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隻是他的手還沒碰到藍悅的肩膀,就呈現一個怪異的弧度扭曲過去,他隻感覺到了劇痛,瞳孔陡然放大了。
張博站在張赫的旁邊也是詫異無比,因為祁宴君不知何時回頭,直接將張赫的手扭過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聽見張赫的手發出的骨骼錯位的聲音。
“天!”藍悅也驚呆了,她知道這幾年祁宴君每年寒暑假都會去軍隊秘密訓練,而且中學畢業之後就會去軍隊呆一頓時間,但是她還是第一次瞧見他這麼厲害的身手。
“跟我回去!”
見藍悅還一臉無知地在旁邊感嘆,祁宴君徹底怒了,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
生怕祁宴君離開之後,張博和張赫還是不放過她,藍悅趕忙小跑著追上祁宴君。
日落西山,天空布滿了晚霞,不遠處的天橋上人來人往,到處都被夕陽鍍上了暖色調。
她跟在祁宴君的身後,目光一直追隨著他。
他們兩個一起長大卻絕對不是別人所說的青梅竹馬,她隻是他的小跟班,是寄住在他家的小佣人。
雖然他總是會說很多讓她難過的話,但是卻從來不準她被別人欺負。
“走快點,今天是瑩瑩生日,家裡有生日派對,我回去要是遲到了,你明天就別想來學校了。”
藍悅剛覺得祁宴君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了一些,他冷不丁丟下的一句話又將她打入了現實。
他果然還是最最可惡的大少爺!
用最快的速度跑到祁宴君的教室幫他打掃完了衛生,她再次跑回校門口的時候,祁宴君則悠闲坐在管家開來的車裡等著她一起回去。
坐在車裡,藍悅趴在車窗上,眼睛望向外面,默默地為自己感到悲哀,從小到大,她居然已經習慣了被祁大少爺這麼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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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之路似乎遙遙無期。
晚上,祁瑩瑩的生日宴會很熱鬧,但一個人呆在祁家老宅後院佣人房的藍悅卻開心不起來,反而憂心忡忡地望著窗外,尋找父親的身影。
今天宴會回來很多客人,身為司機的父親可能要送很多客人回來,近來風湿病愈加嚴重的父親身體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在看什麼?”
陡然窗口冒出了一張過分漂亮而顯得中性的臉,嚇得藍悅半天回不過神來。
始作俑者是前來敷衍的容衍,他笑眯眯地站在窗口,與藍悅對視。
“容衍,你突然冒出來嚇死我了!”
“好啦!我知道錯了,我過來是有東西要給你。”
容衍說著就從窗口遞給了藍悅一個盒子,他有些心虛地抓了抓頭發,衝著藍悅吐了吐舌頭。
“前兩天,祁哥讓我給你的,結果我給忘了,趁著宴會,我就給你帶過來了。”
“給我的?他怎麼不自己給我?”
第九十二章 是他送我的
藍悅半信半疑地接過了不大不小的盒子,盒子並沒有經過精心的包裝,隻是一個帶著logo的普通包裝盒,隻是看上去有些眼熟。
捧著盒子,藍悅的眼中掠過一絲亮光,這該不會又是祁大少爺的惡作劇吧!
“這個我不要,你還是還給他吧!”
“不行,要還給他你自己去還,反正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不給藍悅繼續開口的機會,容衍機智地轉身就跑。
望著容衍遠去的清瘦背影,藍悅氣呼呼地皺起了眉頭,將包裝盒放在一邊,打算第二天還給祁宴君。
天色漸漸晚了,原本想要等父親回來再睡的藍悅,眼皮不住的打架,當牆上的鍾表轉到十二點之後,她再也抵擋不住困意沉沉睡過去。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藍悅,被自己的父親給推醒了。
“爸,你回來了?我燒水給你洗臉。”
“不用了,悅悅,爸爸問你,桌上的那雙舞蹈鞋是哪裡來的?”
“舞蹈鞋?”望著父親慈愛的臉,藍悅聽見舞蹈鞋三個字陡然沒有了睡意,順著父親手指的方向,她瞧見了容衍給她的包裝盒。
包裝盒給藍父打開了,燈光下,裡面赫然放著一雙精美的舞蹈鞋,做工細致完美,儼然是學校定制的舞蹈鞋。
“是祁少給我的。”
“二少爺?”藍父盯著舞蹈鞋若有所思,布滿倦色的臉孔帶著對女兒的疼愛。
藍悅點了點頭,祁翰墨離開海城已經好幾天了,大家都默認了在祁家祁少就是祁宴君,外面的人稱呼祁翰墨都稱作祁爺。
“二少爺確實是一個好孩子,總是這麼照顧你。”
聽見自己爸爸的感嘆,藍悅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祁宴君照顧她?他哪天不壓榨她就好了,不過破天荒地送她舞蹈鞋,難道是忽然良心發現了?
不過她有點明白,為什麼張博提到舞蹈鞋,祁宴君會那麼生氣了!
“悅兒,是爸爸對不起你。舞蹈課的事情老師已經打電話告訴爸爸了,爸爸今天已經提前向管家預支了下個月的工資,明天你把錢還給祁少吧!”
“爸,其實我根本不需要舞蹈鞋,我也不想上舞蹈課……”
望著父親日漸蒼老消瘦的臉孔,藍悅眼底有淚花閃爍。
藍父為女兒的懂事而感到欣慰,但他還是將錢塞到了藍悅的手裡,“乖孩子,聽話明天去將錢還給祁少,以後跟其他孩子一樣好好去上舞蹈課。”
“你在想什麼?”
耳邊響起了祁宴君低沉魅惑的嗓音,藍悅手一顫,小勺子落進咖啡杯,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發呆了很久。
回憶往事,她想到了父親,想到了容衍,想到了很多很多人。物是人非,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當初父親很希望自己能夠跟祁宴君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而此時他們卻像是陌生人一樣靜坐著,相看無言。
不想讓祁宴君看出她眼底的淚意,藍悅別開眼睛,故作淡漠,“外面就是海城中學吧?看見這裡的景色覺得很熟悉,就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以前的事情?”聽藍悅提到以前,祁宴君的眸色更加溫柔了許多,年少時很多美好的回憶至今歷歷在目,這也是他很喜歡來這家咖啡廳的原因,“你想到了什麼事情?”
“你曾經讓容衍給我送過一雙很貴的舞蹈鞋,我當時想將錢還給你,結果直接被你罵了一句神經病,你還將錢砸在了我的身上。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你脾氣就已經很壞了。”
“以前我真的做過很多讓你討厭的事嗎?”
祁宴君忽然一本正經起來,靠著沙發,抿著薄唇盯著藍悅。
藍悅沒說話,他們的過去已經是過去,不值得再提起。
“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不過我還是想要謝謝你,當初我父親剛離世那會兒,盡管你很討厭我,但是你還是娶了我,至少沒讓我成為一個無家可歸的人。”
藍悅說話的聲音永遠大不起來,就如她的人一樣纖細惹人憐愛,巴掌大的臉素面朝天,連口紅都沒有抹,過分白皙的肌膚反而襯得她蒼白瘦弱。
祁宴君望著藍悅欲言又止,他有太多話想要說了,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他知道當初她沒有涉設計自己,反而她是被許妙容給陷害了。
那個時候,他做了太多傷透她心的事情,他從來沒奢求能彌補這些傷痕。
現在藍悅能夠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跟他聊天,這已經是最好的狀態了。
“對了,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要問你。”忽然想到了什麼,藍悅的眸色陡然暗了許多,她垂下的睫毛覆蓋了眸子,也掩去了她眼底復雜的情緒,“容衍和她妻子的墓地在哪裡?我回米國之前,想要去看看他們。”
“墓地是我選的,容衍的兩個大哥都不是省油的燈,我不想他們兩個打擾到容衍休息,所以就選了隱秘的地方,那個地方隻有我知道。你要是現在有時間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看他們。”
見時間還早,藍悅便點了點頭。
十幾分鍾之後,藍悅就坐著祁宴君的車前往容衍的墓地。
墓地的環境跟藍悅想象中的一樣清幽安靜,望著墓碑上年輕的面孔,藍悅將兩束花放下,難過地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容衍夫婦那麼好的人,厄運卻不肯放過他們呢?
“修遠他現在過得還好嗎?容家沒有其他可靠的人了,修遠誰來照顧。”
前幾天,藍宸皓還在她耳邊念叨著要找容修遠,其實她心裡有一個想法,隻是不太妥當。
如果可以,她可以替容衍照顧容修遠,她可以將容修遠帶去米國,這樣容衍的大哥和二哥就沒辦法找容修遠的麻煩了。
“我已經收養了修遠,他現在是我兒子。”
祁宴君的話讓藍悅皺起了眉頭,她抿唇,眸色凝重,她不覺得祁宴君這樣一個孩子性格的人可以照顧好孩子。
“修遠這麼小就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他現在肯定很敏感,你能照顧好他媽?”
挑了下眉頭,祁宴君動了動嘴角,“這件事情用不著你操心,反正你很快就要離開米國了,修遠他怎麼樣,你也幫不了他。”
“如果你沒辦法照顧好他,我可以帶他去米國,我和慕寧兩個人可以提供給他一個很好的環境。”
藍悅的話一出口,氣氛陡然冷了下來。
祁宴君勾著一雙森冷的眸子望向藍悅,薄唇抿出更犀利的弧度。
譏諷之色在他俊美的面龐上一閃而過,“呵,你們兩個跟容衍什麼關系,修遠為什麼要交給你們?就算我不反對,容家的人會答應嗎?”
面對祁宴君的冷嘲熱諷,藍悅沒說話,她知道自己的想法確實天方夜譚,但是她是真的想要為容衍做些什麼。
“我承認我這個想法有些可笑,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照顧修遠,畢竟他還那麼小。”
“現在是許妙容在照顧他,我爸媽也會幫忙照顧,他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
藍悅總是將慕寧掛在嘴邊,徹底惹怒了祁宴君。
縱然他知道藍悅和慕寧之間的婚姻很可能隻是交易,但他還是掩不住心底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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