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顧少衡剛轉學過來就和學校漂亮的女孩子談了個遍。
高傲的校花,清冷的班花,可愛的鄰家妹妹……
最後大概沒有挑戰,他開始追我。
我和他談過的歷任女友大相徑庭。
書呆子、乖乖女、優等生、傻子、怪胎……
這是他給我的評價。
後來他將我堵在墻角,跟我說:「方歲然,我是真的愛你。」
我淡漠的抬眸,問他:「所以呢?」
1
顧少衡從轉學一進來就很受歡迎,因為人長得帥,家世背景也不簡單。
我們這所重點高中的校長見了他也要客客氣氣的笑瞇瞇問一句:阿衡,你爸爸最近身體還好嗎?
所有人都捧著他,隻有我對他不假辭色。
在顧少衡剛剛開始追我的時候,還有人跟我說:「天吶,歲然,那可是顧少衡,你可別欲擒故縱過了頭。」
我不理解。
在所有人眼裡,那是顧少衡,他所有想做的事都易如反掌,沒有人不想得到他的垂青,就跟古代皇帝一樣,好像他肯俯首相就,那就是隆恩聖眷一樣。
所以我應該立馬含羞帶怯的對他的示好表示受寵若驚,最後投入他的懷抱,成為他的女朋友。
Advertisement
然後再成為他的眾多前女友之一。
對,前女友,顧少衡是學校裡出名的風流花花公子,他花的坦坦蕩蕩,剛轉來學校的兩個月內就和學校漂亮的女孩子談了個遍。
高傲的校花,清冷的班花,可愛的鄰家妹妹……他濫情和花心的程度和他自身的魅力成正比。
最後大概沒有挑戰,索然無味,有人開玩笑跟他說:「你要是能把方歲然拿下,那就是真的厲害。」
他嗤之以鼻的懶懶抬眼,說:「這有什麼難的?」
然後他開始追我。
我為什麼知道這些?因為我當時就坐在他們前面刷題。
我在學校是個神話,學習的神話。
從高一入校開始,不管考試多難,我的總分也沒低過 680 分,每次無論大考小考都穩坐第一名,並且將第二名遠遠的甩在身後。
除了學習我對其他的事情都不怎麼有興趣,所以他們才會和顧少衡開這個玩笑。
我弄不懂他們的腦回路,隻覺得無聊。
可顧少衡真的把這當成一個挑戰的目標,開始追我。
一開始是課桌裡的進口零食,然後是小捧低調的鮮花,比如沾水的雛菊,含苞待放的芍藥,小巧精致的睡蓮,不張揚的放在我課桌邊的窗臺上,是其它人眼裡的浪漫。
又比如豐盛的早餐,偶爾低調但能看出價值不菲的禮物……
這大概就是他慣常追女生的套路,我視若無睹,他就這樣漫不經心的追了一個月,我連句話都沒和他說過。
我和他的第一場對話是發生在某一個午後,他拿著書指著一道附加題問我解題思路。
任何人問我學習上的事情我都樂意幫忙,我在草稿紙上給他講解題思路的時候,他坐在我旁邊,突然問了一句:「你喜歡什麼?」
我的視線從草稿紙上移向他的臉,他單手支顎,劍眉星目,額前的碎發襯著五官越發的深邃。
比班級女生追的任何流量明星都要帥。
但我放下手裡的圓珠筆,冷漠嚴肅的望著他:「你心思要是不在學習上,就不要耽誤浪費我的時間。」
他驀然笑出來,然後眼神從草稿紙上一掃而過,最後跟我說:「答案是根號 3,我懂了,所以你喜歡什麼?」
我沒理他。
後來我就開始被人莫名其妙的霸凌,座位上黑色的塗鴉,消失的凳子和書本,被鎖在衛生間手段低劣幼稚的校園暴力。
顧少衡找到我的時候,就宛如天神降臨的救世主,拯救被校園暴力的女同學。
他打開緊鎖的衛生間的門,然後看著渾身濕透的我,一邊脫下身上的外套遞給我,一邊蹙眉問:「誰做的?」
就好像要為我出頭打抱不平一樣。
我抬頭冷淡的瞥他一眼,沒接他的外套,隻是看了一眼時間,面無表情的說:「你耽誤了我十五分鐘的物理課。」
他挑了挑眉,問:「和我有什麼關系?」
我看他這個樣子,終於失去耐心。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陳述:
「1,我為人和善低調,從沒得罪過人;」
「2,在你放話說追我之前,從沒有人校園霸凌我;」
「3,如果不是你授意,沒人敢霸凌你顧大少想追的人吧?」
他臉上裝模作樣的關心終於消失了,變成了一種似笑非笑的散漫,他收回手裡的外套,然後饒有趣味的望著我,笑:「哎呀,被你發現了呢。」
真無聊。
我冷漠的偏過頭,一言不發的擦過他往外走,在擦肩而過的那一霎那,他抓住我的手腕,我不得不停下腳步,他偏頭目光打量的望著我,問:「方歲然,你是不是在欲擒故縱?」
這句話把我逗笑了。
我停下腳步,轉眼看著他,嗤笑:「那你就沉住氣不要來煩我,等我狐貍尾巴露出來,你就知道我是不是欲擒故縱了。」
他握著我的手腕,目光專注的落在我的臉上,過了一會兒,然後驀然笑了。
他說:「有意思。」
2
我不愛顧少衡。
不過好像沒有人信。
怎麼會有人不愛顧少衡呢?他那樣優秀、帥氣、聰明、有魅力,我的冷淡似乎令他十分苦惱,我經常能看見他若有所思的探究的望著我。
他像一個守株待兔的獵人,開始耐心的布局。
他成了我的同桌,班裡的同學一開始都是看好戲的狀態,甚至立了一個賭局。
我巋然不動,學我的習,刷我的題,背我的書,他坐在我身邊就像是一團空氣。
再後來大家似乎默認我們是一對,數學老師就非常喜歡叫我們一起到黑板上做題,每次點到我們的名字大家就發出心照不宣的起哄聲,而他在這起哄聲中偏頭噙著些微的笑意專注的看著我。
一種仿佛情深意重的模樣。
當然,我們一起做題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贏過我。
我以前的同桌說我是「不解風情」的石頭,她說:
「拜託,歲然,那是顧少衡誒,我知道他花心,但誰不想和他談戀愛啊,不求開花結果,但求曾經擁有……」
我面無表情的將她剛及格的物理試卷攤在她面前,說:「先讓你的物理成績開花結果吧,跟你說過的原題你都能錯。」
她哀嚎一聲,憤憤的:「歲然,你這個木頭,呆瓜,顧大少真可憐。」
我不明白顧少衡有什麼好可憐的,他對我,本就是心血來潮的一時興起,無關真心,隻有徵服罷了。
我和顧少衡關系稍微緩和是我媽意外摔跤骨折住院。
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顧少衡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在菜市場裡賣魚。
周圍的鄰居街坊都知道我家的情況,所以我剛擺攤魚就賣完了,鄰居家的阿姨拎著黑魚嘆口氣,說:「歲然,等下阿姨熬好湯你過來拿一下送到醫院給你媽媽,快高考了,還是要以學習為重。」
我笑:「謝謝阿姨,沒關系,我功課不會落下的。」
然後我開始收拾滿地的狼藉,水箱,刀板,一地的魚鱗,等我把各個箱子一層層摞起來的時候,一抬眼就看見了顧少衡。
他站在菜市場的入口,身上是和這嘈雜夾著各種水產肉類腥味環境格格不入的氣質,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就那樣目光安靜的望著我。
我沒理他,在我吃力的將箱子往三輪電動車的後廂搬的時候,他穿著昂貴的鞋踩著滿地的汙泥走過來,接過我手裡泛著魚腥味的箱子,穩穩的放在車後廂。
他說:「這種事,應該讓力氣大的人來。」
我也沒矯情,安靜的看著他不嫌臟的一層層幫我搬,然後他坐在三輪車的座位上,把電動三輪坐出了一種保時捷超跑的氣質,他偏頭看我,說:「走,你家在哪?我送你。」
我頓了頓,站在原地語氣平淡的問:「你會騎嗎?」
他愣了愣,英俊的臉慢慢浮起怔忪的神色,大概第一次被難倒,這樣束手無策的樣子。
我不由輕輕笑了笑,說:「下來。」
他看了我一眼,不知為什麼也笑起來,語氣喟嘆,他說:「方歲然,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你笑。」
後來那一個星期,他每天都準時過來,幫我擺攤,幫我收攤,他第一次看我手起刀落的殺魚的時候就一個人在那裡莫名其妙的笑。
我疑惑的朝他看過去,他唇角上揚,含笑看著我說:「突然想到一個梗,不知道你聽過沒有,『我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我的心早已經和手裡的刀一樣冷冰冰了』,原以為是個梗,沒想到成了現實。」
他似真似假的問我:「方歲然,你呢?你的心是和你手裡的刀一樣冷冰冰的嗎?」
我對他微笑,直白了當的回應他的試探:
「顧少衡,我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欲擒故縱,我沒時間、不想玩也玩不起你的遊戲,別在我這裡白費功夫了。」
我眼神坦誠,他專注的看著我,唇角的笑一點點的收起來,最後才重新笑出來,他偏過頭,我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聽見他說:「我知道了。」
我終於松口氣。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