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字體大小:
璀璨而珍貴。
“清嫵,你好好的,真好。”蕭錦琛喃喃自語。
舒清嫵握住他的手,道:“陛下,我很好,也很康健,這一回陛下算是放心了吧。”
蕭錦琛深吸口氣,緩緩把心裡的焦急都吐露幹淨。
重新看到她對自己笑,重新見她熟悉的臉,蕭錦琛才覺得重獲新生。
從舒清嫵懷孕伊始,一直至今日她誕下麟兒,蕭錦琛一顆心才算徹底安穩下來。
這幾個月的煎熬,卻依舊印刻在他心裡。
舒清嫵看蕭錦琛有些神情恍惚,便捏了捏他的手:“陛下,我跟孩子都好好的的呢。”
蕭錦琛扭頭看她,心裡酸澀,眼中也略有些潮熱。
“清嫵是個勇敢的女人,也是個好母親,朕自愧弗如,這些日子的表現,自己想來都覺得丟臉。”
蕭錦琛如此說著,都不太好意思看向舒清嫵。
他是男人,是舒清嫵的丈夫,明明應當他為舒清嫵遮風擋雨,結果他自己卻總是焦慮煎熬,反而還要舒清嫵安慰他。
如此想著,蕭錦琛就覺得難過極了。
他以前從來不是這樣的,就連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簡直丟人死了。
舒清嫵安靜地看著他,目光倒是越發溫和,她伸出手去,輕輕捏了一下蕭錦琛的臉。
蕭錦琛低頭看向她,眼眸中隻她一人身影。
Advertisement
舒清嫵看著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總覺得這個樣子的蕭錦琛特別順眼,她說不出來為什麼,看他著急她就心情極好。
不過,還是要小小安慰一下他的。
“陛下,我們母子平安,你還有什麼可憂心的?”
蕭錦琛看著她,他眨眨眼睛,突然低下頭去,把臉埋進自己的掌心裡。
要不是舒清嫵起不了身,她一定要去看蕭錦琛的臉。
“陛下……怎麼了?”
蕭錦琛沒吭聲,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聽到她說母子平安四個字,眼淚就洶湧而出。
跟個小孩子似的。
舒清嫵輕輕拍了拍蕭錦琛的腿,道:“好了好了,陛下如此擔憂臣妾,臣妾心裡很是感動的,真的!等會兒兒子就要過來見你了,你可不許在孩子面前丟臉。”
蕭錦琛哽咽一聲,自己也跟著笑了。
“是個兒子啊,剛朕都忘了問了。”
“可算好了,”舒清嫵笑著拍了拍他都手,“做父親了,要堅強。”
蕭錦琛為何如此,徐思蓮也同舒清嫵說過,皇帝陛下太過在乎她,不肯失去他,面對生產可能涉及的所有風險,都令蕭錦琛寢食難安。
他心裡著急,平日裡又嫌少暴露,到了這幾日臨產才顯露分毫。
不過,這些時候可算過去了。
蕭錦琛痛快哭了一會兒,然後就默默擦幹眼淚,扭頭看向舒清嫵:“以後……別跟孩子說。”
舒清嫵立即點頭:“是是是,我保證守口如瓶。”
周嫻寧看他們這邊雨過天晴,立即呈了帕子上來,蕭錦琛擦幹淨臉上的淚,然後又換了張帕子給舒清嫵擦臉。
舒清嫵臉上又出了汗,身體還是有些虛弱的。
福嬤嬤是過來人,知道他們現在正需要看一看孩子,待到大皇子洗得白白淨淨又包好襁褓,便過來給他們兩人看。
“娘娘,大殿下睡了,您且瞧瞧看,長得可像您了。”
舒清嫵起不來身,示意蕭錦琛去把孩子抱過來,蕭錦琛緊張得臉都紅了,不過最後還是異常僵硬地抱住那個小小的襁褓,重新坐會舒清嫵身邊。
“清嫵你看,他睡著了,好乖。”蕭錦琛看著她們母子兩個,怎麼看都不嫌多。
“他好小啊,小臉蛋隻有巴掌大。”舒清嫵仰著頭看他,怎麼看都不嫌多。
小嬰兒長得很漂亮,便是此刻皺巴巴的,臉上還帶著紅彤彤的印子,頭上的頭發也很稀疏,似乎就沒長幾根。可在舒清嫵心裡,他也是最好看的孩子。
他這會兒閉著眼睛,小嘴微張,聲音細小地喘著氣,小胸膛一鼓一鼓的,別提多可愛了。
就是這麼安靜地睡著覺,也讓當爹娘的憐愛不已。
舒清嫵跟蕭錦琛的目光,就不由自主跟著他,一刻都不舍得移開。
蕭錦琛對舒清嫵說:“你看,他眉眼很像你的,眼睛也是漂亮的鳳眼,以後準是個英俊的少年郎。”
舒清嫵笑笑,伸手輕輕摸了摸他柔嫩的臉。
嬰兒的臉蛋異常稚嫩,滑滑的,好似一使勁兒就能融化一般,舒清嫵就那麼輕輕碰了一下,就不敢碰了。
“臉蛋真滑,”舒清嫵笑了,“小鼻子也跟陛下一樣,長大了準好看。”
蕭錦琛就說:“他好輕。”
說到這個,蕭錦琛又頗為嚴肅:“還好孩子不大,你生起來不吃力,咱們的兒子一定是個懂事乖巧的好孩子。”
爹媽兩個人就圍著睡著的小嬰兒左看又看,宮人也不敢上前,就安靜聽著他們說話。
等到舒清嫵看得眼睛有些酸澀了,福嬤嬤才上前道:“陛下、娘娘,奶娘都已經選好,在偏殿裡候著,這一個月老身都會在產房伺候,陛下、娘娘且放心。”
福嬤嬤是老資歷,對這些得心應手,她不僅擅長接生,也知如何伺候產婦和新生兒,因此舒清嫵生產完之後,她依舊會留在宮中伺候貴妃娘娘跟小殿下。
蕭錦琛扭頭看了她一眼:“福嬤嬤,宗人府都誇你為人穩重細心,貴妃和大皇子便交給你了,務必要經心。”
福嬤嬤福了福,口中稱是。
舒清嫵便是鐵打的人,這會兒也有些困頓了。
蕭錦琛看她眼睛都要閉上了,便把孩子小心翼翼交給福嬤嬤,然後低下頭去親了親舒清嫵:“好好休息,朕在這裡陪你。”
舒清嫵心滿意足,她閉上眼睛,一瞬便沉入美夢裡。
————
坐月子這個月來,舒清嫵對於做母親這件事越來越熟練。
因著太醫和福嬤嬤照顧得好,她很快就能下地走路,並且精氣神也漸漸恢復,除了肚子還略微有些鼓,其餘皆同有孕之前沒太大差別。
不過跟母親相比,大皇子的變化就非常明顯。
他就跟個夏日裡盛開的鮮花一般,一日嬌豔過一日,落生沒幾日,臉上的紅印子退下去,露出了原本清秀的容貌。
他長得真的很漂亮。
無論誰看,都會舍不得移開眼,這麼漂亮白淨的小娃娃可不多見。
那張圓滾滾的小臉上,集合了父親和母親的全部優點,偶爾他睜開眼睛看著人,都能從他目光裡看到世間最亮的星。
舒清嫵怎麼看他都不夠。
蕭錦琛近來也是恨不得就長在產房裡,若非舒清嫵一直趕他,他都不願意走。
不過,每當兒子有任何動靜,他們倆就又都湊到搖籃旁,盯著他不動彈了。
待到舒清嫵即將出月子,福嬤嬤才小聲提醒:“娘娘,大皇子還沒有名諱。”
舒清嫵猛地抬頭,目光跟蕭錦琛對上,兩人一瞬間都有些尷尬。
蕭錦琛輕咳一聲:“大皇子的名諱朕已經選完,著欽天監再次佔測,待到選定後方能昭告天下。”
待到福嬤嬤走了,舒清嫵才道:“兒子的名諱,陛下是忘記了吧。”
確實……沒怎麼惦記孩子的名諱,這幾日他不是關心舒清嫵的身體,就是好奇兒子的成長,把起名這事全都忘光了。
舒清嫵壞心眼:“唉,我兒子真可憐,眼看都要滿月還沒個名字,小可憐,你父皇都不疼你了。”
“清嫵,我這就讓禮部擬名,”蕭錦琛頗為認真,“不過我心裡其實已經有了幾個名字,一會兒拿給你看看。”
他知道舒清嫵逗他玩,也很配合:“清嫵相信朕,朕很疼你們的。”
說完,蕭錦琛立即小跑著出了產房。
舒清嫵對著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她總覺得現在的蕭錦琛越活越回去,說不得以後還要跟兒子逗悶子,跟個小孩子一眼。
周嫻寧領著迎竹跟迎梅給小殿下換尿布,舒清嫵盯著白白胖胖的兒子看了一會兒,突然說:“要不,給他起個小名?”
“倒是不錯,”周嫻寧想了想,“臣原來在家裡叫大丫,雖然略有些敷衍,可一說周家大丫,村裡人都知道是我。”
舒清嫵聽到她說周家大丫,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小名可不襯你。”
周嫻寧倒是無所謂,她也不過是說給娘娘讓娘娘聽了開心的,她認真想了想:“娘娘,這小名可有學問呢,得給大殿下起個吉利又好記的名,不僅能讓娘娘跟陛下同大殿下更親近,也能讓孩子對自己的名字更早感知,隻要娘娘叫他,他就能給於反應。”
舒清嫵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雖然小名不當真,但想到以後要叫一輩子,舒清嫵就分外認真。
她想了想,問福嬤嬤:“本宮記得坊間都說賤名好養活,是否要給孩子起個賤名?什麼樣的才是賤名兒?”
舒清嫵家中到底是書香門第,她從未接觸過這些,她自己也沒個小名兒,家裡人叫她都是三丫頭,在親近些的就是閨名,她以前全然都沒在意過。
現在自己做了母親,要給孩子起名字,一下子就有些束手束腳,不知要如何才好。
頭一次做母親的,總會為各種各樣的事情緊張,福嬤嬤伺候蕭氏宗親一輩子,對這些簡直不要太得心應手。
等到舒清嫵把話說完,福嬤嬤才笑著說:“娘娘,坊間這個說法,主要是災年時孩子不易養活,大人都沒得飯吃,母親沒有奶水,孩子自然更不好養,可您是貴妃娘娘,大殿下是皇子,便是缺了誰的口糧,也不能叫大殿下不好養活不是?”
聽到她這麼說,舒清嫵立即松了口氣。
若是要叫自己兒子“狗蛋”、“大娃”之類的名,她還真的接受不了。
福嬤嬤笑眯眯道:“娘娘,您就自己選幾個自己喜歡的小名兒,回頭跟陛下商議一番,選個最好聽的便是了,其實小名就是讓嬰兒更快適應父母,更快對呼喚聲給於回應,也是父母和子女之間的感情見證,選個娘娘跟陛下都喜歡的便是了。”
熱門推薦

在玫瑰鏽斑裏審判你
"陪周馳安住地下室的第三年,我在書桌下發現了一張別墅房產證。 眼前突然出現一片彈幕:"

青姚
"我是許晝的秘書,一個被汙名化的存在。 為公司奉獻四年,我被許晝辭退。 「上個月晚宴結束你送我回家,隔天我收到了我老婆的打胎記錄。 「她說是因為看見我們舉止親昵,那天你究竟幹了什麼?」 我平靜解釋:「那天我隻是開了車,是另一個男助理送您進的家門。」 「我兒子整天嚷嚷著你比我老婆溫柔,想讓你當他的媽媽。 「五歲的孩子為什麼會這麼說話,你到底教了他什麼?」 我愣了片刻:「我隻負責安排您的工作,從來沒有接觸過小少爺。」"

鐵樹金花下,這盛世可如你所願?
"動亂年代,陽島人入侵後,到我的家鄉屠了家中滿門, 隻餘我一個留學陽島的孤女。 為報血仇,我回到老家。 戀人竹馬逼我學習傳男不傳女的打鐵花,我同意; 讓為陽島人表演,甚至為他們獻身,我應允; 甚至表演當天,被陽島人要求脫掉上衣赤膊上陣時,我也笑納…… 隻是上衣落地時,陽島軍官與竹馬哥哥,你們哭什麼?"

弑神日記
"每天都有人想要攻略我的同桌。 但我不一樣,我每天都熱衷於舉報同桌早戀。 第九十九次走出教務處的大門,路離將我抵在牆角:「別白費力氣了,我不吃你這套。」"

男友懷疑自己是第三者
男朋友偷感很重。和我在一起時總是狗狗祟祟的。閨蜜一通分析,篤定他在外面還有別的女朋友。行事謹慎,是怕翻船。

奇葩舍友花樣多
"為了滿足網戀男友,舍友經常在跟他視頻的時候,不小心把一些東西搞進身體。 我勸她網戀對象不靠譜,萬一被對方錄了屏,後果難以想象。 她卻說我嫉妒她拿捏男人的手段。 「你就是見不得我有男人愛,封建又愛多管闲事,腦子纏了裹腳布。」 後來,宿管發現了她的那些玩具,她怕丟臉,說是我的,還大肆宣揚。 我被混混糾纏,慘死在沒有監控的胡同裡。 再睜眼,我回到了第一次發現她往身體裡塞東西,發視頻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