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宋珩目光一冷,正待開口。
卻聽嶽王妃也跟著道:“是晚了些,還是早早回去罷,女孩子總不好在外頭耽擱的,爹娘也會擔心的。”
宋珩到了嘴邊的話隻好吞了回去。
罷了。
今日應當能在夢中相見了。
嶽王妃等齊春錦吃完了,才親自將她們二人送了出去。
那廂嶽王也趕過來了。
嶽王見到宋珩,也是一怔,死活沒想明白,嶽王府沉寂已久,攝政王為何突然上門?可是有何要事?
這也不應當啊。
若是要事,他已許久不理外事,整日裡隻處理王府中的事。如何也不該找上他……
“殿下今日前來……”
宋珩滿心都惦念著齊春錦方才那句驚人的話,便垂下目光,胡亂扯了一通:“嶽王也知曉,我雖執掌兵權,但已許久不曾練兵。我瞧如今虎賁軍已不復昔日英勇之姿。雖說如今國泰民安,但也應當居安思危。顧老將軍早已不過問軍中事,我便想到了嶽王……”
如今朝中也並不是沒有兵將可調用。
嶽王先前還是為先帝徵戰四方,後頭換了新帝,由攝政王執政掌權,又有世子大病一場,嶽王便借機退下了。
如今聽到這番話,嶽王不由熱淚盈眶。
原來還是有人記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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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是了,上回齊王殿下命人與他府上傳話,說是齊家侮辱他的兒子!
那不就能說明,齊王殿下實則對他們嶽王府倍加關懷嗎?
嶽王當下激動地一躬身,與宋珩滔滔不絕了起來。
直到酉時,宋珩方才歸去。
嶽王府很快便又歸於了寂靜。
嶽王妃與嶽王坐在一處,她先問了嶽王,今日攝政王前來是為了何事。
嶽王一一說了,嶽王妃也不免感嘆。
“旁人都道攝政王威勢懾人,如今可見攝政王也是性情中人。難為殿下還惦記你我夫妻二人。”
原本老了許多的嶽王,眼底騰地亮起兩簇光,道:“我瞧這便是嶽王府的好運來了!我會應下殿下的囑咐。也許不日之後,郗兒也能痊愈,跨出那個小院兒。”
嶽王妃點點頭:“我算是想通了,悶在嶽王府中有什麼用?郗兒消沉,咱們也跟著消沉,那不是變得更糟了麼?我日後天天邀齊三姑娘、雲安郡主過府……”
兩夫妻一合計,倒覺得本來瞧不見什麼希望的嶽王府,好似又重燃起了光亮。
而那廂的小院子裡。
少年在椅子上呆坐了好一會兒,窗外天色漸漸暗下來。
他隱約記得方才聽見隔壁院子裡,有女聲道:“三姑娘先用些吃食,咱們歇一歇,一會兒再接著玩。”
之後院子便安靜了下來。
原來走了麼?
齊春錦回了齊家,王氏先不放心地仔仔細細問了一遍,隨後才讓齊春錦去歇息了。
齊春錦也的確是累了,她早早梳洗了,便躺下了。
等閉了眼,再睜開。
齊春錦盯著頂上的帳子,嘆了口氣。
瞧吧,不吃藥果然還得做夢。
齊春錦翻身坐了起來。
攝政王就躺在她的身邊,雙眼緊閉。
齊春錦又想起了白日裡自己說的話,她心跳不由又怦怦快了一些。
她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是……是好看的。
她悄悄伸出手,勾住了攝政王的衣帶,扯了扯。
我再瞧瞧。
瞧一眼便好了。
齊春錦猛地定住目光,喃喃道:“此物與嶽王妃教我的鞭子好像……不過更粗些。”
合著眼不動聲色的宋珩,腦子裡又騰地一下炸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齊三姑娘:讓我康康,讓我康康,我要康康這個寶貝。
第31章 (修)
他們在夢中並非沒有做過更親密的事。
宋珩甚至還能憶起, 他將她粗暴扼在身下時, 隔著薄薄衣衫, 正按在她腰窩上的細滑觸感……
那時,她於他來說,不過是夢中一抹綺麗的痕跡。
眼下, 齊春錦三個字, 變成了個活生生的小姑娘。
可這個膽子小, 又軟得厲害的小姑娘,如今滿嘴都是大膽駭人而又不自知的話……
白日裡的話與方才的話,連成一串。
宋珩眼珠輕輕一動,壓抑在血液中竄動的猛獸鑽出了牢籠, 他抬手按在了齊春錦的腰上。
齊春錦的動作卻更快。
她一下按住了他的臉,把宋珩按了個猝不及防, 然後飛快地扯過衣帶, 蒙住了他的眼睛。
倒是同他上次蒙了她的眼,有樣學樣、如出一轍。
宋珩氣也不是, 笑也不是。
齊春錦還得意地道:“這樣就不覺得羞了。”
反正對不上攝政王的眼睛了, 她自個兒心底那關過得去了, 也不覺得害怕了。
宋珩隻得按捺住了,且看她還要做些什麼。
他的眼睛一蒙, 齊春錦的動作果然變得更大膽了。
她小心翼翼地脫了他的外衫、裡衣, 伸出手指戳了戳胸膛,又摸了摸,還在上頭畫了幾道圈兒, 這才滿足了求知欲。
“果真比畫裡的更好。”齊春錦說著,語氣裡倒還帶出了幾分“我真是有眼光”的味道。
齊春錦咂咂嘴:“我還要仔細瞧一瞧。”
她總被夢中的攝政王壓個滿懷,動也動不得,隻是難受掙扎的時候,才碰得到對方的身體。
今個兒他動也不動,她也好好瞧瞧,與圖上有什麼區別?
齊春錦實在好奇得抓心撓肺,當下理不直氣也壯地又往下解去。
“好像大不相同的……”齊春錦喃喃說著,掐了宋珩一把:“嗯,有點不舒服……”齊春錦後知後覺地頓了下,升起了點羞意,騰地收回了手。
宋珩卻霎地睜開雙眼,箍住她的腰。
齊春錦一怔,還不等反應過來,一片天旋地轉,已經被捉住了。男人眼上仍然纏著衣帶,他也不抬手去扯,隻是輕輕地低下頭。
哎呀!他咬她嘴巴!
這是在夢中從來沒有過的。
他從來沒有咬過她。
齊春錦心跳怦怦,慌得不得了。
她瞧的那些冊子裡,也少有這樣的場景。
這是作什麼?
夢裡的攝政王怎麼會咬她?我的夢要造反了麼?
齊春錦“咝”了一聲,猛地將自己生生嚇醒了。
宋珩親著親著懷裡按了個空:“……”
將他撩撥上火,卻是說跑就跑?
宋珩目光陰沉沉地盯住了手,耳邊還殘留著齊春錦從夢中消失前,那一聲含含糊糊的不高興的“疼”。
屋外的蓮兒聽見動靜,連忙強撐起眼皮,打著燈進了門。
“姑娘怎麼了?”
她定睛一瞧,齊春錦竟然摔到了地上。
齊春錦迷迷糊糊爬起來,一臉懵。
蓮兒心疼極了,趕緊將人扶起來,問:“姑娘又做噩夢了?不是都好了麼?”
齊春錦喃喃道:“我被咬了……”
“咬了?哪兒?蟲子?還是夢裡有惡犬?”
齊春錦垂下目光,含含糊糊道:“比惡犬還兇。”
“那豈不是……狼?虎?姑娘是不是記起圍場上的野獸了?”
齊春錦:“唔。”
她連忙鑽進了被窩,被子一拉,攥了攥手指,還有點燙。
“我接著睡了。”
……
宋珩第二日上朝,自是又不大痛快。
老房子著火,本就一發不可收拾。
偏生,火放到了一半,生生又滅了。
一時朝中氣氛越發冷凝。
那些個大臣也不免收斂了些行事,暗暗道,攝政王積威甚重,若要成事,還得徐徐圖之。
……
經過雲安郡主的生辰後,滿京城的貴女也都知曉,那齊家二房並未離京了。隻是如今不知他們住在哪裡罷了。
不過這回她們倒不怎麼提防那位齊三姑娘了。
周家那回出風頭,應當是個意外,要說厭憎,也該是袁若霞最恨她了,還輪不到她們。而如今眼瞧著這齊三姑娘似是與皇上有私交,那更該是王嫻看了鬧心。
齊三姑娘門第低,就算將來入宮,也不足為懼。
這廂周萍坐在亭子裡,正吩咐丫鬟剪一些花,搗碎了染指甲。
卻聽得周旭的聲音近了:“你見著齊春錦了?”
周萍心下有些不快,將杯子放下,杯底碰撞桌面發出了“咚”一聲輕響。
周萍道:“你從哪裡來?”
“今日不上學,剛從父親書房來。”
“字練了?”
周旭有些沉不住氣了,他拂開衣擺,順勢坐下,道:“你見沒見到她?”
“你明年就要參加會試了,如今卻還滿腦子的兒女私情。你若想要娶親,隻管與母親說就是了,總惦記她做什麼?”
“原先本也是周家不大對得起她。”周旭低聲道:“她怕我。”
周萍氣笑了:“那你就要拿自個兒賠給她了?本是齊家大房鬧出的禍事,與周家何幹?你要真心疼,派人送些女孩兒喜歡的首飾去就是了。”
“你先前不是這樣說的。”周旭皺眉。
周萍嘆了口氣:“誰能想得到這位齊三姑娘運氣這樣好呢?雲安郡主生辰宴上,她是與皇上一同走出來的。”
周旭面色一變:“皇上?”
周萍點了下頭。
周旭也不再多言,起身離開。
周萍當他是想通了。
小皇帝雖說尚且年少,還未掌大權,可到底也是皇帝。
周家一向忠君,怎能與皇帝搶女人呢?
周旭轉過身,心頭卻沉甸甸地墜住了,越發難受得緊。
他年幼時,在城東的鋪子裡瞧見了一方砚臺,喜愛得緊,待問起時,卻是被小侯爺定下了。他回去後日夜難眠,如此花了七日的功夫,最後還是將那砚臺弄到了手。
隻是這事,連周家人都不知曉。
京裡的人大都不曾見過皇上的面,更傳那位皇帝身體羸弱,少於踏出宮門。
……怕是周萍編來騙他的。
周旭心頭想著,這才往自己的院兒回去了。
周萍在後頭想來想去,還是讓身邊的老媽媽去給袁夫人遞了個話。
“年少愛美色,那便給他幾個俏丫頭就是了。”
另一廂,馮玉卿令人擬了帖子,欲請齊春錦過府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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