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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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比不上薛砚辭,但也讓人覺得很有安全感。
施繾剛來的時候,就心情不太好。
不知是不是看到薛砚辭和阮蘇繡勾搭上的緣故。
雖然這不關她事,但她就是不爽!
對面和她跳舞的男人,看出了施繾的情緒似乎不高,有點蔫蔫的,就主動說了很多笑話,想逗她開心。
施繾覺得這些笑話都並不好笑。
她笑得勉強。
對面男人也看出來了,於是就更加賣力的想更多笑話。
他這副抓耳撓腮的笨拙樣子,落在她眼裡,卻是“噗嗤”一聲把她逗笑了。
她捂著嘴,原本堵著一口氣的沉悶心情,因為終於笑出來,而感覺暢快了不少。
對面的男人雖不知是什麼原因。
但看到她笑,他就滿足了,也跟著憨憨的笑。
這副畫面,落在旁人眼裡,倒是和諧又美好。
不過隻是一瞬間,因為她身邊很快又站了一個人。
“施老師,能不能邀你跳個舞?”
施繾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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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就看到薛砚辭陰鸷的一張臉!
他不是在和阮蘇繡跳舞嗎?
他不是剛才還在對阮蘇繡微笑嗎?
看上去挺開心的,怎麼一下子就變了臉?
施繾下意識朝阮蘇繡方向看一眼。
因為薛砚辭個子太高,擋住了她的視線。
可她還沒看到阮蘇繡,薛砚辭就忽然掐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扳了過來。
他捏她的力道不輕,痛得她發出一聲:“嘶——”眼眶都紅了!
“你幹什麼?”她咬牙,瞪著他。
可他卻熟視無睹!
薛砚辭冷冷沉沉的眸光盯在她的臉上,不說一句話。
沒等她身邊的男人說話,他就一把拽過施繾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從頭到尾,薛砚辭都當那個男人是空氣。
可這人是誰,是薛砚辭啊!
就算那男人心有不甘,也隻能啞巴吃黃連的吞下了這口氣。
……
薛砚辭已經將施繾攬到了舞池中央。
他的手扣住她的後腰,隻有她知道那力道。
剛才,他也是這樣攬著阮蘇繡的嗎?
“為什麼偏偏是我的死對頭?”
沒等薛砚辭說話,施繾就先開口。
她仰著臉,剛才和別人跳舞時的好心情,現在全都不見了蹤跡。
面對他,甚至帶著幾分怨念和氣惱!
好像自從流產後,她每一次見他,都不可避免會有這種情緒。
即便他還什麼都不知道。
“施老師還真是可笑,現在我和你是什麼關系,我做什麼,還需要徵求你的同意?”薛砚辭的唇角溢出一絲冷冰冰的笑:“就像你去流產,也從來沒問過我,不是嗎?”
施繾迅速抬頭。
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
第43章 他發怒了! 他恨急了!
這一刻施繾的大腦是空白的。
她隨著他移動的舞步,也瞬間僵住。
她發覺自己動不了了!
施繾渾身發抖,心裡抖成了篩子!
“你怎麼知道的?”
面對眼前這個毫無溫度的薛砚辭,她不知該如何應對。
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薛砚辭眯了眯眼睛,緊緊盯著她,問了一句:“孩子是誰的?”
就這一句話,讓施繾的心,再一次沉到了谷底。
殺人誅心,這幾乎將她逼上了死路!
——他竟然問孩子是誰的?
他以為這段時間,她又和別人發生了關系。
他以為她對男女關系隨便。
他以為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此刻他看向她的眼神,不光有冷冷的戾氣,還有咄咄逼人的強勢,以及像看待輕浮下賤女人的那種蔑視!
這種蔑視,讓施繾的心理防線在以斷崖式的速度被狠狠擊潰。
“我……我不知道!”她堵著氣。
一觸即發的氣氛中,那根弦緊緊繃著兩個人。
施繾再也受不了這種磨人的拉扯。
她一個人默默承受,已經到了極限!
她想將祝橙寧和翟開津這兩個魔鬼千刀萬剐。
是他們釜底抽薪的做法,讓她一下子承受這種無妄之災。
她一個人對付不了他們,但是薛砚辭可以。
然而她所有這些想傾訴的欲.望和想對他表達的心情,全都扼殺在了他一句“孩子是誰的”這句話!
他壓根就不信她!
他不僅對她沒有感情,連對她人格也同樣看輕。
這種羞辱,讓施繾幾乎心灰意冷。
住院那幾天灰蒙蒙的絕望心情,在這一刻又回來了。
“我不知道我懷了誰的孩子,和你分手後,我就想盡快找下一家,除了翟開津,我又約會過幾個人,有的看著不錯,以為會娶我,就上床了,都是備選,時間又比較接近,所以我真不知道是誰……”
施繾現在就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反正他已經認為她人盡可夫,以為她骨子裡就是賤,很輕易就可以和人上床,那就讓他這麼認為吧!
周圍都還是人人歡樂的氣氛。
但隻有在這一寸之地,在他們兩人之間,如同不見天光的寒冬。
她說完這番話後,就抬起臉,直視薛砚辭的眼睛。
薛砚辭臉色鐵青,緊緊咬著牙。
他搭在她腰間的手,指腹在用力,像是要將施繾的身體都揉碎一樣。
他發怒了!
他恨急了!
他覺得再和她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
她太髒了,他怎麼偏偏會對她這種女人心生惻隱?
薛砚辭丟開她,轉身闊步離開。
這一次,他走得利落幹脆!
看著他的背影,明顯就是今後都要和她再無往來的意思。
以前還因為各種原因藕斷絲連著。
今天之後,恐怕就是真的要當陌生人了。
……
薛砚辭離開後,過了許久,施繾都還站在原地。
她臉色蒼白,眼神也是呆呆木木的。
但在旁人看來,她這樣,更有種我見猶憐的美。
還有男人來邀她跳舞,可現在她哪還有心情。
擺擺手,都拒絕了。
就在她要去洗手間洗把臉的時候,走廊上,迎面走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阮蘇繡。
一看到她,施繾就忍不住走上前,問道:“是你說的?”
在阮蘇繡一開始和薛砚辭跳舞的時候,薛砚辭還好好的。
跳到一半,他臉色就變了!
再之後就過來質問施繾。
不是阮蘇繡在他耳邊說的,還能是誰?
阮蘇繡面對施繾質問,一點都不慌。
她就是要讓薛砚辭知道,施繾是個多麼下賤淫.蕩的女人。
那天她偷聽到施繾和翟開津在走廊上的對話。
聽到從她嘴裡提到“薛砚辭”的名字。
事後阮蘇繡就一直沒法安心。
她不知道施繾和薛砚辭到底熟不熟。
但至少在他們變熟之前,她就要讓薛砚辭知道施繾是個“不潔”的女人。
她要先杜絕後患!
施繾一個流過產的女人,那就是低人一等!
阮蘇繡好像抓住別人把柄的小人一樣,特意洋洋得意。
從今以後,她終於能壓施繾一頭了!
“對,就是我說的!”阮蘇繡挑了下眉,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挑釁。
可把她高興壞了,笑意都掩飾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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