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何況,狼族血液怎麼能被異族浸染?
我望向數位長老道:「是不是隻要我懷上了狼崽,長老們就會站在我這邊。」
長老們面面相覷:「可現在桑起已經被那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你又該怎麼……」
我勾了勾唇。
神思竟是比我想象中的鎮定許多。
「誰說我要懷桑起的狼崽!」
長老們一驚。
我則是看向了站在長老們身後的阿左。
狼王和狼後亙古一對。
但也存在卑劣的賤種沒能做到對一夫一妻的忠貞。
狼王薄情在先。
身為狼後,想立新的狼王,又有什麼錯呢。
「比起一個帶有低劣人類基因的狼崽,狼後誕下的後裔血統更為純正,不是嗎,各位長老?」
4
長老們離去後。
阿左隨我來到了我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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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對著他,淡聲道:「方才我和長老們的對話,你聽見了?」
「嗯,我聽見了。」
阿左應答,聲線低沉沙啞。
我抿了抿唇,掩去尷尬和羞澀,道:「那你願意和我生狼崽嗎?」
阿左沒出聲。
我擰起眉頭。
給出了條件:
「桑起引人類女子禍亂狼群,違背先祖,隻要你願意同我生狼崽,你就是下一任狼王。」
阿左依舊沒動靜。
我疑惑轉頭。
便是看到了已經一身胴體的阿左。
我一驚,倉皇背轉過身。
他怎麼動作這麼快……
我心理建設還沒做好。
「你、你這是同意了?」
話剛問出來。
阿左的手已經放置在了我的胸口。
他的唇瓣貼在了我的耳邊。
酥麻難耐。
「阿沁,我說過,我這一生,隻忠於你一個狼後。
「你想我當狼王,我就是狼王。
「你想我是你的奴僕,我就是你的奴僕。」
貼在耳邊的嗓音,低沉魅惑。
竟是讓我沉寂了許多年的情欲,燃了起來。
我和桑起不是沒有親密接觸過。
為什麼沒能懷孕。
還不是因為他太弱……
而阿左正如阿右所言的那樣。
英武勇猛。
桑起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也隻有人類那樣弱不禁風的身子,才會讓桑起在整個過程中認定自己是王。
於我、狼後面前。
桑起連頭都抬不起來。
桑起嫌棄我在情動之後會幻化成狼身……
可他不知。
那不過是我為了他的面子,假裝出來的。
倒是這一整夜。
我都以狼的形態匍匐在石床上。
毫無表演痕跡。
5
隔日。
我在洞穴休憩至傍晚。
有侍狼來報,說桑起帶著阮阮去了人類世界,並且帶走了寶藏庫裡的十箱黃金。
「狼王走時,因為沒有看到狼後,特意囑託狼後在這段時期好好守衛部落。」
我頷首。
饒是桑起不說這話。
我也會保衛部落安定。
侍狼望了一眼站在我身側的阿左,面龐上露出了些許的不自然。
「狼後,阿左昨夜是宿在了您的石床上嗎……」
侍郎一言。
我勾了勾唇。
瞥向身側的阿左。
昨夜的孔武有力還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我輕聲道:「我們狼族也好久沒有熱鬧熱鬧了,去告訴部落長老,近日我會和阿左成婚,讓他們做些準備。」
阿左身形微微一僵。
但很快就恢復了自然。
倒是洞穴前站著的侍狼和戰狼們,紛紛一驚,皆不可置信地轉過頭來。
侍狼還有許多迷惑:「那狼王回來……您和阿左這豈不是亂了……」
我懶懶地伸了伸爪子:「亂?桑起已經被我休了,阿左即將成為下一任狼王,有什麼問題嗎?」
侍狼咽了咽後,立馬恭敬道:「是,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告知部落各長老……」
隻是還不等他走出去。
阿左便衝了上去,一口就咬住了那侍狼的脖子。
血液飛濺。
侍狼當場身死。
我一頓。
阿左面向我,低聲道:「這是桑起的狼,他此行恐怕不是通知長老們,大概是要去告知桑起。」
我輕輕挑眉:「你怕桑起回來?」
阿左眯了眯眼,一雙眸子閃著犀利的光芒。
恍若昨夜,那發狠時的模樣。
我心頭微微一熱。
便聽得阿左道:「是,我怕,怕他跟你說了兩句好話之後,你會心軟。
「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我要做到萬無一失地陪在狼後身邊。
「桑起的狼,我都會處理安置,且請狼後放心!」
說罷。
他起身往外去。
不知道對外面的戰狼說了些什麼,便領著一眾狼離去。
接下來三日。
我一直藏匿在洞穴裡,不問世事。
隻聽得有狼來報,說阿左要造反,讓我帶著戰狼處死阿左。
我沒猶疑。
將那些來報闲話的狼,一一送去給了虎人部落。
同時,我與虎王傳話:
「花斑虎之死ƭů₄,我阿沁一定會給虎王做一個滿意的交代,隻盼日後和平相處,再無事端。」
虎王善戰,但不喜戰。
平和,於這野蠻生長的叢林裡,尤為重要。
誰願意過上日夜刀口舔血的日子呢。
隻有桑起。
這個蠢貨。
為一時私欲,為討那個人類歡心……絲毫不將狼族部落的狼人們放在眼裡。
為期一年多的值守防備。
終究要在桑起回歸之時,得到解決的。
6
月餘。
桑起回來了。
不過是一個人回來的。
回時,怒氣衝衝,直逼我的洞穴。
還不等侍狼通報。
桑起便衝了進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脖頸。
他滿目殷紅,那眼神恨不得想要撕碎了我一般。
「阿沁,我以為你天真純善,沒想到會這麼陰險惡毒!」
我冷笑,那最後一絲絲情誼,也在此刻消耗殆盡。
「怎麼,不是去向阮阮的老父親提親嗎,失敗了?」
桑起手上的力道愈發增強。
他話語裡全是惡狠:「那株雪蓮沾染了你的血,人類服用必死無疑!阮阮的父親死了,阮阮要為父親守孝三年,這就是你想要的?」
笑死。
當初是誰騙我歷經千辛萬苦去採摘雪蓮的。
現在反倒過來怪我的不是。
直至現在,我的腿都未能痊愈。
誰又能為我的腿負責。
「你當初隻說這株雪蓮送給阮阮,可沒說用雪蓮救人家的父親啊,何況,這株雪蓮當初是要給你用的。」
雪蓮至純。
沾染了狼族血液,那就隻能歸於狼族所用。
異類食用,反而會成毒藥。
桑起卻理直氣壯:「阿沁,阮阮都容得下你,你心思怎麼能如此歹毒!」
容得下我?
我堂堂狼後,需要一個卑賤的人類容得下!
真笑話。
「所以呢,你的阮阮如今要守孝,你沒辦法將她娶回來, 所以找我是想泄憤?」
「阮阮懷孕了。」
我一頓,冷硬的心又冷了兩分。
「她肚子裡,是我的孩子,我必須將她帶回狼族,給她最好的庇護。可現在,她的父親去世,她接納不了她的殺父仇人了,阿沁……我回來,要廢黜你的狼後之位。」
他說時,抓著我脖頸的手,也逐漸松了。
方才的狠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舍、不情願、無奈無措。
好似,他還對我還有幾分的柔情。
「阿沁,別怪我,狼族需要傳承。
「生不出狼崽的你,本就不該坐在狼後的位置上。
「但你放心,即便你不再是狼後了,我也會庇護你一輩子,讓你無憂無慮此生。」
些許回憶蹿入我的腦子。
新婚夜時。
他已經穿上了狼王鎧甲,且已經佩戴好了狼王的皇冠。
他才與我坦白將我從虎族救出來的戰狼不是他,是阿左。
他痛哭流涕地想讓我原諒接納,還承諾我此生效忠狼群部落,效忠我,給我一生無憂無慮。
阿右說得沒錯,桑起是會挑時候說明真相的。
都已經成為了我的夫君,成為了狼王……告知我真正的救命恩人是阿左,將我架在騎虎難下的境地,是桑起給自己求一個心安理得,為他日後的所作所為求一個理所當然。
「可我也懷孕了。」
我出聲,眼中淡漠。
桑起一驚,眼中不可置信:「怎麼會,我們明明已經一年多都沒有……」
「誰說是你的了。」我打斷了他。
他一窒,眉頭立即皺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我從石床上悠悠站起來。
居高臨下看向了桑起。
「你根本沒理解什麼是真正的傳承,你可以和人類雜交,但狼族不可能交到一個雜種的手上!
「你是狼王當太久了,都忘了狼族血液不得被輕易汙染。
「當初是我的父親打下了狼族部落的江山,讓狼族在叢林裡得到一處庇護,那些老將可都沒死!他們隻認我是狼後。
「你想與我解除夫妻關系,沒問題,但狼後隻能是我!狼王,隨時都能換。
「桑起,這一個月你不在,狼王早就已經是阿左了。」
桑起瞪大了眼睛:「你背叛了我!」
我搖頭:「不是背叛,而是弱肉強食,你被淘汰了。」
也是這時。
阿左帶著一眾戰狼慢慢走進了洞穴。
每一頭狼都帶著十足的氣勢。
桑起一愣,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毛發豎起來,朝著一眾戰狼怒吼:「你們要幹什麼,造反嗎?」
阿左身邊的戰狼已然露出了獠牙。
阿左微微抬手,阻止了手下幻化成狼形。
他淡然道:「不服氣,可以上擂臺!」
桑起哪能服。
他這個狼王當好多年了。
這些年裡,隻有他對別人頤指氣使。
他已經忘了。
多年前他和阿左在虎族部落時。
阿左英勇面對虎王,桑起卻落荒而逃的場景。
7
桑起輸了。
敗在阿左手上。
一塌糊塗。
狼子狼孫狼長老們,都看得清清楚楚。
桑起的狼王,到底是當不下去了。
在眾狼認為輸贏已經定下之時。
阿左也準備走到長老身側,接受眾狼跪拜,成為新任狼王。
可桑起卻猛地起身,奮力朝著阿左背後攻去。
阿左防備不及,又為護長老安危,取了一旁戰狼手中的斧頭。
血濺起。
狼腿落。
桑起摔在地上,捂著右腿驚恐喊叫:
「啊,我的腿!我的腿!」
撕心裂肺,聽得人心悸。
阿左走至我身側,問我意見:「是叫狼醫過來,還是……」置之不理。
我沒猶豫:「叫狼醫過來,包扎止血,不過這個被砍掉的腿……喂狗吧,偷襲狼王,也該受此等懲戒。」
桑起不可置信地望向我,面目猙獰。
「阿沁,你這個賤狼!
「這些年,我守護狼群沒有功勞也該有苦勞,你身為狼後不忠不貞,還這樣對我!
「你以為你讓阿左當狼王,他就會忠貞於你!你做夢,你這種毫無情趣的母狼,誰都不會真心愛你。」
是啊。
與桑起在一起的許多年。
我都殚精竭慮於狼族部落的守衛上。
我的時間精力有限。
投入到了政事上,便沒了多的心力和桑起談情說愛。
而這一切,也完全歸功於桑起這個狼王不理各項事務,將所有的壓力給到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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