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譚藍回過神,她看了他一眼,似乎松了口氣,因為他把她帶回到現實中來,看的出來,她的精神狀態並不好。
她看著董奇偉說道:“她的鞋子我帶走了,回去的時候送給了橋下的拾荒人員。”
“對方的性別特徵,哪個橋?”董奇偉繼續問道。
譚藍想了想,說道:“就是從莊園出來,往晏氏開的那個橋,橋下面總有很多拾荒者,是個女人,因為女人才能穿女人的鞋子,她看起來六十多歲的樣子,穿的很破,我把鞋給她的時候,她特別高興,一連地說謝謝,我要趕著回公司,所以就走了。”
怪不得沒找到被丟棄的鞋子,原來被她送人了,不得不說這個辦法真好。
董奇偉記錄下來這一條。
譚藍又說道:“當天晚上,我和陳琳一起逛街,就睡在她家了,我故意把鞋子忘到她家,一直找借口不去拿,這樣作案時的鞋子也不會被發現。”
“這一切都是火鳳凰教給你的嗎?”董奇偉問道。
“不,我的鞋子是我自己想的,他說他會清理現場,讓我不用多做什麼。但我總是不放心,就把鞋子留在陳琳家了。”譚藍深深地低了頭。
唐黛說道:“如果她不是多此一舉,如果她穿著那雙鞋子出國,我想我們還真沒辦法抓到她。看來火鳳凰把事情想的都非常全面。”
紀銘臣點頭說道:“不錯,火鳳凰的確是個厲害的對手,不過所謂百密一疏,說的就是這個,他要別人來做案,總會有人不按他的劇本來演。”
“你在晏氏工作將近半年之久才離開,你是怎麼想的?”董奇偉問道。
譚藍木訥地說:“我殺了人,怎麼可能還在晏氏工作呢?我馬上就想辭職,但火鳳凰說我沒留下任何痕跡,立刻降職隻能暴露自己,所以我隻好按捺下來工作,當時秘書室有個新來的秘書特別害怕,我就慫恿她離職,也是為了想蒙蔽別人不注意到我。沒想到她真的走了,後來過了兩個月,又有個女秘書猶豫是不是要跳槽,我也勸她跳,我說小公司有小公司的好處,晉升快,受重視,她也走了。”
唐黛意外地看向紀銘臣,他也在看她,說了句,“人才啊!”然後他轉過頭看向晏寒厲說:“晏氏可真是人才輩出!”
晏寒厲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因為他這絕不是什麼贊揚的話。
譚藍繼續說道:“我看的確沒有什麼事,而晏少他又有了新的未婚妻,這樣我的心才算放下來。半年後,我收到一個沒有署名的郵件,裡面是我和我媽媽的護照,還有克拉國存款的證明,他將承諾給我的錢都存在了克拉國,並且給我租住的房子就在醫院附近,十分的方便,其實我挺感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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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親就不懷疑你的經濟來源嗎?”董奇偉問她。
譚藍笑了笑,說道:“在晏氏工作本就是驕傲的一種存在,在普通人眼裡,有再多的錢也是應該的。”
晏氏是個高不可攀的門檻,B市人認為進了晏氏是自豪的,不但有著文化底蘊,還有著光明的前景,畢竟自從晏寒厲掌管晏氏以來,資產不斷增長,這是有目共睹的。
審到最後,唐黛忍不住對紀銘臣說:“你讓董隊問下她對陳琳的友情是真的嗎?”
紀銘臣與董奇偉吩咐一句,董奇偉問出唐黛的問題。
譚藍愣了一下,然後低下頭說:“陳琳那個人,捧高踩低,別人都不喜歡她,我自然也不會喜歡,如果不是為了利用她,我才不會和她交好。”
唐黛了然,顯然陳琳對譚藍的感情是真的,她隻能感慨一句,“人性啊……”
晏寒厲不想再看下去,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輕捏了一下,問她:“走吧!”再聽下去,不定又要出什麼意外來,他可是受夠了。
唐黛還沒說話,紀銘臣說道:“我們討論一下案情吧!”
唐黛說道:“我覺得唯一不同的就是這起案子是由人來盯寒厲達到目的,後面的案子都是由火鳳凰安排人盯著受害者從而行兇,後面參與案子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顯然火鳳凰的手段也是不斷進步的。”
“就這些?”紀銘臣問她。
晏寒厲不樂意了,反問道:“那你還希望有哪些?你是幹什麼的?”
紀銘臣的臉色隱隱發青,十分不悅。
唐黛一看氣氛不對,忙站起身說:“回去我再想想吧,我們先走了。”
可是沒想到她拉著晏寒厲出來,剛好碰到審完的譚藍被帶出來。
譚藍一看到晏寒厲就嚇得更加崩潰,甚至她一下跪在地上,衝著晏寒厲求饒道:“晏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殺了您最愛的女人,對不起,我知道您特別愛她,我從她臉上能看出來。”
晏寒厲已經面黑似鐵了,偏偏有人在身後“嘿”地笑出了聲。
紀銘臣靠在門框上,笑得很是幸災樂禍,他甚至還火上澆油地說:“哎呀,有的人啊,沒事兒弄那麼多未婚妻幹什麼?”
晏寒厲拉著唐黛快速向外走,沒理會跪在地上的譚藍,仿佛後面有老虎在追他一樣。
上了車,晏寒厲才斟酌著開口解釋,“黛黛,你不要聽別人亂說。”
唐黛好奇地看向他問:“說實話,這幾個未婚妻裡面,你最喜歡哪個?”
晏寒厲想都沒想,仿佛生怕說慢了可信度就低了一樣,“我最喜歡的是你。”
哪知唐黛臉一沉,瞪著他說:“別拿我跟死人相提並論!”
晏寒厲剛緩和一些的臉,又綠了。
唐黛追問:“我是隻死的那幾個,你覺得哪個最好?你看我怎麼也不會吃她們的醋是不是?”
這話能信嗎?看她這樣子,晏寒厲壓根也不相信她那麼大度,他又不是感情白痴,不至於連這點都不知道。
於是晏寒厲一本正經地說:“你說的那幾個,私生活太豐富了些,我是一個都不喜歡的。我和她們逢場作戲也無非是希望二嬸她別來煩我罷了。”
晏寒厲就是晏寒厲,直接就能找到問題的中心,唐黛瞬間就不懷疑了,哪個男人也不喜歡自己的女友的私生活復雜的。
更何況晏寒厲如果有心保護誰,她應該不會死。雖然她遇到過幾次危險,但都有驚無險,她現在能好好地活著,這也是最好的說明。
看她不再糾結此事,晏寒厲的心這才放下,抬手去攬她的肩,唐黛反應極快地把他的手打開,哼道:“別想碰我,剛才的事兒還沒和你算賬呢!”
晏寒厲想到剛才兩人之間的甜蜜,不由揚起了唇角,溫柔地說:“老婆,想吃什麼?”
冷少溫柔起來也是殺傷力極強的,不過她現在也有了免疫力,反問他:“想吃什麼你是給我做怎麼的?”
晏寒厲的臉僵了一刻,唐黛覺得這時候特別的爽,難得看到這個男人無話可說的時候,她立刻就樂了。
晏寒厲無奈,她的快樂就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了麼?但是不管怎麼說,隻要她開心就好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唐黛接到了姑姑打來的電話,她非常的意外,因為姑姑從來沒給她打過電話。
唐春採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如同一個慈祥的長輩,她笑著問:“黛黛,你什麼時候去藝術品那邊,我有事找你。”
“那我現在就過去吧。”唐黛說道。
“哦?我也沒有特別的事,別耽誤你的工作啊!”唐春採說道。
“沒事,姑姑,我怎麼都要過去的。”唐黛說道。
姑姑對她還是不錯的,但礙於容宛靜的強勢,有時候也不敢對她太好,但這對於渴望親情的唐黛來講,已經足夠了。整個唐家,她還有誰呢?
除了爺爺,就是姑姑了!
“那好吧,我現在就過去!”唐春採說道。
唐黛覺得姑姑既然選在藝術品公司工作,是不是看上什麼東西了?如果真是,這倒不成問題。
她現在再也不是過去的唐黛了,好歹她已經有了幾千萬的身家,而這一切,有她自己得的,也有晏寒厲給予的,不得不說她嫁給晏寒厲,得到的遠比想象的要多,雖然她要面臨一些危險。
到了公司,沒想到姑姑已經到了。
唐春採看到她,帶了幾分親切地說:“黛黛,一看你的氣色就知道你過得好,白裡透紅的,是個幸福的小女人。”
唐黛有些不好意思,每次她和晏寒厲在一起之後,就白裡透紅,現在覺得有人一誇她就好像看到她與老公恩愛了。
“其實看到你能幸福,我挺開心的,畢竟……”剛說到這裡,唐春採覺得有些不妥,硬生生地改了話,說道:“原本我挺擔心你嫁給晏寒厲,可是爸他太堅持了,一定要你嫁給他,我也沒辦法。但是現在我不得不說,他老人家是對的。”
想到爺爺,唐黛的心裡也很暖,她笑著問:“姑姑,您找我來有事嗎?”
“哦,有兩件事。”唐春採抬手撩了一下頭發,一舉一動透著女人的韻味與優雅。
活潑的姑姑,現在也成了端莊的婦人了,婚姻到底是讓人保持原樣好呢還是讓她變了好呢?
其實姑夫戰軒對姑姑一直都很好,但是兩人到底是否幸福,那也隻有當事人自己心裡明白了。
“聽說你這裡進了一批好鑽石,但是你怎麼不請豪門太太呢?這對於你人脈的擴展很有幫助。”唐春採不解地問。
“姑姑,這是營銷策略,我現在以賺錢為主。”唐黛說道。
晏太太的身份,已經讓她不用再去應酬很多人,自然有人想要與她交好,她現在要做的是賺錢,對!就是賺錢,她一直認為,隻有錢才能讓你體現出你的身價來,別說俗,這是不可改變的一條定律。
唐春採說道:“你是個有主意的孩子,我也不管那麼多了,你一向讓人放心。這次我是厚著臉皮想來挑顆鑽石的,要知道咱們唐家可真是找不出像樣的貨來,翡翠資源逐漸枯竭,新坑的密度遠達不到老坑的質地,如果不及時轉型,前景堪憂啊!”
唐黛避口不談唐家的事情,她笑著說:“姑姑,鑽石我留了些,您隨便挑,我按進價給。”
唐春採一聽便合不攏嘴地說:“就是我侄女,真沒得說。”
“姑姑,第二件什麼事啊?”唐黛忍不住問道。
唐春採一聽,臉上的笑立刻轉為了擔憂,她微微嘆氣說道:“我覺得媛媛最近不太對勁,好像戀愛了。”
唐黛微怔,沒有說話,18歲戀愛,說是可以,不過還是有些稍早,所以她不能說句恭喜,再說看姑姑這表情,她要是說了,絕對是拉仇恨的。
於是她想了一下問:“姑姑,您問她了嗎?”
“問了,可是她不說,我就是擔心她結交一些壞人,所以我想讓你找機會問問她,畢竟你們姐妹親近一些,年輕人也沒有代溝。”唐春採說道。
原來是這件事,唐黛十分痛快地答應了,說道:“好的姑姑,沒有問題,那您先挑鑽石吧!”
唐春採挑了一顆品質相當不錯的鑽石,價位很便宜,她非常開心。珠寶對女人來講,是難以抗拒的誘惑。
唐春採臨走的時候,握著唐黛的手說:“黛黛,看到你的今天,姑姑其實心裡特別的高興,真的。你別怪以前姑姑沒有過多的向著你,畢竟戰家還要靠著唐家,我不能得罪容宛靜。”
唐黛微微一笑,說道:“姑姑,我都能理解,您不用說這樣的話。不過我還是有件事希望您幫忙。”
“什麼?”唐春採溫柔地笑著問她。
“就是我爸媽的事情,我希望能知道有關他們更多的消息。”唐黛小心地說。
唐春採的表情立刻就變了,變得十分的難看,說不出的那種表情,總之讓人看了心裡也跟著不舒服起來。
她神色變化非常的快,變得也很多,最終還是歸於平靜,問她:“黛黛,你一定要知道嗎?你知道我探聽那件事的代價嗎?難道現在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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