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冷少的貴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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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書名:豪門冷少的貴妻 字數:3759 更新時間:2024-12-11 11:30:02

  她的年齡已經過了談情說愛的時候,她要牢牢地抓住手中的權利、金錢,這才是她該擁有的,這樣她才有地位!


  家裡發生了這樣的事,唐修也趕了回來,雖然他心裡一直以為大伯他們一家三口都去世了,可看到這一幕,還是覺得非常震撼!


  唐黛哭得已經旁若無人了,現在不管誰在這裡,她都看不到,她根本就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她渴望著親情,她不止一次地幻想著,爸爸媽媽還有哥哥,站在她的面前,她從來不知道母親的懷抱是怎樣的。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唐承宗站在花園的入口,他拄著拐仗,一言不發,表情冷峻,眼底沒有一點溫度。


  容宛靜被嚇了一跳,她戰戰兢兢地說:“爸,我以為有人闖進來了,不知道是黛黛,我才進來看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終於要成為第五個了嗎


  唐承宗似乎沒聽到容宛靜的話,他的目光望著唐黛,卻好似沒有望著唐黛,看起來他很冷峻,但又似乎是一種空洞。


  容宛靜放大膽子,觀察他,這才看出,空洞的背後,是一種悲愴!


  唐修一言不發,沉默地看著這一幕,雖然他以後可以安枕無憂,但是看到唐黛如此,他還是覺得很替她悲哀。


  明明是最親的人,卻不能像親人一樣,反而要互相防備,他覺得自己更加悲哀,但是他又無法選擇,不得不這樣悲哀下去。


  “爸爸、媽媽、哥哥……”也不知道唐黛第多少次的叫聲,突然戛然而止,唐黛軟軟地趴在墓碑前,一動不動。


  這是哭暈過去了?


  就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晏寒厲已經快步上前抱起了唐黛,向外走去,一張臉板得像冰板,讓人看了就生寒。


  他是不是縱容的有些過度了?他知道她心裡會難過,卻沒想到會這樣的痛苦,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該給她希望,早一日讓她絕了這顆心才好。


  唐承宗仿佛沒看到唐黛昏倒,他還站在原地,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回不來一般。


  唐修看向母親,剛想開口,卻被容宛靜一個手勢制止,她衝著他輕輕擺手,示意他出了花園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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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修點頭,他輕步走出花園,然後說道:“媽,我看爺爺似乎有些不對勁。”


  “現在還是不要打擾他了,估計是太傷心導致的。”容宛靜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可是心裡卻忍不住在想,如果老爺子現在歸西倒好了,事情就沒有轉圜餘地。


  唐承宗雖然沒有昏倒,可也躺在了床上,花園顧不得打理,整個人顯得有些消沉,唐家亂成了一團。


  唐春採哪裡顧的上傷心的女兒?她坐在客廳裡哭,一邊哭一邊抹著淚說:“如果不是因為我,爸也不會這樣!”


  容宛靜心想公公有這麼個女兒也真是專業來坑爹的,但如果沒有唐春採,公公也不會這麼快就病倒。


  唐興良聽到消息匆匆趕回家,問道:“聽說爸病了,怎麼回事?”他看著妹妹哭成這樣,問她:“很嚴重嗎?”


  容宛靜說道:“醫生剛剛看過了,沒什麼,隻是說別受刺激。”


  “到底發生什麼了?”唐興良追問道。


  容宛靜看了一眼唐春採,對他說道:“你來一下。”


  唐興良跟著她進了房間,她原本地將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觀察他臉上的表情。


  他的表情實在精彩,變幻了幾次,疑似有竊喜,但最終還是歸為傷心和擔憂。


  容宛靜心裡有數了,她說出她想說的話,“興良,我很擔心爸爸,可是唐家的基業也一樣重要,我想是不是趁著爸還有精力的時候,把唐家需要做的,交待一下?”


  這話說得隱晦,可唐興良聽懂了,雖然他心裡也想這樣幹,但他還是猶豫了,“這……”


  容宛靜說道:“咱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怕耽誤了唐氏,等爸身子硬朗了,他想再拿走什麼,我們也隨他,你說呢?”


  “好吧!”唐興良下了決心,向父親的房間裡走去。


  容宛靜焦急地在門外地等待,客廳裡唐春採的哭聲時不時傳到她耳朵中,讓她的心更為煩躁。


  時間並不長,但她覺得時間很漫長。


  唐興良從房間裡出來了,可是她從他臉上隻看到略略的困惑,卻看不到更多的表情。


  她不由問他:“怎麼樣?爸他說什麼了?”


  “他什麼都沒說。”唐興良搖搖頭說。


  容宛靜氣道:“怎麼可能什麼都沒說呢?你到底說了沒有?”


  唐興良不耐煩地說:“當然說了,我說著他就聽著,然後他說他累了,要休息,我隻能出來了啊,就是這樣。”


  容宛靜的表情陰沉下來,看樣子,老爺子並不想交權啊!


  唐黛進了醫院,醫生檢查後,隻診斷為傷心過度,過一會兒就能醒來,晏寒厲的心稍稍踏實了些,可幾個小時過後,唐黛還沒有醒,他非但不能淡定,反而開始越來越煩躁,然後他非常粗暴地讓人把醫生給拎了過來。


  醫生戰戰兢兢地又檢查了一遍,在晏少凌遲的目光中小心地說:“晏少,您太太她的確沒有問題,可能是太累了,所以要多睡一會兒。”


  “我在問你,她到底什麼時候能醒來?”晏寒厲盯著他,不善地問。


  “這個……要看她累的程度了,不然您叫叫她……”在對方愈加恐怖的目光中,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真的不是庸醫,怎麼說出來的話就那麼欠抽呢?人醒不過來,他能怎麼辦?本來就是沒有問題。


  “你們醫院就是這麼看病的?”晏寒厲不滿地問。


  院長在一旁忙說道:“晏少,這是我們醫院著名的科主任,您別著急,我找專家來會診、會診……”


  那名科主任想彌補一下,於是又弱弱地補了一句,“我想是您太太她傷心的不願意醒來。”


  唐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是真實的,她夢到了哥哥和爸爸媽媽,他們都回來了,一家人坐在唐宅的客廳裡說說笑笑,媽媽拿回來很多的衣服,從小到大,一件一件,全都是小公主款式,比唐如的衣服更加精致美麗,媽媽抱著她說對不起。


  她淚流滿面了。


  晏寒厲看到自已老婆哗哗的流淚,可就是醒不過來,他以為她做了什麼惡夢一般,他按著醫院可勁兒折騰,搞得院長苦不堪言,恨不得想送走這位祖宗。


  優秀的哥哥攬著她的肩,對她說:“黛黛,以後有哥哥保護你,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她看到唐如羨慕的目光,容宛靜忌憚的目光,唐興良臣服的目光,還有唐修有些發怵的目光。


  這一切,都是她曾經想象過的,現在真實的發生了,她覺得夢境真的很美好,夢裡的晏寒厲也坐在客廳裡,明亮的燈光映在他深邃的臉上,越發襯得他笑容溫暖。


  完美了,她的人生,就此完美了。


  為什麼要醒來呢?夢裡多好呢!


  晚上了,晏寒厲似乎憔悴了十年一般,他已經聯系了國外的腦科專家,得到的結論和科主任弱弱說的那一句一樣。


  人的大腦向來是一個神秘的領域,一個人有腦電波,各項身體機能也沒有問題,可人就是陷入昏迷之中,這樣的案例也是有的。所以有時候人的求生欲太重要了,一個人自己都放棄了的話,那誰來救都沒有用,哪怕是世界上最頂尖的團隊。


  晏寒厲坐在床邊,緊緊地握著雙手,如果知道結果是這樣,他當時肯定不顧她的反對,把她帶離墓碑前,他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傷心過度,也能出現這樣的結果。


  他深深地望著她說:“黛黛,你想扔下我嗎?黛黛,你忘了我們要白頭偕老嗎?黛黛……”


  唐黛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夢裡的她,聽到有人叫她,可是媽媽的懷抱太溫暖了,她不想離開。


  晏宅的人都被驚動了,晏鴻霖親自趕到醫院,眉頭擰得死緊,他盯著晏寒厲說:“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


  晏天珍已經嚶嚶哭了起來,滿臉擔憂地說:“嫂子,你快點醒啊!”


  蘇春嵐看不慣地說:“行了,你嫂子還沒死呢,你哭什麼?”


  “夠了,要吵回家吵去!”晏鴻霖冷了臉,高聲斥道。


  蘇春嵐立刻閉了嘴,就連晏天珍的哭聲都小了。


  晏寒厲終於開口了,卻是下逐客令的,“爺爺,你們先回去吧!”


  “好吧!”晏鴻霖瞪了蘇春嵐一眼。


  蘇春嵐立刻低下頭,自己小聲地嘀咕,誰也不知道她在嘀咕什麼。


  晏天珍抽噎地說:“哥,我留下來照顧嫂子吧!”


  晏寒厲說道:“你還要上學,回去吧,你嫂子有我照顧呢!”


  晏天珍也沒堅持,她點點頭說:“哥哥,你都憔悴了,你要保重啊!”


  晏寒厲點點頭,目光卻收了回來,專注地看著唐黛。


  晏鴻霖非常後悔帶著這群人過來,簡直就是給人填堵來的,出了醫院他就上了車,讓司機趕緊開車,他真不願意看到這群人。


  蘇春嵐嘆著氣說:“瞧瞧寒厲多痴情啊!天珍呀,你看你也趕緊找個男朋友吧,你哥有老婆了哪裡還顧得上你?不然二嬸給你介紹一下?”


  晏天珍一臉天真地說:“二嬸,二哥還沒著落呢,您不趕緊給他找一個?”


  說完,她溜進車裡走了。


  趙芷雲走過來說:“二嫂,天珍說的也是沒錯,寒墨將來娶誰,你心裡有人了嗎?”


  “唉,哪裡那麼容易找?還沒人選呢,我也在猶豫。”蘇春嵐心想著到時候她找好了,兒子不按她想的去娶該怎麼辦?真是麻煩啊!


  “二嫂,二哥和爸說了沒?你看唐黛人都要不行了,公司市場部的工作總不能沒人打理啊,你說呢?”趙芷雲討好地問。


  蘇春嵐搪塞道:“你看爸這樣子,我們哪裡敢說?再過兩天,爸接受唐黛醒不過來的事實再說吧。”


  一夜的時間,唐黛病重入院的消息不脛而走,頓時震驚了B市,不少人在談論,晏寒厲即使結婚也沒逃離死身邊女人的魔咒,這個結婚還不到一年,不是也要死了?


  晏寒厲連公司都不去了,就守在唐黛的身邊,高坤還要擔負起趕人的工作,晏少不希望任何人打擾,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霍成梵和謝子懷之類的人了。


  霍成梵是不相信唐黛出了什麼事情,一個人怎麼能說不行就不行了?更何況唐黛又那麼年輕,身體健康,但是他看到高坤的架勢和氣氛的不對,意識到這件事可能是真的。


  他說道:“高坤,你告訴晏寒厲,一起想辦法,或許能救她,這個時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二少,您還是回去吧,這個道理晏少明白。”高坤不為所動地說。


  謝子懷表現得又不同,他也不要求進去,他也不像霍成梵一樣說可以給出什麼樣的幫助,他就在外面等著,木然地坐著。


  如果她死了,那他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他自認為不是一個痴情的男人,可是隻有失去了才發現,沒有她,哪怕有錢、有公司、有地位,又有什麼用呢?生命好像沒有了光彩,生存又仿佛隻為了責任,一切像是灰白色,沒希望、沒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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