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5
他是個路癡。
「嗚嗚我找了一晚上,可是好多很高很高的樓,我找不到姐姐的家。」
「後麵遇見了好幾個奇怪的大姐姐,說帶我找你,可是卻把我帶到了她們家,把我往裏拽。」
「我害怕,就躲到這裏了......」
「姐姐,這裏又冷又黑,我好想你。」
他抬起小臉,眨巴著眼睛:「姐姐,你想我嗎?」
我胸口死了好多年的老鹿開始橫衝直撞。
「不想。」
可到嘴邊的話不知怎麼又變了。
對不起,我是i人。
他垂下頭,不說話了。
「你......你怎麼了。」
我別過臉。
「我很想姐姐,可姐姐說不想我,我很難過。」
他眼睛濕漉漉的。
Advertisement
好小子,打直球是吧!
一股老血直衝頭頂,我臉上發燙,腦袋發暈,連忙抬腳就走。
「姐姐,你走這麼快乾嘛。」
「我想局屎。」
我胡言亂語。
「局是什麼意思?」
「就是拉。」
他沉默了一陣。
「姐姐,那我可以局你的手嗎?」
救命!
我板著臉拿過他的手,把我的小天才電話手表帶上去。
「那啥,以後你迷路了,就用這個找我。」
「謝謝姐姐!」他高興極了,仰著小臉:
「可我沒有禮物......那把我自己送給姐姐好不好?」
淦!
好想把他摁在牆上啃一天!
可是想起下三白那張想殺人的臉。
我忍住了。
到了學校,他說要去辦理入學手續,一會兒再來找我。
我暈暈乎乎地到了班級。
剛坐下,瞬間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就打量了過來。
「你看她那張臉,紅的跟發了春似的。」
前座男生看了我一眼,轉頭就跟同桌嘀嘀咕咕。
「聽說沒,昨晚有人看見她帶一個男的回家了。」
「真的假的?這麼浪?」
「你以為?她這種平日不說話裝逼的,最悶騷了,聽說那男的還搞什麼cosplay,二次元玩的最花了。」
「我聽說後麵還去了個男的,玩完了兩人翻窗走的。」
我低著頭,沒說什麼。
習慣了。
沉默寡言不合群的人,便是小團體最好的談資。
「嘖嘖,怪不得到現在臉都是紅的,昨晚得有多刺激......」
「你們再說姐姐什麼呀?」
一張小臉突然湊了過來。
小魅魔戴著個毛絨帽子,在我身邊坐下,睜著大眼睛好奇地問對著他這張臉,那些人的下流話也不好意思再說出來。
「你是新轉來的嗎?」幾個女生湊過來。
「嗯!我叫虞年,今年十八歲,很高興認識大家!」
他熠熠生輝,太陽般讓我難以直視。
「你來我們這兒坐吧,垃圾桶邊味道多難聞啊,一會兒我們帶你去熟悉熟悉學校好不好?」
「對啊,你跟她坐一起乾嘛,她......很髒的。」
「姐姐才不髒,明明香香的。」
虞年一本正經地解釋:「不信你們來聞聞。」
「不是這個髒,是......她經常跟男人做那種事?」
「那種事?」虞年不解。
「這你都不懂?」
「不知丟,老師沒教。」
「沒你事兒,玩兒去吧。」
我囁嚅著推他走。
還是不要和我這種人沾上關係最好。
「就是大晚上的男的跟女的在一個房間做的那種事。」
一個女生說。
「哦,這樣啊。」
虞年恍然大悟,自豪的仰起下巴:「那種事我已經跟姐姐做過啦!」
全班被凍成了停屍房。
「真的,就在昨晚!」他生怕別人不信:
「還有我哥哥也在!」她們大受震撼。
看看我,又看看他。
眼裏又是鄙夷,又是美慕。
「切,果然是個婊子。」
前桌撇撇嘴。
虞年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皺起眉頭:
「老師說,罵人是不對的,你要給姐姐道歉!」
「她也配?」他嗤笑,「你能跟這種女的搞一塊兒,我看也不是個什麼正經玩意兒......哎喲!」
一隻手攥住了他的頭發。
「你他媽誰......」
他一轉頭,正對上一雙冰冷的的藍色眼睛。
「會......會長?」
他話音未落,就被下三白扯著頭發猛撞上桌角,鼻血瞬間噴湧而出。
「你......你乾嘛......」男生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下三白:「我在校園霸淩。」
說完,又狠狠撞了一下。
圍在一起的女生也嚇得鳥獸散,隻敢在座位上小聲議論。
「那不是學生會會長虞沐朝嗎?怎麼跑我們班了?」
「不知道,他平日不都泡圖書館,很難見他一麵的。」
「好帥啊,打人也好帥,好想被他打嗚嗚。」
「就是他腦袋上怎麼纏了圈紗布?」
虞沐朝打夠了,才冷冷地瞪了我一眼。
我嚇得一哆嗦。
然後他就黑著臉擠進我和虞年之間。
「你倆距離不準小於一米。」
好像高中抓早戀的教導主任啊......
「哥哥,不管怎麼樣,我也要和姐姐在一起。」
虞年眼神堅定。
「你!」虞沐朝正要發作,頭上的紗布滲出血來。
他摸摸頭,歎口氣:「你想清楚了嗎?」
「她這種廢物i人,你跟她做朋友,我不反對。」
「因為無論過多久你依然會是她最好的朋友,畢竟她根本交不到新朋友。」
「但是戀愛,最好還是算了。」
「i人敏感脆弱自卑膽怯,你隨口一句話她能糾結一個月腦補成一篇十萬字狗血小說,關鍵還是個啞巴,丟進開水煮三天還剩個嘴是硬的,人話不會說,半夜發癲第一名,就是活該一輩子守寡的命。」
屍體有點汗流浹背了。
虞年油鹽不進:「可我就喜歡這樣的姐姐。」
那一刻,有什麼東西紮進了我的心髒。
所以當虞沐朝斜眼看向我時,我鼓足了勇氣:
「俺也一樣。」
虞沐朝冷笑:「光嘴上說可沒用,想進我們虞家的門,就憑你現在這德行,我同意,他爸媽也不會同意。」
我摳手手:「我會努力的。」
「努力?」他又露出看垃圾的眼神:「年底了,你年初定的計劃完成了幾個?」
「知識學了嗎?肥肉減了嗎?錢掙了嗎?怎麼,等一月一號再發條朋友圈,新的一年新的自己?你努力你媽呢?」
紮鐵了老心。
「哦對不起忘了,你沒有朋友,發什麼朋友圈。」
好想切腹自盡。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做好三件事,我可以考慮讓你們在一起。」
「第一件,先把成績提高到年級10%吧。」
對不住,已經想放棄了。
可看著虞年期待的小眼神,我卻說不出口。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