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她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畢竟機甲一事,也不過上次標記了陸子柏後,她隨口提過一句。當時陸子柏未曾多言,沒想到他反而是最先有線索的。
哪怕他常年在外,比別人更容易接觸到珍稀能源,但陸子柏同樣是一名軍團長,身負重任,於他而言,找到這些也不是件易事。
這份心意,難能可貴。看著男人發來的機甲鍛造材料,蘇墨墨默默地想著。
【多謝。你什麼時候回來?】
看著終端上的那行字,星艦上,男人呼吸一窒。她在關心他麼?這一瞬間,似乎連胳膊上那深可見骨的傷口都失去了感覺。
陸子柏習慣性地用右手輸入,隻是才一動,便被一股劇痛打斷。副官正好來送資料,見狀一驚,連忙勸阻道:“上將,您千萬別動!”
男人坐在窗邊,星雲在他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往日那穿著制服、身量高大的身影,這一刻,落在副官眼中,竟多了幾絲脆弱。
但也很正常,畢竟不是誰面對s級星獸時,都能全身而退的。
隻是……跟在陸子柏身邊多年的副官嘆息一聲,將資料放下:“上將,您當時可以離開的,哪怕蝕影獸再珍貴,但身體最重要啊。”而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昏迷了整整三天,到現在才醒來。甚至極有可能傷到根基。
蝕影獸的唾液含有劇毒,這也是它比其他s級星獸更為棘手的原因。即便星艦上有最高級的治療艙,也無法治愈傷口。
“為今之計,隻有盡快趕回莫蘭星。還需要提前提交申請,看哪位治愈師大人有時間……”副官感嘆一句後,便收拾起情緒,開始對接莫蘭星的系統,快速查詢起來。
哪怕稍有不慎便會影響天賦,陸子柏依舊無比鎮定,仿佛那個受傷的人不是他一樣。
蝕影獸自然棘手,但它的骨架,卻是機甲最好的融合材料,一旦加入,可以直接提升機甲的品級,防御更是會到達極為恐怖的地步。哪怕是a級機甲,都可以抵御s級機甲的全力一擊。
蝕影獸可遇而不可求,它的骨架常年在黑市蟬聯懸賞榜前列。就連陸子柏自己的機甲,都沒有融合蝕影獸的骨架。
男人垂眸,抬起左手,在虛擬光屏上敲打著。
【三天內便可到達,不必擔心。】輸入後,想了又想,陸子柏又將後面四個字刪去。這樣的口吻似乎會顯得太過親密,或許會為她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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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許久未見,她對他是何態度也說不準。等到回去的那天,再與她細說吧。
但就在這時,副官卻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殿下!”聲音太過刺耳,陸子柏不禁側目,那纖長的睫毛,在眼睑處打下陰影。
副官急忙看了幾眼光屏,隨後神色激動道:“上將大人,蘇小姐成了高級治愈師殿下!”
陸子柏的神色微凝。寂靜的星艦內,耳邊的聲音聽著格外不真實。但不過一秒,他便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墨墨……?
治愈師殿下……?
二者之間看似疏遠,但仔細一想,確實可以聯系起來。
怔愣後,一股強烈的喜悅自陸子柏內心升起。這一刻,他為她驕傲。
副官也很高興:“上將大人,按照您與蘇小姐的交情,這傷勢不愁了啊!您看,殿下之前才將洛嵐上將治愈了呢!”
陸子柏抿了抿唇,在副官想要在申請書上注明與蘇墨墨殿下溝通前,他開口道:“小李,不必特意去申請。她如今需要好好休息。你下去吧。”
“啊…?”副官看了看手中的資料,sss級精神力,高級治愈師天賦,無論怎麼看,蘇墨墨殿下都不應該疲憊啊……
似乎明白了什麼,副官垂下頭,恭敬地退了出去。
……
聯邦議長到達當晚,王宮舉行了盛大的宴會,全帝國上層階級幾乎全部到達。畢竟這也是彰顯帝國國力的一部分不是。
被無數alpha包圍著,還有一些不怕死的人來冷嘲熱諷,哪怕洛長湛修養再好,握著酒杯的手都忍不住收緊。好在帝國的人知道不能太過分,皮了一下又收斂起來,嘴上還道:“真不愧是聯邦議長,修養可真好啊。”
聯邦議長洛長湛:……
要不是為了心上人,他可以直接開著星艦炮轟帝國;)
見過一些必要人物後,從來做事都滴水不漏的洛長湛卻提前退下了,由助理團的人替他招呼。
經過一片歐式長廊時,忽的,洛長湛看見了前方那道黑暗中的人影。
燈光堪堪照亮走廊前後兩端,至於中間,則是一條開放式的長道,可以看見一輪清晰的明月。因著時間尚早,走廊上人跡寥寥。
緊緊隔著一片牆,宴會內的歡聲笑語便仿佛隔了一個世界一般,恍恍惚惚,似來自極遠之地。這樣靜謐的環境下,兩個看著彼此的男人之間,氛圍便格外奇怪。
洛長湛雙眸微眯。他認出來了,眼前的人,赫然是帝國的太子。
隻是比起白天那腼腆、溫文爾雅的男人,眼前的人披上一層黑暗的外衣,整個人看著格外莫測。那雙狹長的雙眸內,情緒冰冷,毫無機質。
洛長湛停在了距離男人一步的位置,輕輕勾起唇角,緩緩道:“不知太子殿下在此,所謂何事?”身為聯邦常年演講、極具個人魅力的議長,無論何處場地,洛長湛總是成竹在胸的。
隻是他對面的男人卻也笑了,笑容裡有著難以遮掩的冰冷。藺岷的目光像是x光一般,上下打量著洛長湛,像是看透了他整個人一般。
如此仔細、如此瘆人。
洛長湛眼底眸光微凝。他稍微換了個姿勢,隨即大大方方地張開手,在藺岷面前轉了一圈,溫聲道:“看夠了麼,太子殿下?”
等洛長湛轉過身後,藺岷終於將目光移到了他的臉上。看著男人那張精致的臉,他的眼裡似是閃過一絲嫉妒,在黑暗中快到看不見,即便是洛長湛也無法捕捉。
“你的身體,不錯。”
白天裡聲音溫和的太子,這一刻,像是吐露著蛇信的毒蛇一般,陰狠、森寒,在黑夜中,更為寒涼。仿佛下一秒,他就會將他覺得不錯的身體搶過來一般。
洛長湛不擔心自己的安全,隻是藺岷說的話,仿佛帶著一絲打量的意味,格外輕佻。
對於一個頂級alpha來說,這極為不敬。
甚至不需要洛長湛刻意,他身上的信息素便流瀉而出,在藺岷面前彰顯著自己的存在,將他的氣息逐漸壓迫至角落。
藺岷的身體裡也仿佛有著肌肉記憶一般,信息素隨之抵抗。哪怕他才18歲,天賦終究足夠出色,在洛長湛面前也不遑多讓。
二人的信息素碰撞,本能地對雙方極其排斥。二人截然不同,互有敵意,他們的信息素處於對立面,更甚至,超越思想、憑借本能的信息素早已意識到了一件事。
——他們看中的、覬覦的,是同一名omega的信息素。
為了至愛,他們注定不死不休。
在這靜謐、昏暗的走廊內,無形的氣場悄然而起。倘若誤入此地,恐怕都會感到頭暈目眩。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誰先收回信息素,誰就輸了。這是alpha的尊嚴之戰。
兩人默契地控制著信息素的範圍。如果信息素的覆蓋範圍太廣,引來外人,便不妙了。
哪怕未曾動手,長久的時間下來,兩人的臉色都開始蒼白。畢竟他們可不是過家家,而是隨時都在使勁,意圖將對方逼退。
藺岷眉眼微垂,感受到脖頸處的疼痛,忍不住低咒一聲。
這具身體才18歲,腺體不夠成熟,信息素也不夠多。更何況,他才吞噬一半太子的精神力,還剩的一半精神體,便會趁著他虛弱之時悄然跑出。
邪神的尊嚴不可冒犯。
祂絕不會向眼前的小白臉認輸。
最好……最好能將他的屁股割掉一半。
那樣,他便再也無法去引誘祂的愛人了。
心中盤算著什麼,這時,祂的頭腦突然一陣眩暈,原本蟄伏著的、熟悉的精神體自意識海跳起,猛地將祂推開!
——該死的!藺岷居然一直在裝死!
下一秒,祂短暫地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控制。
洛長湛便感受到對面男人身上的氣場驟松,就連那信息素,都已經全部躲回了腺體。
很好,認輸了麼。
洛長湛唇角微揚,隨意地瞥了一眼那俯下身、似乎極為疲憊的男人,淡淡道:“帝國的太子,還需要多鍛煉才是。”他轉過身,便打算離開。
這時,身後傳來一道有些低沉、幹澀的嗓音。
“…抱歉,聯邦議長…帶、帶我找蘇墨墨殿下……”一道沉重的聲音響起,洛長湛轉過身時,便見男人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般,閉上眼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洛長湛眉頭微皺。
半晌,輕嘖一聲,拿出終端,對著助理吩咐道:“安排個人,來走廊這裡。記得,不要讓帝國的人注意到。”
哪怕再是廢物,也都有利用的價值。
他在帝國一日,因著身份的敏感,便一日無法看見心中的少女。隻是看剛才太子的口吻,似乎他與少女是認識的。
洛長湛從來不是慈善家。
既然幫了這小太子,他自然也要拿回報酬。這樣想著,洛長湛點開了通訊錄,最上方正是那今天才加上的少女。
【蘇墨墨殿下,有件事打擾你一下,可以麼?】
第251章
收到消息的時候,蘇墨墨剛從全息星網下線。看著終端上的發信人,她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翹臀?
憑借她對那位議長的了解,他不是那種無聊到主動找omega聊天的alpha。日理萬機的議長大人,找她必定有什麼理由。退一步說,哪怕是為了追omega,議長大人也不會隨意地以一個乏味的口水話作為開場。
說來奇怪,今天詹清寧也沒給她發視頻。
恰好她現在有時間,簡單揣測了一下對方的來意後,蘇墨墨生出幾分興趣,回復道:【怎麼了?】
對面回得很快,似乎一直守著回復一般。是一段語音。
點開後,溫潤、略微低沉的男聲緩緩流瀉而出。明明沒有戴耳機,在安靜的室內,卻讓人覺得耳根微麻。
“蘇小姐,我現在在宴會現場,帝國的太子殿下暈倒了。他說,讓我來找您……”男人隻是很簡單地闡述了一下,並沒有強迫蘇墨墨做出決定,也沒有添加自己的私人情緒。
蘇墨墨眉頭微凝,幾乎瞬間,她就想起了藺岷身上的異常。她便回復道:【我發個定位給你,你把他帶過來。】
現在是晚上7點30,距離正常的睡眠時間還早,倒也有時間去看看究竟。
發完定位後,蘇墨墨簡單地換了件休闲裝。協會內的住宅區自然不能讓陌生alpha進來,她發的是樓下的咖啡店。本來她和太子就約了明早見面,提前半天也無妨。恰好她有咖啡店老板的聯系方式,便定了一個包廂。
另一邊,看著終端上的回復,洛長湛的眸色卻越發晦暗。
高興麼?他當然高興,來帝國的第一天就可以看見心上人。但與此同時,另一種陰暗的情緒也在心底逐漸滋生。
為什麼?為什麼她願意大晚上出門見面?
是為了他洛長湛麼?——不。是為了那個無能的帝國太子。
從前,對於洛長湛來說,他隻看結果。而不會無聊到去分析每個人的心理,畢竟於他而言,那些都不過是棋子罷了。棋子的心思,有誰會去在意呢?
但現在,明明結果是好的,偏偏他的心裡就梗著一根刺一般。目的雖然達到,過程卻沒那麼美好。
怒火需要一個地方發泄,尤其是讓他憤怒的對象就在眼前。看著趴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的男人,洛長湛輕蔑地勾起唇角。
隨後,他慢條斯理地脫下西裝,挽起襯衫袖子,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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