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她屈辱交加猛地推開了眼前的兩個女子從肉堆兒裡衝到了朱炎面前,喘著氣,瞪著眼:“朱警官,我們別賣關子了,你要我做什麼,我籤字就是!”
朱炎一直就像條狗一樣纏著她不放,無非就是要找機會抓住她好報去年挖旋風的仇,她現在身上背了人命官司,認罪就是,何必苦苦相逼?
朱炎眼神一亮,給了錢吉吉一個手勢,錢吉吉一個手勢止住了那些瘋狂的女人。
“檢查完畢,沒發現毒品,現在馬上都給我把衣服穿起來!”
女人們歡歡喜喜的穿了衣服,又朝朱炎拋了好幾個眉眼,臨走的時候又用高聳的山峰去撞了撞小錢的胳膊,這才一個個心滿意足高高興興的走了!
梁小濡冷眼旁觀這一切,心裡在冷笑,斷了好幾個賣淫點,就是為了嚇唬她,其實他們真是小題大做了,她本來就沒打算逃脫過!
朱炎形式上的將整個案件復述了一遍,又連著問了梁小濡一些案發前後的小細節,梁小濡略去了梁爽的環節,直接承認自己處心積慮要打死梁以沫。
派出所肖局辦公室裡,肖局一個眼神,漂亮的女警趕緊給辦公桌邊的男人倒了杯茶,又在肖局的示意下無聲的退去。
肖局看了看男人一眼,將那杯茶小心的推了推。
男人眸色不動,清澈的鳳眸始終靜靜的盯著同步視頻,電腦屏幕裡播放的正是審訊現場,梁小濡雖然無精打採,但看上去嘴角的笑意非常明顯,聲音也挺絕的:“我都說了好幾次了朱警官,是我殺死梁以沫的,原因很簡單,他是我的殺父仇人,我恨他!早在幾個月前我就知道我父親當年沒犧牲的事情了,我潛伏在他身邊一直都在查找父親的線索,但是沒想到,父親最終還是犧牲了,死在自己人手裡!不管梁以沫是貪功也好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隻知道他殺了我的父親,我恨他,我一定要他以命抵命要他死!”
肖局聽得腦袋直冒汗,老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電腦前的男人一眼,那男人端坐在椅子上,身姿如玉一動不動,隻是靜靜的看著,看著……
在梁小濡說到“恨”和“死”的時候,鳳眸裡的顏色突然暗了下來。
他以為他的眼睛是黑色的,但是偷偷細看,竟然不是,他的眼眸全都是紅色的,隻是紅色太深,讓他以為是黑的!
瞬間,肖局更加緊張了,大氣兒都不敢出,生怕哪一拍呼吸惹了座上的那位。
屏幕裡,那個叫梁小濡的女犯還在滔滔不絕,她倒是挺主動的,雖然坦白從寬,但是以他的判斷,那個女犯基本是死定了!
先以殺人未遂判幾年刑,然後在牢裡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一下,最後對家屬說因病不治身亡,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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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不相信他,一直都懷疑他,他對我是很好也很寵愛,可那些都是假的,他殺了我的父親又不能跟我說實話,他梁以沫有愧於我!愛?呵呵呵……他連我的父親都殺了,還能說愛我麼?本來,剿滅絕跡全都是我父親做了十多年臥底的功勞,現在全都變成他的了!你們知道嗎,這就是他殺我父親最大的動機!我知道蒼狼的身份是內部不許外露的,但是你們害怕我可不怕,我都已經殺了他了,快死的人了,怕什麼怕?”
“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後,我每天都對他陽奉陰違的,我討好他關心他,全都是為了讓他卸下心房無條件的相信我寵愛我,然後我就可以有機會讓他身敗名裂,為我父親報仇!現在我成功了,你們知道嗎?梁以沫愛我,愛到沒有我他就活不下去了,愛到為了我去花了五個億買了一個破罐子討好他的爺爺!愛到為了跟我生孩子,他戒煙還跑步健身……哈哈哈,可笑不可笑?”
“終於,我們走到了婚姻的殿堂,我當著所有人的面殺了他,真是痛快!”
屏幕裡,女犯一張渾然天成俏麗的臉蛋,卻說著無情的狠話。
正文 587心涼透,他還是決定去面對!!!
市公安局大樓門口,停著一輛軍用醫護車,整個市局因為這輛車的到來全都荷槍實彈的派武警戰士守衛,生怕闲雜人等擾亂了秩序,驚擾了那個極為特殊重要的病人!
頂樓局長辦公室,肖局立在皮椅側後方,他身後,還有幾個局裡的大幹部和一個叫沈澈的軍官,大家全都一臉嚴肅,緊張的盯著牆體上面的顯示屏幕。
男人獨自對著電腦端坐著,年輕的拳頭死死的攥緊,青筋乍現。
漂亮的女警又提著茶壺推門進去了,打眼偷偷一瞄,那身份最尊貴的男人長眉如秋刀兩眼似寒星,正一瞬不瞬注視著屏幕。
在倒水的時候,她注意到男人的衣襟裡脖子處露出了一角白色紗布,竟是個身體尚未痊愈的病號?這麼急匆匆又這麼大排場的來到市局查案,真是嚴謹敬業。
她心裡不免起了一層漣漪,臉上露出了粉色,那種表情叫做又敬又愛!
肖局怕擾了貴客,趕緊朝女警瞪了兩眼,那女警這才靜悄悄的退去。
朱炎將現場視頻切換過去的火候把握得剛剛好,略去了前面群雞亂鬥的場面,直接從審案開始傳輸。
他知道局裡很重視這個案子,並且應某位大人物的要求,將監控信號切過去,所以和小錢擺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經過那場群雞轟炸的風波,梁小濡明顯老實很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都供認不諱,好得很!
他合上了卷宗,轉頭看了小錢一眼,小錢會意,拿著口供轉身推門出去了。
肖局辦公室,見案子已經審理得差不多了,女犯也全都認罪了,他便彎著腰低著頭請示著:“少、少將、不不不,梁總,您看那女人已經全都招供了,她還一臉的得意以為您已經死了,不如我們將錯就錯直接以殺人罪上報判個死刑?”
這種先例不是沒有,想要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堂而皇之的消失,辦法多得是,主要還得看少將大人的意思!以前他不知道創世的梁總竟然有軍銜,現在知道了,更覺得自己和那個年輕人差的十萬八千裡!難怪創世做的這麼大,果然樹大根深,不是他能夠撼動的!
聽說這位少將要全面接受玉龍山腳下的紅銳特別行動小組,那可是一個半夜裡弄死他都不會發出一點響動的特種作戰小分隊,想到此處,他全身發抖。不過他又有些好奇,難道梁總創世不要了?否則一個人忙著兩頭,分身乏術啊……如果這個年輕人真的接手了紅銳,意味著他基本上是為了國家要犧牲自己的事業和自由了。
如玉的手輕輕點了一下鍵盤,電腦裡和牆壁上顯示屏的信號全都被切斷了,整個寬敞的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
沈澈上前一步,大手輕輕放在男人的後背:“以沫,我送你回軍區醫院。”
從鬼門關上遊離了一遭回來,梁以沫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他昨夜剛剛清醒,今天一早便要下令查案,足見他即便是在奄奄一息迷離之中,還惦記著一個因果,簡直就是死不瞑!
沈澈心中悲苦,默默的看了眼自己的生死兄弟,經過這一劫難,他的神情越發冷冽了,全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冷漠和危險的氣息,簡直就是生人勿近,難怪老肖他們都離一米以外站著。
本來,他對梁小濡還抱著一些希望,但願她在提審的時候能夠說出一個真實有可信度的理由為自己辯解,就算他和梁少依舊不能原諒她,也至少可以不用那麼恨她!
但是梁小濡,她剛才認罪的表現叫什麼?簡直是囂張嘚瑟到了一個招人恨的地步!
到現在為止,他都不後悔自己當時讓她滾,滾得越遠越好!以沫這個人雖然性子寡淡,但是一生光明磊落功勳卓著,他是個多麼重情重義的人?竟然被一個女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當胸就是一槍,天大的侮辱和傷害!
他已經決定了,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梁小濡,絕對不能原諒她對梁以沫造成的無法逆轉的傷害!就當他和梁少以前是眼睛瞎了認錯人了,他以後也斷然無法再接受這麼一個害人害己的所謂“好朋友”。
請示的時候,梁少眼眸黯了黯,然後擺擺手說了三個字:“去監獄。”
他身體遭受重創,所以說話不太有底氣,虛得很。
僅僅是說了三個字,就震得傷口刺痛全身都起了一層細汗。
沈澈看在眼裡,一皺眉,立即反對:“以沫……”
一般他在人前都叫他“梁少”,每每用“以沫”來稱呼,都是事情到了萬分緊要的關口。
“你的身體,這才剛蘇醒,每天還都得靠營養液和麻藥吊著,走出加護病房到這局裡都是破天荒史無前例的了,還要在折騰去監獄見那個女人大動肝火?你不要命了?你不要命我要!你這條命是我廢了多大的力氣求爺爺告奶奶救回來的?我不同意!我堅決不同意!你不能去!要去我去,你想要說什麼都告訴我,我全全都替你問清楚回來!行不行?”
沈澈非常激動和震怒,他沒想到,都這樣了,梁少竟然還要去見那個死沒良心的女人!那女人有什麼?她眼裡隻有殺父的仇恨,又可曾見到這段時間梁少的付出?
再說了,退一萬步,他根本就不相信梁少會因為居功而去殺她的父親!笑話,梁少一生的功勳還少麼?他還需要搶功麼?一個隱蔽戰線上的工作者,首先就放棄了名與利!比如梁少,比如梁小濡的父親梁厚任!這點梁小濡應該知道啊!
一個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蠢女人!
肖局嚇得面如土色,少將的身份比他高了不知多少,竟然還有敢頂撞他的人?他暗暗的掏出手帕擦了擦汗,又很低調的放了進去。
那邊,梁以沫已經顫歪歪的站了起來,他重傷未愈,每一個細小的動作就會牽扯的全身都抽瘋了似的疼痛,僅僅是個起立的動作,他就好像被地獄裡的油鍋煎炸了一遍!
正文 588她魂系夢繞朝思暮想的眼眸!!!
說不清那是種怎樣的痛楚,心口好似被野獸活生生的給扯開,撕裂的痛加上無與倫比的精神上的痛楚,年輕的男人身子搖晃了一下,蒼白的臉上冒著一層細汗,兩個漂亮的鬢角也都濡湿了。
“梁少!”
沈澈害怕他影響了傷口,趕緊伸手過來要扶,男人輕輕一揮手,咬著牙,聲音極為清澈,不容人反駁:“去監獄!”
梁小濡又被拖到了監牢裡,出了審訊室的一剎那,小錢笑嘻嘻的在她耳邊說著:“表現不錯。”
她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自己不過是一心求個死,也值得他們那麼高興?
回到牢裡的時候蘇信正在唱歌,扯著自己的一角哼著流行歌曲,樂得跟個神經病似的。
獄警老杜和小蔡的臉色都不太好,用一種古怪的眼光上下打量著她。
她知道她們一定是聽到了風聲,自己剛才的審訊室裡的口供,足以叫任何一個有正義感的人將她一巴掌拍死了,她自己都不喜歡那樣惡毒的自己!
沒辦法,梁以沫還活著,她也要給他一個說法和交代,就讓他帶著對自己深深的厭惡和憎恨結束這段感情吧,若可以,就忘了吧……
回到牢房,她突然發現蘇信給她的手機不見了,她正翻箱倒櫃的找,小蔡突然走到了隔壁蘇信的牢房:“446!”
蘇信懶洋洋的站了起來,說道:“到!”
“放風去!”
蘇信一愣:“今天我已經放風過了,怎麼是老天開恩了?又讓我放一次?”
小蔡心情不佳,懶得理她:“少啰嗦,趕緊!”
蘇信不情不願的走了,她最近纏著梁小濡挺緊,天天都想著多弄點時間好好消遣消遣她,所以還是真不想離開牢房。
蘇信走後,梁小濡坐在地上苦笑,她從來到這裡就沒有放風的機會,她涉嫌惡意殺人,能不能活著都是個未知數,想想已經快一個月沒看到涼城的天空了,還挺想念的。
耳邊,寂靜的通道裡突然傳來了鐵鏈的聲音,緊接著又有人輸入了密碼打開了鐵門。
梁小濡以為是小蔡和老杜來查房了,沒理會,弄了兩張宣紙鋪在地上開始畫畫……
她本就是搞設計的,又報班學了插畫,在繪畫方面很有天分,寥寥幾筆,宣紙上的人物已經栩栩如生,那清冷的眉眼,挺拔的側影,不是他又會是誰?
看不見太陽,她就自己畫個太陽;看不見天空,她就自己畫個天空;看不見外面世界的百般紅紫鬥芳菲,她就自己畫上花花草草;高牆上的小軒窗緊緊閉合著,她就畫上一扇大敞開著的窗戶……
隻是,花開了,窗也開了,為何獨獨還是不見你?
一大滴眼淚落在了畫紙上,迅速將墨跡暈染開去,糊成了一坨兒。
“049371,有人來看你了。”
老杜深深看了她一眼,公式化的說了一聲就走了。
梁小濡隻顧著畫畫,對誰來這裡並沒多大興趣,她覺得自己很幸福,男人還活著,至少還給了她一個贖罪的機會,如此,她便可以安安心心的待在監牢裡,守候著他日漸痊愈的消息,隻要他好好兒的在外面生活,她才能安心。
畫紙髒了,她就又拿了一張來畫,那個男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無論是坐還是站或憑或立,全都深深的讓她著迷!
望向畫紙的目光變得非常暗淡,眼裡再沒了星星之火。
沒錯,誰都有顆少女心,也許當初她就是對這副好皮相深深著迷了吧,才沒發現他竟然會是那樣的人!
沒錯,那個人告訴她,梁以沫是那樣的人!
噠、噠。
通道並不長,那個人卻走了很久,皮鞋踩在青石板上的聲音很清脆,隨著距離的接近,梁小濡沒來由的心裡緊張起來,腳步聲落,她手腕一抖,又弄花了一張畫紙……
停了筆,她這才意識到老杜說的話,有人來看她?是誰?怎麼能夠到牢裡來看她?不都是得等到了日子在專用室才能見面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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