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靳淵好像也被驚到了,動作一停,半晌才憋出一句:
「別發出這種聲音。」
靳淵臉色黑如鍋底,耳朵卻瞬間紅透,看起來很想掐死我。
看著他的反應,我鵝鵝鵝地笑到不能自已ṱúₗ。
藥也不塗了,正想乘勝追擊時,靳淵直起腰來。
在我未反應過來時,他猛地將我兩隻手腕拉到頭頂桎梏住。
力道大得讓我即使像條魚一樣反復撲騰也掙脫不開。
他俯下身,有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勁:
「再叫一個試試?哥哥來幫你止痒。」
11
說話間,他的手已然從我衣擺下鑽進。
如一條靈活的蛇,蛇信危險地停在胸口某處。
不是吧,他來真的?
我一驚,被那似有若無的觸碰和瘙痒弄得發抖,連忙滑跪求饒:
「哥哥哥,我錯了,別別別……」
已老實求放過。
Advertisement
靳淵停住動作,眼底晦暗不明。
我能感覺到,有那麼一刻他是真想要做什麼。
可最終他隻是在我手腕內側摩挲兩下,同時右手在嫩肉上狠掐一把,就與我拉開了距離,威脅地說:
「下次再發癲,我就弄死你。」
我有點空耳,聽成了別的,連忙溫順回答:
「別搞死我,我真的錯了。」
嘻嘻,假的。
我錯了,下次還敢。
他看不出信沒信,整整衣領就想離開。
「我走了,你記得上藥。」
行吧,氣得都不想幫他威猛的「弟弟」上藥了。
咦?
等等。
藥、腰、痣……
我驀地回想起幾分鍾前他說我後腰有顆痣。
下意識嘟囔了一句:
「這麼巧?他的痣也長在腰上。」
自覺音量不大。
可已經走到門口的靳淵猛地停下腳步,接著臉色難看地回頭:
「你還看過誰的痣?」
被他突然折返嚇了一跳,我猶豫一瞬,還是把在靳澤秋房間裡看到的畫告訴了他。
這個應該可以說……吧。
靳澤秋都不介意把畫給我看。
我還不是他親弟弟呢。
靳淵是他親弟,他應該更不介意才對。
想到這,我放心了:
「就二哥嘛,他珍藏了一幅畫,畫的是一個美少年的後背,也有一顆痣,說起來那個背影和我還挺像呢哈哈哈。」
我沒心沒肺笑了起來。
靳淵卻沒有我想象中八卦的反應。
反而眉心微蹙,一臉風雨欲來:
「呵……和你挺像……你是真遲鈍啊……」
我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以為他是在嘲笑我自作多情。
一急,心一橫,脫口而出:
「真的,你不信我就帶你去看!」
12
說幹就幹。
我帶著靳淵鬼鬼祟祟溜進靳澤秋房間。
他不在,更方便了我們的動作。
輕輕關上門後,我不敢開燈,小心循著記憶摸到枕頭下放著的畫軸。
在手機燈微弱的光下,我一臉得意:
「你看,是不是有點像我!」
靳淵定定看著畫上的人。
仿佛屏蔽了周圍一切聲音。
半晌後,他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
「原來……靳澤秋,翩翩君子,不過如此。」
什麼意思?
我正想接話,走廊卻傳來了對話聲。
是靳澤秋和佣人。
「我的房間你不用打掃了,也別動我床上的東西。」
「好的,二少爺。」
糟了!
我和靳淵對視一眼,電光石火間果斷將他往衣櫃那邊推去。
「快快快!躲進去!他要進來了!」
13
靳淵看上去不情不願。
我急了。
壓低聲音催促他:
「快進去啊!被二哥發現我們偷看他的畫就完了!」
其實如果是我一個人看那倒還好。
反正我也看過了。
可帶上靳淵就不一樣了。
起初我以為他不在意,可剛剛他和佣人的對話讓我有點汗流浃背。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急得額頭冒汗。
生拉硬拽下,靳大爺才肯邁開步子。
「讓我躲衣櫃裡,我們是在偷情嗎靳嘉行?」
又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懶得理他,一心一意十分粗魯地將櫃門關上,還貼心地給靳淵留了條縫透氣。
「在這等著!別出來!」
腳步聲在門口站定了。
咔噠。
我已經能聽到他扭動門把手的聲音。
終於,在他進來的前一秒,我連滾帶爬鑽進他的被窩,扯上被子。
順手將畫軸塞回枕頭底下。
門開了。
走廊的光透進來。
我順勢裝作被吵醒的樣子,坐起來,揉揉眼睛。
聲音黏黏糊糊,一副很困的樣子:
「二哥,我今晚可以在你這裡睡嗎?」
靳澤秋有些意外,看到我被光晃得刺眼。
馬上關上了門。
看著他貼心的動作,我更堅定了想法。
對不起了靳淵,隻能委屈一下你了。
靳澤秋走過來坐下,沒問我為什麼過來。
隻溫柔回道:
「好。
「小寶想睡哪裡,想怎麼睡都可以。」
他聲音溫潤而富有磁性,此刻壓低了,如絲綢般順滑。
夜也深了,在生物鍾的作用下,困意逐漸襲來。
他的聲音更讓我昏昏欲睡。
我往裡面挪了挪身體,方便靳澤秋躺下。
小時候因為害怕打雷,我沒少敲開靳澤秋的門,抱著枕頭向他撒嬌。
所以我對於和他同床共枕這件事沒半點不適。
打了一個哈欠後,我已經做好了入睡的準備。
恍惚間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
可人一困,思考能力就直線下降,根本想不起來忘了什麼事。
那就不想了。
靳澤秋也躺了下來,將我攬在懷裡,輕撫我的背部。
小時候我不肯睡覺時,他總是這樣哄我睡。
迷迷糊糊中,他的手不知何時停下了,正好覆在我後腰處。
他掌心溫熱,烘得我舒適極了。
就在墜入夢鄉的前一秒,靳澤秋低聲在我耳邊說:
「小寶,畫軸怎麼打開了?」
14
上課時,打瞌睡的一瞬間被老師叫醒。
就是這種感覺。
我驚慌睜開雙眼,睡意全散了。
也想起來了。
靳淵還藏在衣櫃裡!
媽呀。
得趕緊糊弄過去,讓靳澤秋睡著了,靳淵才能離開。
我支支吾吾的,一時間想不到更好的借口,隻好直說:
「我回房間後覺得畫裡的人特別眼熟,就想過來再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想起來……
「看著看著,我就困了……」
拙劣的理由,我自己都心虛。
靳澤秋卻好像信了,輕笑,胸腔振動:
「這樣啊,那小寶有想起來是誰嗎?」
「沒有呢,哈哈,可能我就是認錯了吧。」
敷衍了一句後,我又抬頭看向他,眨眼撒嬌:
「我困了,我們快睡吧。」
快睡吧,我覺得靳淵要憋死了。
他的怒氣值+1+1,我的命-1-1。
可一向對我有求必應的靳澤秋,破天荒地拒絕了我。
拇指按在我唇上,輕輕噓了一聲。
與此同時。
我感覺到,他的手,放在我後腰上的手,在靳淵也摸過的地方摩挲。
不知怎的。
我的心底陡然升起一股事情即將脫離控制的恐慌。
下一秒,預感成真了。
因為我聽見靳澤秋說:
「小寶,怎麼連自己都不認得了?」
15
「……」
衣櫃那邊傳來輕微響動,我卻無暇顧及。
因為我已經被這句話砸蒙了。
嘴唇嗫嚅幾下,我驚慌地看向他眼底,試圖找出他在開玩笑的證據。
可他的眼神非常專注而認真。
我幹笑一聲,結結巴巴:
「別開玩笑了哥……你不適合開玩笑的呵呵呵呵……」
大兄弟,這是中文嗎?
「為什麼不信我呢?」
他眼睫低垂,仿佛很委屈,可說出來的話卻讓我頭皮發麻:
「我可是拿著小寶的照片,一筆一筆畫下來的。
「你知道嗎,你的背特別漂亮,好適合穿裙子。
「腰上的痣也可愛,很適合——」
他一字一頓:「被親。」
他說話間,衣櫃那邊的聲音越來越大。
他說一句,就響一聲。
交響樂似的。
兩道聲音炸得我頭疼欲裂。
然而從他崩人設的畫裡,我捕捉到重點:
「什麼裙子,不對,我根本沒穿過裙子,肯定是你認錯了。」
對,一定是這樣。
我一個大直男,怎麼會穿裙子?
「這個就得小寶自己想起來了。」
靳澤秋掐著我的腰往上一提,下一秒。
「用這種方式。」
我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所有的思考能力都湮沒在他的唇裡。
在這個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夜晚。
我名義上的,沒有血緣關系的二哥。
在他的床上,把我死死按在懷裡吻。
16
從前我一直認為靳澤秋是整個靳家ťų⁻最溫和、脾氣最好的人。
大ṱůₙ哥也很寵我,但因為是長子,接替了父親的責任。
某些時候也會對我嚴厲管教。
靳澤秋卻不一樣。
無論我闖了什麼禍,他都會笑著摸我的頭,ƭû₍安慰我說沒關系。
然後ṭũ̂⁺幹淨利落地幫我善後。
他的畫,也大多是溫暖的色調,和他的人一樣幹淨。
可現在,他親手將這種印象撕破。
狂風驟雨,肆虐纏綿。
我嗚嗚的嗚咽聲混雜著水聲在偌大的房間裡回蕩。
以至於根本沒注意到,被我用椅子輕輕抵住,防止靳淵跑出來的衣櫃門,發出巨大的聲Ţṻ⁻響,仿佛整個房間都為之一震。
隨後,在我被吻得快喘不過氣時,身前的靳澤秋被一股巨力掀起。
作惡源頭離開了,我得救般大口喘氣。
而後,隻聽到一聲急促的、仿佛帶著滔天怒火的破風聲。
「砰——」
我驚愕抬頭。
隻見靳淵如同一隻被侵犯領地的雄獅,狠狠一拳打在靳澤秋臉上!
17
靳淵比我大兩歲,和我在同一個大學裡讀書。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是我們拳擊社的社長!
而靳澤秋,就是白面書生,謙謙君子。
雖然他剛剛做了有辱斯文的事,但他怎麼可能是靳淵這種練家子的對手?
眼見著他還有再來一拳的苗頭。
我眼睛一閉,正想冒著被誤傷的風險上去拉開靳淵。
就見靳澤秋慢條斯理擦掉嘴角的血。
而後以完全不輸於靳淵的力道,將那一拳還了回去。
蒼天啊。
畫面頓時由單方面毆打變成互毆。
你一拳我一拳。
其中還夾雜著「你搞自己弟弟你還是人嗎」「你先問問你自己」之類的話。
我蒙了。
此刻他們簡直就像爭奪配偶的雄獸一樣失去理智,再打下去明天都要上新聞頭條了。
標題就是:【震驚!靳家兩公子為豪門假少爺大打出手,是家變還是情仇?】
來不及多想,我踉跄下床。
一邊像那個表情包一樣喊著「你們不要再打啦.JPG」一邊準備拉開他們。
見我突然衝過來,兩人下意識收起了動作。
可由於慣性,我還是在抓住靳淵的拳頭時,一個不穩,身體往後仰倒。
靳澤秋反應極快,伸手想要拉住我。
可還是慢了一步。
我下意識閉眼等待疼痛襲來。
然後腰上一緊,落在了一個強健的懷裡。
18
是靳北堯。
我的「大哥」。
看樣子是被混亂聲吸引過來的。
他單手攬住我往身後一放。
而後垂眸,不緊不慢地挽起家居服的袖子。
那股迫人的氣勢絲毫沒有因為穿著而削弱半分。
「打夠了嗎?」
他終於抬眸:「沒打夠來和我打,放小寶去休息。」
他肩背寬闊,成熟男人的張力撲面而來,長兄的威嚴讓桀骜如靳淵也不敢忤逆,隻能不服氣地扭過臉。
「你呢?」
他看向靳澤秋。
靳澤秋沉默,而後說:
「對不起大哥。」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