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就是說有個人。」我低頭有些心虛,「我有個朋友。」
芳芳咽了咽口水:「小白,你沒有朋友,除了我。」
我:……
這天給她聊死了。
「而且那人好像還有個孩子,你說他……」
「什麼,有孩子?這不是妥妥的渣男嗎?他就是欺騙你的感情!」芳芳為我打抱不平,「到底是哪個渣男,小白這麼單純,不是,我是說你的朋友那麼單純,不能被騙了啊。」
「你告訴我,實在不行,你告訴江濤也行,讓他給你討回公道。」
我沉默了,因為那個渣男就是江濤。
芳芳見我不說話,在一旁安慰我:「小白,沒事,女人這一生不認識幾個渣男是不完整的。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芳芳一臉神秘,把小電瓶騎得飛快。
電瓶車在一處燈紅酒綠的地方停了下來。
「走,我帶你去見見世面,就我們小白兔這又純又欲的模樣,哪個男生不心動。」
我們剛坐下,就有男生過來搭訕。
「小姐姐們,就你們兩個人嗎?一起喝酒不?」
我眯著眼睛盯著他:「小哥哥,你眼睛上有毛毛蟲。」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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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撕下了小哥哥眼皮上的東西。
他原本大大的眼睛瞬間就變成了李榮浩的眼。
小哥哥:……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還能聽見他和自己的朋友吐槽:「長得挺好看,腦子不太好。」
芳芳喝了口酒,尷尬地說:「小白,那是雙眼皮和假睫毛。」
我默默地喝了口果汁,不說話了。
26
芳芳和男生跳舞去了,我一個人在座位上百無聊賴。
心裡卻在想江濤。
也不知道他和他前妻怎麼樣了。
如果他復婚的話,我是不是就要搬家了。
江濤的家還挺舒服的,床又軟,他做飯也好吃,還有點舍不得呢。
我幽幽地嘆了口氣。
江小白,承認吧,你是舍不得房子嗎,你就是舍不得江濤。
我又喝了兩口果汁,隻覺得心裡難受得很。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裡一股燥熱。
我煩躁地摸了摸頭發,卻摸到不知何時露出來的耳朵。
我慌張地用外套擋住自己的頭,想要把耳朵收回去,卻覺得身上乏力得很。
耳朵收不回去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妖力。
幸好酒吧的燈光昏暗,我暫時沒被人發現。
我頭頂外套想要去找芳芳,卻被一男生抓住了手腕。
「小美女,一個人啊。」
我頭疼的得想要遠離他,卻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那人見我沒有拒絕,手上的動作越發放肆。
攀著我的手臂想要把我往他懷裡帶。
我正想大聲呼救,那人就被打倒在地。
「江小白!」江濤氣急敗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芳芳也因為動靜跑了過來:「老大,我……」
「崔芳芳,誰讓你帶江小白來酒吧的?」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江濤這麼兇的語氣。
我正想說話,就眼尖地看見胸口發出詭異的紅光。
我情急之下躲進了江濤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
「乖,別怕,沒事了。」他單手摟著我,輕拍了下我的背。
27
江濤把我帶出來時,芳芳鹌鹑似的開口解釋:「那個,老大,小白她沒喝酒,她喝的是飲料。真的,我用我下半輩子的桃花發誓。」
江濤冷冷地斜視一眼:「你都單身了二十多年,對你下半輩子的桃花哪來的自信?」
芳芳:「……老大,不帶這麼羞辱人的。」
江濤冷哼一聲,抱著我走了。
他把我放進副駕駛,我直接背對著他縮在椅背上。
身上越來越難受,胸口仿佛有火燒一般。
江濤上車時,我正難受地悶哼一聲。
「江小白,你怎麼了?」他湊過來抓著我的肩膀想要面對著我。
我哼哼唧唧的,不想轉身。
江濤直接手下發力,差點橫抱起我,「江小白!你怎麼了?哪裡難受?」
我身上沒有力氣,被他轉過了身子。
我胸前的時不時閃過的詭異紅光讓我看起來就像隨時要變身的奧特曼。
我知道自己是個怪物。
在婆婆家的時候,也是有一天。
我的胸口突然開始冒紅光,身上難受得很,頭上的耳朵也無法控制地冒出來。
收養我的婆婆是個好人,她說我身上的妖力不太對勁。
我身體裡有不屬於自己的妖力,好像是因為有個妖力強大的果實。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去哪裡偷食了這妖力強盛的果實,我隻知道我能化成人也和這果實相關。
畢竟兔子實在太弱了,能成為兔妖的幾乎沒有。
而怎麼就我那麼幸運呢。
也許是偷食的報應吧,我無法消化這果實,它時不時地讓我妖力混亂,總會讓我難受幾天。
那真是比人類的姨媽還要準時。
症狀也強烈許多,那幾天我幾乎都是燒得不省人事。
後來我為了活命,才來了人類世界,希望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決的方法。
解決的辦法沒找到,先讓江濤知道了。
就算他是妖怪局的人,也會覺得我不對勁吧,不知道會不會把我趕出去。
果然,他呆愣在原地,痴痴地望著我。
眼神裡都是不可思議。
他沒說話,隻是快速地發動了車子回了家。
下車時,我已經燥熱乏力得走不動道。
體內的妖氣橫衝直撞。
江濤一把抱住我,走上了樓。
28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在靠近江濤時,身上的症狀稍好了些。
體內的妖氣也不再蠢蠢欲動。
我貼著他有力的胸膛,不知為何就覺得有些委屈。
「小白?」江濤低沉的聲音響起。
他想把我放在沙發上,可我哼哼唧唧地抱著他不松手。
我心裡唾棄自己,明明知道他有孩子有前妻,還是想要靠近他。
身體上的不舒服和心理上的不道德雙重刺激著我,我直接在他懷裡哭出了聲。
「小白,怎麼了,很難受嗎?」江濤手足無措。
也不敢把我放下了,隻好將我抱在懷裡。
可我被白天看到的事刺激到,並不想親近他,在他懷裡掙扎著。
「小白乖,別亂動。」江濤牽制住我的手,溫柔地給我擦了擦眼淚。
這一舉動直接刺激到了我。
他把我當什麼了。
餐廳裡,他也是這樣給他的孩子和前妻擦臉的嗎。
我直接躲開,並不想他碰我。
江濤有些急了:「小白,你哪裡難受,你和我說。」
他貼著我的額頭,神情焦急中又擔憂。
我已經哭得淚眼婆娑,用盡最後一絲理智在抗拒著身體的本能想要向他靠近。
在江濤貼著想要親吻安撫我時,我的崩潰情緒到達了頂峰。
「嗚……哇,江濤你個混蛋!」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江濤松了口氣,語氣越發溫柔地哄著我:「好好好,我是混蛋,我錯了。我不該讓芳芳去接你的,讓你受欺負了……」
江濤的聲音就像背景音,我哭得太忘我,完全沒有聽見。
身體的燥熱和不適已經讓我的兔子腦袋開始宕機,我能完整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自顧自地繼續:「嗚,你都有老婆孩子了,幹嗎還親我,你個渣男。」
我哭得更加傷心,總感覺下一秒就會被趕出去流落街頭。
「我哪來的老婆?」江濤一頭霧水。
我紅著眼哭訴:「我都看見了,在餐廳,你們在吃飯。就那個江慕,他也太像你了吧,連嫌棄我的眼神都一模一樣。」
江濤低笑了一聲:「那小屁孩在幼兒園欺負你了?沒事,下次我幫你欺負回來。」
這是重點嗎!
我紅著眼瞪著他。
江濤無奈地開口:「他是我侄子,我姐的孩子。」
這種理由,和渣男說的她是我妹妹簡直就像是一個模板裡出來的。
江濤掏出手機:「看,我們一家人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張全家福,後排是兩個老人,前排是江濤和今天看見的波浪卷大美女。
我張大了嘴:「她真是你姐姐啊,可為什麼江慕也姓江啊,這麼巧?」
江濤嘆了口氣,用紙巾擦了擦我紅通通的眼睛:「江慕是我姐的孩子,單親家庭,我姐一個人帶他,他是跟著我姐姓。」
我突然想起下午問江慕的問題,有些心慌,「那他爸爸呢?」
「我也不知道,我姐從來沒說過。」
遭了,下午的問題撞小孩心巴上了,那可真是重重地朝他心口開了一槍。
禮貌:你小孩嗎?
我悲傷地捂著臉,更加難過了。
29
江濤把我放在沙發上,起身想要打湿毛巾給我擦臉。
我縮在沙發上,感覺他離開的一瞬間,體內的妖氣又開始橫衝直撞。
我疲憊地倒在沙發上。
衣服已經被冷汗打湿了,額頭上也汗津津的,連鼻尖都湿湿的。
江濤拿著毛巾時,我忍受不住地撲進他懷裡。
我覺得我就像一個需要吸陽氣的妖精,可我明明是兔妖。
江濤把毛巾敷在我臉上,冰涼的觸感也沒有讓我心裡的躁動停下來。
我難受又委屈,直打哭嗝。
江濤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江小白?」
我被身上的乏力弄得身心俱疲。
江濤吻上我唇,感覺有一絲妖氣進入我的身體,在引領著我身體裡不屬於自己的那股強大的妖氣。
我感覺似乎身上的原本叫囂的妖氣停了下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我臉上時,我睜眼。
抬頭看去,是江濤沉睡著的俊臉,烏黑的發絲乖巧地貼在額頭,長長的睫毛輕顫。
我一時不知怎麼回事,想要翻身掙脫江濤的懷抱。
可他緊貼著我,許是察覺到懷裡的獵物要逃,腰上的手又收了收。
等我不動了,他在我脖頸處蹭了蹭,睡得安詳。
我放棄了想要掙脫的念頭,隻能被他抱著。
我想起昨天晚上在歡愉中,江濤告訴我體內的果實是他們家族的寶物。
因為我無法吸收果實的全部妖氣,所以偶爾會有妖力紊亂的情況。
所以說難道是我偷吃了他們家族的寶物?
那我是不是會被江濤滅口。
看身上的症狀,好像情況也差不多。
我正擔心著,頭頂傳來江濤慵懶餍足的聲音:「小白?醒了?」
他一邊貼著我耳朵說話,一邊撫上我的腰輕輕地按揉。
我抬頭,猝不及防地對上一雙淡金色的豎立眸瞳,就像狐狸的眼睛一般。
我害怕得往後縮了縮。
突然想起來江濤說江慕是他侄子。
江慕是隻狐狸崽崽,那江濤……
我不可思議地看向江濤,他眼睛又漸漸地變成了黑色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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