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靳宴:“……”
他再次閉上眼,來了句:“小人。”
時寧笑了。
她吃著粥,轉頭看他紅得不尋常的臉,說:“你也有今天。”
讓他下次再敢跟她冷戰,哼。
欺負人欺負夠了,她正了臉色,重新去盛粥,剛才她嘗過,感覺有點過於涼了,所以多加了兩勺常溫的。
擰上蓋子,她用手感受了下溫度,這才拿到靳宴面前。
她說:“你嘗兩口,不喜歡這個味兒的,我再給你換。”
說罷,她彎下腰,將吸管遞到靳宴唇邊。
靳宴卻不理她了。
時寧偏過臉,無語地笑了下。
還挺有骨氣。
她嘆了聲,用吸管碰了兩下男人幹涸的唇,就像敲門一樣。
“好啦,剛才逗你的,快點,吃一點,我嘗過了,冰冰涼涼的,很好吃。”
靳宴聽著她溫柔的“哄”,心裡動搖大半,吞下一口喉中幹澀,仍然不理,想看看她能怎麼辦。
下一秒,臉就被捏住了。
Advertisement
他:???
睜開眼,對上時寧“兇狠”的眼神,他一臉懵。
時寧捏著他的臉,左右晃動,“再不張嘴,就別想了啊,我都吃掉。”
她當他是小孩子嗎?用這種話威脅他。
靳宴內心一陣吐槽,眼神卻閃了閃,喉結輕滾,在她帶著笑的注視中,“不情願”地張開了嘴巴。
玻璃吸管,剛從冰桶裡拿出來的,一進嘴,就是涼涼的。
時寧還託著杯子。
靳宴吸了一口。
“怎麼樣?”時寧問他,“桂花蜜糖的,喜歡這個嗎?”
靳宴吞下東西,瞥了她一眼,應了一聲。
“那就好。”時寧輕笑,說:“你自己拿著。”
靳宴沒動。
“自己拿著!”時寧無奈,“我去拿酒精棉籤,幫你擦擦鼻子下面,你要不要照鏡子,都成紅鼻子了。”
她這麼一說,靳宴立刻皺了眉,下意識託住了杯底。
時寧輕嘖。
這偶像包袱重的呀。
她轉身,去拿了酒精棉,重新在靳宴身邊坐下。
靳宴吃著粥。
她小心地幫他擦著鼻周,其實她說的有點誇張,不至於紅鼻子,隻是血經過的地方,難免留下微紅,細細看就能發現。
“頭還暈嗎?”她問靳宴。
靳宴搖頭。
“拿還熱嗎?”
靳宴再搖頭。
時寧眨眨眼。
噗。
她已經記不清第幾次忍不住笑了,隻是難得看到他呆萌的樣子,覺得特有意思。
視線落在他側臉上,發現他皺眉含著吸管,神色嚴肅認真,兩腮微微用力。再接著,喉結滾動,大概是在吞咽。
第710章 哄一下?
時寧視線從男人凸起的喉結上掃過,又注意到他拿下吸管,皺著眉舔唇的小動作,冷不丁便想起,她剛才用吸管壓在他唇瓣上,輕輕觸碰,他仰頭看著她時的眼神。
怎麼說呢。
像是淋了雨的大狗,還被拒之門外,昂著腦袋發倔,又可憐又不服氣。
她還拿著他的手機,低頭,不小心點開鎖屏。
畫面彈開。
是她坐在客廳裡看書的照片,看上去是站在二樓拍的。
時寧詫異。
他什麼時候拍的?
她心中猶如平靜湖面蕩過漣漪,嘴角不自覺地揚了下,抬頭,發現他單手提著杯子,正輕輕晃動,大概是被什麼大塊食材堵住吸管了。
“給我。”她輕聲開口。
靳宴這回沒高冷,把杯子給她了,還靠在了她身邊,似乎有些疲憊,深呼吸一下。
時寧看他也不打算喝了,抽了紙巾幫他擦了下嘴角,起身去拿了兩塊水果,喂他吃了。
靳宴看了她兩眼,那眼神仿佛在歌頌她的良心發現。
“看什麼,下回再犯蠢,我可不管你。”
靳宴心情好多了。
他想了想,他這頂多算投資失敗。
下回,注意著點就行。
“回去之後,你提醒下餘嬸。”他從容開口。
“什麼?”
“下回再‘下毒’,稍微注意下分量。”
時寧大無語。
她這回不心疼了,用手戳他太陽穴。
“神經。”
“有這麼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嗎?就算不進醫院,你也不會好受。那藥我一拿到手,就看到它上空飄著的‘有劇毒’三個字了!”
靳宴理直氣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時寧:“……”
她斜了他一眼,“色字頭上一把刀!”
靳宴:“本來是沒刀的,某人硬給我拉高障礙標準,才有了刀。”
“哦,還怪我嘍?”
“我沒這麼說,但我覺得,是個好人,就不會讓老公想法設法才能親近她。“
時寧:“是個好人,就不會整天腦子裡想著那些事。”
“我就是整天想,也沒成功過。”靳宴涼涼地回看她一眼。
時寧:“……”
她佯瞪了他一眼,說:“你沒成功,怪誰?新婚沒幾天,跟……跟老婆冷戰,是不是你幹的?”
“我老婆新婚沒幾天,就跑出國去看別的男人,我還不能有點脾氣了?”
“我有沒有讓你跟我一起去?”
靳宴眼神更涼,側過臉盯著他,幽幽道:“嗯,跟你一起去,看梁赫野。”
時寧:“……”
她張口想說,你怎麼這麼小氣,話到嘴邊,又怕把他氣死。
“他是墜機,又不是摔個屁股蹲兒,是重傷。我們倆一個媽呢,我去看看他,哪點不合理?”
靳宴沒反駁:“合理。”
“那……”
“我就是吃醋。”他直白道。
時寧愣了下。
隨即,她臉上微熱,張了張口,一時沒話回他。
片刻後,她找回邏輯:“你……你吃醋,我理解!那我以後都不能見梁赫野了?一見,你就吃醋?”
“我沒讓你不見他。”
時寧都無語笑了。
“那你說,遇到這情況,換做你是我,怎麼做?”
靳宴比她還無語。
“哎,說啊,怎麼辦?”時寧湊過去,伸手戳了下他的臉,“是不是要先哄你一下,哄到不吃醋?”
第711章 你這麼香的老公我上哪兒找啊
時寧沒說錯,靳宴可能真的隻是需要她給的一點偏愛,一點“哄”。
他跟她冷戰,比她還後悔,又挺難受,因為發現她一點都不緊張,照樣吃,照樣喝,好像有他沒他都一樣。
“你明天去看他吧。”他忽然認真道。
時寧意外,“不吃醋了?”
“反正你總得去看他。”
時寧一聽,這語氣可夠委屈的。
“明天你要是身體沒問題,我再去看他。”
“不用,你等會兒買機票吧。”
“我等你好了……”
靳宴:“暫時好不了。”
“為什麼?”
“隻要你一天還防著我,我就神經緊繃一天,吃他一天的醋。”他忽然剖白自己。
時寧:???
“我什麼時候防著你了?”
“蓋著棉被純聊天,不是你防著我?”
時寧:“……”
她算是懂了。
“那我跟你做真夫妻了,就不是防著你了,你就放輕松了。”
靳宴不說話了。
時寧忍不住,唾棄道:“你都打點滴了,怎麼腦子還這麼賊,就想著趁火打劫。”
還整出這麼多廢話,不就是想跟她這樣那樣。
靳宴:“實話實說。”
時寧白了他一眼。
“早晚都是你的,我還能跑了嗎?”她低聲道。
嘖。
靳宴喉中微緊,隻覺她輕輕的聲音,就落在他耳邊,氣息也吹進了他耳朵裡,事實上,人家根本沒湊在他耳邊說話。
他吞了口口水,故作正經。
“誰知道,說不定你就卷著長豐集團跑了。”
“跑,我幹嘛跑,像你這樣的老公,我上哪兒找?”
靳宴定住。
時寧視線落在他側臉,明顯發現後槽牙那塊肌肉繃緊了。
她勾勾唇,逗道:“又給錢,還傳授知識。當著外人面兒,還那麼給我撐腰。”
“嗯,長得還好看。”
靳宴愣是讓她說得不好意思了,皺皺眉,瞥了她一眼。
“不是你說我老了的?”
“老了也好看。”
靳宴:“……”
他抿抿唇,端著正經臉,看向別處。
時寧託著腮,還在感慨:“你說,放著你這麼香的老公,我要是還卷款跑了,那我得多傻啊?”
“你現在沒卷款跑了,但每天把我幹放著,隻看不吃,也沒多聰明。”
時寧臉上笑容放大,嘴角一路上揚。
“好東西不得多放放?”
靳宴:“我是什麼一次性的東西嗎?還省著點用?”
時寧:“……”
她樂不可支,忍不住伸手,把他的臉轉向她這邊,手臂壓在扶手上,抬抬下巴,“你這麼推銷自己,累不累?”
靳宴叛逆地轉向另一邊。
時寧非把他轉過來。
他騰出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壓在了躺椅扶手上。
“吃就吃,不吃就別在盤子裡夾來夾去,小時候大人沒教過你嗎?”
又捏他臉,又捏他下巴,還對著他這麼笑,鬧了半天,不親不抱的!
菜沒脾氣的嗎?
時寧:“……”
她是真樂了,跟他扯來扯去,人也興奮。
想著今晚他護著她和漂亮,再看看他這一臉憋屈,心裡不免有些動容。
她想了下,朝他招了下手。
第712章 給個甜棗
靳宴睨著時寧,沒動彈。
時寧也不急,笑著看他,大眼睛裡盛著笑,看著又甜又乖。
男人皺皺眉,清了下嗓子,不想被她帶節奏,又有點被讠秀惑。
他隻能開口:“幹什麼?”
時寧不說話,又朝他招招手。
靳宴:“……”
一番天人交戰後,他往她那邊靠了靠。
時寧嘴角慢慢揚起。
彼此呼吸終於接觸,無形地碰撞。
她視線從靳宴唇上掃過,大剌剌的,帶著某種暗示。
靳宴喉中一緊,呼吸都變得小心,他沒主動親上去,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時寧眼神輕輕,從他的唇瓣,一路看到高挺的鼻梁,最後探進他故作深沉的眸子裡。
她坐直了身子,抬起下巴,作勢要親他。
靳宴渾身都定住了。
她的呼吸越來越近,忽然,卻停在了中途。
他愣了下,抬眸,對上她戲謔的眼神。
“……”
意識到被耍了,他下顎繃緊,面上微惱,皺著眉閉上眼,立刻要轉過臉。
時寧卻笑出聲,在他轉過臉的同時,快速掰正了他的腦袋,湊上去在他唇上親了下。
啵。
超清晰一下。
靳宴:???
上一秒還龇牙咧嘴的狗子,好像一秒被順了毛,露出點發懵的表情。
時寧心裡樂,沒說出來,怡然自得地起身,去敲了敲他的藥水瓶,淡定道:“就剩一點了啊。”
靳宴的眼神就跟打了定位似的,一路鎖定她,跟著她的臉走。
他張了張嘴,一時找不到話說。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