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謹遵醫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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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書名:請謹遵醫囑 字數:3959 更新時間:2024-12-16 16:06:27

「好吧,那我們睡覺吧。」


「睡不著。」池佑說。


我仰起臉看他,還沒開口,便注意到他眸色極深。


我心尖一顫。


下一瞬,他臉壓下來,低聲說:「想親你。」


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唇已經貼了上來。


親吻也從上次的溫柔輕吻變成了現在侵略十足的攻城略地。


力氣大的完全不像是一個病人。


我的思緒被攪得一團亂麻。


就在場面快要不受控制時,我腦中突然冒出許醫生的叮囑。


於是我推了推池佑:「等一下。」


池佑的吻停在我的側頸,嗓音暗啞:「怎麼了?」


「許醫生之前跟我說不能同房。」


池佑沉默了幾秒,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躺到邊上,表情委屈又不滿。


我不禁好奇:「為什麼不能同房?」


「我……」池佑頓了頓:「在喝補身體的藥,需要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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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是因為這個才一直跟我分房睡?


沉默了一陣,我問道:「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池佑默了默,臉紅到了耳根,悶聲說:「覺得沒面子。」


我沒忍住笑了出來。


池佑一臉幽怨的看著我,湊過來咬了下我的嘴唇,埋怨道:「你還笑。」


我強行憋住笑意:「所以新婚夜那晚你……」


「那晚我一晚上沒睡,因為你總是動來動去,滾到我懷裡,所以我忍得很辛苦,還洗了兩個冷水澡。」


怪不得那天早上起來就感冒了。


「因為那藥會提高那方面的欲望,受一點刺激就會有反應,之前一直躲著你也是因為怕被你發現,讓你覺得我滿腦子都是些黃色廢料。」


我又想笑了,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那今晚你怎麼辦?去睡次臥?」


靜了幾秒,池佑雙臂纏了上來:「不要,我就要抱著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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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池佑就給許醫生打了通電話,問他什麼時候能停藥。


許醫生讓他去醫院,檢查完後給他臭罵了一頓,最後讓他再喝一個月的藥再去醫院復查,還叮囑他這期間最好不要有非分之想。


池佑嘴上應的好,晚上照常來主臥,說什麼都不做,就抱著我睡。


抱著抱著就容易出事。


最後還是被我趕去了次臥。


很快到了復查的日子。


診室裡,許醫生給池佑把著脈。


「脈象還不錯,最近還有在鍛煉是吧。」


池佑點點頭。


他其實一直都有在鍛煉,昨天晚上他抱我的時候我還摸到了他的腹肌,有六塊。


「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池佑乖乖地張開嘴。


許醫生看了看,笑著說:「藥倒是可以停了,不過最好半個月後再同房,不然會影響治療效果。」


「……」


「你這什麼表情?」許醫生嘖了聲:「瞧把你給急的,還怕小昭跑了不成。」


池佑臉微微一紅,一聲不吭的。


一旁的我也跟著臉紅,連忙說:「知道了許醫生,我們會謹遵醫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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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回來後,我謹遵醫囑,堅決不讓池佑上我床,也盡量避免跟他親密接觸,以免他憋得難受。


結果這人老委屈了,總是跟個怨婦一樣看著我。


日子一天天過去。


這天公司聚餐,飯桌上,新來的幾個實習生端著酒杯到處敬酒。


我也被敬了好幾杯。


池佑發來微信,問我聚餐什麼時候結束。


我回復:【應該快了。】


【嗯,我過來接你。】


【好,晚上有點涼,多穿件衣服。】


【嗯。】


聚餐結束時池佑還沒到,說路上有點堵車。


飯店門口,大家準備轉場去 KTV。


上次一同跟我去北城出差的男同事問我去不去。


我搖搖頭。


「那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我老公來接我了。」


他一臉驚訝:「你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


「八月份的事了。」


話音剛落,一輛黑色的車停在我們面前。


緊接著,後座的門被推開,池佑邁著長腿下車,一副宣示主權的架勢走到面前攬住我的肩,


「走吧,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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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池佑將我抱進懷裡,語氣酸酸的:「你跟那個男同事關系很好嗎?」


「沒有啊,就普通同事。」


他哦了聲。


我笑了笑:「吃醋了?」


他不說話,下顎線繃著。


我湊上去親了親:「真的就普通同事,我都告訴他我已經有老公了。」


他愣了愣,耳朵有點紅:「能再說一遍嗎?」


「什麼?」


「老公兩個字。」


「……」我看了眼前面的司機,後知後覺的有些害羞起來,湊到他耳邊,小聲地說:「回家再叫。」


「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多了,沒多久我就靠在池佑懷裡睡了過去。


再次有意識時,已經到了家,池佑正抱著我上樓。


「醒了?」


我嗯了聲,「我會不會很重?」


「沒有,你很輕,還得再多吃點。」


很快到了房間,池佑把我放在床上,蹲下身細心的幫我脫鞋。


我看著他黑漆漆的腦袋,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


跟我想象中的一樣,軟軟的,毛絨絨的。


池佑僵了僵,抬起頭看我。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就這麼對視著。


氣氛徒然變得曖昧。


我剛打算收回手,下一秒,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按住,手下的腦袋主動往我手心蹭了蹭,一雙清澈的眸子就這麼深深的望著我。


我心猛地一顫,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池佑已經微微起身,單手握著我的臉頰吻了上來。


但很快,氣息微微撤離。


池佑用額頭抵著我的額頭,手蹭著我的臉頰:「今天是第十六天。」


「什麼?」我沒反應過來。


「解禁日。」


「……」


池佑的唇再次貼上來,含糊問道:「所以可以嗎?」


醉意上頭,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用僅存的一點意識嗯了聲。


恍惚中,我聽見池佑暗啞的聲音:「老婆,你還得你在車上說過什麼嗎?」


我淚眼汪汪的說不出話。


可他卻總有辦法讓我開口。


最後我不記得被哄著叫了多少聲「老公」。


隻記得後來,我們相互依偎在被窩裡。


困意來襲時,聽見池佑溫柔地在我耳邊說:「黎昭,我愛你。」


番外篇:會幸福的


第一次見到黎昭,並不是在雙方家長商量我們婚事的那天。


而是在去年除夕夜的江邊。


那天晚上,我本應該在家吃完飯就早早睡覺。


但在吃飯時,父母因為一些瑣事在年夜飯的飯桌上吵了起來。


我安靜的放下筷子,一個人默默出了門。


漫無目的地走到了江邊。


江邊冷風肆虐。


我其實特別怕冷。


但即便這樣,我還是覺得沒有家裡父母吵架時口不擇言說出那些傷害對方的言語冰冷。


在我的印象裡,他們總是在爭吵,就連我五歲時被拐,也是因為兩人爭吵而忽略了我導致的。


所以我很討厭吵架。


也曾在心裡埋怨過,為什麼我的父母看上去很愛我,覺得愧對於我,可實際上卻從來不在意我的感受。


在我回到他們身邊後,依舊當著我的面毫不顧忌地爭執。


甚至在上頭時,我爸會將二十年前我被拐那件事拿出來激我媽,然後兩人就會開始互相推卸責任。


我經常在想,我應該在二十年前的那個夜晚凍死。


我寧願凍死,也不想聽他們在那左一句要不是你兒子就不會被拐,右一句難道你就沒有責任。


聽了真的會難受。


可沒人會在意我的感受。


我一個人坐在江邊吹著寒風,兜裡的手機響個不停。


不用看就知道是已經吵完架終於發現我不在家的父母。


我沒有接,任憑他響。


這時,一個女人坐到了我隔壁的長椅上。


我好奇地看向她。


隻見她從兜裡掏出來一個飯團,安靜地吃了起來。


吃著吃著,又吸了吸鼻子。


好像在哭。


我忍不住想,她為什麼會一個人在除夕夜來江邊啃飯團?還邊吃邊哭。


看起來比我還慘。


我不禁有點同情她。


正想著要不要去給她買杯熱飲。


下一秒,她突然轉頭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她吞下嘴裡的飯,指了指我的口袋,說:「你電話一直在響。」


我愣了愣,忘了說話。


她長得……好漂亮。


可能因為哭過,看過來的時候眼睛還亮晶晶的,鼻頭也被風吹得有些紅。


讓人忍不住心疼。


我剛想開口,她倏地起身走了過來。


我心跳莫名加快,戴著口罩的臉也隨之發燙。


直到她走到我面前,她低頭在手機上搗鼓了一下,然後反轉手機將屏幕對著我。


上面備忘錄上打著一行字:【你手機剛剛一直在響,可能是你家人在找你,你給他們回條信息吧。】


「……」


當時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甚至有點想笑。


她好像把我當成了聾啞人。


可我竟然也沒有開口解釋,隻是點了點頭。


我拿出手機給我媽發了條信息,說自己一會兒就回來。


重新將手機放回兜裡時,站在我面前的人已經坐到我的身旁,從兜裡又拿出來一個飯團遞給我。


我頓了下,接了過來。


飯團是熱的,握在手裡很暖和。


她低下頭打字:【飯團是剛剛加熱過的,不想吃的話可以用來暖暖手, 還有你手機建議調成振動,家裡人找你你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我還是點頭。


看著她將手中剩的飯團一口吃掉, 然後起身把包裝袋扔進垃圾桶裡。


坐回來後,她又自顧自的說起了話,像是把我當成了傾訴對象。


「我們都還挺慘的, 你聽不見聲音還說不了話,而我沒爸沒媽,從小就寄人籬下,被人當作免費保姆呼來喝去的使喚, 日子過得小心翼翼, 就連今天除夕, 我因為感冒不舒服下午睡了一覺,就被舅媽罵故意偷懶不想幹活,所以他們吃年夜飯都沒有叫我。」


「唉,明年我還是在出租屋過年吧, 一個人過年應該也挺好的吧。」


她這樣樂觀的安慰自己,臉上的落寞和孤獨卻騙不了人。


我靜靜地看著她, 心裡湧上一種想要照顧她的衝動。


想跟她說要不明年跟我一起過年吧,我也一個人。


可我自己還是一個需要照顧, 常年吃藥的病人, 我怎麼去照顧好別人, 又怎麼向她提出那種唐突的請求。


我甚至連認識她了解她的勇氣都沒有。


我低下頭,無力感席卷全身。


然後她準備走了。


臨走前, 她用手機打下一行字:【江邊風大,你快回去吧, 你家在哪?要不要我給你打輛車?】


我搖了搖頭,拿出手機打下謝謝兩個字。


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我沮喪地想,我這樣總會給人添麻煩的人, 孤身一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幸運之神似乎不願意放棄我。


八月份的時候,我再次見到了她。


在雙方家長商量我們婚事的飯桌上。


舅媽說,是她同意收留我我才沒有變成沒人要的孤兒。


「(一」也是,我跟她雖然在去年除夕夜見過一面,但那天我戴了口罩。


在她心裡, 她即將跟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結婚,是應該對我好奇的。


於是我暗暗慶幸自己那天早上特意挑了衣櫃裡最好看的衣服, 還提前去理了發。


因為在正式見面之前, 我媽給我看過她的照片詢問我的意見。


我早就知道要和我結婚的是她。


但一開始,我其實是很猶豫的。


因為我怕耽誤她。


她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可猶豫到最後, 我還是自私的點了頭。


或許我應該迷信一次。


我會好的。


我能給她幸福的。


我這樣希望又努力著。


幸好,我做到了。


今年的除夕,她沒有一個人在出租屋裡過,我也沒有聽到討厭的爭執, 更不會再想起二十年前那個令人絕望的寒冬。


就隻有我們兩個人。


家裡被裝扮得喜氣洋洋, 我們一起做年夜飯,一起看春晚,一起倒計時迎接新年。


這是我第一次覺得,除夕夜是個很美好的夜晚。


因為最愛的人就在身邊, 正靠在我懷裡,仰起臉問我:「池佑,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嗎?」


我瞬間紅了眼眶:「會的。」


一定會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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