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幹部穿成反派妻主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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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書名:老幹部穿成反派妻主後 字數:3367 更新時間:2024-12-18 10:36:06

  “是,跟國公府有關,”譚柚坐在桌邊,跟趙錦莉說,“你坐在這裡等,如果到了後半夜都沒動靜,休息一夜,明日我親自送你出府。”


  趙錦莉眉頭緊皺,捧著水半天沒喝,算是暫時相信譚柚,跟她一起坐在屋裡等。不知道為何,她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


  外面的梆子聲響起,是打更之人在報時。


  已經亥時。


  街上幾乎沒人,隻有京兆尹府的衙役照例巡邏。


  隻是平時巡邏隊的人數都有規定,一隊十二人,由一人領頭,共十三人,今日卻要多一些。


  打更的掃了一眼,沒仔細看,隻大約覺得這是三、四個隊的人數。


  想來應該是今日放榜,怕落榜學生夜裡鬧事,這才多派了些人手巡邏。亦或是三隊正巧相遇合並成一隊也是正常。


  打更的離開,根本沒多想。


  京城嘛,能出什麼事情。京城嘛,什麼事沒有呢。


  李衙役站在人前清點人數,共五十人,分成兩隊。一隊三十六人,一隊十四人。


  三十六人這隊護送一輛馬車朝譚府趕去,而十四人這隊由一個身著黑色夜行衣的高馬尾少年領隊。


  少年臉上掛著黑布唯有一雙葡萄一般的眼睛格外明亮好看,他走到馬車邊,輕聲開口,“祖父。”


  馬車裡,蒼老年邁的聲音傳出來,“你阿姐呢?”


  “說是去友人家中飲酒了。”


  老者停了一會兒才繼續緩聲道:“不在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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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撩起車簾,朝下看,認真叮囑,聲音嚴肅,“不管我這邊如何,定要在一炷香之內除掉吳思圓。”


  她們這些人大約能撐半個時辰,再拖下去,宮中禁軍就要到了。


  從調兵出宮到出兵趕來,需要一炷香的時間。


  少年頓了頓,單膝點地,低頭道:“是。”


第83章


  “我在,便不能坐著看他被人誤會。”


  養心殿裡——


  宮侍們前來詢問, “皇上,已經亥時,安歇嗎?”


  “今夜怕是難眠咳咳。”司芸盤腿坐在窗邊軟榻上, 但她自己坐起來甚是吃力, 於是身旁放了個憑幾,手臂搭在上面用以支撐身體。


  司芸面前放了個棋盤, 指尖捏著棋子在跟自己對弈。


  她持白子,落在棋盤上, 再持黑子圍困白子。


  宮侍見她沒有安歇的意思, 這才立在一旁等著伺候。


  隻下了約摸三個棋子左右, 就聽到外面隱約有聲音。司芸抬手抵唇朝窗外看過去,就見君後吳氏遠遠過來了。


  司芸不由眉頭輕皺, “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吳氏封完貴君後, 排場儀仗自然是比以前當貴君跟皇貴君的時候還要大,隻是如今這晚上走動都需要這麼多的人簇擁跟隨行了嗎?


  司芸厭惡地收回目光懶得多看,連原本下棋對弈的雅致都沒了。


  她攏了攏披在身上的大氅, 歪靠在憑幾上垂下眼睫把玩手中棋子。


  “皇上。”吳氏行禮。


  “夜深了, 你來做什麼?”司芸掀起眼皮看他, 嘴角帶有譏諷笑意,“君後之位都給你了,你這個時辰再過來,總不能是因為想伺候朕安歇吧?”


  後宮之人能有幾個真心?為的還不是權勢跟地位。


  吳氏深呼吸, 臉上掛著僵硬笑意,“君後之位是皇上您親封的, 怎麼現在說的好像是我算計來的。”


  “不是你算計的, 是你那好姐姐吳思圓算計的,”司芸輕咳兩聲, 才繼續說,“你吳家的手,如今是越伸越長了呢,連司牧的新稅都敢去分一杯羹。”


  司芸笑,“朕該誇她有勇有謀呢,還是該罵她吃裡扒外?”


  吳氏眼睫煽動低頭聽訓,不敢多說。


  這些事情他又不知道,也聽不懂,司芸這會兒說給他聽分明是想撒氣,把在吳思圓身上受的氣撒在他身上。


  吳思圓如今扶持小太女,司芸不得不依仗她行事,明知道她可能“手腳不幹淨”亦或是“一心兩用”,但沒有十足的證據之前,她根本拿吳思圓沒辦法。


  吳家這顆大樹太大了,在朝堂上的根基也深,想要連根拔除實在是太難,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到。


  且吳思圓跟譚老太傅不同,前者是狼子野心,心中權勢過重,想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司芸抬手抵唇,肩膀輕顫咳了兩聲。


  但攔腰截斷卻是個不錯的法子。


  群龍無首,整個局面就會猶如一盤散沙,到時候便可以重組了。


  見司芸咳個不停,吳氏湊過來,抬手輕撫她後背,瞧見她果真在下棋,便道:“皇上自己下棋無聊,不如我陪您手談一局?”


  “你?”司芸詫異一瞬,笑了,“你那棋藝朕看得明明白白,哪次贏過朕?也罷也罷,幹坐著也是等,跟你手談也是等,不如陪你玩玩。”


  宮侍過來收子歸納,然後將黑白兩罐棋子並列放在最中央。


  知道司芸喜歡白子,吳氏自覺將黑子棋罐拉到面前。


  “吳氏啊,朕其實還挺喜歡你,”司芸下棋,輕聲跟他聊天,“你美貌,有才藝,尤其是沒心機,所有心思都寫在你這張美豔的臉蛋上,讓人一眼就能看明白咳咳。”


  “但是你隻適合當個得寵的貴君,有了桉桉也隻能是皇貴君。君後需要費腦子,但你沒有啊……”


  吳氏,“……”


  吳氏薄唇抿緊,抬眼瞪她,“謝皇上誇獎。”


  “朕說的是實話,若是後宮人多,若是後宮大印不在司牧手裡,吳氏啊,你可知你都死多少回了。”


  “你能活到今日,一是你長姐吳思圓的功勞咳咳,她穩坐前朝手握權勢,後宮之中無人敢針對你。二是司牧掌權,他清掃後宮穩定後方咳咳,所以有點心機的不安分的,比如柳氏,都被他拔掉了。”


  “尤其是最後一條,你沒腦子。你沒心機,不懂陰損手段,這才是你活下來的關鍵。”


  說這幾句話,司芸緩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說完。


  “但如果沒有吳思圓,你也不是以吳家長子的身份進宮,朕對你還真能多出幾分縱容跟偏愛。”


  吳氏捏著棋子,聲音含糊著說,“那皇上現在是不喜歡我了?”


  司芸隻是笑。


  “也是,你愛的向來隻有你自己,”吳氏將棋子放在棋盤中,像是說氣話一般,“而我卻曾愛過你。”


  司芸身為皇室,相貌自然極好,沒生病前整個人更是慵懶散漫,自帶風流懶散意味,讓人心生喜歡。


  吳氏年少進宮,對司芸芳心暗許很是正常,甚至為了她跟其他人爭風吃醋。


  可惜宮中多年,再濃烈的感情都已經磨損耗盡,心如死灰,好在他還有個女兒。往後人生的每一步,他都是為桉桉在走,為桉桉而活。


  司芸道:“別說氣話,好好下棋。”


  這便是要轉移話題了。


  “我沒說氣話,”吳氏說,“是實話。”


  他蔥白般的指尖夾著的黑色棋子“啪”的聲摁在棋盤上,“不然,我也不會贏你。”


  司芸垂眸看,這才陡然發現吳氏布局已久,現在已經到了收子的階段。


  “你——”司芸驚詫地看著吳氏,咳了兩聲問,“你棋藝何時增進的這般快?”


  吳氏笑了,露出幾分年少時的得意傲慢神情,容貌在明亮燭光的映襯下甚是好看,“我愚笨無腦是真的,但我曾經喜歡你的心也是真的。”


  吳氏說,“我棋藝其實很好,連阿姐都不能勝我半子。但我以前喜歡你,所以次次敗給你,就為了讓你教我。”


  一些笨拙的、青澀的、討好人的手段罷了。


  他垂眸看著棋盤,有些感慨,“皇上,我為你故意輸,不是輸給你,是輸給年少的喜歡。”


  吳氏抬眸看司芸,眸光清亮依舊,“可今日我卻要贏,贏是因為身為人父的堅韌跟強大。”


  他話音落,司芸就聽見窗外有整齊的腳步聲走動,然後停下。


  這種腳步聲她之前在司牧兵圍養心殿的時候聽到過。


  司芸臉色瞬間變了,扭頭朝外看,吳氏帶來的人已經將養心殿圍住。


  剛才那些黑夜中跟在他身後的哪裡是宮侍,分明是禁軍們。


  如今朝外面看過去,黑夜無星無月下,燈籠下偶爾看到的光亮是禁軍身上的盔甲。


  “吳氏,你大膽!”司芸伸手一指吳氏,因情緒激動,颧骨微紅,“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吳氏把棋子挨個收好,“皇上放心,我沒有弑君之心,我隻不過聽從長皇子的命令,來守著你罷了。”


  “司牧?”司芸瞳孔放大。


  吳氏笑,“看吧,你剛說完我沒有心機,便被我困住。皇上啊,你算計一生,如今眾叛親離一無所有,可曾有過一絲後悔?”


  他站起身朝窗外看,“禁軍已經出宮,你的算盤可能要落空了。”


  司芸嗆咳起來,一陣比一陣咳的兇,雙手緊緊握著棋盤邊緣才勉強撐住身體。


  吳氏跟身邊宮侍吩咐,“從今日起,沒有長皇子的旨意,任何人都不準進養心殿私自見皇上,包括太女司桉桉。”


  “是。”


  “你究竟所圖什麼?連君後之位都滿足不了你了嗎?”司芸側頭怒目看吳氏,眼底發紅。


  吳氏道:“圖桉桉,此生平安。”


  他以前想的的確是那把位子,想著桉桉當皇上他當太君後,可若是拿命換取此等身份地位,吳氏寧願放手。


  為父者,想來想去,最想要的不過是孩子能夠平安。


  司芸氣的呼吸沉沉,“好樣的咳咳,你們吳家一家都是好樣的。你姐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也不是好貨!”


  她用盡所有力氣拎起棋罐朝吳氏砸過去,結果隻砸在吳氏腳尖前面。


  司芸伏在棋盤上喘息,吳氏卻被面前支離破碎的棋罐嚇得哆嗦,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才伸手撫著胸口呼吸。


  他強撐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了,見目的達到,趕緊退了出去。


  他從養心殿離開的時候,禁軍已經出宮。


  此時譚府後門口——


  李衙役身著衙役服,抬腳上了臺階,站在那扇緊閉的大門面前,伸手叩響門環。


  “誰啊?”門人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在門內問,“都睡了,有事明早再說。”


  李衙役道:“是京兆尹巡邏隊從這兒經過,我們方才在路上碰見一醉酒學生,說是譚博士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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