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職業野王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3986

第6章

書名:我的職業野王 字數:3986 更新時間:2024-12-17 16:49:50

二十秒後,我就看到許星川在線了。


我開了個匹配房間,把他和老高宋喬都拉進來,正要開始,忽然有個人申請入隊。


定睛一看,ID 還很眼熟。


是前幾天比賽後加了好友的莊昕。


我把他放了進來,正好湊了個五排車隊,開了。


莊昕非常主動,一進來就很親切地叫我悠悠,還誇我那天比賽打得好:「我本來以為自己的射手已經很會玩了,沒想到你一個女生竟然玩得比我還好得多……」


我搶完一波線,順手把對面後羿送回泉水:「怎麼,女生就不能玩得好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莊昕愣了一下,趕緊澄清,「我是說,你打得很好,對了,聽說你們學校的教練……」


他話還沒說,許星川冷不丁打斷了他:「我教出來的人,會打得不好嗎?」


這話說得非常傲慢,然而說話的是許星川,聽上去竟然無法反駁。


莊昕沉默兩秒,語氣忽然狂喜:「許星川?」


他輕哼一聲:「是。」


「我之前一直看你的比賽,你是我最喜歡的選手,我加入學校電競隊也是因為你!兩年前和 TA 的比賽,最後一場你一拖三逆風翻盤的名場面,我現在還記得特別清楚。」


莊昕的聲音裡帶著追星般的狂熱,隻是說著,話鋒倏地一轉:「可是那場比賽後,你就因為手傷退役了——你的手到底受了什麼傷,真的再也不能打比賽了嗎?」


氣氛忽然詭異地寂靜下來,莊昕大概是意識到了不妥,道歉後就閉上了嘴。


這局打完,他很自覺地退隊了。

Advertisement


「我也不打了。」我小聲說,「老高,你帶宋喬玩吧。」


說完我就退出遊戲,從架子上抓了兩袋感冒藥揣進口袋,帶著手機下了樓。


到了男生寢室樓下,我給許星川打電話:「下來散步。」


幾分鍾後,許星川出現在樓門口,白襯衫外套著寬松的針織開衫,看上去懶洋洋的樣子。


「感冒還沒好,這麼晚了還穿個吊帶往出跑?」


他走過來,皺了皺眉,順手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我身上。


許星川個子高,胳膊也長,我穿他的衣服,袖子在手腕那裡堆出好幾疊來。


他斜著眼睛看我一眼,嗓音淡淡:「穿好,扣子扣好。」


我小聲抱怨:「你怎麼跟我媽一樣。」


但還是很聽話地把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顆,又從裙子口袋裡拿出感冒衝劑,遞給他。


許星川接過去,輕哼一聲:「你自己說的,我是你長輩。」


「說起長輩,你知道嗎?我之前打遊戲的時候碰到過一個大叔,趙雲玩得很好,而且那一局,我被我前男友堵在泉水羞辱,是他幫我打回去的。」我突然想到那天下午的事情,「說起來,他的聲音還有點像你來著。」


話音未落,許星川忽然定住腳步,側頭看著我。


那一瞬間,他的眼神看上去十分奇異。


然後他低低重復了一遍:「大叔?」


「是啊,後來他還開解了我好久,下次如果他在線的話,我介紹你們認識。」


許星川沉默片刻後,唇角微勾:「好啊,走吧。」


我和他並肩穿過銀杏簌簌落下的小路,來到南區的操場上,路燈的光照下來,與身邊三三兩兩夜跑的人群,共同組成了初秋曖昧氣氛的一部分。


我吸了吸鼻子,輕聲說:「其實,在我們還不認識的時候,我就看過一些你當初比賽的視頻。我想玩 ADC 就是因為你。」


在此之前,我看過許星川好幾場比賽,鏡頭切到他臉上,光影交織,在那張神情淡漠的臉上籠罩上一層凜冽的氣勢。


他拿著手機,卻好像戰場上握著刀劍的將軍,一個眼神就鋒芒畢露。


但後來,他忽然從賽場上消失了,直到兩個月後,才有消息傳來,說許星川手傷嚴重,正在醫院接受康復治療,短時間內恐怕無緣賽場。


那段時間,網絡輿論甚囂塵上,流言四起。


有不少人都說,許星川是到了瓶頸,知道自己狀態下滑,所以借手傷的名義順勢退役,以免名氣受損。


我並不相信這些流言,卻不由得想,倘若當時在醫院治傷的許星川看到這些話,該有多難過。


想到這裡,我把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


他卻偏過頭,定定地看了我片刻,忽然笑了起來。


「你說這些話是在安慰我嗎?」


我咬著嘴唇,遲疑著點了點頭。


下一秒,溫熱的指腹就落在我臉頰上。


許星川用手指蹭著我的臉,低聲說:「其實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管是當初退學去打職業,還是現在退役後重新來上學,都是我的選擇,我經過深思熟慮後做出的決定,從沒有後悔過。」


他說這話時,眼睛裡有光芒熠熠生輝,仿佛星星的亮澤。


我不知怎麼的,想到之前回顧他比賽時,有一段賽程挺不順,幾乎每一場都有逆風局。


最關鍵的一場,比分差拉得極大,眼看對方就要推掉水晶,他卻卡著極限距離,絲血拿下三殺,反敗為勝。


賽後採訪,主持人問他當時怎麼那麼敢操作,他笑著說:「因為我是許星川。」


自始至終,神採飛揚的少年意氣都沒有從他身上褪去過半分。


從記憶裡回過神,我不知怎麼,心情忽然有些低落。


雖然許星川現在和我在同一所學校,甚至在同一個大學院,但其實,我和他的距離好像還是很遠。


他的確說過喜歡我,但這樣的喜歡能有多深刻,又能持續多久呢?


這樣想著的時候,我們已經沿著跑道,走到了操場的西南角。


這邊有一片薔薇花牆,路燈前幾天壞了,學校還沒來得及修,薔薇的花期已經過了,隻有將枯未枯的花葉還墜在枝頭。


許星川往過走了兩步,回過頭看我:「過來。」


天色漸晚,夜跑的人都回去了,黑夜裡隻有微弱的月光灑落下來,給他的眼睛和耳朵上的鑽石耳釘,都籠上了一層蒙蒙的光。


我像被蠱惑了一般走過去,接著眼前視線流轉,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圈在了兩臂之間。


身後是那片將要枯敗的薔薇花牆,風一吹過,就發出沙沙的聲響。


「我沒後悔過我的決定,但你來安慰我,我還是很高興。」


灼熱的吻落下來,在我嘴唇上輾轉反側。


他嘆息般的聲音響在我耳側:「悠悠,別懷疑我……別懷疑我的真心。」


「我認識你的時間,比你知道的要長,所以,和你在一起,不是一時興起的衝動,是我深思熟慮後的動心。」


這些話,和他溫柔卻專注的吻,共同把我拖拽進情欲的漩渦裡,殘存的幾分理智令我忍不住詰問:「這些話你是隻對我一個人說過,還是別的妹妹都有?」


親吻停頓了一下,隨即更猛烈地襲來。


「陳悠悠,我可就你這麼一個好妹妹。」


黑暗催發隱秘情愫,我被親得腿都發軟,攀著許星川衣襟站穩,卻又忍不住突發奇想:「我們今晚出去住吧?」


11


許星川實在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明明我都感受到了他的情動不已,卻還是放開了我。


他用額頭抵著我額頭,輕輕喘著氣:「回去吧,你還在生病。」


我一路磨磨蹭蹭地走到寢室樓下,看著暗處幾對親得難舍難分的情侶,又回頭盯著許星川,故意把聲音放得格外嬌軟。


「哥哥,你真的舍得我回去啊?」


他咬牙切齒,卻面帶微笑:「悠悠,我們後面的日子可還長著呢。」


傻子也能聽出這話裡的威脅之意。


而且根據我剛才在黑暗裡感受到的,這話還是很有震懾力的。


於是我乖乖收回目光,不敢造次,揮手跟許星川說再見。


第二場校園聯賽結束後,我的感冒終於痊愈了。


為了慶祝兩場比賽的大獲全勝,電競隊組織了一場賽後聚餐。


不知道是誰牽的線,吃到後半程,竟然把莊昕也叫了過來。


一落座他就舉著酒杯站起來,滿臉歉意地轉向許星川:「對不起,許哥,上次一起玩,是我冒犯了,我今天是來賠罪的,賠完就走。」


說完,他連喝三杯,然後把自己灌得一頭栽下去,趴在桌子上。


我在旁邊,直接看得目瞪口呆。


旁邊的許星川神情都沒波動一下,隻是環視一圈,淡淡地問:「誰叫來的人?」


隊裡的輔助位男生默默舉起手。


「很好,你負責把他弄出去,安全地送回學校。」


說完,他就坐下來,十分泰然自若地把盤子裡最後一塊雞翅夾給了我,拿起手機就往外面走。


我下意識問了一句:「你去哪兒?」


「買單。」


我連忙起身追過去:「我和你一起去。」


結果在前臺,我怎麼都爭不過人高胳膊長的許星川,還是讓他把錢付了。


他眯了眯眼睛,望過來,忽然伸手在我發頂揉了一把:「垂頭喪氣的幹什麼,就因為買單沒搶過我?」


「不是,之前你教我打遊戲,我一直說要請你吃飯,後來沒吃幾頓就……就鬧僵了……」


說到最後幾個字,我聲音細如蚊蚋。


抬眼望去,許星川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兩個多月前的事情,你還要跟我算得這麼清楚?」他撐著櫃臺,微微低下頭來,「那麼請問,陳悠悠女士,我教我女朋友打遊戲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就是想感謝一下你啊。」


許星川笑了,把距離湊得更近了些:「那,用實際行動來謝吧。」


他用鼻尖在我鼻尖上蹭了蹭,這個動作很親昵,帶著一點纏綿的意味,我的臉不自主地紅了。


正要說話,餘光卻瞥見旁邊走過來一個人。


竟然是神情難看的梁柯。


我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天,他還能陰魂不散地出現在這裡,正想裝作不認識,他卻直直朝這邊走了過來。


還很自信地問許星川:「我和悠悠在一起兩年多,感情深厚,你覺得你有什麼勝算?」


其實他的長相也還算帥氣,隻是和面前的許星川對比起來,就太過懸殊了。


許星川那張臉,不管是冷峻的眉眼,還是線條凌厲的下颌線,即使放在聚光燈和鏡頭下,也是格外耀眼的存在。


況且他還比梁柯高出半個頭,此刻正微微抬著下巴,倨傲地看著他:「你的勝算……莫非指的是出軌被當場抓住,還是打遊戲被陳悠悠堵著殺到不敢出泉水?」


提到這事,梁柯眼中屈辱之色一閃而過。


然後他咬牙道:「都是男人,在遊戲上逞能算什麼本事?有本事球場上碰一碰。」


「好啊。」許星川懶洋洋道,「時間、場地,你來定,不打服你,你還賊心不死。」


梁柯氣衝衝地走了,我用看精神病的目光望著他的背影,滿心不解:「我不懂,我和他早就分手,而且是他出軌在先,他為什麼又突然回來找我?」


這話沒有立刻得到回應,許星川順手攬過我,一手搭在我肩頭,有一搭沒一搭地繞著我的頭發,嗓音低沉:「那不重要,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寶貝,我建議你把注意力放在更要緊的事情上。」


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貼在我耳邊說的,呼吸間流動的細小的風鑽進耳朵裡,我下意識縮緊後背,神思自然而然地飄遠。


「更要緊的事情……是什麼?」


「比如……」


他刻意拖長了調子,指尖捏著我發燙的耳垂,輕輕揉了一下:「比如,小組賽結束後,因為我們兩場全勝,會直接進入半決賽,從下周開始,我們得加大訓練強度了。」


說完,他把距離拉遠了一點,望著我,目光裡滿是調笑:「陳悠悠,臉紅成這樣,你想到哪兒去了?」


我氣鼓鼓地瞪他:「你故意的!」


然後他就笑著過來親了親我的唇角:「是你太好騙了,小姑娘。」


話是這麼說,但我本就是爭強好勝的性格,何況賽程過半,既然能走到這裡,當然要全力以赴。

熱門推薦

我隨便演演的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戀愛綜藝開始之前,女嘉賓中隻有資歷最淺的沈拂被網嘲:「無論是影帝溫錚寒還是誰,都不想和這種花瓶十八線扯上關係吧」。 戀愛綜藝開始後,網友捶胸頓足,抱頭痛哭。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啊!! 全!都!是!舔!狗!啊!!!"

莓莓斯年

穿來時正逼著男主下跪。 看向面前清冷的男主,我不忍說道:「能不能換個侮辱方式。」 系統:「那就親吻男主。」 我:嘔吼?

亡於三年前

謝子笙在訂婚宴上為他的白月光拋下我,讓我顏面盡失。他篤定我不會鬧。但他不知道,穿書者已經將身體歸還於我——跪舔攻略他,不再是屬於我的任務。所以我毫無留戀地離開,謝子笙卻瘋了。

想抱你回家

"程遲去一高之前,一高校訓整整300條,沒人敢違背。 後來程遲靠一場不要命的群架聲名遠揚,自此之後,一高學子心中校訓多加一條——這人狠戾乖張,是一高首霸,惹不得。"

皇後她別具一格

他明明說了他不喜歡我。 但是卻…… 嫁入東宮當晚,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洞房。 嫁入東宮第一年,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要個崽。 嫁入東宮第二年,他摟著自家兒子對著悽清的月光一起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再要個女兒。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簡直是個大忽悠!

我在地府有老攻罩著

我自幼命薄,師父給我說了一門陰親,可保我性命無憂。 「對方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一頭秀麗的長發,你小子賺了。」 一聽就知道生前是個大美人。 後來,百鬼夜行,兇險萬分。 我鬥膽求救:「老婆,請你幫幫我。」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貼在我身後,聲音清冷又飽含磁性:「叫錯了,應該是老公。」 我:「???」 這人各方面都和師父說的對上了。但是,獨獨性別對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