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豬毛想想,也就不說啥,跟著趕緊走了。
蜜芽兒被留在蕭競越家裡,她看看蕭競越痛苦的樣子,自然是心疼,當下跑去浴室,找來了毛巾,用溫水洗過,拿來給蕭競越敷在額頭,輕輕擦拭脖子和手心等,想著減輕下痛苦。可是他看起來一點沒有要好轉的樣子,甚至還深皺著眉頭,兩隻手更是緊抓著自己不放,猶如落水的人抓住浮木。
蜜芽兒看著他這樣,越發心疼,不忍心看他痛苦,便琢磨著那個傳說中的醒酒湯,不知道怎麼做來著?可惜這個年代還沒有網絡,不然可以搜一搜。
就在這時候,蕭競越的身體突然動了動,喉嚨滑動,口中發出囈語,還翻了一個身。
她忙湊過去,輕輕地將他扶起,柔聲問道:“競越哥哥,你感覺怎麼樣,喝點溫水吧?”
蕭競越突然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帶著酒意,有些迷茫地看著她,片刻後,突然薄唇輕動,啞聲說:“蜜芽兒,你怎麼在啊……”
他說話的時候,噴薄的熱氣帶著酒的味道,燒得人臉上發燙。
此時蜜芽兒突然意識到,孤男寡女,夜深人靜,她面對著一個喝醉酒躺在床上的男人,這形勢有點不對。
“你喝醉了,剛才我哥送你回來,怕你醉得厲害,讓我留下照顧你。”蜜芽兒低低地這麼說。
蕭競越聽了這話,也不說話,隻是繼續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地仰著臉,望著上方的她。
他帶著朦朧醉意的眼神逐漸有了溫度,火熱灼燙,就那麼望著她,好像等待已久的獵人看到了林子裡跳躍的小獵物般,緊緊地鎖著她不放。
蜜芽兒終於有些受不住了,咬唇,別過臉去:“你先等下,我再給你去倒一杯溫水。”
說著就要起身。
誰知道蕭競越伸出臂膀,大力地將她一拉。
這一瞬間,隻覺得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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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蜜芽兒終於緩過來勁兒的時候,她已經趴在了蕭競越的胸膛上。
“你——”她掙扎,可是蕭競越牢牢地按住了她的後腰。
“蜜芽兒,我想你,每晚都想你……”蕭競越用那粗嘎的聲音低低地喃道,仿佛清楚,又仿佛酒醉中。
“競越哥哥,你喝醉了,放開我,你趕緊歇著——”蜜芽兒有些慌了。
她其實並不怕發生什麼,畢竟她和蕭競越在一起久了,有時候也覺得是可以進一步的。她相信蕭競越,相信他會給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可是事到臨到,面對這種陌生的情況,她還是有些慌了。
縱然活了兩輩子,這種事情還真是第一次。
“我沒喝醉。”蕭競越突然這麼說道:“我如果不裝作喝醉了,他們肯定不放過我,還會要我喝。”
他猛地坐起來,緊緊地抱住了蜜芽兒:“乖蜜芽兒,我清醒得很,一點沒有醉。”
他捧住她的臉,帶著朦朧酒氣的唇擦過她的臉頰,幽深讓人看不懂的雙眸閃爍著濃烈的渴望,微張嘴,他低聲道:“我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第123章 龍虎相爭
這一晚,蜜芽兒仿佛一片飄蕩在巨浪中的浮萍, 任憑風吹雨打, 震顫搖擺, 烏發鋪就在藍色格子床單上, 衣裙飄落在乳白色地板磚上。
待到一切風平浪靜時, 她軟軟地癱在床上,窩在被子裡。
床單透著潮湿,卻依然溫暖。
男人摟著她, 下巴輕輕磨蹭過她的臉頰,在她耳邊低聲安撫著。
他知道她疼了,便著意想寬慰她的。
畢竟她還很年輕,兩個人也沒正式結婚, 他這麼做, 是孟浪了。可是實在忍了太久,今天看著家裡老人意思, 他知道他們終於差不多可以了。再看蜜芽兒父母,言語中也是松動了。
他忍了太久, 今天借著酒意, 突然就不想忍了。
他希望蜜芽兒是他的, 一輩子都是他的。
蕭競越從後面環抱著蜜芽兒, 在那昏暗燈光下細細打量著她白細嬌嫩的臉頰,看她濃密黑卷的眼睫毛在臉頰上投射下一點陰影。
一時看得有些出神, 竟低啞柔和地道:“不知道為什麼, 我突然覺得你很眼熟, 好像很久前就見過你。”
疲憊的蜜芽兒聽聞這話,咬唇道:“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才覺得我眼熟啊?”
這話裡,半是責怪,半是撒嬌。
蕭競越原本隻是一個念頭突然冒出來罷了,那念頭輕忽縹緲,並不覺得十分深刻,可是一旦說出這話後,他再仔細看,才發現,他果然是覺得她眼熟的。
不由得憐惜地摟緊了纖細的她,感受著她柔軟溫暖的身軀,他肯定地道:“也許我們上輩子就認識,也許你是我上一世的妻子吧。”
蜜芽兒心裡微頓,總覺得有什麼觸到了心尖尖某處,酸酸甜甜的,說不出的滋味,抬眼輕輕瞥了他一眼,低聲道:“胡說什麼呢,人是沒有上一輩子的,就算有上一輩子,咱們也不會認識的。”
上輩子,她認識他,他卻是不認識她的,兩個擦肩而過的陌生人罷了。
陰差陽錯,她連和他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蕭競越卻握著她的手腕,肯定地說:“不,我一定見過你,記住了你的模樣。”
蜜芽兒輕笑,掐了他的胳膊:“隨你怎麼說吧,反正上輩子我肯定不認識你!”
蕭競越低首,看她笑起來的甜美嫵媚,心潮湧動,不能忍,便翻身覆上。
蜜芽兒環住他,任憑他肆意妄為。
一旦打開了這個禁忌,再往下仿佛容易多了。
兩個人談了這幾年,直到今晚,她才真真切切地覺得蕭競越是她的男人。
這一次做得時間較長,她煎熬了好半晌都不見結束,最後求饒到眼淚都出來了,他才算罷休。
實在太過疲憊,也是深夜困了,她倦怠地睡去。
這一晚,睡得並不太踏實,夢裡感覺到男人摟著自己不放開,又覺得窗外仿佛在下雨,淅瀝瀝的聲音一直往耳朵裡鑽。
半夜裡,人迷迷糊糊的,仿佛在空中飄,飄忽間就回到了那時,上輩子死的那時候。
她是被人家飆車的給撞死的,躺在那裡,很安靜的樣子,並不算太難看或者慘烈,隻是沒氣了而已。
飆車的那個人急剎車的聲音刺耳得很,在公路上滑出一道痕跡後,終於停了下來,一前一後,從車上下來兩個人。
他們奔到了自己面前。
蜜芽兒心裡一動,她忽然覺得,這兩個人眼熟,眼熟得很。
這兩個人是誰?
她掙扎著想去看看,誰知道一用力,便感到背後的蕭競越抱住她。
“怎麼了?”男人關切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因為是凌晨時分,又是半睡半醒間,那聲音就格外性感魅惑。
“沒什麼。”蜜芽兒不好說自己的夢,隻是翻轉過身,猶如一隻怕冷的小羊羔一般,鑽進了蕭競越的懷裡:“我剛做了一個夢,夢裡又冷又黑,我有點害怕。”
“沒事,沒事。”男人低聲安撫,抱著她,讓她貼緊自己:“可能是因為外面下雨了身上有點涼?我抱著你,乖乖,我抱著你就沒事了。”
“嗯。”蜜芽兒喜歡被男人有力的臂膀這麼抱著,溫暖舒服,更喜歡將臉貼在男人那結實的胸膛上,一股子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性感又安全,讓她覺得自己被人捧在手心呵護著,讓她覺得自己一輩子不用害怕什麼。
無論遇到什麼事,這個男人都能給她擋風遮雨。
蕭競越感到懷裡這小羊羔那依賴的軟糯,胸膛最堅硬的地方也柔軟起來,恨不得抱住她,就這麼抱一輩子,永遠不要離開才好。
在美國,他讀過聖經,知道聖經裡說女人是男人失去的那一根肋骨。
可是他總覺得,懷裡的這女孩兒,是他心坎兒上丟失的那點嫩肉尖尖,沒了她,呼吸都沒有滋味,心跳也失去了力道。
唯有這樣,環住她,將她禁錮在懷裡,他才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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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戀愛的男女,做過了和沒做過,完全就是兩個樣子了。
蜜芽兒現在已經是和蕭競越經歷過那種事的了,再相處,就憑空比以前甜蜜了不知道多少倍。眉眼間比以前多了風情,言語間時而嬌嗔,時而溫順,時而頑皮,不知道多少女人家才有的面貌也慢慢地展現在蕭競越面前。
她愛對他撒嬌,也愛管著他,譬如以後不許他多喝酒,不許他熬夜,也不許他看其他女孩兒,看一眼都不行。
面對她的小霸道,他都一一允的。反正她是天她是地,她說怎麼著就怎麼著,他是絕對沒有不答應的。
這麼明顯的變化,有經驗的自然也能看得出來,顧老太早就和顧建國童韻說過蜜芽兒的婚事了。經過這幾年,童韻顧建國對蕭競越那是一百個滿意一千個放心,如今聽到顧老太都拍板了,自然是沒有不同意的。又和童父童母還有童昭等商量了下,最後決定先把婚期定下來,就定在了第二年的臘月。
這是顧老太找人特意看過的,是個好日子。
蕭競越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簡直是跟飄在天上一樣,沒個實在感覺。盼了這麼久,煎熬了這麼些日子,大膽地來了一招釜底抽薪,本以為老人家那邊可能不喜了,沒想到,就這麼如願以償了。
如今他有了房子,兩室一廳,雖然並不算太大,可也是南北通透,還送了一塊大陽臺可以改裝成小書房用。
屋子裡的家具都是現成的,他和蜜芽兒一起挑選的,什麼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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