也沒教育過她怎麼做人呀。
她是四處要吃的,可要來吃的全家一起吃,名聲卻隻有原身的臭。
而養女這樣一哭鬧,馮慧就沒脾氣了:“討債鬼,走,媽帶你去報道!”
得,又搞定一件事。
……
馮慧去取臘腸了,倆兄妹街邊站著等,突然,陳軒昂伸手:“你的餅幹。”
兩片餅幹,霜糖都化了,他一直捧著,就沒吃?
陳思雨眼珠一轉,摸出張二毛的糖票來,進國營商店買了兩瓶汽水出來。
陳軒昂一看就說:“我不喝。”
“咱成份太差,按理不該享受好東西的,被我媽看見肯定會說叨,快,咱得趕在我媽來之前把它喝完。”說著,陳思雨幾大口嚼了餅幹,一口氣,汽水已經空瓶了。
陳軒昂拗不過姐姐,躊躇著把餅幹塞嘴裡,可這時馮慧也下樓了,他連忙把汽水藏到了身後。
上了公交車,他也識趣,遠遠坐到了後排。
知恩圖報嘛,陳思雨確實想替原身報答養母,就說:“媽,我原來總愛出去混是不對的,以後我一定好好上班,賺了錢就報答您的養育之恩。”
養女隔著肚皮,所以馮慧從小就放任陳思雨,不像管束念琴一樣管束她。
但既她願意爭氣,她也願意指拔幾句:“女人要有自己的工作男人才會尊重,哪怕嫁人,你有好工作,在婆家才有底氣,不然公婆瞧不起你,男人對你再好也沒用。”
“媽,從今往後,我要在舞臺上給咱老陳家爭光,孝敬您和我奶,男人,我絕不會多看一眼的。”陳思雨說。
這話說中了馮慧的心坎兒,於父母來說,有啥能比得上孩子的孝敬。
而以她對倆閨女的了解,思雨對父母,比念琴更懂體貼。
“隻要能入選文工團,成份就不算啥了,我知道你喜歡高大光,我跟你高嬸高叔關系都不錯的,放心吧,有媽幫你說話,高家會點頭的。”馮慧說。
陳思雨差點就裝不住了。
高家和陳家關系不錯,自打高大光入選空軍,原身就跟小母雞似的撵著他,兩家家長早看在眼裡,但為啥兩家都不吭氣兒,是因為高母並沒有把陳思雨個輕浮的小果兒看在眼裡。
馮慧呢,明明知道養女的心思,可跟高母一個鼻孔出氣,就不理這件事。
在第一世,原身是死纏爛打加懷孕才嫁進去的。
可這輩子,馮慧居然來保媒拉纖了?
反省一下,陳思雨覺得自己是過猶不及了,以後在馮慧面前還是要少表態,省得她給自己亂拉媒保纖的。
下了車,望著碩大的‘市文工總團’五個大字,陳思雨才準備重投藝術的懷抱接受感召,就聽遠處一聲厲喊:“媽!”再一聲悽厲的尖叫:“陳思雨!”
應聲回頭,是陳念琴,在馬路對面的一輛公交車裡,趴在車窗上。
隨著搖晃的公交車駛遠,她拍著車窗,一聲又一聲,厲吼,尖叫著。
馮慧也回頭了:“思雨,我怎麼聽著剛才念琴喊我?”
“媽你聽錯啦,是我在喊你。”陳思雨提過臘腸,親親熱熱挽上養母的手:“天下最溫柔慈祥愛女兒的媽媽,要帶著我去文工團報道嘍!”
自從進入六十年代,意識形態變得嚴肅後,單獨的芭蕾舞團就被取締了,芭蕾表演歸了歌舞團。
而歌舞團,也是三大團裡最容易出角兒的。
陳思雨退之選擇了歌劇團,就是在避讓重生女主陳念琴,不想搶她鋒芒。
陳念琴識趣就好,要不識趣,就該見識一下王牌編導的手段了。
……
文工團,呂處長辦公室。
熱門推薦
我隨便演演的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戀愛綜藝開始之前,女嘉賓中隻有資歷最淺的沈拂被網嘲:「無論是影帝溫錚寒還是誰,都不想和這種花瓶十八線扯上關係吧」。 戀愛綜藝開始後,網友捶胸頓足,抱頭痛哭。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啊!! 全!都!是!舔!狗!啊!!!"
莓莓斯年
穿來時正逼著男主下跪。 看向面前清冷的男主,我不忍說道:「能不能換個侮辱方式。」 系統:「那就親吻男主。」 我:嘔吼?
亡於三年前
謝子笙在訂婚宴上為他的白月光拋下我,讓我顏面盡失。他篤定我不會鬧。但他不知道,穿書者已經將身體歸還於我——跪舔攻略他,不再是屬於我的任務。所以我毫無留戀地離開,謝子笙卻瘋了。
想抱你回家
"程遲去一高之前,一高校訓整整300條,沒人敢違背。 後來程遲靠一場不要命的群架聲名遠揚,自此之後,一高學子心中校訓多加一條——這人狠戾乖張,是一高首霸,惹不得。"
皇後她別具一格
他明明說了他不喜歡我。 但是卻…… 嫁入東宮當晚,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洞房。 嫁入東宮第一年,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要個崽。 嫁入東宮第二年,他摟著自家兒子對著悽清的月光一起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再要個女兒。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簡直是個大忽悠!
我在地府有老攻罩著
我自幼命薄,師父給我說了一門陰親,可保我性命無憂。 「對方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一頭秀麗的長發,你小子賺了。」 一聽就知道生前是個大美人。 後來,百鬼夜行,兇險萬分。 我鬥膽求救:「老婆,請你幫幫我。」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貼在我身後,聲音清冷又飽含磁性:「叫錯了,應該是老公。」 我:「???」 這人各方面都和師父說的對上了。但是,獨獨性別對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