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嬸嬸有氣無力地出聲道:「報警,你趕緊報警。」
嬸嬸的話,讓我叔叔找到了主心骨:「對,報警,你就等著吃牢飯吧!」
陳州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沒對我死心:「阿玉,你跟一個坐過牢的人在一起,是沒有好下場的,還不如你跟我在一起。」
我除非是瘋了,才會跟陳州在一塊兒。
但陳州的話,讓我開始擔心起了陸淵。
陳州也察覺到了,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囂張起來:「或者說,阿玉,你隻要答應跟我在一起,我就不跟陸淵計較他打我這件事。」
陸淵本來還垂著眸,心思令人捉摸不透。
聽到陳州說這話,他掀開了眼皮,神情陰鬱,似笑非笑道:「你在做什麼美夢?」
我知道我叔叔一家要完蛋了!
陸淵最討厭別人覬覦我,更討厭的是別人還試圖把我從他身邊搶走。
這兩個雷點,陳州都犯了。
不僅犯了,他還反復在陸淵的雷點上蹦迪。
以陸淵的性格,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出格的事情。
此時此刻,他目光森冷,看我叔叔一家就像是看死人一樣。
不過,還沒等陸淵動手,我嬸嬸直接甩了陳州一個巴掌,她怒罵道:「陳州,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你媽我為了你,挨了陸淵一巴掌。你竟然還想為了個狐狸精,原諒陸淵,你瘋了嗎這是?」
陳州理直氣壯道:「媽,打人的是陸淵,不是周玉。你不能不講道理,遷怒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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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嬸嬸氣得眼睛都紅了,對著她的好大兒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看著這母慈子孝的一幕,我被逗樂了。
我剛才還高高提起的心,放松了不少。
最後是我叔叔制止了這一場鬧劇:「夠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報警把陸淵抓起來,教訓孩子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嬸嬸這才冷靜下來:「對,報警。我倒要看一看,陸淵你到了警察局,你還能不能這麼囂張。」
6.
相比起擔心陸淵,我更擔心叔叔嬸嬸他們。
他們算是把陸淵得罪得死死的了,以陸淵的性子,還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他們。
我抓住了陸淵的手,示意他冷靜。
為了這幾個爛人,把他自己搭上就太不值得了。
陸淵大概是察覺到了我的不安,反過來跟我十指相扣,聲音溫柔:「阿玉,你放心,我不會為了這兩個蠢貨,把自己給搭進去。」
我嬸嬸冷笑道:「你的嘴可真硬啊,不知道到了警察局,你的嘴還能不能這麼硬。」
在她冷嘲熱諷的時候,我叔叔打通了報警電話:「喂,是警察嗎?我要報警……」
陸淵在這時,不疾不徐地開口:「周林,沒記錯的話。你的公司,一直想跟陸氏的子公司合作,最近快達成合作了。」
他輕笑一聲,眼底滿是惡意:「你現在把陸氏的掌權人得罪得死死的,你覺得你這合作還能成嗎?」
我叔叔無比震驚:「你是陸氏新上任的總裁?」
陸淵挑挑眉,表情不可知否。
他繼續輕描淡寫道:「繼續報警,把陸氏得罪得死死的,還是繼續跟陸氏合作。你是個聰明人,想必已經有了答案。」
周林生意做得大,但在陸氏這個老牌豪門面前,多少有些不堪一擊了。
我叔叔一時有些猶疑,他不確定陸淵是不是陸氏總裁。
後來,他去外面打了個電話,確定了陸淵的身份。
他對陸淵的態度,一下子就變了。
「真的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我看這事啊,就是誤會一場,沒有誰對誰錯,」我叔叔客客氣氣道,「很晚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我嬸嬸掐了我叔叔一把:「老周,你說的是人話嗎?你看我和陳州都被陸淵打成什麼樣了,還誤會?」
「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吧。得罪了陸氏,我們全家都得喝西北風去了。」
我嬸嬸微微睜大了眼睛,詫異於得罪陸氏的後果有這麼嚴重,她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閉上了嘴巴。
倒是陳州,還心有不甘:「陸淵,你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你給我等著,等我以後有錢了,肯定會把阿玉給搶回來的。」
陸淵帶著我都走到了門口,聽到陳州這話,他停下了腳步,回頭瞥了陳州一眼,似笑非笑地重復著他那幾句話:「不就是有幾個臭錢?或許,我長得比你好,身材比你好,事業也比你成功。」
「這年頭,光靠強取豪奪是沒有用的,更重要的是提高自身競爭力。你膨脹了就照照鏡子,問問自己配不配。」
「阿玉就是眼瞎,也看不上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陸淵的嘴巴是真的毒。
他每說一句,陳州的臉色就白上一分,最後更是氣得吐出了一口鮮血。
陸淵沒有就此收手,他又看向我嬸嬸:「你是眼瞎了嗎?就你兒子這樣子,哪點值得我們阿玉去勾引了。」他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大嬸,趕緊吃點核桃補補腦吧。別年紀還不大,就得了老年痴呆。」
我嬸嬸氣得,差點又暈了過去。
後來周怡也聞聲趕來,帶著周林一起,急急忙忙把我嬸嬸和陳州送去了醫院,一陣兵荒馬亂。
7.
回到房間,陸淵神情晦暗不明:「阿玉,陳州動你哪裡了?」
男人氣息沉鬱,我絲毫不慌。
我跟別人有矛盾,他這人永遠都從別人身上找問題,不會把錯怪到我身上。
戀愛腦,真的很上頭!
「你來得很及時,他還沒來得及對我做什麼。」
「但他還是碰了你的肩膀,」陸淵臉色陰鬱,「真該把他的豬蹄子給剁了。」
我心裡想著這是不對的,這是犯罪。
嘴上說的卻是:「我也覺得,他真的太可惡了。」
陸淵現在就是一隻炸毛貓,我順著他就行了。
他一開始沒對陳州下死手,冷靜下來後,就更不會做那些髒了他的手的事。
我要是給陳州說好話,他就該懷疑我對他的感情了。
果然,我的回答讓陸淵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些。
隻是他看向我的目光中,是濃濃的佔有欲和瘋狂,他輕嘆道:「阿玉,你太美好了。真想把你給鎖起來,這樣就沒人跟我搶你了。」
我很淡定,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你高興就好。」
畢竟,陸淵家的房子裡有超大的電影院、遊戲房,還有各種多功能娛樂室、漂亮的大花園。
他家裡的保姆做飯也好吃,說話也好聽。
我身為一個死宅,到了他家,就像進了天堂一樣,壓根就不想出去好嗎?
當然,我也是有主業的。
我是個漫畫家,在家裡就能工作。
我的讀者也都是小天使,每次我一更新,她們就各種花式誇我。
總體來說,我對現在的生活簡直不要太滿意。
倒是陸淵,看不過去我太過死宅,常常帶我去外面走一走。
我相信,陸淵他這人雖然對我佔有欲強了點,但以我目前的狀態,他不會做出讓我困擾的事情。
果然,他很快改了口:「你那麼美好,肯定會吸引一些煩人的蒼蠅。你放心,我會把那些煩人的蒼蠅解決掉,讓他們不會再打擾你。」
他口中那些煩人的蒼蠅,就是我叔叔一家了。
我有些好奇:「你真的打算跟我叔叔的公司合作?」
「當然,他這麼照顧你,我當然也要好好照顧他。」
陸淵眼尾上揚,雖是笑著,仔細看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是滿滿的惡意。
我隻知道,我這叔叔,大概率是要倒霉了。
8。
我那次回家之後,我叔叔嬸嬸給我打過一次電話,說是想請我和陸淵吃個飯賠禮道歉,被我拒絕了。
他們再打過來,我直接就把他們拉黑了。
說到底,我們之間早就沒了情分可言。
那天我會回家,是特地去參加奶奶的八十大壽。
在那個家,她算是最疼我的了。
我以為我暫時不會再跟我叔叔嬸嬸一家有交集,沒想到沒過多久,我就在保姆趙姨的嘴裡,聽到了周怡的消息。
9.
不知道周怡是怎麼打聽到我的住處的。
有天,我被陸淵折騰得日上三竿才起,渾身酸痛得厲害。
我剛起床,保姆趙姨就一臉八卦地說:「阿玉,今天有個女人來找你,說是你妹妹,叫什麼周怡?」
我本來還睡眼惺忪,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你們有把她放進來嗎?」
「我們哪敢把她放進來,陸總可是強調過。沒經過他的允許,不許放無關的人進來打擾你,就連他父母都不行。」
「那她現在走了嗎?」
「走了,是被陸總親自趕走的,」趙姨說,「你可得防著你這妹妹,她哪是衝著你來的,我看分明是衝著陸總來的。」
趙姨越說越起勁:「你不知道,你那妹妹穿得可性感了,她看到陸總過去了,還特地把低胸裝往下面拉了拉,真的是不知羞恥。」
「可惜啊,陸總不吃她這一套,都沒拿正眼看她,直接就讓保鏢把她丟到大門外了。」
這確實是陸淵會做出來的事情。
他這人特別守男德,就怕他跟哪個女生走得太近,我會不要他。
他的辦公室裡,連秘書都是男的,估計連隻母蚊子都沒有。
剛聊起周怡,周怡就發了微信過來:「周玉,你別太得意。從小到大,你都爭不過我,陸淵這個人,也早晚會是我的。」
我回道:「你這麼勾引陸淵,你家裡人知道嗎?」
「當然知道,他們很樂意陸淵成為我的老公呢。」
我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關節。
我叔叔和嬸嬸這兩個人唯利是圖,不然當年也不會仗著我年紀小,搶走了我爸媽留給我的家產。
他們知道了陸淵是陸氏的掌權人,隻想搭上陸淵,過上飛黃騰達的好日子,哪裡還會計較他之前對他們做的事情。
至於陳州,就更樂意看到周怡去追陸淵了。
她萬一成功了,陳州就又有機會追我了。
這一家人,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隻是碰上陸淵,他們的好算盤注定要落空了。
10.
這天是我和陸淵的戀愛兩周年紀念日,他早早就訂好了餐廳,準備給我來一個浪漫的燭光晚餐。
我和陸淵剛走到門口,周怡不知道從哪裡蹿了出來,親熱地挽著我的手:「姐夫,阿玉,你們要去這家餐廳吃飯嗎?這家餐廳好難訂的,帶我一個吧。」
陸淵的眼睛,幽幽地盯著周怡挽著我胳膊的手:「放手。」
周怡以為他是不答應她跟去餐廳,她把我的手抓得更加緊了:「姐夫,你就答應我吧,我真的好想進這個餐廳吃飯。」
「我說放手!」
周怡沒放,那聲音又嬌又嗲:「姐夫,拜託你了!」
我聽了,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至於陸淵,那雙眼睛似有濃墨翻滾,醞釀著一場風暴。
果不其然,沒過幾秒,陸淵就掐住了周怡的脖子。
周怡沒想到陸淵會這麼做,驚駭得睜大了眼睛:「姐、姐夫,痛……」
「我警告過你的,離阿玉遠一點,你聾了嗎?」
周怡那雙眼睛睜得更加大了,臉因為呼吸困難,而漲得通紅:「姐夫,你是不是……誤會……誤會了?」
她是來搶陸淵的,不是來搶我的啊!
在陸淵手中,周怡就如一條溺水的魚,無力掙扎,呼吸變得微弱。
我推了推陸淵的手臂:「陸淵,算了吧。」
陸淵的神情才和緩了下來,松了手。
周怡如獲新生,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陸淵拿出了湿紙巾,慢條斯理地把剛剛碰過周怡的手,一根根擦幹淨,仿佛她是什麼髒東西似的。
又警告道:「再讓我看到你接近阿玉,就別怪我不客氣。」
無論是陸淵的舉動,還是說的話,都傷到了周怡。
從小到大,周怡在勾引男生方面,向來是無往不利的。
這還是周怡第一次,吃那麼大的虧。
她紅著眼睛,大顆大顆的眼淚往地上砸:「陸淵,你還是男人嗎?」
陸淵噙著笑,在我耳邊輕聲道:「我是不是男人,我們阿玉最清楚了,是不是?」
灼熱的氣息落在我的臉上,那一側皮膚微微泛紅。
陸淵可太是了!
我的腰現在還酸著呢!
這男人總是說著最溫柔的話,幹著最惡劣的事情。
這大概是我和他在一起,唯一的一點煩惱吧。
11.
我沒想到,陸淵都這樣對周怡了,她還沒對他死心。
燭光晚餐吃得差不多後,我去洗手間補了個妝。
回來的時候,我看到周怡就坐在我的位置上,支著下巴,彎著腰,胸口呼之欲出。
她嬌滴滴地道:「陸淵哥哥,上次我家裡人對你不太友好,我替他們向你道歉。這樣吧,我任你處置,好不好啊?」
周怡看到了走到陸淵身後的我,一臉的得意。
她大概以為剛剛陸淵會義正詞嚴地拒絕她,是顧慮我在場。
這會兒陸淵以為我在洗手間,肯定會接受她的。
她想太多了。
我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可惜她沒感受到,她見陸淵沒答應,聲音越來越嬌滴滴:「好不好嘛,陸淵哥哥。」
「真的什麼都可以?」
陸淵垂著眸,修長的手指慢悠悠地把玩著餐刀。
周怡還以為自己有機會,眼睛一亮,無比激動地道:「隻要是陸淵哥哥,無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能接受。」
陸淵扯出一抹戲謔嘲諷的笑:「我想要你去死。」
周怡沒想到會從他的口中,得到這樣的答案。
她一怔:「什麼?」
回答她的,是那把剛剛還在陸淵手中把玩的餐刀。
餐刀從陸淵的手中飛出,冰冷的刀身從周怡的臉上擦過,隻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但凡那刀口再偏移一分,周怡就該毀容了。
「現在明白了嗎?」
陸淵語氣溫柔,就像是淬了毒的蜜。
周怡驚魂未定,摸了摸臉頰,發現手上沾了血,崩潰得不得了。
她看陸淵的眼神完全變了:「你是魔鬼嗎?」
不等陸淵回答,她就拿著包踉踉跄跄地跑了。
她大概是發現陸淵手裡還拿著一把叉子,怕他再做出什麼對她不好的事情吧。
我重新回到了座位上:「你把她給嚇壞了。」
「這是她應得的,」陸淵勾了勾唇,意有所指道,「我被你堂妹惡心壞了,阿玉,你晚上得好好安慰我。」
聽到他這話,我本來就酸的腰,就更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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