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包間裡有穿著典雅旗袍的女侍應生上來,給帝御威跟銀炫冽的面前各自放到了一杯茶,然後衝帝御威微微頷的點頭,“帝少,慢用。”
帝御威跟這裡的老板是老熟人,幾乎沒一個這裡的人不認得他,看到他帶了一個陌生男人來這裡,誰也不多問什麼,井井有條地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端起面前的茶杯,帝御威淺淺優雅啜了一口,他始終沒有說話。
而銀炫冽出奇的耐心好,亦是沒有開口,仿佛在等待,等待著帝御威的目的。
很快,有人推開包間的門走了進來,到帝御威的身後停下,將一份文件袋遞給他,“帝少,這是您要的東西。”
銀炫冽注意到來人胸前掛著的牌,看到“總經理”這三個字,他眼眸不禁微微眯了起來。
哪怕不再過多細問,也很清楚這裡就相當於是帝御威的地盤。
看來今晚不會太平凡。
帝御威放下茶杯,骨節分明的手指拿過文件袋,打開來取出裡面的東西看了一眼,隨後對總經理抬了抬手,“你先下去。”
“好的,有需要您讓人通知我。”
“嗯。”
總經理抬眸掃了一眼對面的銀炫冽,沒什麼多大的表情,便又退了下去,順帶將包間的門帶上。
“我們就用道上的規矩來解決,骰,棋牌,桌球……”將文件袋放置在桌面上,順著桌面,帝御威推至到銀炫冽的面前,“選一樣你拿手的。”
銀炫冽視線低垂,望向被推到面前來的文件袋,定定兩秒鍾後,才抬眸看向對面的帝御威。
帝御威提唇笑了笑,倒是不吝嗇解釋。
“裡面的東西是一份離婚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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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炫冽眸光緊眯,“這就是你之前所說的交易?”
“裡面的離婚條款,對你沒有任何影響,這份離婚協議你籤了之後,我會再讓她也籤了,到時會交到法院進行申訴。”帝御威沒有否認,頓了頓,毫無情緒的眸瞥著對面的男人。“你隻需要在上面籤下你的名字,其餘任何事情都不用麻煩你。”
銀炫冽已經不難明白,帝御威顯然很清楚他不會跟夜晚歌離婚,所以故意設計他進了警察局,讓他無力反抗,然後又被帶來這裡,就是想通過一場賭博,以輸贏劃清他跟夜晚歌之間的關系。
銀炫冽忽然是笑了,“我不會跟你賭。”
“那我隻能很遺憾的告訴你。”在柔軟深色的椅中坐穩,帝御威也淡淡地笑著,“我能把你送進警局一次,也能送進去兩次,三次……隻要你還在這個城市一刻,我都有辦法讓你無力反抗,雖然不會讓你一輩都被管轄住,但至少,一定能讓你有一段時間暫時無法脫身。”
“……”
“別忘記了。”他淺顯地笑著,慢條斯理地道,“這裡是s市,既不是你的老巢,也不算完全是我的地盤,不過,我還是有一些還算過得去的交情,倘若你還認為,什麼都是你說的算,那你就應該好好審視清現在的局勢,免得,陰溝裡翻船就不好了。”
現在的局勢,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銀炫冽佔不到一點好處。
☆、271 交換她的賭注是他的雙眼
銀炫冽眼眸危險的眯著,不斷端詳著帝御威笑意淺顯的模樣,他很清楚,他現在似乎沒有後退的路,除了答應帝御威這個要求,已經別無選擇。
隻是,他感到很意外。
帝御威之前不是中了毒嗎?他竟然還是想起夜晚歌來了,還跟沒事一樣回了國,跟他展開正面的較量。
或許應該是一開始就是他錯了,帝御威雖然外表看似輕佻,但實則眼神總暗藏著一種隱約的爆力,隻是他忽略了這些,忽略了帝御威實際上要比外表看上去深沉許多。
起碼,能讓他進警察局幾個小時的人,帝御威是頭一個。
還是用那麼特別的方式。
“看來我隻能賭了。”沉默良久,在帝御威淺顯笑著的眼神注視下,銀炫冽緩緩開腔,伸手拿過面前的文件袋,遞給身後的馬丁,目光再直視向帝御威,眼神是令人難以琢磨的深邃,“隻不過,這種賭注,對我來說實際上並沒有多少好處,至少,應該讓我有應當相應的利益才是。”
帝御威揚起眉梢,等待著他下面的話。
銀炫冽眼神冷銳,逐字逐句,“我贏了,還要你的雙眼。”
“少主——”
“住嘴。”
馬丁冷冷倒吸一口涼氣,猛地詫異看向銀炫冽,銀炫冽神色冷淡,仿佛冷血動物一般,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馬丁頭皮麻,再調過視線看向帝御威,帝御威面色凝重了起,冷冷地盯著銀炫冽,不動聲色。
馬丁忽然不知如何是好,這可不是在開玩笑,而且銀炫冽也不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可是這賭注,未免太大。
直覺裡,他認為帝御威應該不會答應這麼荒唐的事情,可當他緊張地注視著帝御威時,帝御威沉默良久,緩緩說了一個字,“好。”
馬丁心頭一悸,忍不住上前,“帝……”
隻說了這麼一個字,在他想要上前時,銀炫冽冰冷的眼神投了過來,馬丁立刻意識到自己太多嘴,讓銀炫冽感到不快了。
當下,他沒再繼續多說一句話,硬生生地將邁出去的腿收了回來。
“要如何保證你不會出爾反爾?”銀炫冽睨著對面的帝御威,開口問了這麼一句。
帝御威徐徐垂眸一笑,“這個簡單。”
他伸手,招來了旁邊的女侍應生,女侍應生低下頭,他低聲說了幾句話。
聽完之後,女侍應生有點擔憂地看他,“帝少,這場賭局,對你沒有多少好處,何必呢?”
帝御威隻是看著對面的銀炫冽,笑了笑,並不回答。
女侍應生看出他已經堅定如此,隻好走了出去,方才他們的話她也聽見了,從那些話裡,不難猜出來,帝御威非這麼做的理由,是因為一個女人……
銀炫冽笑得九然,他要了他一雙眼睛,已經等同於徹底斷絕了以後帝御威跟夜晚歌的聯系,沒有眼睛,又怎麼看心愛的女人?
這無疑是很殘忍的,但卻是讓他最滿意的。
*
夜晚歌開著車,在傑修的指引下,兩人一同找遍了幾乎帝御威會常去酒吧夜總會等等娛樂場所,可沒有一處,尋到帝御威的身影,追問那裡的人,沒一個人見過他。
對此狀況,夜晚歌臉色越來越白,凝重不已。
見傑修從最後一家有可能性的酒吧退出來,她忙走過去問,“傑修,怎麼樣?”
傑修對她搖了搖頭,“主人也沒有來過這裡。”
“可這已經是最後一家有可能的地方了……”夜晚歌凝眉,適才又問,“那他還有其他什麼朋友?他們會不會知道?”
傑修還是對她搖頭,“蕭少爺跟歐陽少爺都在美國,主人雖然在工作上的伙伴跟朋友多,人緣雖廣,但他卻極少會去麻煩別人,更別說是現在這個時間點。”
現在已經將近凌晨兩點了,到現在仍舊沒他的身影這實在太奇怪。
原先傑修還沒想太多,可現在,他已經隱隱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帝御威這麼多年,盡管身邊花花嫋嫋不少,平時戲虐輕佻,但卻從不會有什麼讓傑修感到如此怪異的時候。
傑修很清楚,帝御威雖然看似輕佻,實則內裡卻蓄存了一種深沉,那種深沉讓他很清楚,他應該平時用怎樣的面具來偽裝自己,讓自己不顯得有多大的勃勃野心。
而現在如此不正常的表現,這根本不是帝御威會做的。
聽著傑修的話,夜晚歌心頭感到愈的不安,焦急著,直到現在,不論是銀炫冽還是帝御威的電話,依然是處於無法撥通的狀態。
方才她已經跟傑修一同去了銀炫冽住過的別墅、公寓,也是同樣的一無所獲。
她想不到,此刻他們究竟會在什麼地方,因為她對這兩個人的了解,實在太少。
見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早,傑修猶豫著說,“夜小姐,我看今晚還是算了吧,我先送你回去,明天主人一定會回去的,等他回去,我告知他一聲你找他。”
夜晚歌也已經沒有任何辦法,聽著傑修的話,盡管內心裡並不太想就這樣放棄,卻也不得不點下頭,張了張嘴說,“好,我先送你回去。”
她很頹敗,渾身像是無力的頹敗。
傑修看她這個樣,哪裡肯放心再讓她送自己,“還是我送你回去比較放心。”
夜晚歌還想拒絕,可傑修堅定不移的樣,讓她打消了自己回去的念頭,無奈隻好點下頭,“那就麻煩你了。”
傑修笑了笑,看著夜晚歌的目光透出深意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竟然有人這麼關心主人……
看得出,夜晚歌不像是跟外面那些女人一樣隻是佯裝出來的,他識人多年,誰真誰假還是很容易分辨的。
於是忽然不由得想,如果她能跟主人在一起就好了。
能有一個自內心關心主人的人在他身邊,這樣,主人也就不會憂傷寂寞了……
重新坐入車內,傑修來開車,他發動了引擎驅車離開。
夜晚歌則疲憊地坐在後座中,手撐著車窗扶住額頭,視線望著外面一幕幕閃過倒影,眼神迷離而茫然。
由於是凌晨將近兩點,街道上冷冷清清的,除了一些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店面,大多數都已經關門,人流稀少的街道上,格外蕭條。
視線裡倒影著方才他們去過的酒吧等等場所,夜晚歌正想閉上眼睛沉思一會,可就在這時,腦海裡猛然飛快地掠過什麼,她倏然睜大雙眼,急忙朝前面的傑修問道,“傑修,帝御威會去不夜城那種地方嗎?”
傑修一愣,從後視鏡裡看到夜晚歌緊張的模樣,他隨即想起來,不夜城這個隻有夜晚才開放的地方,他們一直都沒有想起來去找過。
**
女侍應生離開之後,沒多久又返身回來,手裡多了紙張跟筆這類東西。
她來到桌中間的位置,將兩份東西各自給銀炫冽跟帝御威遞過去,“銀先生的這份,是您輸了之後要同意離婚,不再糾纏夜小姐,帝少這份……”頓了頓,她看向帝御威,“是您輸了之後,雙眼任由銀先生處置的協議。”
“……”
“兩份協議自籤字起賭局結束後生效,誰違反規定,就是跟不夜城作對,按照不夜城的規矩,但凡違規規定者,將會失去所有身家跟一雙手,不夜城最講究平等,不會有任何後門關系而對誰松懈規矩,兩位考慮清楚後,請慎重籤字。”
女侍應生大致將這個地方的規矩都說了一遍,之後便衝兩人頷一下,退到一邊。
帝御威抬眸看向對面的銀炫冽,淺笑了下,道,“有任何疑問,你可以先提出來,或許你覺得我會利用關系,輸了不認賬之類的問題……”
“不必。”銀炫冽眸色微淡,既然帝御威特意帶他來這裡,就是證明了在這裡,誰也沒有反悔的餘地。
“那就麻煩你也先把那份離婚協議書籤了。”帝御威淺笑著,“我也不想做虧本生意,你贏了可以撕毀,輸了,那份離婚協議就歸我保管。”
包間裡燈光糜爛,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對撞上,一個淺笑眯眸,一個神色冷然,空氣有所凝滯之感,周遭的溫度仿佛在持續下降。
緩緩,銀炫冽伸手,眼睛盯著帝御威,卻在示意馬丁把離婚協議書拿來。
馬丁糾結的皺了下眉,老實說,他不太敢相信,少主竟會答應跟帝御威賭,一方面是賭他跟夜晚歌離婚並且再不糾纏,一方面是要了帝御威的雙眼……
暗暗用力吸了口氣,馬丁心情沉重的把離婚協議書遞給銀炫冽,沒敢多說一句話。
銀炫冽接過那份離婚協議書,沉眸,沒有多久,就將自己的名字籤了下去。
向來,他就很有賭運,在賭場上,他從未輸過,所以籤這份協議,他籤得並不沉重,仿佛早已經胸有成竹。
他想要帝御威的雙眼,這是帝御威激怒他之後,應該付出的代價,他知道,他不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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