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有什麼好奇怪的?她早就跟二少離婚了,這個時候還帶著孩子回來,先是把許小姐逼走。估計是老爺子發現了她的心思……”
“你們倆在這兒嘀嘀咕咕的說什麼?!”管家疾步走過去,把兩個躲在架子下偷偷議論的女佣給呵斥了一頓。
佣人見此,一哄而散。
隻剩下藍悅坐在米白色的沙發上,撿起被扔在面前的照片仔細的查看。照片上的女人穿著和她一模一樣的大衣,就連側臉的輪廓也有七八分相似。
第四百四十三章 他卻要趕她離開
要不是清楚的記得當晚根本沒有親眼目睹老爺子摔下去的一幕,她恐怕也會認為自己不小心被監控拍攝到了。
拿著這些莫名其妙的證據要趕她離開,這就是,雲芳剛才和祁霖在書房裡商議的事情?
“藍小姐,你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還有一些飾品之類的東西,明天會一並給你送過去。”
伴隨著“咚”的一聲悶響,司機把一個又打又重的黑色行李箱從樓上給提下來了。他顧不上擦汗,微喘了幾口氣,“車子已經在外面等著了,夫人讓你馬上就走。”
司機說著有些尷尬,畢竟藍悅在祁家還是有些地位,就這樣被趕出去實在太突然了,許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先把東西放這裡。”
她拿著照片走到二樓的書房,這回,房門牢牢的被關著,裡面透出燈光,證明祁霖還在裡面。
大概是剛才被她聽見了,兩夫妻趕到了尷尬,所以就把門給關嚴了。
素白的手輕敲在房門上,發出了清脆的“咚咚”聲。
很快,裡面就傳來了腳步聲。
開門的人是雲芳,瞧見藍悅,她的臉都黑了,“你還過來做什麼?司機不是已經把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嗎?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是我剛才說的話不夠清楚嗎?”
Advertisement
“祁夫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所以我才更加要問清楚。”她遞出手中的照片,密切的留意著雲芳的表情變化,“照片上的這個人我沒有見過,請問祁夫人是從哪裡找回來的?”
“你,你胡說什麼?”雲芳飛快的眨了下眼,閃過一絲心虛,“照片上這個人就是你。這段監控是昨晚的,監控上的人和你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臉也長得一樣,你還敢說這不是你?!”
“這的確不是我。”藍悅一步不退,“如果祁夫人的原意是想讓我離開這裡,大可以直接跟我說,不需要用這些理由來汙蔑我!”
“我汙蔑你?”
雲芳瞪大眼,原本還有些心虛的表情全被怒意取代,連聲道了三聲“好”,極怒反笑的質問,“那你跟我解釋清楚,為什麼老爺子要特意過去酒店找你,是不是因為知道了你的秘密所以特意過去找你。你就趁著四下無人把老爺子給推下去,又假裝是剛趕過來,想騙小李當你的證人?”
“我沒有這個意思!”
藍悅總算擰起了眉頭,從雲芳的話音聽出了異樣。她有什麼秘密需要掩飾?為什麼雲芳呼突然這樣說她?但現在顯然不是追問的時候,她深思的望向小寶寶的嬰兒房。
要是直接將孩子的身世說出來,也就能解釋為什麼老爺子要特意過去找她。當初是她帶著孩子去和顧玄做鑑定的,了解整個流程。
但若是把事情直接說出口,豈不是等於找一個不足半歲的孩子為自己脫罪?
這樣的事情,她可真做不出。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找不到借口了?”雲芳雙手環胸的站在房門口,上下打量著藍悅,豔紅的唇扯起一抹鄙夷的笑,“剛才我可是給了機會,讓你安安靜靜的離開,你非要跟我吵,現在又拿不出證據來。”
“藍悅,我跟你說,像你這種女人根本沒有資格留在這裡!當初藍剛為了救老爺子,他——”
“阿芳!”
書房內一聲低沉的警告,祁霖黑著臉走來,瞥向雲芳。
雲芳也似乎察覺到自己險些失言多說,張了張口站在一旁,滿目敵意的望過來。
“藍悅,我們祁家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你走吧。”祁父揚了揚下巴指向大門口的方向,“老爺子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雖然醫生說已經沒有大礙了,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在這之前,你還是搬出去住,要是老爺子醒了之後能證明不是你把他推下去的,我可以當面跟你道歉。”
“但現在——”他伸手指向外面,“請你離開!”
簡單一句話,說得讓她無法反抗,欲言又止的對上祁父嚴厲的眼神。
在祁家這麼多年了,祁父對她的態度一直不鹹不淡,既不會落井下石,也不會錦上添花,在雲芳太過分的時候還會出言阻止。
因為兒時父親總是沒有時間陪她身邊,她大多數都是跟著祁宴君他們一會兒玩,每次看著祁父特意提前回來陪祁宴君他們,她心裡總會有些豔羨。
興許是看出了她的落寞,祁父給祁瑩瑩買小玩意時,也會順道給她帶上一份。在記憶裡,祁父是一個既嚴肅又和藹的長輩。
父親去世後她就立刻嫁給了祁宴君,遭到了雲芳的強烈反對,祁父隻是皺了眉頭並沒有多說。這麼多年了,她已漸漸把這位長輩當成是父親,可現在,他卻要趕她離開。
藍悅微掀開唇瓣,喉嚨間嘟著的酸脹讓她無法開聲。
“趕緊走吧!”
祁父也不願多看,轉身就回到了書房裡。
雲芳怕她不肯走,親自下樓吩咐司機把行李箱抬上去,滿目諷刺的回過頭,“趕緊上車吧,是不是還要我送你?”說著,她往後花園那邊掃了眼,微微挺直了腰,“你可別想再拖時間了,我不會同意讓皓皓跟著你離開的!”
聽見和兒子有關的事,藍悅才勉強打起精神,慘白的臉上有了些血色,“我想你誤會了,我沒打算借著皓皓硬是留下來。祁夫人的那套公寓還是留著吧,我直接回去就好了。”
把手裡那串鑰匙塞進了雲芳手裡,她扶著車門要上車。前腳剛邁進去,忽又回頭審視向雲芳,“雖然我不知道祁夫人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弄出所謂的監控,但是我的確沒有做過那些事。”
“你——”
面前的車門“砰”的一聲關上,漆黑的車窗上倒影著雲芳氣惱的臉,依稀還能看見藍悅抿著唇目不斜視,對外界的動靜視而不見。
司機趕緊踩下油門離開。
等駛出了祁家的範圍,才借著後視鏡謹慎打量著身後的女人,生怕對方餘怒未消,把怒火撒在他身上。
藍悅沒有搭理這些小動作,拿出手機,下意識的找到了祁宴君的號碼,想要跟他交代自己的去向。
然而剛翻到了頁面,手指卻僵在了半空並沒有按下去。
她似乎似乎沒有理由對祁宴君事事交代。更何況,他一早就出去了,估計是過去醫院跟醫生商量老爺子的事情了。
老爺子的年紀不輕了,之前又動了一場心髒手術,身體比之前差了很多。
她摁著太陽穴,仔細回憶當晚的情況。除了剛趕過來的司機小李外,後門一個人也沒有,唯一的解釋是老爺子一時沒有注意摔倒了……
“藍小姐,已經到了。”
車子行駛了已將近一個小時,終於停在了一棟眼熟的公寓大樓前。司機小心的打量著藍悅的表情,得到對方的頷首,第一時間從後尾箱把行李箱給抬出來,幫藍悅提到了公寓裡。
這間公寓是她之前租下來的,因為要照顧小寶寶,所以臨時搬去了祁家,公寓空了好幾個月,地板上鋪上了肉眼可見的灰層。
剛打開門,灰層迎面撲來。
她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見屋裡實在無法居住,臨時又在附近的酒店裡訂了房間,找來鍾點工把公寓收拾好。
忙完這些已經是八點多了,她還洗了個澡,到了十點多才躺上床。
打開手機,除了幾條工作上的信息外,再無其他。
祁宴君的頭像旁空空如也。
看著,心裡也像是缺了一塊。
第四百四十四章 的確像是被趕出來的模樣
她垂眸斂掉眼中的黯然,換好衣服就去到酒店的餐廳裡吃飯。鍾點工打來電話,要到傍晚才能把房子收拾好,藍悅率性在附近的書店裡,買了本書,坐在酒店的餐廳裡隨意的翻看著。
剛沒看幾頁,腦海中再次浮現出老爺子摔傷時場景,清秀的柳眉蹙緊下來。
她當時太過驚訝,沒有多想就上前把老爺子扶起來,如此細細回憶,猛然想起老爺子被扶起來時慘白的臉上布滿了淚痕,唇瓣顫抖,口中喃喃自語著。
到底在說這些什麼呢?
藍悅放下書本努力回憶,可印象實在是太過迷糊了。記憶裡的老爺子除了在亡妻忌日當天,從沒有露出過這脆弱的表情,看來,老爺子在摔倒之前,肯定是受了什麼刺激。
而且,那份在沾著血跡的文件上到底寫著什麼?是誰把文件交給老爺子的?
動手揉著太陽穴,她心中一片煩躁,當時沒有發現,現在卻覺得疑點重重。祁霖兩人說不定是看了那份文件才決定將她趕出祁家,那份文件對她非常不利!
正當此時,一輛毫不起眼的黑色轎車停在了酒店對出的馬路上,後座的車窗被緩緩降下了三分之一,露出一張清秀的臉蛋。
她朝著餐廳的方向張望幾眼,瞧見藍悅就坐在窗邊後,激動的扭過頭,“許小姐,她就在那邊!”說著,把身子貼向車椅,讓坐在裡面的許妙容也能看見藍悅。
酒店餐廳裡亮著暖黃色的燈光,藍悅低頭翻開著書本,並沒有發現外面有人在監視著她。
“你的確她是被趕出來的?”許妙容仔細的打量著藍悅身旁,並沒有看見類似行李包之類的東西,就連她臉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狼狽,反倒是氣定神闲的在這兒看書,哪裡像是被趕出來的樣子?
“許小姐,請你相信我,我能肯定!”女子急急忙忙的掏出手機,點開相冊,隨即彈出一張雲芳冷眼站在別墅大門口,而司機則正抬起行李箱的照片。
這張照片是從上往下拍攝過來的,藍悅就站在車子旁邊。長風吹亂她的烏發,恰好掩蓋住臉容,瞧不見神色。
隻是她身子單薄的站在寒風中,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有幾分可伶。
的確像是被趕出來的模樣!
藍悅也有今天了!她扯起粉唇露出不屑,抬起眼簾,瞥向身旁的小女佣,“說吧,為什麼要特意過通知我?我對藍悅的事情可沒有什麼情緒。”
面前這個女佣根本不是她認識的人,而是今早忽然找上她,一開口就跟她說藍悅被趕出去了。
許妙容輕撫著今早才修好的指甲,唇間帶著嘲弄的笑,僅憑著女佣幾句話,就想獲得她的信任,真是可笑!
她手頭上的確拿著藍悅的把柄,可藍悅手裡同樣也拿著她的把柄,難保是藍悅這女人為了把她騙出來,才特意派了個小女佣過來。
“許小姐……”女佣膽怯的咽了口沫子,從洗得發白的小布包裡拿出一張對折了好幾遍的借條,“我,我之前借了筆錢,這個——”
“呵!”不用多說,她也猜到這女佣接下來想說什麼!許妙容仍是不為所動,“為什麼要找我?祁家不肯給你預支工資?”
“不,不是的!”
提及祁家,女佣臉色發青,一雙眼珠子在眼眶內左右漂移著,生怕會被旁人聽見她要說的話。
車子停下時,司機就下車去到旁邊休息了,寬敞的車廂內就剩下她和許妙容兩人。這讓她稍稍松了口氣,帶著繭子的手點開微信的,把之前和林翠的聊天記錄交給許妙容。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