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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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雲辭這輩子都沒見過梁西臣這幅模樣,簡直……簡直了!
她毫無招架之力,好不容易騰出思考能力,還要想,怎麼忽然跳到這個頻道的。
死梁昌。
全是死梁昌搞出來的。
但很快她連這點事也不能想了,前面幾晚的睡眠和躁動,都在梁西臣手下被調動起來。
她用手遮蓋眼睛,感受著身體裡逐漸升騰的熱和痒,一點點的,不自覺地放松打開。
那是一種煎熬的快樂,到來的時刻。
梁西臣放慢了節奏,似乎是故意折騰她的神經,他不介意她別過臉去不看他,一隻手撫著她的下巴,吻著她的側臉,呼吸粗重地不像話。
“小辭,那兩張照片你喜歡,就帶走吧。”
“我們重新拍。”
說到這裡,風雲驟停。
梁雲辭指甲都深深壓進他肩頭皮膚,不客氣地用力。
他在她耳邊說,聲音嘶啞,隱隱壓著一絲興奮。
“那件婚紗我當年就買下了,存在庫裡,明天我就讓人啟出來。”
“我給你拍,你想拍多少,都好。”
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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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雲辭尖叫出聲。
房間裡再沒有安靜的時刻,她被人急不可耐地深深了解,一再了解。
……
屋內不知合適靜下來的。
空氣裡味道濃重,根本散不去。
梁雲辭呼吸剛平息下去,發絲貼著臉頰,汗跡未幹。
被子蓋著彼此,她稍微一動,身後人就會收攏手臂。
彼此無言,還是他先動身,她以為他得先回客房去,誰知他是撐起身,手動讓她躺平了,從上方看她。
床頭燈開著,什麼都是清楚的。
他的視線平靜卻灼熱,梁雲辭舔了下幹涸的唇,一個字也說不出。
她剛張嘴,梁西臣就先說了。
“梁昌跟你說什麼了?那麼生氣?”
“……”
她不想再扯這沒用的,尤其是該死的梁昌。
梁西臣其實也懶得提廢話,他隻是覺得,有些事繼續下半場之前,也需要一點銜接。
比如現在,他低頭將她的手臂繞上自己的脖頸,熟練地低頭含住她的唇瓣,哪怕受到一點點掙扎,他握著她手臂的手松開,輕輕*住,在她的輕呼聲中,吻她更深,找到空隙再說兩句話。
“今晚回來晚了,是劉老過於高興,非要跟我說話。”
“本來想帶你去,但我知道你不喜歡劉老,你之前還罵過他……”
什麼?
是嗎?
梁雲辭走了下神,一邊喘氣,一邊被他帶偏。
回過神時,已經被他再次打開。
室內降下去的溫度重又燃起,梁雲辭盯著天花板,感覺水晶燈搖搖欲墜。
她心想。
完了完了。
明天起來,她上哪兒再去找一張臉啊。
後院
梁昌在跟兩個小年輕喝酒聊天。
“昌叔,今天心情不錯啊?這麼晚了還不睡?”
梁昌咂咂嘴,看了一眼樓上。
“可不是嘛,心情好。”
“有什麼好事兒啊?”
好事兒?
梁昌笑笑。
省下一個買島的錢,可不是大好事兒?
嘖嘖嘖。
第1224章 雙梁:幸好等到你
新婚夜那晚,梁西臣摟著梁雲辭感慨道:“活了半輩子,也就今天才覺得人生痛快了。”
感受到他溫柔的吻落在肩膀上,事後餘韻還未散去,梁雲辭聽到“痛快”兩個字,有點想歪了。
她清了清嗓子,慢慢轉過身去。
夜間私話,對比前半生長久的分離,也是很寶貴的。
“你要是都不痛快,那這些年敗在你手下的那幫人,得多難受?”
她怕壓得他胳膊酸,裹著被子,側躺著,撐起身看他。
梁西臣提了提嘴角,讓她趴在自己懷裡,愜意地撫著她的頭發。
“小辭,我其實沒有那麼愛權。”
梁雲辭當然知道,要是到今天都不了解他,那也不用做夫妻了,不過是開開玩笑,寬他的心。
她靜靜趴著,忍不住去想這些年他的上升軌跡,真是每一步都至關重要。
他這麼努力,無非是想在瓊州站穩腳跟,好護著她。
耗盡半生,才有今天的福氣。
她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
察覺到他在撫摸她的頭發,她抬起臉,跟他對上視線。
梁西臣注視著她,以為她是看他的臉,溫聲道:“看什麼?這麼多年下來,我也老了。”
“沒有。”
梁雲辭說:“你沒怎麼變。”
梁西臣笑笑。
怎麼會沒變,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啊。
梁雲辭伸手撥了撥他的頭發,“哥,你有白頭發嗎?”
“不知道,你找找看。”
梁雲辭真騰出雙手去他發窩裡找,驚奇地發現:“你頭發真好,又密又黑。”
“你怎麼保養的?”她一本正經地問他。
梁西臣笑出聲。
“梁昌總能找來一堆奇怪‘秘方’,那算是保養嗎?”
梁雲辭錯愕,“他找來的東西你也敢喝?”
“我都是親眼看他喝完了,我才喝。”
“我說嘛。”
她說著,又嘆一口氣,說自己的頭發多麼多麼不容易,這些年可小心養護了。
梁西臣正用手指卷著她的頭發把玩,聽她這麼說,自然要好好誇一誇她的頭發。
自打在金陵知道了時寧的事,倆人磕磕絆絆又折騰了這幾年才領證,梁雲辭幾十年練就的高冷面具早就戴不住了,聽他誇獎,她表情變化不大,眼裡卻藏不住。
“哪天我把人叫到家裡做保養,也帶上你。”她說。
梁西臣唇角勾起,無有不應。
“好。”
夜還長,他們可以聊很久。
梁雲辭最近把不吃夜宵的習慣都弄丟了,還愛吃甜的,深夜裡也能吃一些,邊吃邊聊。
說到從前,自然要提到從前的人。
“徐家義的小女兒十歲慶生,我們一起去嗎?”梁西臣問。
“他女兒怎麼這麼小?”
“三婚生的,能不小嗎?”梁西臣笑道。
梁雲辭內心嘖嘖。
“人生可真說不準……”
陳寬看著吊兒郎當,卻和發妻恩愛了半生,趕上第一批浪潮,加上家底厚,這幾十年裡,生意做得極大,連梁雲辭都趕不上他,他大兒子從了政,前不久剛到帝都,還請了梁西臣關照。
徐家義從來都是斯文好說話的模樣,卻是個狠人,借著他姑父的勢,從上世紀末開始,成了港城攪弄風雲的大人物,婚姻卻多舛,隻和第一任妻子有一個大兒子,第三任妻子生了如今的小女兒。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幾十年裡,他們的交情都沒變。
早期,梁西臣幾次遇到大坎,都是這幫兄弟不計代價拉上來的。等到他三十歲往後,風向一轉,反倒是他照顧這幫老朋友了。
所以他們雖然平時見的不多,但關系卻是別人不能比的。
梁雲辭也有點想這些人,點了頭。
“去唄。”
正好,就當度蜜月了。
他們在瓊州呆了一段時間,才往港城去。
梁西臣身份特殊,徐家又高調,所以他們早一天住進了徐家,晚宴當天也隻出席徐家的家族私宴。
沒想到,陳寬一家也老早就到了。
這家伙跟梁昌一個德性,滿嘴跑火車,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盼到梁西臣有情況,沒想到還是跟梁雲辭,他哪能忍得住不調侃。
“哎呦!這不是咱們家祖宗嗎?”
梁雲辭:“……”
說話間,陳寬的老婆宗靜走出來。
梁雲辭立馬想起來,宗靜之前給梁西臣寫過情書。
果然,宗靜看梁西臣在不遠處跟徐家義說話,端著酒杯就過去了,開口就是西臣哥。
梁雲辭跟陳寬對視一眼。
“你老婆你不管?“
“你哥這樣你不管?”
幾乎就是異口同聲。
得。
誰也別說誰了。
抬起酒杯,碰一個。
終於能坐在一起說話了,隻有徐家義的老婆不在,露了個臉就找借口走了,實在是年紀跟他們相差太大,插不上話。
梁昌沒來,但依舊是話題中心。
陳寬和梁雲辭作為吐槽他的主力,一點不客氣的。
不過聊著聊著,還是說到梁西臣和梁雲辭身上。
陳寬還是敞開了說,感慨梁西臣真有耐心,願意折騰這麼多年,圖一個終成眷屬。
徐家義也給他倒了茶,說:“這點我服你。”
陳寬問梁雲辭:“哎,你給你哥灌什麼迷魂湯了,讓他一醉半輩子?”
梁雲辭挑眉,“我教教你,你學會了,跟家義哥一樣,再迷倒一個小姑娘?”
宗靜聞言,轉臉就瞪陳寬。
陳寬趕忙舉手表了衷心,還是讓老婆賞了一個爆慄。
看得出來,他們夫妻感情極好,梁雲辭算算他們結婚的時間,內心免不了羨慕。
要是她和梁西臣沒錯過那些年,那就好了。
正想著,放在扶手上的手被人悄悄握住。
她轉過臉,對上梁西臣的微笑,心裡忽然又釋懷了。
罷了。
往事已去不可追,想著明天怎麼過才是真的。
在徐家住了一晚,夜裡,他們一群人聊到凌晨才散。
梁雲辭困得連認床都忘了,睡在梁西臣身邊,一夜好眠。
次日,是徐家正宴。
從早上開始,就有客人陸續到達,因為老朋友眾多,梁西臣雖然低調,但還是見了不少人。
梁雲辭一開始沒在意,後來總被他牽著去見人,才陡然發現。
她哥好像在炫耀。
嘖。
幼稚。
多年冷清日子過下來,她其實不喜歡應酬,不過今天卻很高興。逛了一圈回房,走到鏡子前,才發現自己笑得特別燦爛。
哎——
高冷形象都要保不住了。
她想,下午不能再這麼笑了。
結果。
外間傳來梁西臣的聲音。
“小辭?”
她下意識轉頭,往外走去。
“哥,怎麼了?”
陽光照在她臉上,暖暖的。
高冷什麼的。
毛都沒有。
下午,徐家更是熱鬧。
找梁雲辭說話的人源源不斷,把梁雲辭累得要死。
天黑了,反而放松了。
因為是孩子的慶生宴,徐家把現場布置得很溫馨吉利,各種討彩頭的小把戲不斷。隻不過大人們湊不了什麼熱鬧,也就是在頂樓放煙花的時候,梁雲辭去湊了個熱鬧。
徐家放的是巨形煙花,完全不拿錢當錢,放了半小時都沒停。
梁雲辭站在夜幕下,仰頭看著絢爛天空,一時間走了神。
轉頭看兩側,發現梁西臣不見了。
正要走出人群去找,他已經回來了。
她想想剛才半天原來他竟不在她身邊,忍不住嗔他一句。
“你去哪兒了?”
梁西臣沒答,牽著她去了旁邊。
在僻靜處坐下,他遞給她一樣東西,是個荷包樣式的福袋,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梁雲辭詫異。
“哪來的?”
這東西是剛才徐家拿出來分給小孩子們的,裡面放著一些小吉物,梁雲辭看一個小孩倒出來過一個黃金小貓,她當時覺得挺可愛。
不過,人家是給小孩的,她總不好意思那一個,再說也不是什麼起眼的東西,真喜歡,回家自己要多少有多少。
沒想到,他給她拿回來了。
梁西臣說:“他們準備了三盤,送出去兩盤,另外一盤準備用作回禮。”
梁雲辭懂了。
“你跟人家要的?”
“嗯。”
雖然是小東西,但梁雲辭心裡特別高興。
她把裡面東西倒了出來,發現是個色種都不差的翡翠小狗,隻有拇指大小,但特別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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