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沈屹一口氣喝光了半杯水,放下水杯,動作遲緩地轉頭看她,“嗯。”
他瞳仁清澈幹淨,看起來莫名有些呆。
溫檸走過去,習慣性地想親他一下,結果卻親到了他的手心。
她不解地眨了眨眼,“怎麼了?”
沈屹抬手擋在下巴前面,另一隻手輕輕和她拉開距離,語氣很乖,聲音沙沙的很溫柔,“我喝了很多酒。”有酒味,不能親。
溫檸揚唇淺笑,“好,那你先去洗澡吧。”
從浴室出來,沈屹坐在床邊出神。
溫檸盤腿坐在他身邊,柔聲問道:“怎麼了乞乞,有什麼心事嗎?”
沈屹默不作聲地低著頭。
溫檸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下一秒,突然有溫熱的液體砸在手上。
溫檸微怔,連忙湊過去看他的表情,這才看到他不知何時紅了眼眶,眼裡噙滿了湿潤。
剛才沈屹坐在這裡發呆,很像一隻自閉的兔子,這會兒哭紅了眼睛就更像了,看著怪可憐的。
溫檸攬住他的肩,輕輕拍了拍,“怎麼哭了?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沈屹順勢倒進她懷裡,手臂圈住她柔窄的腰,額頭抵在她頸窩,安靜地流眼淚。
“發生什麼了,能和我說嗎?”溫檸抽出紙巾幫他擦淚。
“不能說。”沈屹喉嚨哽咽,眨了眨湿`漉的睫羽,許多眼淚紛然而落,根本來不及擦。
Advertisement
“好,那就不說了,等你想說了再說。”
沈屹一聲不吭地抱緊她。
不敢哭很久,沈屹起身去洗了臉,回來抱著溫檸上床,將她按進自己懷裡,拉起被子蓋好。
溫檸仍有些擔心,“你還好嗎?”
沈屹若無其事地道:“沒事了。”嗓音聽起來依然澀啞。
溫檸親了親他湿潤柔軟的唇,然後就躺在他臂彎,“睡覺吧,睡一覺就好了。”
“嗯。”沈屹關了床頭燈,房間陷入黑暗。
他今天的體溫比平時偏高,抱著他睡就像是抱著個柔軟的大暖爐,溫檸的意識很快開始發沉。
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溫檸隱約聽到他問,過年的時候能不能去她家裡拜訪。
拜訪?
見家長麼?
溫檸眯著眼在他懷裡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意朦朧地說道:“下次吧。”
沈屹氣息微顫,難掩失落地閉上了眼。
作者有話說:
真·對兄弟重拳出擊
評論發紅包,感謝支持~
第 47 章 [VIP]
年假前一天, 聞堯答應了溫檸的邀約。
在酒店剛一見面,溫檸就注意到了他嘴角細小的傷口,抬手輕撫了一下, “你這是怎麼弄的?”
手才碰上去, 聞堯就疼得皺眉, 忍不住“嘶”了一聲。
溫檸盯著他看了兩秒,猜測道:“被人打了?”
聞堯尷尬地點頭。
“怪不得你這幾天不肯跟我見面, 原來是破相了,”溫檸嬌笑著打趣, “誰打的你?”
聞堯的神色有些一言難盡,目光閃爍。
見他這樣, 溫檸心裡隱約有了猜測,“不會是沈屹吧?”
聞堯垂著頭,小聲嘟囔,“除了他還能有誰?”
“他居然會打人?”溫檸訝然。
她想象不出沈屹那個溫吞好欺負的性子,打起人來是什麼樣子。
“他當然會打人,你對他究竟有什麼誤解?”
沈屹雖然很少發脾氣, 但不代表他沒脾氣。他隻是……比一般人更能忍耐。
“還疼不疼?”溫檸主動關心自己, 聞堯剛有點感動,就聽到她繼續說, “那你今天能不能做啊?”
心中剛升起的暖意就這麼被澆滅,聞堯繃著臉,“我傷的是臉,又不是……”
溫檸瑩白指尖在他胸膛輕點了兩下, 笑意盈盈地問:“不是什麼?”
聞堯臉頰發燙, 將面前人圈進懷裡, 低頭輕`咬上她的唇。
-
晚上溫檸回到家, 在客廳看到了一堆購物袋,全是她喜歡的品牌。
“怎麼又給我買衣服?”溫檸放下包,走向廚房。
沈屹正在切菜,刀法幹脆利落,“之前預約的,讓他們有新款送過來,今天剛到。”
溫檸走到他身邊,看他手下熟練的動作,抬頭望向他輪廓分明的側顏,忽然生出一種自己從未了解過沈屹的感覺。
比如,今天聞堯說他被沈屹打了,這件事就讓溫檸覺得很不可思議。
明明是溫和忍耐的兔子性格,怎麼還會打人呢?
溫檸伸出手指,戳了戳他柔軟的臉。
沈屹茫然地轉過頭,“餓了嗎?”
溫檸收回手,不由失笑,“為什麼我找你就一定是因為我餓了?不能因為我想你嗎?”
“……能。”沈屹也彎了彎眼睛。
他似乎總是這樣,她一笑他就跟著笑。
傻乎乎的。
溫檸將垂落的頭發撥到耳後,“你過年回塘鑼巷嗎?”
“回,我爸還住在老房子那邊。”
“那你媽媽呢?”上次中秋節回家那次,她就想問了,隻是忘了問。
沈屹切菜的動作稍頓,“去世了。”
溫檸臉上輕松的笑意收斂,“抱歉,我不該提。”
“沒事,都過去很多年了。”
“今天燉的湯裡有沒有放胡蘿卜啊?”溫檸轉移了話題。
“有的,還有玉米和冬瓜。”
“太好了。”
沈屹低聲問:“你什麼時候喜歡吃胡蘿卜了?”
“我還好。不過我覺得兔子會喜歡。”
沈屹疑惑地轉頭,“哪有兔子?”
溫檸笑著點了點他的鼻尖,語氣藏著不自知的寵溺,“你啊。總是紅眼睛的兔子。”
沈屹這下才明白,為什麼她總喜歡讓他戴兔子發箍,原來是覺得他像兔子。
可她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呢?
是因為他太愛哭了?還是因為他性格悶不喜歡說話?
“乞乞,我有件事跟你說。”
沈屹的思緒被打斷,眸光微晃,“你說。”
“我覺得吧,遇到事情可以爭論,可以吵架,但是不應該動手。”
沈屹的表情僵了一瞬,聲音不自覺輕`顫,“什麼?”
溫檸語氣誠懇地和他商量,“再怎麼生氣都不能動手傷人,你覺得呢?”
她的本意隻是希望沈屹別再對聞堯動手,可她沒想過,這些話在心思敏感的沈屹聽來,意味著什麼。
沈屹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聲不吭地快刀切菜。
看到案板上快要被切成碎丁的彩椒,溫檸連忙出聲阻攔,“哎別切了,菜都被你切碎了。”
料理臺上咚咚的聲響終於停下。
沈屹滾了滾喉嚨,深吸一口氣,“他跟你告狀了?”
溫檸微愣,然後說道:“沒有。”
“那你為什麼找我說這個?”
“我這不是不希望你再打人嗎?”溫檸解釋。
沈屹卻誤解了她的意思,滿心都是一個想法——溫檸護著聞堯。在她心裡,聞堯更重要。
他繃緊下颌,語氣硬邦邦地反問:“我打他,你心疼了?”
溫檸無奈地說道:“乞乞,別鬧行嗎?”
“我哪裡鬧了?”沈屹心頭霎時湧上一陣委屈,鼻子發酸。
他還不夠聽話嗎?
就算心裡難受得要死,也控制自己不去質問她,不向她奢求承諾。
為什麼這樣她還是不喜歡?
“我隻是想讓你不要打人。”
“可是他活該,”沈屹輕輕將菜刀擱在案板上,轉身面對著她,泛紅的眼中情緒翻滾,胸腔劇烈地起伏,急聲說道,“誰讓他破壞我們的感情,趁我不在就和你住在一起?”
溫檸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
這段時間,沈屹的表現明明很溫和,連知道她和聞堯的事的時候都沒什麼反應,怎麼突然間就爆發了?
溫檸按了按太陽穴,語氣輕緩,“照你這麼說,我也做錯了事,你也要打我嗎?”
聽到這句話,沈屹眼裡的淚一下就忍不住了。
他攥緊了拳,聲音低落下去,委屈難受到了極點,“……沒有。”
“我不會傷害你,你別這麼想我。”她怎麼能不相信他呢。
溫檸輕嘆了口氣,“是我主動找的聞堯,你打他幹嘛。”
沈屹喉間火燎般的啞痛,唇邊笑意苦澀又無助,“那我還能怎麼辦?”
他跟聞堯說過,可他就是不肯主動退出。
除了讓聞堯破相不能跟溫檸見面以外,他想不到其他辦法。
思忖片刻,溫檸輕聲哄道:“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想想怎麼處理這件事,好嗎?”
籠罩在沈屹心頭的不祥預感始終揮之不去。
他按捺著不安的呼吸,艱難應下,“好。”
-
過年那天,溫檸開車去了外婆家。
自從爸媽離婚後,每年春節她都是在外婆家度過,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剛從院子走進堂屋,就見老媽正抱著吉他練習,溫檸笑著問:“媽,您不是從來不碰樂器的嗎?怎麼學起吉他了?”
溫以棠對著樂譜彈了一小段,還挺像那麼回事,“最近找了個玩樂隊的小孩兒,看他們搞樂隊挺有意思,我也想學學。”
她口中的“小孩”,約等於“小男朋友”。
溫檸坐著欣賞了一會兒,又跟溫以棠聊了聊工作。
之後她回到自己房間,把放在舊書架最上面一層的淺藍色鐵盒拿了下來。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