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唐禎的太陽穴已經青筋跳動了,紀馨原本就受了傷害,他竟然還提出那樣的要求,簡直就不是人幹的事兒。
他看著一臉不在乎的霍成堯,冷冷地說:“我早就說過,不許你用我的身份找女人,現在你不但找了,還負了對方,不然你和她說明白一切,娶了她。”
霍成堯“切”了一聲,說道:“我說唐禎,她那個身份能配上我嗎?也就玩玩罷了!”
唐禎一聽,拳頭又提了起來。
霍成堯忙伸手說道:“得得得,咱們說正經的,當時我沒想到她是紀家的人,就是覺得挺有個性的,反正我沒想娶她,你要是喜歡,你就上!”
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塵,不滿地說:“你說為個女人,你跟我鬧成這樣,打也打了,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吧,都是兄弟,何必呢?”
唐禎的眉高高地挑了起來,冷言冷語地說:“我和你可從來不是兄弟,我們之間隻有交易,並且我們也都說好了的,交易結束後,各走各的路,互不相欠。現在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也得到了我的,以後你若是再惹到我,我依舊對你不會手下留情的。”
說罷,他轉身,邁著強勁有力的腿,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之後,他又停住,轉身看向唐禎,目光冷冽地說:“以後離紀馨遠點!”
說罷,摔門而去。
霍成堯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極了,若不是唐禎這個人不好惹,他根本就不會忍到現在。
此刻他看哪裡都不順眼,一抬手,把桌上的東西掃了下去,又踢了一腳茶幾,厚重的茶幾被他踢得飛出了一段距離,可見他有多麼窩火。
唐禎離開之後,一時衝動,給紀馨發了條短信,“對不起。”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霍成堯負了紀馨,這歉也不該他來道,他隻是想為自己的魯莽道歉,他不了解事實,就對她提出那樣的要求,這無異於在她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紀馨看到短信,冷冷地哼了一聲,這男人有病吧!之前都老死不相往來了,現在又跑來找她,什麼意思?
她摸摸手,覺得那一下分外解氣,以後他再來糾纏她,見一次打一次。
惱怒異常的紀馨,找到了唐黛,對她說道:“唐黛,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以前我和唐禎的事情你也知道,你幹什麼還給我介紹他的生意?我把他打了,這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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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這樣一個心裡不藏事兒的人,朋友之間,把話說開比較好,免得傷了和氣。
唐黛的嘴巴張得老大,問她:“你把他給打了?”
早知道她就去看看老哥臉上頂著巴掌的樣子,她又問了一句,“打的狠嗎?”要是現在還沒消,她趕緊去看看。
紀馨瞥她一眼,哼道:“怎麼?你不樂意了?反正印子是出來了。”
唐黛笑著說:“我是想去看看,他被打之後什麼樣兒。”
她仍舊沒有和紀馨解釋的意思,這事兒還是讓哥哥自己解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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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驚悚歸來
唐黛把紀馨給哄走了,就馬不停蹄地去看哥哥臉上的巴掌印兒。
她到了哥哥辦公室門口,德尼剛剛從裡面出來,一看到唐黛就笑了,說道:“你哥現在不見人,你快去看看他吧!”
這話矛盾的,前面剛說了不見人,後面就說讓她去看看,絕對的幸災樂禍。
唐黛生怕哥哥臉上的巴掌印會消失,於是匆匆衝德尼點了點頭,就進屋去了。
唐禎一看到妹妹進來,頭不由自主地偏了去,想掩飾自己臉上的印記。
唐黛偏走到他身邊,笑著伸過頭去仔細看唐禎臉上的掌印,問他:“喲,被打了?”
“你聽誰說的?”唐禎見妹妹知道了,也不再遮掩,幹脆把臉露出來都給她看。
唐黛笑著說道:“紀馨是我的朋友嘛,她說的。”
“哦?那她還說什麼了?”唐禎的眉挑了起來,顯得十分在意妹妹的答案。
唐黛看的出來,一切都在往她想象的那個方向發展,她故作不知地問他,“哥,你把人家怎麼了?為什麼人家一提起你就氣得跟什麼似的?”
唐禎的面色有些不自然,他握了拳放嘴前咳了兩聲掩飾,然後說道:“我都不認識她,怎麼會把她怎麼樣?”
“那就奇怪了,那她為什麼對你有那麼大的深仇呢?不然我去問問?”唐黛一副要幫他忙的樣子。
“算了吧,反正我和她也沒什麼交集。”唐禎隨意地說。
紀馨畢竟受了那樣的傷害,相信不希望別人再去捅她的傷口,如果唐黛去問了,紀馨要怎麼答?他頭一次覺得霍成堯的不負責任,是種很惡劣的行為。
以前他沒有很深的感觸,隻是不喜歡這樣的人罷了,可是這一次,他看到紀馨的受傷,對霍成堯的行為十分厭惡。
唐黛不知道哥哥心裡所想,覺得他的這種想法可不怎麼好,沒有交集還能在一起嗎?
她剛想開口,手機又響了,是紀銘臣打來的。
自從天珍的案子擱置了之後,紀銘臣就很少再與她聯系,這一次給她打電話,或許是為了宋沐父母的案子,所以她想都沒想便接了。
“唐黛啊,我在唐氏樓下,方便下來見我一面嗎?有事和你說。”紀銘臣說道。
唐黛臉一黑,又是這樣,他覺得這樣很方便嗎?先查她在哪兒,然後直接殺過來,真講究效率啊!
“好,我馬上下去。”唐黛的語氣有些衝。
她掛了電話,唐禎就問她,“誰惹你了?還在樓下?我給你出氣去。”
唐黛笑了,說他,“沒人惹我,是紀銘臣找我有事,哥哥你還是在辦公室裡窩著吧,讓人看到你臉上的印子,以為你玩弄女性讓人給打了呢!”
這下輪到唐禎的臉一黑。
唐黛的心情倒好了,笑著便走了出去。
她坐上紀銘臣的車,他還奇怪地問她,“不是,聽你接電話好像挺生氣的,在樓上和誰吵架嗎?”
“生你的氣,下回先打電話再殺過來,免得我總有一種被調查的感覺,時間長了我會有種是犯罪嫌疑人的錯覺。”唐黛負氣地說。
紀銘臣被她的話給逗笑了,說道:“這不是為了節省你我的時間,免得我打了電話,你還得趕過來。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啊!”
看他態度那麼好,多半又是為了自己的事情在忙活,她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問他:“有什麼事來找我?宋玉蒼的事有線索了嗎?”
“不是他,是為了陳琳的事情,她不是說被害多次嗎?我已經讓董奇偉著手調查了,這事兒是真的,以前也有報案記錄,但是經查之後,我幾本上肯定,兇手不是容宛靜。”紀銘臣說罷,看著她笑問:“是不是有點失望?”
唐黛說道:“我早就想到了,容宛靜是打算在唐修的婚禮結束後再動手的,所以我敢肯定不是她。”
“那會是誰?唐修?”紀銘臣問她,“除了唐修,不會是唐如了吧,她懷著孕,還能去管這些?”
“不是他們,他們還沒容宛靜那般心狠手辣,殺人的事他們不敢幹。”唐黛說罷,看著他問,“不是,你到底查出什麼來了?怎麼還猜來猜去的?這簡單有損你的水平嘛。”
紀銘臣笑了笑,說道:“容宛靜是重點嫌疑人,我當然要先查她了,別的還沒有查。”
說完,他話音一轉,說道:“但是,我反復看她的筆錄,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唐黛問他。
“她背後還有別人,這幾起案子,倒像是她故意而為之。”紀銘臣意味深長地說道。
“怎麼講?”唐黛問道。
“幾起案子看似兇險,其實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我看故意栽贓的意思明顯,如果說她命大,那也不可能次次都這麼幸運是不是?”紀銘臣看向她問。
唐黛點頭說道:“當時我就覺得肯定有人幫她,畢竟她一個人想混進唐修的結婚現場,不那麼容易。現在的關鍵是,她背後的人是誰?顯然這人是衝著容宛靜來的。”
“我認為容宛靜最大的敵人就是你們唐家了。”紀銘臣如實說道。
唐黛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都這麼說了,那我看對方是衝著唐家來的,大家可能都會這樣想。”
“又是那個幕後黑手?”紀銘臣挑挑眉說道:“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這麼看來,這兇手的年齡也不算小了。”
是啊,能在那個時候實施陰謀的人,肯定不是她這一輩份的。
紀銘臣清了清嗓子說道:“對了唐黛,還有一件事,涉及到以前的一些事情,也有可能你會知道。”
“什麼?”唐黛側頭看他這表情,知道這件事不一般。
紀銘臣又解釋道:“我不是八卦,也是意外聽來的。”
“什麼事啊?”唐黛不由問道。
“就是……當年,霍文浩追求過你媽媽。”紀銘臣不怎麼自然地說。
談論上一輩的八卦本就是件尷尬的事,更何況這還是唐黛的媽媽,友誼的小船,沒準是說翻就翻啊!
唐黛聽了,卻不以為意地說:“這事兒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媽媽當年有很多人追求,多他一個,也沒什麼。”
紀銘臣卻搖頭說道:“他不同,據說當年他對你媽媽沉迷不已,簡直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
“你想表達什麼?”唐黛忍不住問他。
我的意思是說,“他會不會和當年的案子有關?比如他因愛生恨,然後對你父母痛下殺手?”
唐黛卻說道:“可這些事情明顯就是一個龐大的陰謀,僅這麼一個單薄的理由是支撐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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