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個男人忽然闖入,撞見了這一幕,趕忙衝過來,拔槍阻止了祁宴君。
“寧少,你沒事吧?”
“咳咳!我沒事!”
慕寧靠著牆壁,手捂著嘴巴,輕輕咳嗽了幾聲,他修長的脖頸上留下了清晰的手指印,沒過一會兒就已經變成了淤青。
由此可見,剛剛祁宴君下了多重的手,幸好慕寧的親信及時趕到,。
慕寧的親信是一個長相不起眼的青年,天然棕色卷發,五官深邃,一看就有米國血統。他叫尼克,是蘭斯家的家僕,因為身手敏捷,所以被派來保護慕寧,久而久之就成為了慕寧的親信。
尼克一邊警覺地用槍指著祁宴君,一邊扶著慕寧在一旁沙發上坐下。
“寧少,這人差點殺了你!要是我晚到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慕寧蹙著眉頭,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目光幽暗地望向一臉冷漠的祁宴君。
“讓我殺了他,沒人能夠對蘭斯家的少爺無禮!”
尼克的情緒很激動,他握著槍,漆黑的槍口對準了祁宴君的眉心。
隻是一隻清瘦修長的手伸出來,按住了他的胳膊,慕寧的神色恢復了以往的淡漠平靜。
他對著尼克輕輕搖頭,“祁少是客人,請他去三樓閣樓,有件事情我想要向他請教,等他願意說了,你再帶他來見我。”
“是。”
“呵!”
祁宴君側目瞥了一眼指著自己太陽穴的槍口,唇邊勾起了一抹諷刺的冷笑。
Advertisement
“祁少,請吧!”
尼克用槍抵著祁宴君的後背,迫使他走出書房朝著三樓幽閉的閣樓走去。
穿過廊道,他們恰好與藍悅相遇,尼克恭恭敬敬地朝著藍悅點頭。
“少夫人好!”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寧少請祁少去樓上坐坐。”
尼克有意將抵著祁宴君的槍藏在藍悅看不見的角度,言語簡潔地回答藍悅。
祁宴君不置可否,隻深深看了一眼藍悅,他的眼神充滿了貪戀。
“哦!”
藍悅愣愣地應了一聲,祁宴君和尼克離開,她半天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等她回過神來,姣美的面容才浮現一絲困惑之色,她快步走向書房,來到了慕寧的面前。
她的情緒顯然有些激動,秀氣的眉頭擠出了一個小小的川字。
“寧哥,祁宴君為什麼還在這裡?你不是應該讓他離開了,為什麼讓尼克帶他去三樓?我們之前回來不是說過,不跟祁家人打交道,過去的一切都跟我沒關系了麼?”
“小悅,你很少這麼激動了。”
慕寧一如既往的溫潤,眸色柔和,仿佛從他的身上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稜角,他的眼睛是好看的月牙狀,他就這樣安安靜靜地望著藍悅。
明明是很柔軟的目光,現在卻像是刺一般,穿透了藍悅的眼睛,扎進了她的心裡。她有些狼狽地挪開眼,聲音沙啞。
“我不是擔心他,隻是不想惹上麻煩。”
“不會惹上麻煩,我並沒有告訴他你的身份,但是他好像知道了一切。甚至他也許知道得比我們還要多,他剛剛透露了,他知道皓皓的親生父母是誰。”
“怎麼可能?”
“我試探了他,一度激怒他,從他的反應來看,他說的都是真實的。小悅,除了那塊玉佛,我們對皓皓的身世一無所知。這一次回國,我不想無功而返,所以我才冒險留下了祁宴君,隻要他肯說出皓皓的身世,我就會放他離開。”
沉默了許久,在慕寧溫柔的注視下,藍悅松開了捏緊的手指,輕輕點了點頭。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沉沉夜幕籠罩下來,皎潔的月光與璀璨的燈光呼應,私人會所裡樓下的客人都被送離。
在會所不遠處的小樹林裡,拿著望遠鏡的黎一堯皺起了眉頭,距離最後一個客人離開已經有半個小時了,但是老大還是沒有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第五十六章 去見一個老朋友
“抱歉,先生,您不能進去。”
猶豫了一番還是下車去找人的黎一堯被警衛攔在了外面。
“我家少爺還沒有出來,我要進去找我家少爺。”
“你家少爺叫什麼名字?我可以幫你進去看看,不過請你留在外面。”
黎一堯在門外臺階上站了幾分鍾,警衛回來了,義正言辭地告訴他。
“先生,我們去查了一下,祁少並不在我們邀請的賓客名單之中,而且所有的賓客都已經離開了。你看看你是不是弄錯了,請你到其他地方去找一下吧!”
“我送祁少進去的,怎麼可能弄錯?”
“抱歉,這些與我們無關,這裡是私人領地,半個小時之後大門將關閉,請您盡快離開這裡。”
兩邊警衛腰間擱置著電擊棒,神色嚴肅,根本不將黎一堯放在眼裡。
特種兵出生的黎一堯對付這幾個警衛小菜一碟,但他並沒有動手,犀利的鷹眼環視一圈之後,他沉步離開。
坐回車裡,黎一堯打開車窗,陰沉著臉繼續守在場館外面。這個蘭斯家族深不可測,祁少一個人去將少夫人帶回來,本來就是在涉險。
晚上九點左右,場館內部的燈全部熄滅了,隻有院子裡兩盞路燈映出了四周婆娑的樹影。
將一根未抽完的煙扔出窗外,黎一堯選擇開車離開了這裡。
“叩叩!”
深夜,位於海城北郊公園中心的別墅,氣派奢華的銅門被人敲開。
開門的人穿著深色天鵝絨睡衣,身材高大挺拔,他的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幹淨利落的短寸頭,臉部線條剛毅硬朗,五官深邃俊美,一雙黝黑而迷人的狹長眸子覆蓋著濃密睫毛,上揚的眼角處閃爍著冷光。
很帥氣而充滿魅力的男人,隻是給人的感覺太過刻板和冷酷。
他面無表情地望著黎一堯,聲音沙啞:“怎麼了?”
“墨爺,祁少出事了。”
“進來吧!”
聽到祁少的名字,男人一絲不苟的面容有所松動,他側身示意黎一堯進去說。
別墅裡的風格一如男人的性格,古板而肅穆,冷色調的牆壁地板家具,沒有過多的擺設,角落閃爍著金屬光澤。
而這裡的主人正是祁家的大少爺-祁翰墨,跟祁宴君不同,祁大少自幼在軍家大院長大,軍校畢業之後就進入軍隊工作,如今是少將軍銜的他被稱為國防部的傳奇。
“你確定他現在還在場館裡嗎?”
“肯定在,場館隻有大門一個出口,我一直守在外面,根本沒有看見祁少出來過。十有八九,祁少是被蘭斯家的人扣下了。”
“既然是被扣下了,那也沒什麼。隻要不是死了,就別來煩我。我雖然是他大哥,但也沒義務幫他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祁翰墨面無表情地開口,手裡握著一把锃亮的軍刀,一絲不苟地擦拭著。
性格寡淡,不近人情,做事果斷,這些都是祁家大少的代名詞,即便是自己的親弟弟,也不能改變他待人處事的原則。
黎一堯深知這一點,過來之前心裡就已經有了準備,隻是沒想到祁翰墨會拒絕得這麼直接。但他還是有點不甘心,因為他想不到海城除了面前的祁翰墨,還有誰能夠將祁少從那裡帶出來。
“墨爺,這次跟以前不一樣。蘭斯家在米國等同於王室般的存在,在國內也有強大的背景,而那個蘭斯少爺更是心狠手辣,據說他囚禁了養母一族,暗殺了同胞兄弟,才坐上了如今的位置。祁少落在這種人手裡,怕是會吃虧,墨爺,關系祁少的安危,您不能坐視不理……”
“墨爺!”
黎一堯分析利弊,不斷懇求,但祁翰墨依舊神色淡漠地擦拭著軍刀,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幾分鍾之後,祁翰墨將鋒利的軍刀放在茶幾邊緣,掀開單薄的眼皮掃了一眼黎一堯,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上沒有絲毫多餘的情緒。
他站起身走向樓梯,背對著黎一堯撂下一句話。
“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墨爺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會不會救祁少呀?”
黎一堯無可奈何地走出了別墅,頭頂月光皎潔,他硬朗的面孔寫滿了困惑之色。倚著路邊的電話亭,他躊躇了一會兒,想著最遲等到明天下午,如果墨爺沒有動作,那麼他隻能帶著兄弟硬闖了。
而在黎一堯身後的別墅二樓的書房,緊閉的窗簾透出了些許的微光,面色沉穩的祁翰墨站在書架旁打著電話。
“李副官,有件事情可能要麻煩你一下。我弟弟這次惹上了不小的麻煩,被蘭斯家的人扣下了,我明天要去將他帶出來。”
“少將,你的意思我明白,我這就去安排。”
跟電話那頭的副官商量好行動之後,祁翰墨放下電話,揉了揉帶著倦色的眉心,眼底隱約可見絲絲怒氣。
“祁宴君,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為什麼偏偏跟蘭斯家的人扯上關系?”
祁大少一個人自言自語,從他的話語中,似乎透露了在此之前,他就對蘭斯家有所了解。
無眠的一夜,在太陽升出地平線的那一刻,悄然結束了。海城恢復了白日的喧囂,街道上車水馬龍,天橋上人流如潮,繁忙的一天又開始了。
藍悅和慕寧這次回國,並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沒有回白蘭山的別墅居住,而是暫時住在了舉辦展覽會的私人場館裡。
八點左右,藍悅和慕寧一前一後走出房間,到一樓的餐廳用餐。
聘請的大廚手藝不錯,華麗的餐桌上,擺放著精美的法式早餐,意式咖啡、黃油面包、果醬和奶酪,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