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祁宴君不冷不淡的語氣卻能夠讓人信服,老木匠選擇相信了他,跟自己同來的家屬和朋友說了幾句,老木匠便跟著祁宴君走向公司。
見祁宴君肯解決問題,鬧事的人自覺讓出一條路來。
祁宴君和老木匠離開之後,鬧事的人情緒也沒有開始那麼激動,一個個目光都聚集在了祁氏的門口。
“我們繼續把車堵上,車上有他的老婆孩子,我們不怕他不出來。”
有精明的人提出建議,一些人立刻上前繼續守著老趙的車,不讓車子趁機離開。
鬱悶地按了幾下喇叭之後,外面的人不為所動,老趙隻能長嘆一口氣,回頭叮囑許妙容,“少夫人,在少爺回來之前,我們千萬不能下車。”
“老趙,我倒是沒什麼,但是這些人擠在外面,修遠被嚇壞了,我們就不能想辦法衝過去嗎?你要是一直踩著油門,我不信他們不讓開?”
許妙容摟著神色不安的容修遠,厭惡地望向車外的人。
他們一個個穿著髒兮兮的衣服,蓬頭垢面,滿手灰塵,根本不注重自己的儀表。
從小到大,她很少跟這些窮人有接觸,因為她知道這些人的本性有多惡劣。為了那麼一點錢,居然連基本的教養都不顧了,堵在公司門口多麼可笑。
“少夫人,這恐怕不行吧?萬一被撞傷了,不是給少爺添麻煩麼!要是媒體再胡亂渲染,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把我們祁氏說成什麼樣子。”
“你說得也有道理,真是太煩了!爸媽還在老宅等我們回去,這下也不知道要耽誤多久。”
“我們再等等,少爺肯定能處理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其實也就過了二十來分鍾,但是對於等候結果的民工來說太過漫長,他們一個個眉頭緊皺,飽經風霜的黝黑面孔寫滿了焦急之色。
在人群的中間,有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他雖然穿得不修邊幅,但是露在外面的皮膚卻偏白,跟日曬雨淋的建築民工完全不同。
但是他也自稱是民工,過來要債,見他情緒尤為激動,其他人也沒有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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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一直跟身邊的小聲議論著,忽然就拔高了聲音,有意說給更多的人聽。
“去了這麼久都不出來,是不是不打算出來了?我看他讓我們選一個代表就是在忽悠我們,說不定現在就是在收買代表,到時候代表出來就是勸我們回去……”
這人雖然長得其貌不揚,但是說話很有風範,跟演講似得,很有說服力,很快就煽動了其他人的情緒。
大家都紛紛產生了懷疑,而且情緒比剛剛還要憤怒。
保安那邊察覺到異樣,及時堵住了大門,不讓民工湧進來,被攔下的民工則將目標鎖定在了車裡的許妙容和容修遠身上。
“欠我們那麼多錢不給,這些個奸商卻整天開著豪車招搖過市,他們花的都是我們的血汗錢!”
“我們將車裡的人拽出來,不信他還敢耍什麼花樣!”
……
在眾人互相煽動一下,果真有人上前去扳開車門,動作太過突然了!
老趙忘記了車門沒有落鎖,當一扇車門被拉開的時候,車裡老趙和許妙容都驚呆了。
“你們要幹什麼?”
很快,四扇車門都被拉開了,冷風蹿進來,咒罵聲更加清晰,人影不斷在眼前晃動。
許妙容大叫一聲,想要讓老趙趕緊開車,但是前面老趙已經被拽了出去。
下一秒,一隻粗糙的大手伸了進來,扯住了她的衣服,許妙容徹底傻眼了,連拖帶拽連同車上的容修遠被拉了出去。
容修遠何時見過這場面,就算再懂事,也被嚇得哇哇大哭。
周圍有人看著不忍心,說是要放過孩子,讓孩子先離開,隻是許妙容緊緊抱著容修遠,根本不讓人將他們分開。
第八十八章 一定有貓膩
“那邊怎麼把女人給孩子拉下車了,這麼做就有些過分了吧!”
“是呀!警察怎麼還不過來!”
圍觀的人聽見了孩子的哭聲,也覺得過分了一些,但是卻沒有人有勇氣上前阻攔。
同樣站在事發地外圍的藍悅猜到了車上可能有許妙容,但她不知道怎麼會有一個孩子。
本來她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來的,根本沒打算多管闲事,但是她在外面看了許久,目光敏銳地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
她一直盯著那個人,發現很多時候,都是他在煽動負面情緒,行為十分可疑。
“祁少出來了!”
“快看,他們出來了!”
不知是不是知道了外面發生的異動,祁宴君和先前的民工代表從公司裡面出來,出來的還算及時,也穩住了民工的情緒。
見祁宴君出來,藍悅竟覺得自己松了一口氣,她再看看先前那可疑的人,發現他居然在這個時候離開。
“在這個時候走,一定有貓膩。”
嘟囔了一句,藍悅控制不住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祁宴君在公司裡已經跟民工代表談妥了,之所以耽誤了一會時間,是因為他幫著民工聯系了建築商。
祁宴君要求建築商在今天下午五點之前趕過來解決問題,否則以後的工程概不合作。
建築商當然不想為了民工的這一點工資,而得罪了祁宴君這個大金主,當即答應將拖欠民工的薪酬帶過來。
“少爺,還好你及時出來了,我不然我跟少奶奶真是要吃苦頭了。”
在警察和黎一堯趕過來之後,祁宴君他們安然開車離開,車上老趙仍然膽戰心驚,有些後怕。
他大把老骨頭經不住折騰,還好被拉出去之後,他隻是被推搡了幾下,並沒有受傷。
“少奶奶被那些人圍了好久,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先送去醫院檢查一下?”
祁宴君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許妙容和容修遠被人包圍了,而容修遠被許妙容護在懷裡,不得不承認,那個時候他瞧見這一幕,心中有些動容。
他側臉從後視鏡瞥了一眼瘦弱纖細的許妙容,聲音低沉卻少了往日的陰冷,“如果受傷了就去醫院看一下吧!”
“我……我沒事!”
沒想到祁宴君會主動關心她,許妙容受寵若驚,神色復雜地垂下了眼皮。
“媽媽的手在流血。”
容修遠抱著許妙容的胳膊,忽然抬起小臉,衝著祁宴君開口。
祁宴君聞言扭過頭望向許妙容的手,她纖細白皙的手上此時有不少淤青和抓痕,流血是因為指甲折斷了劃破了指腹。
這些傷都是當時有人想要將她和容修遠分開,掰她手的時候造成的,看著觸目驚心,其實都是皮外傷。
“老趙,先去醫院。”
“是!”
祁宴君的臉色冷下來,立刻指示老趙開車前往醫院。
當初他恨許妙容欺騙她,將藍悅死掉的責任安在她的身上,所以才會和她假結婚,借此羞辱折磨她。
但如今五年過去,藍悅沒死,而且回來了,他下定決心要跟許妙容離婚。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些,祁宴君對許妙容的恨漸漸淡去,反而對她產生了一絲愧疚。
“這幾天什麼也不用做,好好休息。”
在醫院很簡單地處理好傷之後,許妙容和祁宴君回到了老宅,下車之前,他叮囑祁妙容,一雙深邃迷人的眸子讓許妙容片刻失神。
因為祁老爺子是明天手術,所以今天飯後所有人都呆在了老爺子的房間裡面。
心髒手術雖然不是最困難的手術,但是畢竟是在心髒上做手術,風險還是很大,稍微的差錯都有可能引發意外。
孝順的祁父守在老爺子的病床前,噓寒問暖,很是不放心。
“再跟醫院那邊聯系一下吧!確認所有的儀器都沒有問題,讓他們務必仔細一點。”
“你怎麼比爸還要緊張,這家醫院是慕醫生親自指定的,不會有錯,你就放心好了!而且慕醫生一會兒就會過來給爸做檢查,肯定是能確認手術萬無一失的。”
“慕醫生是心髒搭橋手術方面的專家,他的能力我自然相信,不過萬事還是小心些好。”
意識到自己失態,祁父扶了扶鼻梁上的金邊眼鏡,視線始終沒有離開在閉目養神的祁老爺子。
祁老爺子戎馬一生,參加過多次著名的戰役,在外人看來他是無所不能的將軍。但在兒子的印象中,他卻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和父親。
當初祁老爺子在部隊任職沒有退下來的時候,他跟兒子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父子倆之間的感情如同陌生人。以至於後來,老爺子想讓兒子從軍,祁父固執地選擇了經商,為此父子倆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那時候是祁老爺子心髒病發作最嚴重的一次,送到醫院經過檢查,祁父才知道自己看上去強勢的父親身體早已不堪重負,長久的在外作戰讓他落下了一身頑疾。
如今,祁父自己做了父親,他才能夠體會一個做父親的心情,由此對祁老爺子滿心佩服和愧疚。
“老爺,慕醫生來了。”
管家不知何時進來,在祁父的耳邊說了好幾遍,走神的祁父才回過神來。
“請他進來吧!”
此時的慕寧被管家帶到了客廳,他站在樓梯口靜靜等候著,穿上了一身白大褂的他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溫潤謙和。
管家下樓請慕寧到祁老爺子的房間,緊接著祁宴君也跟著走出去。
廊道裡,兩個男人四目相對,絕美的面孔不分伯仲,截然不同的氣質卻散發著同樣高貴而優雅的氣場。
“慕醫生,老爺就在房間裡面,我們進去吧!”
見慕寧停下了腳步,管家出聲提醒,抬頭見到祁少站在對面,臉上露出狐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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