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林弋背對著沈嘉澤提上褲子。
然而。
他是面對著我的。
我沒好意思看,以手捂臉,卻遭到系統的嘲笑:「行了,又不是沒看過。」
再睜眼,林弋已經系好腰帶。
他撿起扔在床尾的上衣,邊走邊套,走到了沈嘉澤面前。
「出來。」
他一手攥住了沈嘉澤衣領。
小少爺震驚,「你知道我是誰嗎?」
林弋這種人哪會管他是誰,一臉不耐地扯著他往外走,到了門口才想起房間是被鎖著的。
他罵了聲。
然後一拳重重砸在了沈嘉澤臉上。
「啊!」
小少爺誇張地喊了一聲,栽倒在地。
「林弋!」,我扯著被子在床上喊他,「別打!」
沈家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平日裡便是皺皺眉都要鬧得沈家上下不消停,這要是被打壞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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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弋聽話地住了手。
忍了又忍,他掏出煙來點了一根。
可剛吸了兩口,又將煙掐滅,把剛爬起來的沈嘉澤再次按在地上揍了。
「鑽人家床底?」
「玩偷窺?」
林弋問一聲,拳頭落一下。
沈嘉澤縮在地上直喊疼。
我急得不行,正想下地攔他時,卻發現有點不對勁。
真不對勁。
沈嘉澤不對勁。
這人以手護著臉,一直「哎呦」地喊著,聲音卻越來越小。
而且……
聽起來還隱隱有點興奮是怎麼回事?
林弋也發現了。
他停了手,皺眉看著。
沈嘉澤的手仍舊擋著臉,沒動,露出的耳根卻通紅一片。
林弋又點了根煙,不解道:
「挨揍還喊的這麼舒服?」
16
沈嘉澤慢吞吞地放下手。
「那個……」
喉結悄然滾動,他甚至還拽了下林弋的衣角,「你要是不解氣,就接著打。」
林弋:「?」
可能真摸不準沈嘉澤的意思,林弋也沒再動手,僵持了會,我忽然聽見林弋罵了聲髒。
這人燙著似的站了起來。
接連退了兩步,罵道,「操,變態!」
林弋嫌棄地將手在衣服上蹭了下,又點了根煙。
我不明就以,朝沈嘉澤看了眼——
隻見這人一臉別扭,紅著耳根,雙手死死擋著下身。
我:「……」
回想了下,才發現剛剛林弋將他按在地上揍時,是跨坐在他身上壓著的。
沈嘉澤自己似乎也覺著難堪。
他飛快地從地上爬起,想說點什麼,又噤了聲。
房門被鎖著。
他竟轉身從窗戶翻了下去。
這可是二樓。
「啊——」
又是一聲慘叫。
17
沈嘉澤左腿骨折了。
作為他名義上的未婚妻,我被兩家要求貼身照顧沈嘉澤,直至他康復。
我們相處得很不和諧。
因為這貨總是問我一些羞恥又難堪的問題。
比如。
「那個叫林弋的,真有兩小時?」
「他有沒有什麼癖好?」
「那雙手一看就特別有勁,是不是?」
我忍無可忍,一杯牛奶直接潑在了他臉上,「變態吧你?」
然而,那個向來行事乖張的小少爺,竟也沒生氣。
他舔了舔唇邊沾著的牛奶,笑了。
「活了這麼多年才發現,牛奶也挺好喝的。」
我:「……」
他最好真的是在說牛奶。
系統悠悠嘆道:「別說,這還真是個 po 文的好苗子。」
18
距離攻略結束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我有點急了。
嘴都親了,覺也睡了。
可任務還是沒算結束。
而且,沈嘉澤不知道抽哪門子瘋,非要把原本訂在明年的婚期提前。
這月就辦婚禮。
我爸為了阻止我和林弋見面,更是把我鎖在了家裡,樓下保鏢 24 小時守著。
「沅沅,爸爸都是為了你好。」
「沈家是什麼人家?跺跺腳全京海都要抖上三抖,你嫁過去就是享福的。」
我爸苦口婆心,每天給我洗腦。
我終於松口,「好,我要見沈嘉澤。」
他立馬欣喜地出門打電話。
沈嘉澤倒是來得很快。
腿都好得差不多了,但他還是矯情地坐著輪椅。
電動的輪椅,也必須兩名保鏢在後面推著。
「有事?」
小少爺語氣不善。
我比他更差,「你提出的將婚期提前?」
「腦袋進牛奶了啊?」
也不知道這句話哪裡戳到這個小變態的點了,這人笑得有點變態。
「放心,結婚以後,我不會碰你。」
「你也可以繼續和林弋來往。」
我:「所以,為什麼非要結婚?」
他舔舔唇,問我。
「你不覺著,這樣三個人的生活,很刺激嗎?」
19
他真的……
我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系統也感慨,「嘖,好騷氣的小少爺。」
見我不說話,沈嘉澤竟當我默認了,他湊身過來,挑著眉笑,「刺激吧?」
面前人生得唇紅齒白。
可惜是個變態。
我再沒忍住,一把推開他的臉。
「我不同意。」
沈嘉澤聳肩,又擺出那副玩世不恭的無賴樣,「不同意也由不得你。」
他朝著保鏢招招手,「大丁二丁,走了。」
這綽號……我實在是很難不想歪。
我掃了一眼,兩名保鏢都很年輕,目測一米八往上的身高,標準的倒三角身材,背影看上去竟還莫名有點像林弋。
雖說這會的氛圍不太合適,但我實在沒忍住問了句。
「你這兩名保鏢姓什麼?」
沈嘉澤坐在輪椅上朝我眨眨眼。
「姓焦。」
果然。
那多半就是以形取名了。
20
婚期最終訂在了下月三號。
我爸明確表示,婚禮舉辦之前都會將我軟禁在家,我怎麼鬧騰都行,一把火燒了這棟別墅都成,就是不準出去。
可我還是逃了。
樓下看守我的兩個保鏢,經我觀察,一個是悶騷男,一個是酒蒙子。
夜裡。
我擺了一桌酒,灌倒了酒蒙子,又把半醉的悶騷男拽去影音室,給他放了部大小姐 vs 壯漢保鏢的電影。
這人雙眼猩紅,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
「小姐……」
他忽然側身過來,陌生的氣息讓我格外不自在。
我笑著在他肩上推搡了下,「有那個嗎?」
他愣怔著搖頭。
「那還不去買!」
我放軟語氣,「別讓我等太久哦。」
……
五分鍾後。
我沒翻窗,沒跳牆,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走出了大門。
21
夜裡十點。
我站在林弋家院外喊他,「林弋。」
兩聲過後,門開了。
林弋邊走邊往身上套著上衣,隱入褲腰的人魚線清晰可見。
瑟瑟晚風中,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他打開了鐵鎖,將我圈進懷裡擋著風,「怎麼自己跑來了?」
往我身上掃了眼,他皺眉,「穿這麼少。」
門一關。
我忍不住撲進他懷裡。
「林弋,我想找你睡覺。」
那人愣了下,然後捏了捏我的臉。
「這麼直白?」
「嗯。」
我把臉埋進他胸口,可腦中一閃而過的,卻都是剛剛的輪廓線條。
「但我沒錢給你了。」
「偷跑出來,我爸斷了我所有經濟來源。」
怕他拒絕,我將他摟的很緊。
「能免費睡嗎?」
隔了會,頭頂響起低笑聲。
「不行。」
大掌落在我腰上,微微收緊,男人嫻熟地將我託抱起,抵在門上。
裙邊被扯歪了些。
他一隻手抱我,又騰出一隻手按在我腦後,低頭吻我。
「總得收點報酬。」
強勢有力的侵佔,直親得我喘不過氣。
動情時,我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沒察覺力道,竟咬得血肉模糊,這人也沒喊疼,隻是在我鎖骨下方,肋骨再上方的位置不輕不重地回咬了下。
我縮著肩喊痒,他笑,「嬌氣。」
話音剛落。
電話聲忽然響起,找了一圈才發現,手機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
林弋替我撿起,「找你的。」
他一字一頓,尾音有點下沉。
「你的未、婚、夫。」
22
我沒接電話,反手圈上他的肩,「好酸。」
「林弋,你這種糙漢居然也會吃醋?」
他將手機塞進我手裡,卻反手在我屁股上拍了下。
不疼。
但有點響。
莫名地有點羞恥。
「哪裡糙了?」
我白他一眼,手機鈴聲響個不停,我嫌煩便接了。
通話外放,沈嘉澤的吼聲響徹門廳。
「周沅,你從家裡逃出來就算了,還連夜跑來偷男人!」
這人語帶怒意。
頓了頓,又忽然嘆道,「死丫頭,怎麼吃的這麼好?」
「可饞死本少爺了。」
我下意識地朝床底下看去。
床下黑黢黢的,空空如也。
林弋將我抱去了衛生間,「放心,窗簾都拉著,他看不見。」
「他在哪?」
「隔壁。」
提起沈嘉澤,林弋有點不耐,「他買下了整條巷子,現在住隔壁。」
也就是說。
巷子裡原本幾十戶人家,然而現在林弋就隻有沈嘉澤這一個鄰居……
果然。
有錢人變態起來,簡直就不是人。
23
逃婚後。
林弋收留了我。
我和他擠在那間破房子裡,設施陳舊,床板也很硬,我總是被硌得睡不著。
還好。
林弋懷裡很軟。
沈嘉澤總翻牆過來林弋院子裡,不敢進屋,就趴在窗戶檐上罵我戀愛腦。
「你個戀愛腦,放著好好的大小姐不當,非要跑來吃苦。」
我在屋裡悠闲地吃著林弋扒好的瓜子仁,不急不緩地回懟道:
「我可不止是吃苦哦。」
沈嘉澤秒懂。
這人臉都綠了。
「你……」他氣得把手機都砸了,也硬是沒敢邁進房門一步,末了,這人罵道,「你這個變態!」
我抿了一口茶。
笑了。
誰說跟著林弋就要一直吃苦了?
攻略任務會隨著親密度遞增,逐漸讓我知曉目標人物未來人生的某個節點。
我已經看見了林弋的三十歲。
功成名就。
隻手遮天。
隻是,我看到的瑣碎片段裡,無從得知他的身邊有沒有我這個人存在。
24
林弋辭去了工地的工作。
開始創業。
當初穿著汗衫短褲的男人,竟也換上了西裝。
他總是能把西裝穿出和別人不一樣的感覺。
尤其是回家後。
脫去過於正經的西服外套,他坐在門前的木板凳上,兩條長腿岔開,松了領帶,再順勢解兩顆襯衣紐扣。
而後點一根煙。
林弋身上總有種天生的隨性與不羈。
像一隻極具野性的,難以馴服的雄獅。
「在想什麼?」
他掐滅了煙,將我撈去懷裡,讓我坐在他腿上。
我用指腹描摹著他喉結的輪廓。
老實回答,「想咬你一口。」
「咬?」
林弋笑了聲,語氣有點不對勁。
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連羞帶臊,臉竟也有點燒。
林弋將我往懷裡按的動作,忽然被人打斷。
沈嘉澤極不合時宜地從院裡冒出頭來,也不知是偷聽了多久。
賤嗖嗖的聲音順著窗縫往裡鑽。
「周沅,你行不行?」
「不行我來!」
25
沈嘉澤如願以償,被揍了一通。
這人一瘸一拐地離開時,臉上表情還挺享受。
到了大門口,沈嘉澤還不忘把地上的垃圾袋給拎走。
這人可能是真有點受虐傾向的。
就連系統都看不下去了,悠悠嘆道,「不行你仨過吧?」
我在心裡罵它:「滾。」
我可不想每次和林弋恩愛時,旁邊都有個撅著屁股等著林弋踹上兩腳的野男人。
正想著,腰上一熱。
林弋託著我腰,「繼續?」
我一把推開了他,「沒興趣了。」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沈嘉澤請求加入的樣子。
26
約摸早上 6 點。
我被林弋親醒。
雙手推搡了他兩下,卻又用不上力氣。
男人穿了身黑,新長出的胡茬也被刮了幹淨。
我將他推開,「別鬧。」
林弋低笑一聲,倒也放了我。
「走了。」
他在我屁股上拍了下,這才出門。
創業初有成效,林弋最近總是很忙,每天天剛亮便出門了。
然而,林弋剛走沒多久,腳步聲便再次響起。
我睡得迷糊,「林弋。」
沒人應我。
隻是腳步聲頓住。
緊接著,腦海中響起了系統的聲音,「嘖嘖……」
我疑惑下床,卻在隔壁房間裡看見了沈嘉澤。
向來眾星捧月的小少爺,這會卻躡手躡腳地進來……
偷林弋的衣褲。
不是,他變態啊?
這人在衣櫃裡翻的很認真,以至於我走到他身後都沒發現。
我一腳踹在了沈嘉澤屁股上。
沒收力,這人直接被我踹進了衣櫃裡,撲騰了好一會才鑽出來。
他揉著屁股,「踹我幹嘛?」
「誰讓你來偷衣服了。」
「什麼叫偷?」
沈嘉澤揚聲喊著,「明明是林弋讓我來拿的!」
說著,他翻出手機給我看他們的聊天記錄。
對話框裡全是沈嘉澤發的早安晚安勿忘心安之類的油膩情話。
最下方,林弋頭一次回應他。
「衣櫃裡的白襯衣,幫我取一下。」
「謝了。」
還真是錯怪他了。
我愣了下,「不好意思。」
沈嘉澤哼了聲,抱著襯衣就走。
然而,剛到門口,忽然有什麼從卷作一團的襯衣裡掉了出來。
定睛一看——
都是林弋的內褲和襪子……
沈嘉澤僵了兩秒,彎腰撿起來就跑。
零零碎碎掉了一地的襪子。
簡直沒眼看。
27
繼偷襪子之後,沈嘉澤愈發變態了。
他開始試圖加入我們。
林弋鎖門他翻牆,林弋睡覺他趴窗。
昨晚折騰累了,我早上起晚了些,剛出門,便看見趴在隔壁牆頭百無聊賴的沈嘉澤。
這貨拄著下颌,酸溜溜地看著我,「起這麼晚,昨晚折騰壞了吧?」
「腿都軟了吧?」
那語氣,越聽越羨慕。
我白他一眼。
沈嘉澤卻有點興奮地提醒我,
「周沅,再有三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
「婚禮那天,讓林弋當伴郎吧。」
「……嘖,刺激。」
28
沈嘉澤那貨居然告密。
婚禮舉辦的前一天,我被逮回了周家。
本以為我爸會大發雷霆,可他卻隻是定定地看了我很久,然後嘆了聲。
「回來就好。」
我有些錯愕,本以為他是心軟了,打算放棄這場商業聯姻了,他卻還是將我關了軟禁。
而且。
這次他將我關在城郊一家久未住人的偏僻別墅,守著我的保鏢也增加到了四人。
24 小時無間斷看守。
林弋找不到我。
我也再逃不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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