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164章 不會是這麼暖的人
衛瀅的體檢報告,要等三天才能出來。
這三天,對衛瀅來說,度日如年。
施繾將衛瀅送回家後,晚上,又給衛瀅發微信,叮囑她好好吃飯,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
過了很久,衛瀅才給施繾回了一段:【從前我總覺得自己年輕,很多想做的事,都來日方長,不必著急,可現在我卻發現,原來生命是這般無常而脆弱,如果我真的被感染了,我寧願在病魔將我帶走之前,先了結自己,我不想面對自己日復一日衰弱殘破的身體,不想面對外界對我的歧視和指指點點,我們都知道,這就是個慕強的社會,當你真的出事時,還會有幾個人義無反顧站在你身邊?】
在讀到衛瀅說會“先了結自己”時,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她的悲觀。
施繾在微信頁面反復編輯了幾次,措辭著該用什麼話去開導衛瀅。
但換位思考,又覺得如果是她,此刻的心情也必然灰暗至極。
可能真正擊垮衛瀅的並不是自己對被感染的恐懼,更多的還有來自外界的眼光和壓力。
畢竟並不是每個人都對AIDS這種病有正確的認識。
傳染的途徑,也一直頗具爭議,明明衛瀅什麼都沒做,但或許當外界得知她的狀況後,會給她編制出不屬於她的流言和惡意解讀。
這對於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來說,太殘忍了。
想到這些,施繾的心情也起伏忐忑。
她發送微信的手,又放下了。
她看著窗外,忍不住擦眼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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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繾坐在房間哭了一會兒,可是偏偏,晚上她又來例假了。
流產之後,她每次來例假都特別疼。
薛砚辭來的時候,她聽到了門外的動靜,都沒起身。
就一直窩在房間裡,不出來。
薛砚辭看到玄關處施繾的鞋,知道她回來了,他進到房間去找她。
看到施繾側躺在被子裡看書,手捂著肚子。
她烏黑的長發垂落在肩膀,很濃密,很柔順,襯顯得她脖頸的皮膚更白了。
算算時間,差不多是該這個時候了。
施繾看書的時候,表情很專注。
卻因為疼痛,而輕輕咬著下唇,有種小女子的嬌憨和性感。
薛砚辭坐在床邊,問她:“來了?”
施繾抬眸看了他一眼,說:“嗯。”
薛砚辭又說:“太辣的,酸冷的,這些都不適合你吃了,以後少吃這些重口味。”
施繾想了想,她今天陪衛瀅去醫院,中午大家一起拼餐的時候,她的確點了麻辣香鍋。
回來的時候,和衛瀅在路上,還喝了冰奶茶。
“現在知道疼了?”
薛砚辭隻是看了她一眼,就起身,一邊脫西裝外套,一邊走出了臥室。
最後對她說的那句話,像是埋怨的語氣,好像後半句是想表達“早幹嘛去了?”
她忽然想起,前些天,她和薛砚辭,還有徐長卿和阮蘇繡在一起吃飯的那一次,她點了酸菜魚和涼菜。
當時被他換掉了,她還生了他的氣。
難道是因為他記得她例假前後的日子,所以才不讓她吃那些,怕她到時候痛經?
這個念頭隻冒出來一下子。
施繾又覺得,薛砚辭不會是這麼暖的人。
至少在她印象裡,他並不是。
他為什麼會那麼做,她不知道,猜錯了,就又是她在自作多情。
索性就不去想了。
施繾埋頭,又開始看書。
外面很安靜,她一個人在屋裡,一頁一頁的翻書,特別認真。
看著看著,她就迷迷糊糊的。
等薛砚辭再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已經睡了過去。
施繾手邊的書垂落在一邊,書頁還是攤開的。
薛砚辭走過去,拿起來她正在看的書,書名叫《一個叫歐維的男人決定去死》。
他隨便翻了兩頁,就放下了,抬眸看著她的睡顏。
施繾睡著的樣子,好像一隻很高貴,很慵懶的波斯貓。
她個子高挑,但是很瘦,骨架小,縮在床邊,她的睫毛又黑又長,皮膚也白得完全看不見毛孔,亂蓬蓬的頭發,讓人想揉進懷裡。
薛砚辭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他拿起來,低頭看手機的功夫,她就醒了。
第165章 弄髒了床單
施繾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
薛砚辭沒看她,隻是起身去外面接電話了。
從外面傳進來的動靜,她判斷,應該是工作上的事,他語氣挺嚴肅的。
施繾慢半拍的微微側了下頭,就看到茶幾上放著的一小碗紅糖水,裡面還飄著兩個姜片。
施繾皺了皺眉,又看向剛才薛砚辭離開的方向。
剛才他出去,是去給她熬紅糖水了?
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做。
施繾抿了抿唇,心裡到底是暖暖的。
內心深處,對於薛砚辭這種溫存的、貼心的行為,她非常受用。
尤其她對他從一開始還沒有任何指望。
從零開始,他的一切妥帖的小舉動,都在她心裡掀起了天翻地覆的作用。
畢竟誰能不愛冬天裡的太陽呢?
施繾對薛砚辭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有抵抗力?
從一開始隻想活在和他的當下,到如今,似乎又開始忍不住期盼和他的未來了?
如此輪回,什麼時候是個頭?
她手裡端著那碗紅糖水,在忍不住出神。
薛砚辭接完電話回來,就見到她一臉心事的樣子。
他坐在床邊看著她:“怎麼不喝?”
施繾回過神,仰起臉,將紅糖水喝了。
薛砚辭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上的表情帶著若即若離的調笑:“你怎麼毛病這麼多?”
施繾剛喝完,擦了擦嘴,無辜的問道:“什麼?”
薛砚辭似乎不想多說,擺了擺手,接過她手裡的碗,轉身就出去了。
好像在看著自家不爭氣的女孩,連批評都懶得批評了。
施繾蹙了蹙眉。
她才剛對薛砚辭心生暖意,這一刻,就被他弄得挺不高興的。
她最煩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了,故弄玄虛,仿佛將話和她說透了,就是在拉低他的智商一樣。
……
這一晚,施繾的例假量特別大。
她在睡前又換了個加長版夜用。
可睡了一覺,第二天,還是弄髒了床單。
薛砚辭已經不在了。
施繾翻身下來,看到了床單上的血,她的臉頓時就變得很紅。
不知道他看到了沒有。
她將床單抽了出來,抱著,去了臥室裡的洗手間。
接了一盆冷水,將床單泡在了冷水裡。
她在水裡放了點洗衣液,又找出一塊香皂,對著那一塊血跡,一點一點的擦起來。
施繾沒注意,身後什麼時候出現個人。
她一回頭,就看到薛砚辭已經雙手抱臂的站在洗手間門邊。
他看著施繾。
施繾愣了兩秒,沒說話,轉過頭,繼續搓洗。
但是那塊血跡很頑固,一直沒洗幹淨。
“扔那吧,我洗!”他說。
“不用!”
施繾頭也沒回,斬釘截鐵的語氣。
她又搓了幾下,就將那盆帶著血水的水倒掉,然後將床單扔到了洗衣機裡。
洗衣機開始運轉後,施繾就轉身,從他身邊擦肩而過,沒再看他一眼。
整個上午,她也沒和他說一句話。
不知道是在和他賭氣,還是自己尷尬,總之,就是不想和他對視。
施繾今天休息,她肚子難受,就窩在沙發裡。
薛砚辭竟然也不去公司,上午十點,還在客廳裡晃。
他在打電話,他在開視頻會議。
可臨近中午的時候,他還是去廚房做飯了。
這次做的是汆丸子,小白菜湯。
第166章 很羞恥,不想讓他看到
施繾現在已經很習慣吃薛砚辭做的飯了。
一開始是受寵若驚,現在,是習以為常。
她和薛砚辭各坐在餐桌兩邊。
她雖然出身普通家庭,但媽媽對她的餐桌禮儀,一直教養的很好。
吃飯的時候從來不出聲,喝湯的時候,也是安安靜靜的。
她對薛砚辭做的汆丸子,明顯的情有獨鍾。
吃了一碗,沒夠,又舀了一勺。
這時候偏巧薛砚辭也伸出去筷子,將她勺子裡的丸子夾走了。
施繾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就沒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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