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薛砚辭忽然輕笑了一聲,帶著幾分戲謔和調侃的從鏡子裡,和她看著彼此。
許久後,才說道:“這麼飢.渴嗎?我隻是你的前男友。”
說完沒等施繾反應過來,就松開了她,退後幾步,與她保持了距離。
這樣刻意的拉開距離,讓施繾的心不自覺的重重下墜。
她回過神來。
但或許是沒想到兩人再見面會是在這樣的場景裡,一時間,她又說不出話來。
看到她這副仿佛被點了穴般呆若木雞的表情,薛砚辭隻是勾唇嗤笑。
等她回過神時,他已經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了,不帶一絲的拖泥帶水。
看著他這樣毫無留戀的背影,施繾忽然覺得自己心裡的所有矛盾和糾結,似乎都成了一個笑話。
因為薛砚辭而掀起的內心激浪,在這一刻,被再一次的翻騰攪動起來。
……
靳元姬看到施繾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
她蹙了蹙眉:“施繾,你怎麼了?”
施繾垂著頭,咬著唇,片刻後才說:“沒事。”
可看到她這個樣子,靳元姬怎麼都覺得她不像是沒事。
兩人吃完飯後,在餐廳門口,互相加了微信。
Advertisement
施繾才剛將靳元姬通過,一抬頭,就看到薛砚辭和梅星茴從門口走了出來。
“梅總?”施繾愣了愣,隨後又看到站在梅星茴身後的薛砚辭。
可是下一秒,薛砚辭就轉移開視線,像是根本就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現得認識施繾。
她咬了咬唇,沒說話。
然後,就聽見梅星茴先笑著開口道:“施老師,這麼巧啊,你辭了玥玥家教的工作,離開了荊州,原來是來了南京,是打算在這裡長居嗎?”
施繾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目光還不自覺的掃了薛砚辭好幾眼。
但是薛砚辭始終都沒將多餘的眼光落在施繾身上一眼,完全的事不關己。
施繾也有些心涼,但還是擠出個笑容,對著梅星茴,敷衍的“嗯”了一句。
在薛砚辭面前,施繾覺得自己就沒辦法自在,和梅星茴簡單寒暄了幾句後,就拉著靳元姬,快步離開。
夜風將施繾的發絲吹得很亂。
施繾和靳元姬上了出租車後,伸手向將發絲掖到耳後。
她越是想追求一絲不苟,越是不自覺的暴露更多。
就連靳元姬都看出來了。
出租車開了一段路後,才慢慢的開口:“施繾,剛才在餐廳門口的那兩位,你認識?”
“不認識啊,怎麼這麼說?”施繾還想打馬虎眼,笑得十分不自然。
靳元姬抿了抿唇,說道:“發生過愛恨糾葛的人,就光從氣場,就能判斷出不一樣,有些事,就算你否認也沒用啊,我就是看出來了。”
至於她看出來什麼,她也沒多說。
施繾不願意被戳破。
好在靳元姬就隻是點到為止,沒有掀開她小女子的遮羞布。
她和薛砚辭之間,總歸她才是被拿捏的那一方。
靳元姬沒有直接戳穿,已經是給足了她的尊嚴和體面。
或許真的隻是女孩和女孩之間才會有的惺惺相惜吧。
施繾在心裡對靳元姬挺感激的。
她想盡自己所能,幫靳元姬離婚。
施繾找了個時間,趁著馮鴉九不忙的時候,給他打了個電話。
她認識的律師,起碼最熟悉的,目前就隻有他一個了。
第219章 無力承擔,也不想沉淪
馮鴉九在電話裡聽施繾講完了靳元姬現在的處境。
他是可以打離婚官司,但如果要接這個case,肯定還是要見見靳元姬本人。
隻不過,最近馮鴉九都太忙了,沒什麼時間飛南京。
“這樣啊……”施繾有些失望的語氣:“元姬是我的初中同學,其實我挺想她能打贏這場官司的……”
掛掉電話後,馮鴉九有些失神。
此刻是在餐廳裡。
薛砚辭從洗手間回來了,看到馮鴉九這個表情,他就一邊用旁邊的湿紙巾擦著手,一邊問:“在想她?”
“嗯。”馮鴉九說了一句。
但是說完後,立刻就後悔了,抬起頭,立刻就看到薛砚辭冷著的一張臉。
馮鴉九笑了笑,說道:“施老師在南京遇到了自己的初中同學,那個女孩子想離婚,可能施老師是覺得,認識的所有人裡,隻有我有能力幫到她吧,沒關系,有空的時候我會飛過去一趟,了解下具體情況……”
“找施繾了解情況?”薛砚辭又問。
馮鴉九當即搖頭:“當然不是,是她那個同學……我沒記清,好像叫靳元姬。”
……
來南京後,施繾一直沒什麼朋友。
除了上班,她平時也挺寂寞的。
除了在微信上,會偶爾和衛瀅聊聊天。
大部分時候,都會和靳元姬一起玩。
原本她和靳元姬就是好朋友,少年相識,在經歷了生活這麼多歷練後,都變得更成熟了,能談的話題也越來越多。
湯師師雖然才十二歲,卻是個早熟的小姑娘,有時候施繾約靳元姬一起吃飯,也會帶著她。
三個女孩子在一起其樂融融。
這時候靳元姬甚至會感慨:“還結什麼婚啊,等成功離婚後,施繾你不找,我也不找,我們仨就在一起開開心心的過吧!”
施繾看見靳元姬這樣,就知道她是有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對於自己和丈夫之間的感情,明顯是看破紅塵似的破罐破摔。
靳元姬現在的訴求很簡單,就是想要順利離婚,她不要和魔鬼同床共枕,日日擔驚受怕。
她寧願什麼都不要,不要對方的房子,不要對方的錢,她隻要自由。
但是,就唯獨這一點,湯善淵卻是堅決不答應。
湯善淵就是靳元姬現在的丈夫,當初兩人剛戀愛的時候,靳元姬覺得他亦父亦兄,又有儒雅男人的溫存體貼。
雖然沒多少愛情的感覺,但也覺得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
直到婚後,他的真實面目開始逐漸暴露。
冷暖自知,靳元姬不想這麼年輕就變成一個家族的生育工具。
還有,湯善淵的父親,也就是她的公公——
總之有些事,就連對施繾,她都難以啟齒。
盡快擺脫這樣畸形的婚姻,就是靳元姬現在最想做的,她和湯善淵現在已經分房睡了,兩人的關系岌岌可危。
湯善淵好歹也是個混商場的人,家大業大,他已經離過一次婚了,不想再承擔兩次婚姻失敗的名聲。
那對他來說,太掉價!
記得有一次,靳元姬喝醉了,就和施繾勾肩搭背的說道:“我和湯善淵提離婚,他一口拒絕,你以為是因為他對我有感情嗎?錯了,純粹是他不想破壞自己的名聲!”
“這種有錢人,富二代,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臉面,他第一任妻子,和他結婚五年後離婚,第二任妻子,還沒和他一起過兩年,又離婚,這對他是個怎樣的影響?”
“呵呵,以前我還不懂,但現在我是看透了……”
聽著靳元姬字字句句都是對那些有錢人、富二代的分析,施繾的心,仿佛也在一點點的變涼。
其實她從來就知道,自己的出身和薛砚辭之間,是有壁壘的區別。
當初他一邊和她勾勾搭搭,一邊和祝橙寧訂婚,也同樣是毫無心理負擔。
施繾其實已經看清楚了。
階層不同,終究是無法融入的。
就算她和他曾經在荊州的小公寓裡,度過了一段無憂無慮的歲月安好、充滿煙火氣的溫馨時光,那也終究隻是夢境一般。
既然是夢境,就總是會醒來。
她原本就知道的。
隻不過,她在用妄想來麻痺自己。
跨階層所帶來的痛苦和委曲求全,她無力承擔,也不想沉淪。
第220章 有人愛惜啊
施繾覺得,離開荊州,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無比的選擇。
縱使她對薛砚辭依舊迷戀。
但是這世間,大部分人都有各自的愛而不得。
那她也將這份愛,埋藏在心裡吧。
……
下班後,施繾像往常一樣從培訓學校離開。
外面在下雨。
淅淅瀝瀝,冷冷清清。
好在這天她帶了折疊傘。
站在雨棚下,正要將雨傘找出來的時候,就見到一輛黑色賓利,停在了她的眼前。
車窗搖下,她稍微一偏頭,就見到坐在裡面的馮鴉九。
施繾愣了愣。
她是沒想到,馮鴉九不是說最近很忙嗎,怎麼來南京了?
她還沒回過神時,就見到車子後排,還有一個人,正在漫不經心的看著自己的平板電腦。
薛砚辭——
他竟然也在。
“施老師,要去哪?這段時間,薛總因為一個項目要來南京考察,正好剛結束,要不要順便送你?”馮鴉九語氣溫和的朝著車窗外的施繾說了句。
但是,薛砚辭卻冷冷的抬眸。
看了一眼馮鴉九的後腦勺,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施繾朝著四周望了一眼。
雖然因為天氣的原因,很難打車,但她不認為自己不上他的車,就這輩子都打不到車。
既然已經決定要保持距離了,那還是應該要注意一點。
施繾扯了個笑,朝著馮鴉九說道:“不用了吧,我其實……也不想馬上回家,我還想在附近逛逛,你們先走吧。
“下雨,還到處逛?施老師倒是挺浪漫。”薛砚辭忽然在後排緩緩搖下車窗,看著施繾,說了一句。
施繾抿了抿唇,說道:“嗯,我一直是個浪漫的人,今天下雨,在雨中漫步,正和我意。”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