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咯咯咯……”
眼角還帶著淚花的孩子咧開嘴笑了起來,臉頰軟乎乎的。
母親對越溪低聲道了聲謝:“謝謝!”
越溪唔了一聲,伸手在孩子腦袋上輕輕點了一下,道:“孩子的靈魂一般來說是最為純粹的,而最為純粹的東西,也是最容易染上其他顏色的……我讓她睡一會兒,不然她很容易被驚嚇到神魂的。”
這位母親立刻對她感激的笑了一下。
站起身來,越溪微微皺眉。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野猴子?是從哪裡來的?
她轉過頭去,看向窗外,那邊有一座山,此時在那座山上,有金色的光在閃動著,就像是佛光一樣。
*
“……不好了,家主,禁地裡的東西在發著光!”
家中的僕人倉惶的走進書房,低聲稟告著。
站在書桌後的女人將最後一筆劃下,然後拿起一邊的煙鬥,敲了敲桌子,道:“又發光了?這段時間,禁地裡的動靜,可比這一千多年來的動靜都要多啊。呵,這到底是代表著不幸,還是幸運啊。”
韓家,修界極有名望的一支家族,已經繼承了上千年。而韓家的人,世世代代的守護者禁地裡的東西。那禁地裡其實放著的也不是什麼寶貝,而是一隻腳,可是就是這麼一隻腳,卻足以壓制住南方這邊的邪氣。
“明鏡大師,僅靠著他的身軀,就足以將所有的邪氣給鎮壓,這究竟是個什麼人物啊,我可真想見見。可惜,我晚上了一千多年。”
女人喃喃,而韓家,他們世世代代守護著禁地,一直守到了現在。
“不管當初多麼輝煌,如今這個家族,也隻剩下了令人作嘔的腌臜……”
Advertisement
第91章
大半夜的,除了奔赴火車的旅客,站臺四周一片安靜,頭頂的標識牌閃著紅光,夜色像是一隻巨獸,張開它猙獰的大嘴,似乎要將所有東西都盡數吞進去。
火車在下一個站點停下,吱嘎的一聲,火車的大門從裡邊開啟,可是半天也不見有人從裡邊出來。
“咦,怎麼沒人?”站臺的工作人員眨了眨眼,探長脖子看去。
“啪!”
一張血肉模糊的臉貼在火車玻璃上,然後貼著玻璃窗戶往下滑動,工作人員嚇了一跳,臉色猛的變白,忍不住朝後退了一下。
一群人匆匆走過來,領頭的那位年輕人肅著臉,吩咐身後的人道:“你們分別各個車廂檢查,野猴子最喜歡披著人皮,假裝人類混在人群中。這種生物極其狡猾,你們自己小心。”
其他人點了點頭,然後大家分開來。
韓曉深深的吸了口氣,帶著兩個人走進了火車,一進去,他的鼻子敏感的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那麼濃鬱,這讓他的一顆心忍不住沉重起來。
他們韓家世代守護著迦南山這片地方,這個地方從以前到現在就是很容易誕生邪物精怪的地方,野猴子便是其中一種精怪。最近幾年,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野猴子的數量越來越多,今天他們接到消息,一大批野猴子從山上下來,而這時候恰好有一輛火車在那條路上通過,也是最容易被野猴子盯上的。
這一火車可是又成千上萬的旅客,大家都是普通的人類,野猴子喜歡吃人腦髓和心髒,韓曉完全不願意想象,裡邊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副場景。
走進車廂,裡邊的景象頓時映入他的眼簾,他微微瞪大眼睛,無意識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雙冰冷的眼眸朝著他看過來,那雙眼睛看上去似乎充滿著慈悲,充滿著對時間芸芸眾生的寬容,可是你細看之下,卻發現裡邊什麼情緒都沒有,那是一種凌駕於眾人之上,甚至不將任何生命看在眼裡的高傲。
一道金色的火焰從對方腳下蔓延開去,車廂裡的鮮血飛快的燃了起來,他在這金色火焰中,一步一步的朝著韓曉走來。
身體……動不了!
韓曉想做點什麼,可是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動彈不得,甚至還在隱隱地顫抖著。那是恐懼,不可控制的恐懼,讓他連自己的指尖都難以控制。
好強!
“韓家的人……”對方開口,語氣聽起來甚至讓人覺得十分溫和,可是韓曉沒有錯過對方眼底的一絲暴戾。
他想殺了自己,而自己,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這才是最讓他覺得恐懼的。
“韓旭……”
一道聲音傳過來,韓曉眨了眨眼,突然發現眼前的人發生了變化,身上那種冰冷孤僻的氣息瞬間消散開去,清雋的面容看上去溫和而無害,那雙眼睛更是充滿著對萬物的悲憫。這看起來,就是一個十分無害的少年,而且還是那種十分容易引起別人好感的那種,看著他你似乎就感覺到了陽光一樣。
韓旭轉過身去,笑:“師父。”
越溪大步走過來,看了四周一眼,她問:“這邊的野猴子都解決完了嗎?”
韓旭點頭,道:“我怕把大家嚇到,就使了點小法術,讓他們都暈了過去,不然這次的經歷,可能會讓他們做好大的一場噩夢。”
正說著,昏迷的乘客已經有人醒了過來,對方懶懶的打了個呵欠,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差點就被野猴子給吃了,等注意到越溪他們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這些人站在車廂裡做什麼?
車廂裡的火焰已經完全消失,隨著消失的還有地上的血液和野猴子的屍體,這一幕看上去,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好像韓曉剛才所看到的那一幕都隻是他的幻覺而已。
“你們是什麼人?”韓曉發現自己能動了,立刻開口問,臉色有些難看,
越溪轉頭看向他們,似乎才注意到這裡還有人,問:“那你們又是什麼人?問我們是什麼人之前,也該做一下自我介紹啊。”
韓曉輕咳了一聲,道:“我叫韓曉,是迦南山韓家的人,我們這次過來,是接到野猴子下山襲擊火車的消息。”
說著,他忍不住看了四周一眼,有些遲疑的問:“你們……你們把野猴子都解決了?”
越溪道:“我們是a市第一中學高三的學生,剛剛考完高考,大家就決定一起出來旅行,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這是我的徒弟,他叫韓旭。”
“你的徒弟?”韓曉不可置信的問,忍不住又看了韓旭一眼,韓旭立刻對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來。
韓曉:“……”
越溪點頭,有些小得意的道:“我徒弟很厲害的……既然你們是來解決野猴子的事情的,那後續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們回去吧,鬧了一晚上了,我有點困了。”
最後那句話,她是對韓旭說的。
“那麼,我們兩就先離開了。”韓旭笑道,和越溪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們兩的背影,韓曉身後有人上前來,問:“韓曉,這兩人……”
“別輕舉妄動,那個少年,你們自己也感覺到了吧,他的實力很恐怖,比我所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強大……”
如果不是那個小姑娘趕到的話,他覺得,那個少年一定會殺了他們的,而他們根本不會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那個小姑娘,雖然看不出什麼名堂來,但是,肯定也不好招惹,別去打擾他們。”
往他們的車廂走去,一邊走越溪一邊問韓旭:“你很討厭那個叫韓曉的?”
“……他身上的氣息,讓我覺得作嘔。”韓旭輕聲回答道。
越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離他遠點。”
韓旭笑,應了一聲。
兩人回到他們的車廂,不知道是哪個人,在睡夢中扯呼,那聲音就跟打雷似的,十分的響亮。同學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睡得香。
“你們去哪了?”徐薇從中鋪探出一個頭來,輕聲問。
越溪問:“你怎麼還沒睡?”
“被打呼吵醒了,然後就發現你們兩個都不在床上,你們去哪裡了?”
“有點事情,不過現在沒事了,你快睡吧。”
徐薇扯了扯自己的頭發,有些煩躁,嘟囔道:“睡不著了,太吵了。”
越溪坐在床上,車廂裡空調打得足,還有點冷,她抱著被子道:“那我幫你把聲音屏蔽掉吧,怎麼樣?”
“咦,還能這樣?”徐薇表示很驚訝。
越溪伸手在空中繪了一道隔音的陣法,一道無形的屏障立刻在前面展開,然後徐薇立刻就發現耳邊那打雷似的的扯呼聲沒了。
徐薇一陣驚訝:“咦,真沒了诶,越溪,你真厲害。”
越溪打了個呵欠,聲音也是軟綿綿的,道:“有人出去或者進來,這個陣法就會失效的,你趁現在快睡一會兒吧,馬上就要天亮了。”
躺在床上,她又突然坐起身來,翻身下了床,摸到了對面的床位那裡。那邊那位老人並不在這裡,也不知道去哪了,隻留下那個孩子。
越溪摸了摸孩子的頭,有些燙,果然是在發熱。那老人大概是怕孩子哭鬧,給他打了那種迷針,可是孩子體弱,現在已經有些發熱了。
被她抱在懷裡,孩子無意識抓住她的手指。
越溪抿了抿唇,取了一張符貼在他的胸口那裡,然後在孩子身上給他布下了一個小型的防御陣法,這才安心的去睡了。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