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亂步:……
他就知道不應該同意奈奈子自己一個人走回家!!!
接送!明天他一定要親自接送奈奈子上下學!才一天她就能撿個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回來,第二天她豈不是要撿個新的爸爸回來了!
一把將奈奈子拎進了門,不管那團掉在門口的東西,亂步嘭的一聲關上了偵探社的大門:
“奈奈子!不準在路邊撿亂七八糟的東西回家!”
******
臨海步道。
陽光灑落,路邊的花草生機盎然,幾隻白色的蝴蝶在花叢間蹁跹飛舞。忽然,一簇花叢的草葉晃了晃,在一瞬的沉寂後,撲通一聲,冒出了一隻頂著爆炸頭的“小奶牛”,驚飛了附近的蝴蝶。
“唔……?”小奶牛困惑地咬著自己的手指頭,不知道為什麼和自己一起來日本的少年不見了,隻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在短暫的迷茫後,他很快就把自己新收的“白毛小弟”和剛到港口時遭到的黑衣人襲擊丟到了腦後,想起了自己此行來日本的真正目標。
“嘛~!不管了!”他拍拍屁股爬起來,甩了甩自己的小牛尾巴,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在不遠處的花叢裡找到了一個火箭筒。
這可是他最重要的東西,是絕對不能弄丟的。
小奶牛舉起火箭筒,晃了晃,聽見火箭筒的裡頭好像出現了奇怪的聲音,大概是什麼零件壞掉了,他不以為意地把火箭筒塞進了自己花椰菜一樣膨脹的爆炸頭裡,大叫著隨便朝一個方向跑走了。
“Reborn——!!藍波大人從意大利來找你玩了!!去死吧哈哈哈哈哈——!!”
第22章
小孩子絕對不能慣著養。
Advertisement
江戶川亂步氣呼呼地把這一條重要事項記進了他的《好爸爸手冊》裡,決心明天他一定要繼續接送奈奈子上下學,從根本上杜絕奈奈子再隨便撿東西回來的機會——雖然說實際上每天接送上下學似乎看起來更像是在“慣著養”。
但是聰明絕頂的名偵探是不會被這種淺薄的“表象”所迷惑的,上學第一天在書包裡藏了個奇怪的蛋帶回來,上學第二天拖了個昏迷的小男孩回來,上學第三天——鬼知道她又會把什麼東西弄回偵探社!總之亂步是不會給奈奈子這個機會的!
“……嚴重的營養不良,大概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是靠著注射營養劑一類的東西維持身體基礎需要的。在手臂上發現了很多注射留下的針孔,腳腕和手腕上都有長期戴著镣銬的痕跡,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疑似拷打的傷痕,看起來像是被拘禁起來進行了什麼實驗,時間至少在兩年以上。”
檢查完畢奈奈子拖回偵探社的小男孩,與謝野給出了一份簡略的報告。
“另外還有一件事。”她補充道,“這個孩子的實際年齡應該有八九歲了。”
但是昏迷著躺在病床上那副瘦骨嶙峋的小小身軀、看起來隻有五六歲那麼大,是比奈奈子剛被亂步帶回來時還要嚴重的發育遲緩。
吃著曲奇餅幹,奈奈子坐在醫務室的凳子上,豎著耳朵聽與謝野說的話,太多專業的名次了,什麼【栄養不良】、【注射】、【拘禁】,她都完全沒聽懂,隻模模糊糊知道與謝野好像是在說她撿回來的“汪醬”身體很不好。
“好了、可以了!”亂步一副想要快點把這個燙手山芋丟開的樣子,沒什麼耐心地對一旁的國木田指揮道:“快點聯系市警然後就可以把這家伙丟去福利院了!或者遣送回國找人領養——怎麼都行,總之不準留在偵探社!”
【遣送回國】
沒錯,奈奈子拖回來的這個男孩九成九不是日本人,甚至也不是東亞這一塊地區的人。即使年紀還很小,看起來又“骨瘦如柴”,但小男孩有著一副十分明顯的、獨屬於歐洲白種人的五官,深邃挺拔,冷白的皮膚在醫務室的燈光下,呈現出了一種趨近於了蒼白的色調。
唯一的問題不過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哪個歐洲國家“偷渡”來日本的小孩。
“但是‘實驗’……”嚴肅正直的國木田還是很在意與謝野剛才說出的推論,“這個男孩莫非是什麼非法實驗的受害者嗎?說不定還會牽扯到人口販賣——”
“那也不是我們的事情。”亂步直來直去地打斷了他的話,“又沒有人委託偵探社調查這個,如果市警到時候來求我給他們幫忙再說,我說國木田,不要隨便給偵探社攬那種吃力又得不到好處的麻煩事,名偵探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吃力又得不到好處的麻煩事——國木田的視線微妙地朝吃著曲奇餅幹的奈奈子偏移了一下。吃得餅幹屑掉的到處都是,奈奈子抓著半塊餅幹,腮幫子隨著咀嚼的動作微微聳動,沒有生氣的黝黑瞳孔呆呆地對上了他的目光。
【不,倒也不能說是“得不到好處”。】
國木田在心裡想到。
【至少亂步先生當時吃到了他想吃的冰淇淋。】
雖然買冰淇淋的錢實際上掏的是他的腰包。
但是不論怎麼樣,衡量一件事有沒有去做的“價值”,絕非是“能不能有好處”這般片面的標準,就像是亂步先生雖然沒能從奈奈子身上得到任何好處(拋開多了個能使喚跑腿買蛋糕的小跟班這一點不算的話),但總體而言,亂步先生還是盡心盡力地去照顧奈奈子、當一個“合格的爸爸”了。
——至於具體照顧的如何,這個問題另談。
總而言之,做不做某件事,根本上還是取決於“想不想去做這件事”,僅此而已,尤其是對於天性自由散漫的亂步先生而言更是如此。
說白了——不是“沒必要”去調查,而是他“懶得”去調查。
好在社裡也不是隻有亂步一個正式調查員的,作為靠譜的前輩,與謝野給出了一個正常的答復:“……總而言之,先去請示一下社長吧。”
*****
奈奈子趴在醫務室裡的辦公桌上,埋頭寫著今天的作業。
醫務室裡的凳子很高,她的小短腿垂在半空中晃來晃去的,手裡握著一支新削好的鉛筆,慢慢吞吞地描著寫字本上紅色的五十音。
五十音社長已經教過她了,比較常用的平假名背的滾瓜爛熟,一眼就能立刻念出來,少用的片假名有點難背,她還記得有點磕絆。
如果說平假名看起來是簡化了的漢字,那麼片假名則是隻剩下了兩筆偏旁筆畫。同樣是【a】,平假名好歹還有個【あ】,片假名就隻剩下個【ア】了,一群“イ”、“ラ”、“ワ”混在一起,稍微多那麼一點,奈奈子就會看得暈頭轉向。
啊——這是漢字。
あ——這是草書。
ア——這是醫生寫的病例。
認認真真地寫好了三頁大字,奈奈子合上寫字本,然後把桌上的算術本拿過來,繼續寫數學作業,阿拉伯數字看起來比假名親切多了,這種十以內的加減計算,她三秒鍾能寫完八題。
她翻開算術本,不小心把橡皮擦碰掉到地上去了,隻好又費力地手腳並用,小心翼翼地從高高的凳子上爬了下去,鑽進辦公桌底下,把橡皮擦撿了出來,想要再爬回凳子上寫作業,但是她爬了半天也沒爬上凳子。
之前是與謝野把她抱上來的,可是與謝野剛剛下樓買東西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奈奈子看著眼前的凳子,撓了撓小腦袋,想要出去搬她心愛的小板凳。
“Привет, мисс.”
她背後的病床上忽的傳來了一陣嘰裡咕嚕的聲音,語氣有點虛弱,但是語調卻很歡快,像是隻命不久矣還在枝頭蹦跶的小鳥。
奈奈子回過頭,看見那個被她拖回來的小狗……小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沒有血色的臉很蒼白,但是他卻看起來心情很愉悅一樣,嘴角帶著很大的笑容,眼睛也笑得半彎起來。
雖然隔了好幾步遠,但是奈奈子還是清晰地看見了他睜開的眼睛。
【……金色的。】
奈奈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起來形狀有些奇怪的瞳孔,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對方的瞳孔好像和正常的眼睛不太一樣,但是她又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一樣。
“Можномнестаканводы”
小男孩又說話了,他瘦的可怕,說話時牽動了臉頰和脖頸上近乎沒有的肌肉和皮膚,給人一種好像是死掉的幹屍在說話的感覺。
奈奈子聽不懂他歪比巴卜地說了什麼,連這是什麼語言都聽不出來。
“日本語、で、話し、ます。”
(說、日語。)
她語調毫無起伏地對男孩說道,但是男孩微微歪了一下腦袋,臉上維持著笑容,用動作表示出了“我聽不懂”的意思。
【……】
奈奈子有點苦惱。
“你好,你會說中文嗎?”她換了自己最熟悉的語言,流暢地說道。
男孩的腦袋更歪了一點點,一頭白毛上好像頂著個大大的問號。
“……”
“Can you speak English”
小男孩繼續微笑著打出了一個:“?”
奈奈子抓了抓自己亂翹的頭發,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現在隻會說這三種語言。攥著手裡的橡皮擦,她努力地想了半天,最後蹦出了一句:
“汪。”
小男孩臉上的笑容遲疑了,他含糊地吐出了一個類似於“唔”的語氣詞,像是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猶豫地開口道:
“……汪?”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