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書名:暖妻在手狂妄爺有 字數:2958 更新時間:2024-12-11 16:49:21

  飯桌上都是赫連胤跟林婉言的談笑聲,林婉言將一盤盤菜夾進火鍋裡,赫連尹想幫忙,站起身去拿菜,盤子卻被赫連胤搶走了,他殷勤地,優雅地,親和地對她使用冷暴力,無聲地排斥她。


  赫連尹手中的盤子被搶走,有些茫然,隻見他溫柔地對自己笑,“妹妹手受傷了就乖乖坐著吧,我來就行。”


  他的笑容越溫柔,便越嘲諷。


  他的笑容越美麗,便越殘酷。


  赫連尹看出他藏在眼眸底下的嘲弄,感覺一切都回到最初見面的時候了,壓抑地氣息包圍著她,使她漸漸窒息。


  盡管知道他這句話是假意,但她覺得,既然他這樣說了,就是不想媽媽知道兩人之間的隔閡,於是她將手中的石頭放進口袋裡,打算有機會在說。


  她安靜地坐在桌上等菜,仿佛不復存在。


  少年故意排斥她,與母親親昵的撒嬌,母親擔心赫連尹覺得無聊,便問赫連胤,“阿胤,你是不是欺負妹妹了?”


  “哪能啊?我和妹妹感情好得很呢,不信你去問阿宵他們。”少年的笑容有些單薄,並不去看赫連尹,目光遊離在VIP廂房內,就是不看赫連尹所在的方向。


  赫連尹亦沒什麼表情,低頭吃自己的菜。


  “那你的成績還好嗎?”林婉言關心地問赫連胤。


  “那必須好啊,科科得第一呢。”


  “倒數第一?”


  赫連胤一噎,哂笑,“母上料事如神,兒子佩服。”


  “真的科科都F?”


  “瞞天瞞地也不敢瞞母上啊,正是,不過母上放心,家長籤名我都替您籤好了,讓你眼不見為淨。”

Advertisement


  林婉言伸手拽他耳朵,“你小子——連家長籤名你都敢冒充!”


  “疼疼疼……”赫連胤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撒嬌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們的身體嗎?怕你們見了上火,況且這也不是大事,學習有什麼重要的,將來我還走音樂這條路,我說母上,高中你讓我上藝校吧?我專攻音樂怎麼樣?”


  “在說吧,你小子別把藝校想得那麼好,將來要是走不上音樂這條路,你所學的專業就都全毀了,知道嗎?”


  “必須知道啊,但我就是要破釜沉舟,抱著一種必死的決心,才能成功不是?”


  “少給我貧嘴,你要真能一直堅持在說,現在給好好上學,下學期再考F你就去二叔那裡呆一個暑假吧。”說完轉過頭,微笑問赫連尹,“小尹,你在學校學習還跟得上嗎?英語聽得懂嗎?需要媽媽給你請個家教來指導你嗎?”


  赫連尹慢慢咽下嘴裡的熱湯,乖巧道:“不用的媽媽,我已經大致能聽懂了。”


  “那如果有什麼要補習的地方,你就告訴媽媽,港島這邊的學習環境比較緊張,明年就要上初三了,雙語授課,可能相對來說更加吃力一些。”林婉言知道她每日早晨都在背誦英語,也知道她刻苦上進。這個女孩跟自己的兒子一點也不一樣,不需要教育她,她自心有情懷,隻需要正確引導便可。


  “嗯,媽媽你不用擔心,我會努力跟上英語的進度和學習的,就是媽媽,我想寒假去二叔那裡鍛煉一下可以麼?我想要強身健魄一下。”


  林婉言眼睛一亮,“你要去二叔那裡鍛煉?”


  這還是第一次聽見孩子要求去吃苦的呢,二叔那裡是部隊,不比港島的生活安逸舒適。


  “是的媽媽。”


  “二叔那裡很苦的,你可知道?”


  “我知道,哥哥之前跟我說過了,但是我想去。”她想鍛煉一下自己,以後就沒有人可以因為她弱小而欺負她了。


  赫連胤一怔。


  心中生出迷惘的感覺,不知道她這聲哥哥是虛情還是假意。


  “好吧,那既然你想去,我找個時間跟你二叔打個招呼,寒假就送你去那邊待一陣子吧。”


  “謝謝媽媽。”


  林婉言給她夾了隻大蝦,“一家人謝什麼,你這孩子……”


  說完手邊的大哥大響了起來,林婉言放下筷子,走到包廂外去接電話。


  兩個孩子默默吃著碗中的食物,沒有說話。


  良久良久以後。


  赫連尹突然抬起頭,鼻息細細的,就著沉默的氣氛輕聲詢問,“哥哥,等遊行完就末考了,你復習了嗎?”


  少年心中一顫。


  


  第39章 男性象徵


  


  “復習什麼?”燈光下,他輕輕側過頭來,眼底有抹嘲弄的笑意,恍如有霧氣從他眼底鑽出來。


  “當然是功課。”她眼珠澄淨。


  少年冷笑,“既然你知道是功課,我復習什麼?”


  赫連尹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輕輕咬住唇,“你有那麼好的條件,學習環境,就不想考個好名次嗎?”


  “為什麼?”


  “起碼對得起自己,學費既然交了,當然要學以致用。”


  “我的前程不牢你掛心,還有,別以為進了我們赫連家就可以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是什麼?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還真以為自己是救世主瑪利亞了,見了誰都要教育一番?”


  赫連尹背脊一僵,他又說:“你隻是個養女,如果知道自己是個外人,就安分守己一點。”


  他恨她與母親親近。


  他恨她搶奪他的地位,父母的寵愛,還有原本隻屬於他一人的光芒。


  要破解冷戰的前一刻是矛盾而漫長的。


  害怕他的嘲笑。


  亦害怕他的置之不理。


  然而這兩者。


  他都做了。


  赫連尹心頭懷揣著糾結,靜靜低下頭。


  口袋中的石頭被輕輕放下。


  剛才她本想說幾句輕松的話調節氣氛,然後等赫連胤微笑,假如他笑了,她便可以輕松地將口袋裡的石頭拿出來,對他誠摯道歉。


  可是那一天,少年的話句句似冰刀,無情地割在她的心頭上,她微微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最終還是沒能挽回。


  她微微抿住唇,不由自主生出一絲挫敗感來,失望湧上心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隻覺得心髒處鈍鈍的,有些呼吸不過來。


  少年的心情亦是矛盾的。


  期待已久的服軟來臨了,可他卻不想接受了,因為他開始害怕了,害怕輕易被她牽動情緒。


  那一夜。


  他躺在自己的軟床上發呆。


  秋風已有了涼意。


  他沒有走過去關窗。


  夜色如墨。


  他的眼睛卻亮如星辰。


  心中有一團迷惘的情緒在波動,就似鬱積已久的熔漿,從他冰冷的心髒口噴薄而出。他閉上眼睛,赫連尹沉靜的臉龐從腦海中閃現,帶著無限纏綿的鬱結之意,竟有驚心動魄的感覺。


  他捂住眼睛。


  可是捂得住眼睛,卻捂不住思緒。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行動,卻不能控制自己心中的向往。


  他終於看到了自己心中憤怒的源頭。


  因為他。


  向往著她啊。


  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喜歡著另一個人的時候,不是幸福的,他感到萬分迷惘,想要揮去心中那縷怎麼也抓不住的思緒,也許吧,尚未看清情感的他是抗拒的,他可以接受很多人的迷戀,可當有人向他表白時,他便會漸漸疏離。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隻是本能的,不由自主的想要避開。


  也許吧,不是每個人都擁有愛的天賦的,至少他赫連胤不是那種第一次面對感情就能坦然接受的,他心中似有無限惆悵,想著想著,便沉沉睡去。


  夢中,他見到了一些桃色景象,他拼命想看清那個與他纏綿悱惻的女孩,那是個世外桃源般的仙境,女孩有一頭飄逸短發,她的肌膚很白很涼。


  他尋尋覓覓,終於扳過她的臉——


  “啊!”赫連胤從夢中驚醒,被子裡一片湿漉。


  他的腹部漲漲的,有些舒服,也有些慌張,掀開被子,便看見了一幕十三年來從未見過的景象——


  他夢遺了!


  象徵著青春的改變終於真正來臨了。


  鏡子中的他的喉結突出。


  聲音變成略微低沉。


  幸好在部隊呆過,從官兵那裡得知了一些隱晦的知識,他快速取來紙巾,將被單擦拭幹淨。


  畢竟這是私事,他不想讓母親知道,便將內褲卷在紙巾中丟在垃圾桶裡。


  他匆匆洗了個澡,有些做賊心虛的放輕動作,而隨著那意猶未盡的夢境,他開始回憶起夢中那模糊的女孩,女孩留著一頭短發,肌膚很白很涼,到底是誰?


  因為經歷了這件事,赫連胤暫時變得消停了一些,他不在易怒煩悶,也不在仇視赫連尹,開始變得安靜,思考某個迷惘的問題。


  赫連尹也保持自己一貫的安靜,她參加了笛子樂隊,每天放學後五點都要去禮堂參加演習,她拆掉了繃帶,手腕處的肌膚因為裹了一個月,變得比別處要白皙一些。


  老師讓赫連尹站在隊伍的最前端,給她派發了支與別同學顏色不同的紫色笛子,對她說:“咱們笛子隊讓你做隊長,等下你要認真聽口號,國歌響到第二段的時候,就吹響笛子。”


  赫連尹點頭,“好。”

熱門推薦

深情男二重生後

深情男二重生後

"穿到虐文的第二十年,我才知道我的夫君裴渡是重生的。 穿來後的每一次相遇,都出自他的精心算計,因為在前世同樣的時空,我多次陷害女主。 甚至娶我,也是裴渡為了防止我嫁給男主,以便成全男女主。 隻因原身是萬惡不赦的惡毒女配,是男女主幸福路上的攔路石。 可那並不是我,我與女主成了無話不說的閨中密友,對男主避而遠之,最後嫁給了文中最深情的男二。 "

放下助弟情節

放下助弟情節

家裡破產後,媽媽讓我和弟弟抽籤選擇讀書機會。弟弟直接在我面前

三叔裝修的甲醛房害死我全家

三叔裝修的甲醛房害死我全家

"新房裝修,奶奶非要找三叔。 爸媽不願撕破臉,最終妥協。"

綠茶影帝是我前男友

綠茶影帝是我前男友

大學畢業後,我把男友踹了,誰知他竟成了頂流影帝,當採訪記者問他是否動心過,他毫不避諱。 「有,大學。」 記者驚訝了,連忙問道,「那…那你們怎麼樣了呢?」 謝奕白沉默了一下,眼神黯淡,就在記者要開始打圓場時,他說話了。 「她把我甩了。」 那語氣,怨念頗深。 「那…你們分手的原因是?」記者似乎忘了自己還有任務在身,要問一些別的問題。 「她說我是 B 型血,她也是 B 型血,她怕生出來一個 2B。」

三百億賭金

三百億賭金

"姐姐被五位娛樂圈頂流搞大了肚子,他們押下三百億來賭誰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生產前夜,姐姐隻身一人從醫院逃走。 我找到她時,海邊隻剩下一具屍體和一個男嬰。 三年後,我頂著這張和姐姐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他們擔任導師的選秀直播現場。 初舞臺,五個頂流導師看見我時,慌了。 而我,笑了。"

魚星

魚星

閨蜜艾特我拍扭胯舞給她看。 我拍了,但發錯人了。 當晚,一向清冷禁欲的校草堵住我。 修長冷白的手指捏著我的兔耳朵摩挲,漫不經心笑了。 「來,再跳一遍。」 「我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