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聲鳥鳴劃破夜空,穆雲川理了理護腕,咬牙切齒地笑了一聲:「等回來再收拾你。」
03
我沒等穆雲川回來就吹燈上床了。
一想到此刻他可能正摟著溫香軟玉快活,我就氣不打一處來,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正在心裡罵他呢,門忽地被人大力推開,又大力合上。
我眸光一凌,掌心凝了勁力。
一個人影朝我撲了過來,借著月光我看清了來人。
少爺把自己喝得神志不清。
我長呼一口氣,隱去手中的殺機,反手抵著身上人的肩膀:「別碰我!剛從女人堆裡出來就往我床上爬,美得你,給我睡地上去!」
穆雲川跟座山似的壓在我身上,推也推不動。
他一隻手把我兩個手腕壓在頭頂,空出來的手向下去解我的腰帶。
他吻著我的脖子,含糊道:「我沒碰別人。」
我才發現他身上一點酒氣都沒有,眼中翻湧的欲望另有緣由。
我不確定地問道:「你中了春藥?」
穆雲川急切地撕扯著我那單薄的裡衣。
他伏在我耳邊艱難地喘息著:「一時不察,中招了。不過我發誓,一感覺到不對我就回來找你了,我連他們的頭發絲兒都沒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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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麼說,我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該難過。
想起今早關窗時,在窗邊發現的飄落的鴉羽,我垂眸松了掙扎的力道,我必須讓穆雲川信任我。
他那雙手到處點火,我難受地動了動:「你是不是搞錯了?你是我媳婦。」
碰到什麼,一瞬間我腦子變得空白,像被定身了一樣,沒了動作。
穆雲川悶哼一聲,眸光潋滟短而促地笑著:「累人的活我來幹。放心,我一定伺候好見多識廣的戚公子。」
少爺太記仇,一夜沒讓我休息。
第二天,我艱難地挪動著發顫的腿下床。
穆雲川此時剛好推門而入。
被折騰了一晚上,再好的脾氣也丟到了九霄雲外。
我氣得撈過枕頭就往他那張好看的臉砸去。
穆雲川歪著頭接住枕頭,他走過來擱下手裡的東西,把我挪回了床上,順手解開了我的腰帶:「別亂動,給你上藥。」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邪火上頭,我抬腳往他身上踹過去:「從我身上滾下去!」
穆雲川毫不費勁地握住我的腳踝,往兩邊掰去。
他輕笑一聲:「這幾個字我昨晚聽了一晚上,你能不能換個詞勾勾火?」
身下一涼,意識到再怎麼掙扎都是徒勞,我頹然地倒下,任他作為。
片刻,穆雲川拿過絹布擦了擦手指。看著我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緩了語氣:「昨晚是合歡散作祟,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傷到你。」
以後?
那柄血肉築成的武器昨晚差點要了我的命,鬼才跟他有以後!
他給我穿好褻褲,蹲在床邊拉過我手,親了親我的指尖,看著我眉間染笑:「戚淮,跟我回家吧,給我當媳婦兒。」
04
少爺機靈的屬下順著那塊被當掉的玉佩找到了我們住的地方。
他去花樓是為了和屬下碰面,花樓魚龍混雜,可以很好地躲開仇家的耳目。
隻是沒想到,花樓裡的姑娘見少爺太俊俏,動了歪心思,給少爺喝了摻了料的茶水。
聽了穆雲川的解釋,我氣得直攥拳。天殺的,怎麼到最後我成了那個遭罪的?
馬車裡,穆雲川摟著我,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住,也不知道他心裡美什麼。
他摩挲著我的耳垂,低聲笑道:「我送你個耳墜子吧。」
一陣酥麻的感覺順著耳垂淌過全身,我呼吸一頓,側頭躲開他的手。
「誰稀罕!」
穆雲川吻了吻我的耳朵:「你會喜歡的,我保證。」
穆雲川自己有座山,在上面建了一個宏偉氣派的山莊。
他扶著我下了馬車。
我看著金匾額金門柱走不動路了。
「都是純金的?」
穆雲川挽著胳膊,側頭看著我眼中的熱切,挑眉笑ŧũ⁽道:「純的,實心的。」
他指著莊子裡的欄杆、臺階:「瑪瑙的,翡翠的,還有這個。」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個寢殿。
他拉著我過去:「這寢殿我讓人連夜裝上了暖玉,以後再也不怕挨凍了。」
我那心窩窩像被醋泡了,酸酸脹脹的。
他拉著我把整個山莊逛了一遍,說的什麼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穆雲川誘惑道:「怎麼樣?隻要你嫁給我,這些就都是你的。少爺我也是真心實意討你做媳婦兒的。」
我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忽地吻了上去。
穆雲川眸光微動,摟著我的腰,扣著我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半晌,他抬起頭,把我緊緊摟進懷裡,喘著粗氣笑得春光燦爛:「心肝兒,隻要你肯點頭,少爺我這條命都能為你豁出去。」
他如鼓的心跳,震得我骨頭直發顫。
我抬頭,看見他身後的房檐上落了一隻黑鴉,它那漆黑的獸瞳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05
穆雲川的大哥來看他了。
空手來的,帶了一肚子冷嘲熱諷。
穆風往那兒一坐,劈頭蓋臉砸過來一句:「穆雲川,月影閣派了那麼多殺手,怎麼還能讓你活著走出無風林?」
我正低頭吃穆雲川給我端來的點心,聽見這話我直接毛了,轉頭看著穆風:「腦袋讓驢踢了?青天白日跑到別人家裡來撒野?」
穆風沒想到我敢跟他嗆聲,愣了半天,回過味來,氣得他額角青筋直跳。
穆風看著我好半天,忽地譏諷道:「你真覺得他能把你娶進門?老爺子是不會同意你這麼個東西進穆家門的。」
穆雲川一直沒說話,直到穆風點到我頭上。他大馬金刀往那兒一坐,不屑地笑了一聲:「你回去告訴老爺子,他要是覺得家主的位置坐得太安逸,我不介意給他找點事情做。」
他看著穆風分明是笑著的,卻冷了聲音:「至於你,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敢對我的人指手畫腳?以為有老爺子給你撐腰我就不敢動你了?我告訴你穆風,沒把我弄死在無風林算你倒霉。」
不知道哪句話戳到穆風心底的恐懼,他唰地一下白了臉。
穆雲川靠在椅背上,垂眸把玩著玉杯盞,漫不經心道:「是你自己滾,還是我把你扔出去你再滾?」
穆風走的時候連「你給我等著」這種狠話都沒放。
我覺得無趣極了。
我看了眼獨自喝悶茶的人:「你和他一個娘?」
穆雲川擱下茶杯,沒什麼情緒地說道:「不是,我娘早死了,他是老爺子續弦的兒子。可笑的是,我娘頭七那天,老爺子把他們娘倆兒帶回來,卻讓我喊穆風大哥。」
敢情這不正經的穆家家主在穆雲川他娘在世的時候就有了外室。
屋子裡寂靜無聲。
穆雲川不說話,他像個沒事人一樣把玩著我的手,可我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隱痛。
任誰死裡逃生回來,面對的不是噓寒問暖而是親人的詛咒,心裡都不會好受。
我碰了碰穆雲川的胳膊:「少爺喝酒嗎?」
夜晚,七八個空酒壺歪倒在桌邊。
穆雲川喝著酒,那帶著掠奪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我身上。
我忽然覺得讓他喝酒,是個非常錯誤的決定。
穆雲川忽地起身ẗű̂₂過來,把我打橫抱起。他身上熱得嚇人,把我壓在床上,火急火燎地扒我衣服。
喝了酒的穆雲川又乖又瘋,嘴上說著繾綣溫柔的情話,身下卻悍猛兇狠。
他喘息著吻了吻我的眼角,引誘著:「阿淮,喊我的名字。」
我摟著他的脖子,一口氣都要分幾次才能喘勻,零零碎碎地喊著他的名字。
恍惚間,耳朵上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來不及細想,意識便被洶湧的欲望吞噬。
06
坐在銅鏡前,我才發現昨晚穆雲川給我左邊耳朵上戴了個耳墜子。
白玉耳環,下面墜著一顆東珠。
穆雲川不知何時回來了,他抱著我走到床邊坐下,俯身親了親我的嘴角,滿是狎昵道:「喜歡嗎?這顆東珠抵得上十座這樣的山莊。」
我忽然覺得這耳墜子有點沉。
他見我愣神,笑問道:「在想什麼?」
我下意識說出了心裡話:「你還真是財大氣粗。」
穆雲川被我逗笑了:「穆風不會做生意,穆家九成的生意都在我手上,所以我有的是銀子。」
他手指纏著我的發尾,散漫道:「我本來覺țū́₈得家主之位無聊至極,可老頭子不許我娶你,我想著那位置也該換人坐坐了。」
穆雲川軟了嗓音:「阿淮,等我成了穆家家主,我們就成婚吧。」
「好。」
聽見自己說了什麼後,我悔得腸子都青了。
唯恐一錯再錯,我在穆雲川樂呵呵準備婚禮的時候,跑路了,什麼都沒給他留下,還帶走了他手裡的藏寶圖。
月影閣。
我跪在大殿中央,把手裡的藏寶圖擱在了一旁影衛端著的錦盒裡。
高坐玄椅的人看著影衛呈遞過來的藏寶圖仰天大笑,他肩膀上的黑鴉受到驚嚇,撲稜著翅膀飛入黑暗之中:「等我拿到寶庫中的武林絕學,整個武林都將盡歸我手。」
我頭磕在地上:「我拿到了藏寶圖,還請閣主遵守承諾,把我姐姐的骨灰還給我。」
樓越收斂了臉上的笑,一揮手,一個影衛捧著一個盒子走到我面前。
我接過,把盒子死死摟進懷裡。
樓越掀了掀眼皮,瞧著跪在地上的我:「我記得我給了你兩個任務。其一,接近穆雲川,拿到藏寶圖,我給你你姐姐的骨灰;其二,殺了穆雲川,我給你自由。
「鴉奴送回來消息,以穆雲川現在對你的信任,你殺他輕而易舉,可你沒有。」
他起身踱步而來:「你該明白,你不殺穆雲川,就會失去你一直以來渴望的自由。」
樓越走到我面前蹲下,他抬起我的臉,看見了我耳邊的墜子,笑得玩味:「我很好奇,你這被男人用過的身子玩起來會是什麼感覺?」
那天,樓越瞎了一隻眼,我用發簪傷的。
也是那天,樓越廢了我的武功,把我囚禁在了竹林小院。
他說,他不會讓我死的,他要讓我看著,他是如何抓到穆雲川,又是如何折磨他的。
我在院子裡看著日月更替,看著竹子上的葉子落了又生。
我常常枯坐到天明,煎熬著滿院悽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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