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梁小濡正要起身告辭的時候,手機響了,梁以沫著急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了過來:“在哪裡我去接你!”
梁小濡看了梁寶鏡一眼,不想那麼殘忍的對待一個比自己還小一歲的女孩,輕輕拒絕了:“出來買點小東西 ,你不用過來,我馬上就回來。”
梁以沫還是不放心:“那我在古堡門口等你。”
“嗯。”
梁寶鏡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是誰的電話,心裡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接下去的計劃!
生存之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讓所有的單純和善良統統見鬼去吧!人都活不下去了,要那些浮雲何用?
看著梁小濡消失的背影,她暗自獰笑:小濡姐,你也幸福不了幾天了,盡管和以沫甜蜜去吧,我不急,我還有大把的時間以後好好的和以沫恩愛,你卻沒有了,哈哈哈。。。
梁小濡從出租車裡下來,一抬頭就看見正午的陽光灑滿神秘的古堡,這裡安靜、空曠、到處都是綠色的鬱鬱蔥蔥。而那個人,一身黑色西裝就站在城堡門口,正居高臨下垂眸淺睞的看著她,眼裡是一汪清泉似的平靜。
她當下心中一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悸動在胸腔徘徊,認識梁以沫整整七年了,這次長大後的重逢兩人也相處了有小半年,可她還是看不夠他的樣子,那正是她所喜歡的樣子。
“以沫。”
輕呼一聲,她加快了腳步朝他走去,似乎嫌自己走得太慢,最後她幹脆笑著張開雙臂朝梁以沫跑去。
梁以沫沒有動,靜靜的看著梁小濡像一隻振翅飛翔的蝴蝶一般朝自己撲來,她已經很久沒有露出那種會心的微笑了,被她純淨的笑容感染了,他搖了搖頭,無奈的攤開兩手將那隻小鳥緊緊摟住。
“去哪裡了?我不是留了條子讓你等我回來的?”
“買點必需品,我這不是馬上就回來了嗎?”
他的懷抱特別緊實,梁小濡被濃濃的陽剛之氣包圍,心裡既幸福又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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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無論缺什麼想要什麼,你都隻管對我說,我會派人給送過來,你完全不用這麼辛苦的出去跑一趟。。。”
梁以沫摸著她的長頭發,閉著眼睛享受陽光,幸福的滋味在慢慢升騰,一點點暈染蕩漾。。。
梁小濡知道他是為自己好,笑著點頭,兩人手拉手在草坪上散步。
不遠處,擺著一張小方桌,上面精美的午餐已經擺放整齊,還有一瓶名貴的紅酒。
梁小濡勾著頭發朝梁以沫看看,梁以沫微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挽手走了過去。
梁以沫切牛排的動作特別優雅,什麼在他手裡都好像不費勁兒似的,很快,他將牛排切碎遞到梁小濡面前,梁小濡淺笑:“謝謝。”
“記得我第一次吃牛排是和你在涼城的一個法國餐廳,那時候我不太會用刀叉,是直接拿筷子的,你雖然嘴裡笑話我,但是卻也像現在這樣幫我把東西都切好了,我心裡對你是非常感激的。。。”
梁小濡心裡有事,試著往那個話題上引導。
“嗯,記得就好,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梁以沫並沒有像她那樣大吃,僅僅是品著紅酒笑意吟吟的看著她。
梁小濡歪著頭好像在回憶當天的場景:“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寶鏡對不對?她一身精致的紫色小禮服,彈著你最愛聽的曲子,follow in the rainbow是嗎?當晚那個餐廳裡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她美得好像公主一樣。”
梁以沫蹙了蹙眉,突然想起了梁寶鏡割傷的手腕,心頭隱隱有些掛懷,抬頭看了梁小濡一樣:“她本來就是公主,咱們倆吃飯,提她做什麼?”
梁小濡隔著桌子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以沫,她以後會是我的小姑子,其實在我心裡也是希望和她搞好關系的,但是我不相信她也不相信我自己。。。”
梁以沫淡淡地道:“信我就好。”
“以沫,要不我們再試著相處一下看,其實塔吉克斯坦對我來說也有著別樣的意義,我爸爸就是在這裡犧牲的,聽我媽說,他當年死在帕米爾高原的某座國界碑附近,我想去看看,我們帶著寶鏡一起去,大家都散散心吧。。。”
說這話的時候,梁小濡察言觀色,見梁以沫臉上沒有任何動容和異樣,心裡更加安定下來。
不料,梁以沫卻出聲拒絕:“本來平靜的一鍋粥,又何必去攪翻了呢?你要是想去伯父犧牲的地方看看,我陪著你就是,至於寶鏡,就不要叫了。”
有些事,他無法向梁小濡言明,比如第一,她的父親當年並沒有死在國界碑,而是隱姓埋名在絕跡裡做了臥底,並且為了救出他而死在了清江;第二,他不是一個心狠的人,梁寶鏡的手腕割傷他卻沒有及時出現救她,他的心裡還是很自責的。
看著眼前如花般的小臉,他的心裡百味雜陳。
“帶上吧,我想這也是她所希望的。”
梁小濡堅持。
如果上天真的要降下什麼暴風雨,那就來吧,她到要看看梁寶鏡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怎麼就能把她和梁以沫分開!
梁以沫沉默,良久,目光幽深:“你已經想好了?”
“嗯。”
梁小濡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一個勁兒的咬著牛排。
她的內心也很矛盾,她這麼做,到底是相信梁以沫還是不相信他?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梁小濡的手機響了,竟然是丁婉儀打的國際長途來。
“媽?”
“小濡啊,媽知道國際長途很貴的,媽說完就掛!你還記得沈淮衣嗎?他也在杜尚別,想要見你!”
正文 160還記得大明湖邊的沈淮衣麼?
恰在此時,梁以沫也接到了沈澈的電話:“梁少,死神出現了!就在杜尚別!”
不知為何,梁以沫對這個人特別敏感,微微蹙眉:“跟我提這個臨陣掉鏈子的人做什麼?你忘了他差點害死你?”
前段時間,就是因為自己和死神都不到場,害得沈澈落入了絕跡的手裡,差點送命!
“梁少,我和豐昱、盛陽明天就到杜尚別,咱們一起會會死神!”
“也好。”
掛了電話,他轉頭去看梁小濡,草坪上,她一襲白色長裙顯得非常嫻靜,隻是那笑容有些讓他意外。
走過去摟住她的腰:“吃飽了嗎?”
梁小濡笑著點頭:“飽了飽了。”
“什麼事讓我們的梁小濡同志高興成這樣?”
“沒。。。沒什麼啦,我***電話,說我爸一個戰友的兒子也來了杜尚別,想要見見我。”
梁以沫眸色一暗,似笑非笑的:“哦?同在遠離祖國千裡之外的他鄉偶遇,是該見見的,我來替你安排一下。”
此話明顯是口是心非了,心裡的醋缸子瞬間打翻了,一個男人要見自己的女人,他不得表現一下?
梁小濡擺著手:“不用啦,我自己簡單和他喝杯飲料就行。”
“那不行,我請他吃飯,反正明天阿澈他們也都到了,不如大家一起聚聚!”
“什麼?”梁小濡很驚喜,“阿澈、豐昱、盛陽,都來嗎?”
“沒錯。那幫紈绔子弟整天沒事做淡出屁來,聽說這裡風景不錯,就要過來湊個熱鬧!”
其實沈澈過來另有任務,不過他不想讓梁小濡擔心,沒有明說。
“那好,淮衣的年齡和你們都差不多,大家應該很有的聊。。。我都十多年沒見到他了,不知道他現在變得什麼樣子,呵呵。。。”
梁小濡眼前出現了一張十二三歲小小少年的臉,戴著大蓋帽,神氣又有點霸道的。
其實小時候那家伙經常揪她的小辮子欺負她,要麼就是弄髒她的新裙子扔了她的小木馬,她是最討厭那個令人發指的小哥哥的,但是現在一晃都多少年了,早沒了那些兒時的過節。
“淮衣?”
梁以沫眼裡興起一絲波瀾,愣愣的看著梁小濡。
“沒錯,他姓沈,沈淮衣。怎麼?你們認識?”
梁以沫冷冷地說:“也許吧,阿澈有個堂兄也叫沈淮衣,京城裡的無業遊民!”
噗嗤!
梁小濡忍不住笑了,雀躍起來:“那一定是啦!我就知道他那麼調皮,肯定沒有那個單位能容得下他,他是個無業遊民,我可以想象。”
“你對他印象很好?”
梁以沫突然不走了,心裡不是滋味兒。
沈淮衣如果是無業遊民,那這個世界上就沒人是有正式職業的,他不但不是無業遊民,相反,他的存在關系千家萬戶。。。
“沒!以沫,你千萬別誤會!我可是這世界上最討厭他的人呢!”
梁小濡看見梁以沫的臉色陰晴不定的,趕緊擺手撇清關系。
“為什麼?”
“他小時候總是惡作劇欺負我!”
“哦?”梁以沫不悅的挑眉,眼睛裡露出極為危險的目光,“敢欺負你?”
梁小濡聳聳肩沒太在意,抬腿朝不遠處的一簇花叢跑去。
正午的眼光特別燦爛,靜謐威嚴的古堡前,芳草萋萋偶爾開著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女子在花叢中留戀飛舞,男人眉目如畫,雙手負於身後長身玉立,灼熱的視線都追隨著那鶯飛蝶舞般的人影兒上。。。。
良久,鐵靴突然踩踏在了花叢,男人輕輕將女子平放在花瓣之間,身子狠狠壓了下去。。。
梁小濡驚叫連連:“以沫,你幹什麼,這裡是外面。。。”
梁以沫在她唇舌之間好一頓留戀索取,這才放開她將她一把拉起,大手將她頭頂的樹葉摘掉,輕笑:“我還得出去辦事,這次先放過你。”
梁小濡紅著臉瞪了他一眼:“沒正經!”
梁以沫毫不在意,朗聲大笑:“不逗你了,我得出去一下,你在城堡裡等我,哪都不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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