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我虐前夫千百遍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3397

第61章

書名:離婚後,我虐前夫千百遍 字數:3397 更新時間:2024-12-16 15:21:55

“好了,”他衝她微微笑了下,“你喉嚨是不是疼?少說話休息一下吧。”


顧煙這會兒確實嗓子痛,她不知道自己昨晚在酒吧包廂裡哭得多大聲,裴斯年那時候不得不打開音響放音樂,以免她吸引到外面的注意力。


並且,因為醉酒,她什麼都對他說了。


說了她是如何在江城源的辦公室裡承受那些難堪,說了這段日子她是如何忍受著江時羿和許鳶之間的關系。


最後她說,她要離婚。


他因為這話心頭一動,那會兒也是魔怔了,居然認真問一個醉酒的人,“小煙,你認真的嗎?”


顧煙因為喝多,面色酡紅,眼神迷離,笑起來的時候,有種難得一見的風情,她說:“我就連離婚協議都讓律師寫好了,等江時羿回來,就讓他籤字,然後去辦手續。”


因為這話,他心口生出些許隱秘的期待,卻又無法宣之於口。


顧煙的藥換到最後一瓶時,已經快中午了,臨時病房這時卻迎來個不速之客。


江時羿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敲門,他是直接推門進來的。


臨時病房是個很小的隔間,逼仄的空間裡,除卻病床也隻有一張椅子,裴斯年從椅子上站起身,擰眉看著他。


江時羿拳頭攥得很緊,他看向顧煙。


她面容蒼白而病態,眼睛仍有些紅腫,發絲是微微散亂的,躺在病床上,投向他的目光非常冷淡。


來之前支撐著他的是憤怒,可現在,看到她憔悴的模樣,他有火氣發不出,攥成拳的手,骨節咔咔作響。


不能這個時候罵顧煙,但不代表他會放過裴斯年,他的視線重新回到了裴斯年臉上。


上一次見面,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揮拳,所以現在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也好不到哪裡去,他開口語氣就是問責:“你既然是她在商學院認識的學長,難道不知道她去國外就是為了治療右耳,她耳朵的狀況不容許她酗酒,她到現在都沒有恢復聽力!你就眼睜睜看著她喝那麼多?”

Advertisement


顧煙攥緊了被子,她沒想到江時羿會在這個時候提起她右耳的事。


裴斯年聞言,默了幾秒,眸底掠過一絲暗芒,然後有些驚訝地開口:“你還不知道嗎,她已經……”


頓了頓,他深深看江時羿一眼,後面的話沒說下去。


江時羿沒想到他是這種反應,困惑地擰眉問:“已經什麼?”


裴斯年扭頭,對著顧煙有些歉意道:“小煙,抱歉,我以為你和他說過了。”


顧煙的手指慢慢松開了被子,這個時候她反而鎮定下來了,她想,這事兒早晚都是要告訴江時羿的。


最初不說,是因為想借著這點由頭和他保持聯系,後來不說,是因為怕他生氣,可現在,她已經決定放棄他,他生氣對她來說也無所謂了。


她對裴斯年笑了下,“學長,沒事,我本來就打算要告訴他的。”


江時羿站在病床前,感覺自己就仿佛一個局外人,他的面色變得更加難看,“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顧煙想了想,先和裴斯年說:“學長,不然你先走吧,我和他談談。”


裴斯年略一沉吟,又瞥江時羿一眼,對顧煙道:“好,如果你需要幫助,再打我電話。”


江時羿覺得好笑,裴斯年那個眼神充滿防備,難不成是覺得他會傷害顧煙嗎?


他可是顧煙的丈夫,哪裡輪得到一個外人摻和在他們夫妻之間。


裴斯年走出病房時,順手帶上了門,小小的空間立刻就安靜下來。


他依舊站在原地,緊盯著顧煙,語氣不善:“怎麼,難道你有什麼事情,是我這個丈夫不知道,而他知道的?”


顧煙手撐了下床面,坐了起來,因為頭痛,她抬起手扶了下額頭。


這個過程裡,江時羿沒有動。


他不是沒想過過去扶她一把,但是,他很生氣。


裴斯年對她的事情難道知道的還能比他多嗎?他覺得不可能。


而且事關她的右耳……


他猛然間想起醫生說過的話,她的右耳,已經檢測不到任何器質性的損傷,卻遲遲不能恢復,醫生隻能考慮神經性損傷。


隻是不待他再想更多,顧煙就已經開了口:“江時羿,我騙了你。”


她的嗓音,嘶啞幹澀,說話的時候,自己也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痛,但,她堅持說了下去:“我的右耳,很久以前就已經恢復聽力了。”


第100章 他說:“我多希望你是真的聾了。”


病房裡一時間落針可聞。


江時羿站在原地,良久,他開口,聲音很輕:“你說……什麼?”


“我知道你已經聽清楚了,”顧煙表情很平靜,語氣也淡:“我在國外治療的時候,其實已經恢復了,所以,我的右耳聽力現在很正常。”


說出這話,她忽然發覺,她是釋然的。


撒謊的感覺畢竟不好受。


江時羿仍舊沒動,他的眼神,有些恍惚和茫然,又過一陣,他聽見自己的嗓音,有些幹澀:“為什麼?”


這個問題沒頭沒尾,顧煙卻很清楚他在問什麼。


她不能告訴他,她騙他是因為她喜歡他,陳秀梅不在江家工作了,他們之間的身份天差地別,很快就會徹底斷了所有關聯,但隻要她的右耳沒有好,他出於內疚一定還會和她保持聯系,甚至還會關心她。


她曾經卑劣地渴求著這些來自於他的關注。


她安靜片刻,說:“如果你非要問……這些年,因為我右耳的關系,江家才一直照顧我們家,奶奶也是因為這個關系對我一直很好。”


“就為了這個……”江時羿好像是緩慢地回神了,語速極其慢,“你騙我這麼多年?”


顧煙低下頭,他的目光像刀子。


“你看我像傻子是嗎?”他點了點頭,“確實像,就連裴斯年都知道……”


他沒說完就自嘲地笑了。


就連裴斯年都知道。


那個男人才和她認識幾年?他沒有想到,他們相識這麼多年,他曾一直拿她當做自己的朋友,但是在她眼中,他隻是個冤大頭。


就為了從江家得到這點照拂,她哄著他,像哄一個傻子。


顧煙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事已至此,好像說什麼都是枉然,她在他面前做了騙子是事實,這沒什麼好辯駁的。


江時羿往後退了一步,看向她的眼神,宛如打量著一個陌生人,“看我為你的右耳著急,給你找各種醫生……顧煙,你是不是覺得很好玩?”


顧煙被他的眼神刺痛,垂著眼,咬咬唇才又開口:“我知道你很生氣,騙了你確實是我不對。”


她的坦率此時對他來說過分殘忍,他聽得好笑,“你覺得這樣說,我就會原諒你?”


“我沒有要請求你原諒,”她深吸口氣,抬眼同他對視,“你有權恨我,討厭我,我想你應該不願意再見到我,所以,我已經讓律師擬定離婚協議,就在家裡放著,籤完字我們可以立刻辦手續。”


江時羿又後退了一步,背已經抵上牆壁。


他腦海仿佛空白,卻又好像有萬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無恥?


她騙了他,現在就想走。


她好像沒有一點點留戀。


也對……


理應是沒有的,她一直中意的人,就不是他,而是裴斯年。


所以她的右耳好了,她告訴裴斯年,他想起他還曾經和陳秀梅問過她耳朵的事,就連陳秀梅都不知道她的右耳早就恢復,這居然成了她和裴斯年之間的一個秘密。


秘密。


是有多親密的羈絆,才能共享一個秘密。


而這個秘密的存在,隻為欺騙他,欺騙江家,讓他們對她懷著一份內疚和責任,所以這麼多年來,一直盡可能照顧顧家。


他有些頭重腳輕,眼前陣陣發黑,恍惚間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切都不真實。


他曾經,那麼希望她的右耳可以恢復正常,可現在,他卻痛恨,她的右耳為什麼要恢復正常?


他看著她,緩慢地道:“我多希望你是真的聾了。”


顧煙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被這句怨毒的話重重地撕扯了下。


她的表情有些僵硬,嘴唇動了動,沒發出聲音。


她從他眼底看到了鮮明的,不加掩飾的恨意。


“現在坦白又是為什麼,”他猜測道,“為了激怒我,好順利離婚是麼?”


她找律師擬好了離婚協議,顯而易見,她已經是鐵了心要離婚,甚至可以說,她眼中已經沒有他這個丈夫,所以,她肆無忌憚地和裴斯年流連在酒吧一夜。


或許在他來之前,她和裴斯年正在說,等她離婚,他們可以在一起,他們已經勾畫起屬於他們未來的藍圖……


這些想象讓他覺得荒誕,但又不無可能,或許在裴斯年眼中,他也不過是個傻子。


他一向是個驕傲的人,曾經囂張跋扈任性妄為,萬萬想不到,他不過是個穿著新衣的皇帝,明明是個小醜卻不自知。


曾經,他甚至想要和她好好過一生。


顧煙的手指又無意識地抓皺了被單,她聲音低了些:“就算我不說這件事,你一樣得接受離婚,我想何助理應該已經告訴過你,昨天你爸叫我去了公司。”


提到這件事,她到現在還是會覺得難堪,“我哥工作上犯了錯,他叫我哥滾出江氏,同時也……叫我滾出江家,我想,他回頭也會找你談。”


江時羿靠著牆沒有說話。


顧煙的話他聽見了,但是他還沉浸在被欺騙的憤怒之中,江城源這點兒動作,竟激不起他半點感覺。


他長久地沉默著,就連雙腿都因為久站而感到麻木。


顧煙說:“按照你爸的要求,我會淨身出戶。”


他不語。


她又說:“如果你覺得你吃虧,我可以打一百萬的欠條,錢我會慢慢還給你。”


他隻想笑。


一百萬,還不夠他買一輛車,這點錢他會在乎麼?這點錢,甚至沒法在這個時候買他一秒的好心情。


可是,他聽見她說:“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他對一個騙子動了心,可現在,這個騙子說,她能給他的,隻有一百萬。


他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憤怒,這是一種無法宣泄的感覺,換在以前,他可能會砸了這個病房。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