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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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書名:二世祖 字數:3532 更新時間:2024-12-17 14:31:24

我是個二世祖,逼優等生季凌穿女裝,被他養父池宴發現了。


池宴把我綁了,指著滿床的裙子說:「挑。」


貼心的給我建議:


「女僕的那個不錯。」


1


不錯個屁。


我嫌棄的看了一眼床上的黑白布料。


跟我家抹布差不多大小。


顧頭不顧腚的。


池宴摁了煙,睨著我說:


「是叔叔給你穿,還是你自己穿?」


擺明了給季凌報仇呢。


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池宴有個養子,捂的很嚴。


在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我的舍友季凌就是池宴的養子。


爹才三十二,兒子都二十了。


知道的是養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養的小情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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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池宴睡過幾次,情到深處,他揪著我的頭發說:「乖,叫爸爸。」


當時我以為那是池宴的特殊癖好,現在才悟過來țù₌。


池宴是真有個兒子。


這老畜生多半對他的養子有興趣。


真他媽的變態。


我半晌沒說話,池宴溫聲道:「你不選,叔叔就替你選了。」


我手腕和腳腕被綁在一起,隻能跪坐在地上。


門口都是池宴的保鏢。


池宴的態度很明確——我要是不穿,今兒就別想離開。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


「我自己穿。」我掙了掙手上的繩子,「把繩子解開。」


池宴靠在沙發上看我換衣服。


目光不劇烈,卻很有存在感。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目光的停留。


肩膀,脖子,腰腹……


品味打量。


我匆匆換完,扯了扯過緊的衣服,攥著拳頭看向池宴,煩躁地問:「行了嗎?」


池宴笑了一聲,起身走過來,手裡握著一個帶鈴鐺的項圈。


他站到我身後,為我戴鈴鐺,聲音低緩:「耳朵這麼紅?生氣了?」


項圈戴好,伸手撥了撥那顆鈴鐺,嘆了口氣:「不是叔叔非要欺負你,你太不乖了,同學之間要友好相處。季凌性子悶,你讓讓他。」


我垂著眼,輕聲說:「放心吧池總,我以後一定會和季凌同學,好好相處的。」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保鏢的聲音傳進來:「少爺,你不能進去……」


門被踹了兩下,季凌的聲音傳進來:「開門!」


池宴松開我,頓了一下,往門口走。


我現在這幅樣子,最不想讓季凌看見。


在學校我沒少欺負季凌。


他本來就看不起我,看到我這幅樣子,心裡指不定要怎麼嘲笑我。


我拉住池宴的手腕,看著他,略帶祈求:「別開。」


池宴拍了拍我的手背,溫和而殘酷地說:「小烽,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用力拉開我,大步走到門口。


門開了。


季凌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


我背對著房門,不敢回頭。


池宴故意的。


他要開那扇門,擊碎我可憐的自尊。


為了懲罰我,為了討好季凌。


挺可惜的。


我也就在季凌面前有點自尊了。


現在也被池宴給剝幹淨了。


氣氛安靜了一瞬,季凌冰冷地聲音響起來:「池叔叔,你在做什麼?」


池宴溫聲說:「叔叔在替你……教育同學。」


「我的同學,就不勞煩叔叔來教育了。」


季凌的腳步聲逼近,扣住我的手臂,


把我往外拉,對池宴說:「他不聽話,我自己會管教。」


池宴笑容都沒變一下,隻是眼神沉了幾分,自嘲一般:「叔叔多事了。」


2


季凌把我帶到他房間,剛關上門,我就揪著領子把他壓到了門上,給了他一拳,陰狠地罵:


「狗雜種,玩兒不過就跟家長告狀,你是沒斷奶嗎?老子最煩你這種告狀精了。」


季凌的眼鏡被打掉了,黑沉的瞳仁冷冷地盯著我:「我沒告狀。」


「他自己看見的。」


「排練那天晚上,他來過學校,在後臺看見你逼我穿女裝。」


冷清地聲線夾雜一絲不意察覺的委屈:


「本來也是你做錯了。」


上周學校的迎新活動,我們院出了一個舞臺劇《羅密歐與朱麗葉》,彩排第三天,朱麗葉同學生病了。


我使壞讓季凌補朱麗葉的缺。


季凌不願意,我右手抱著公主裙,將季凌逼到牆角,掐著他的臉,惡劣地說:「是你自己穿,還是我幫你穿?」


季凌喉結滾動了一下,扣住我越貼越近的腿,推開我,啞聲說:「我自己來。」


季凌穿完衣服,我還偷偷拍了好幾張照片。


剛剛被池宴那老混蛋刪光了。


季凌這種人,說不來謊話。


我松開他,扯掉脖子上的鈴鐺,說:「給我找件衣服。」


離開池家之前,我摸了季凌書桌裡的圖釘,拿打火機烤了,弄爆了前院池宴的車胎。


抬頭,看見二樓窗臺的人影。


衝他咧了咧嘴,比了個中指。


媽的,池宴,給老子等著。


這事兒沒完。


他不是在意季凌那小子嗎?


他越在意,老子就越是要玩兒他。


3


我開始跟季凌打好關系,帶著他抽煙,喝酒,泡吧,賽車,還把人帶到會所,男男女女叫了一堆。


哥倆好的攬著他的肩膀,大方地說:「挑一個。」


季凌垂著頭問:「你經常來?」


也不太經常。


我點上煙說:「還好。」


季凌也摸了一支,夾在指間轉,問:「每次夜不歸宿,都是來這種地方了?」


我有點煩了。


真當他是我爹呢,管那麼多。


我爹都不管我。


這就是我為什麼討厭季凌。


高中時候他是學生會長。


我每次抽煙,喝酒,逃課,打架,遲到,睡覺,他都知道。


跟在我身上裝監控了似的。


我基本一天一次檢討,老師三天五頭跟唐德興告狀。因為他,我不知道挨了死老頭子多少頓罵。


好不容易上了大學,又跟季凌分到一個宿舍,每次回去晚了,或者夜不歸宿,他就給我甩臉子。


有一次我喝得爛醉,帶著滿身的愛痕。


回到寢室,季凌把我拎到衛生間,往我身上澆冷水,揪著我的領子,問:「誰弄的?身上那些,是誰弄的?!」


池宴。


我無所謂地說:「一個老男人。」


花灑的水流進季凌的眼睛裡,又溢出來,他垂著頭,紅著眼睛,一字一句地說:「爛透了,唐烽,你真讓人惡心!」


我清清楚楚看見他眼底的輕蔑,突然特別憤怒,踹了他一腳:「關你屁事,給老子滾!」


我知道季凌看不起我。


他有多優秀,我就有多爛。


但是,從廢變優秀很難,但從優秀變廢,倒是簡單。


才幾天,季凌煙酒棋牌,什麼都學會了。


「怎麼,很難回答嗎?」季凌緊緊地盯著我。


我不想這時候跟季凌撕破臉,壓著脾氣應付他:「差不多。」


其實也沒來過幾次。


每次來,都是在頂樓,池宴的房間。


季凌把煙叼上,沒看那些男男女女:「這裡面的人,我都能挑?」


我說:「能,挑吧,我買單。」


季凌側頭看過來,「挑你行嗎?」


啊?


我抽了一口,吐出煙霧,笑了起來:「也行。」


我特別想知道,要是我把他的寶貝兒子給睡了,池宴那老混蛋,會是什麼表情。


哈,想想都興奮。


季凌摁住我的後腦勺,湊近,垂著眼說:「別動,借個火兒。」


火點明滅。


季凌離得很近,濃密的睫毛輕顫,煙點著時,猛吸了一口,皺了皺眉。


唇離得很近,有一瞬間,就要碰到了。


我的心猛跳了兩下。


季凌拇指在我後頸上摩擦了幾個來回,慢吞吞地撤開,靠在一邊,看著指間嫋嫋升起的煙霧,笑了一聲:「唐烽,你是不是誰都行啊?」


我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季凌沒抬眼,不鹹不淡地說:「我人獨,你跟我睡了,就不能再跟別人。」


「你想好了,我……」


廢話真多。


我把煙摁了,揪住季凌的衣領,捏著他的臉吻了上去。


季凌怔怔地看著我,有點呆。


我貼著他的唇說:「季凌,閉眼。」


4


手機在桌子上不停震動。


我推開季凌,想去拿手機。


季凌摁著我的後頸,急急地湊上來,還想索吻,氣息不均地說:「別接。」


我覺得好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急什麼?今晚我是你的,一會兒讓你親夠。」


摸到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尾號 0218。


我可太熟了。


季凌抱著我,埋在我肩頭喘息。


我接電話時,他在我頸側輕吻,像一隻小狗。


電話接通,那邊遲遲沒有聲音。


我聲音嘶啞地問了一聲:「喂,哪位?」


「池宴。」


我勾了勾唇,旋即倒抽了一口冷氣,推了推季凌的腦袋,低聲說:「別咬。」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語氣依舊冷靜:「小烽,來頂樓。」


「我給你五分鍾。」


我吊兒郎當地說:「五分鍾不夠啊。」


池宴嗤了一聲:「那就讓他憋著。」


電話掛斷了。


季凌親吻著我的喉結,低低的叫著我的名字。


給我一種他很愛我的錯覺。


我仰著頭,五指插進季凌的發根,輕聲問:「季凌,你是不是喜歡我?」


季凌頓住了。


良久,啞著聲音說:「不喜歡。」


「唐烽,我要是喜歡你,得多賤啊。」


季凌真會說話。


他要說喜歡,我就留下了。


一句話給我搞的沒興致了。


我揪住他的頭發,把人扯開,站起來整了整衣服,垂眼對季凌說:「我有點事,先走了。」


「不許走!」季凌扣住我的手腕,仰頭看我,有些偏執,「你要去找誰?!你說的,今ťúₖ晚你是我的。」


我甩開他的手,渣得明明白白:「逗你玩兒呢,我說的話你也信?」


出了包廂,侍應生給我遞過來一張電梯卡:「唐先生,老板在等你。」


我接過卡片,在拐角扔進了垃圾桶。


他等我我就得去?池宴還真把我當狗使喚呢。


5


那天我沒有去頂樓找池宴,池宴也沒再找我。


他忙著給季凌辦生日宴呢。


季凌二十一歲生日那天,池宴為他辦了酒會,正式向各界公開介紹自己的養子。


我是唐家的私生子,本來這種宴會輪不到我參加。


可唐旭的項目出了問題,又需要池宴幫忙。


唐旭是我哥。


唐家的「嫡長子」,我爸唐德興口中的人才。


這個人才,每次需要池宴幫忙,就會把我打包送到池宴床上。


憑著我,唐旭談成了好幾樁買賣。


唐旭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在後安山跟人賽車。


掛了唐旭五個電話後,他直接派保鏢把我抓了過去。


我到時,宴會已經進行到一半了,池宴帶著季凌跟人寒暄。


兩套西裝同款不同色。


站在一起,看不出來是父子,倒像是情人。


保鏢把我帶到唐旭身邊。


他看到我颧骨上的傷,臉色一冷,問:「誰打的?」


唐旭倒不是擔心我的傷,是怕我破了相,賣不出好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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