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可事實上,童家隻有童湘一個女兒,那麼她口中的“妹妹”,必定是現在這個盯著商場屏幕的女人。
許涼隻覺得心裡悶得慌,換誰都會覺得事情不妙:一個聯合母親陷害她的女人,現在在大眾面前拉上自己曬家庭幸福。
別人“喜當爹”,自己“喜當妹”,許涼名義上多了個姐姐,但內心十分冤枉。
回到家之後,葉輕蘊也回來了。看她大包小包買了一氣,葉輕蘊覺得好笑,“把整個商場都打包回來了?”
許涼是被童湘那番話給噎住了,所以化悲憤為戰鬥力,一不小心就把零食給買多了。
她眨眨眼睛和葉輕蘊對視幾秒,敗下陣來,好吧,她本來就打算到超市裡收割一大批零食的。
葉輕蘊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嘆道:“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立馬臉上全是心虛。怪不得小時候老人們都說你是個誠實的好孩子,合著是撒不來謊”
許涼笑眯眯地點頭:“誰說的,我最會撒謊了”,然後踮起腳尖,附在他耳邊輕聲說,“我不愛你”
葉輕蘊心裡一陣柔柔的暖意漫上來,浸到嘴角,便揚成一個燦爛弧度。他笑著虛點了一下許涼的額頭,“有沒有其他的謊言?”
許涼想了想說:“我心裡沒有葉輕蘊”
“還有呢?”
“下輩子我們不要在一起”
“還有呢?”
“許涼是天底下第一大醜女”
葉輕蘊止不住地笑,“嗯,除了最後一句是真話,其他都是反的”
許涼瞪他一眼:“哪有你這樣隨意篡改遊戲規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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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接話,轉而問道:“下輩子你還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她非常傲嬌地思索幾秒,這才說:“如果你還跟現在一樣好看,我可以勉強考慮”
葉輕蘊悶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葉太太,謝謝誇獎”
許涼嗔他一眼:“你還不趕快禮尚往來!”
“唔,阿涼是天下第一大醜女”,眼看她拳頭要揮過來,葉輕蘊又笑著補充,“可不止你一個人會說謊話”
她霎時哭笑不得。
許涼原以為童湘在媒體面前扮演好姐姐的角色,隻沒想到還有下文。
網上有個知名博主爆料說,童湘和繼妹的感情十分惡劣,甚至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昨天她在媒體面前說的話,全和事實相反。不僅童湘和許涼,後者和繼母的關系也不好。許家近兩年來低調得徹底,未必不是想掩下家中不合的事實。
估計每天徐副市長要在辦公室裡忙活之後,還得回家去做包青天斷案,實在是雙重的忙碌,讓人心疼啊!
看到前一段話,許涼心裡微微解氣之後,看了後一段眉心就擰成了一團。
這明顯就是衝父親和許家來的。幾句不輕不重的調侃,看似是拿副市長的私事說笑,但實則在看許家笑話:堂堂副市長,這麼多年來都管不好家裡的老小,調和不了其中的矛盾,又怎麼當好一方父母官,調和整個枝州的矛盾呢?
許涼是在世家長大的孩子,有很重的家族情節。看慣了上流社會的沉浮起滅,自然明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不管她和父親之間的感情有多淡薄,但她仍舊不允許別人往他身上潑髒水!
她當即打電話給許家,得知父親並不在家,還在市政府大樓裡開會。許涼不再耽擱,當即換了衣服,往父親政府大樓趕。
在去的路上,許涼給父親的秘書打了個電話,說她找他有急事,問會議什麼時候結束。
秘書說會議已經開完了,副市長剛回辦公室。許涼便說自己立刻就到。
市政府大廳底樓,許副市長的秘書親自到偌大的大廳裡等人。來來往往的下屬都衝他打招呼,皆心道今天到底有哪個大人物要來,竟引得秦秘書親自到樓底下迎接。
秦慎知道這是副市長太過緊張女兒的緣故,特意讓自己下來一次。完全顧不上他的一舉一動在外人眼裡具有指向意義。
所以他等著許涼來的時候,拉了個同僚闲談,故意弱化公事性質,避開其他人的打量。
許涼一下車,秦慎便迎上去笑著叫道:“許小姐”
“您不必這麼客氣,秦叔叔”,許涼笑著說道,往市政府大廳裡走去。
因為許涼跟父親不親近,連帶著跟秦慎也是不怎麼熟。說起來兩人的相識程度,還不如當年作為許叔巖秘書的孫晉山。
秦慎是那種務實又厚重的人,一說話便給人親近之感。從政都是要與上級互補,比如許若愚看著儒雅,實則不好親近,秦慎就要替他在中間周旋,以示副市長的和藹仁愛。
他當即便說:“哎,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多了個世侄女兒”
這下許涼也被逗笑了。
市政府大廳許涼來得次數不多,這幾年經過幾次修整,面積更大了一些,看起來肅穆明亮。
乘著電梯上到六樓,就是副市長辦公室。整層大半都是許若愚的智囊團,看見秦慎親自領了個長相柔美明麗的年輕女子上來,都笑呵呵上前一邊打招呼,一邊用餘光打量。
但秦慎並沒有幫他們解惑的意思,隻是指點許涼湊上來的人是誰,但卻並不向對方公開許涼的真實身份。
許涼知道秦慎是在關照自己,市政府大廳的人多多少少在本市都有地位,以後見到了,總不至於抓瞎。但又隱瞞她的身份,就是怕因為副市長的緣故,想要走她門路的人湊上來打擾她。
秦慎跟著父親十幾年了,能穩如泰山地在這棟樓裡佔據一席之地,不是沒有道理。
許涼進了許若愚的辦公室。餘光在四周打量一圈,市政府大廳都裝修得更簡潔大氣,但父親的辦公室還是以前的裝扮。看起來簡樸穩重,無一絲華麗。
聽見響動,許若愚抬起頭來,看見是許涼來了,竟然愣了一會兒,這才將眼鏡摘下來。
秦慎衝許若愚點了點頭,出去之後將門給扣上了。
許若愚讓許涼在沙發上坐下,他問道:“要喝什麼嗎?”,這才想起來,又說,“我這兒隻有綠茶,這時節沒有新茶,普洱行嗎?”
許涼說不用麻煩,她說兩句就走。
許若愚似乎有些失望似的,“哦”了一聲,神色又恢復以往的淡然平靜。
“聽說童湘要演出了?”,許涼直入主題,大概很少獨自面對面跟父親交談,她心裡略有些不自在。
許若愚點頭道:“是的,聽她媽媽提起過”
許涼看了他一眼,聽他語氣,對此事並沒有多熱絡的樣子。思忖道自己是不是緊張過度了,因為一篇不利於父親的文章便冒失跑到這兒來。
許涼心裡有些懊惱,那孩子氣的樣子,倒讓許若愚想起她小時候到這裡來,不小心將他的獎狀落到地上的情形。
“那麼……爸爸你會去嗎?”,許涼還是這麼問道。雖然會給人一種她心胸狹窄,並不樂意父親要給童湘撐場面的嫌疑,但她還是這麼問了。
許若愚沒有回答,倒是問她:“你就是因為這個來的麼?”
許涼搖頭說道:“網上有些不利於你的言論,我怕是有心人故意而為”,說完又道,“您,會不會覺得我小題大做?”
許若愚看出她有些局促,便衝她笑了一下,“你擔心的並沒有錯。身在我這個位置,最看重名譽,其實外人看的,也不過是我這身官皮。外面的確有些流言,說許家家眷不和,雖然沒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但說笑間不免刺探一二。既然這樣,童湘登臺那一天,阿涼勞動勞動,跑一趟吧”
她錯愕當中,許若愚繼續說道,“那天為避免不必要的口舌,我就不必去了”,他怕許涼心裡不舒服,又多說了一句,“你不要心裡有負擔,我讓你去,必定沒有想要委屈你的意思。如果你不想去,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礙”
他聲音溫和,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味道。許涼沉靜片刻,點頭答應道:“既然這樣,到了那天我走一趟就是了”
許若愚笑道:“你啊,還和以前一樣”
許涼不知所以:“我以前什麼樣?”
“別人的請求你一口應承下來,卻忘了多想想,自己心裡是不是願意”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耳朵,“用九哥的話來說,就是有些傻,對嗎?”
許若愚搖頭道:“你隻是慢一拍而已”
兩人說定,許涼便不多打擾父親工作。許若愚一路將她送至電梯門口,這下許涼便更惹眼了。
其他人的目光都若有若無地往這邊掃,都想一探究竟。
父女兩個二十多年來,從未像今天這樣和睦過,許涼雖領了個不太如意的差事,但心裡卻忽地飽滿,又忽地輕盈。
葉輕蘊小時候就說她是“黑眼兒狼”,人家“白眼兒狼”是喂不熟,她倒好,沒落著好還念別人一輩子恩。
她對著電梯四壁裡的自己笑了一下,黑眼兒狼就黑眼兒狼吧,人這一輩子不就活個難得糊塗嗎?
大不了到那天,自己挑個僻靜的位置坐了,沒人注意到自己最好。也省去多番糾纏。
許涼剛回到家,就接到高淼的電話。兩人許久未見,高淼好不容易快放假了,透口氣。
“阿涼,我好想你啊,我們家的醫生出差去了,我連這次人間印象的門票都買好了。為了搶這兩張票,簡直都快折我半條命。天吶,這童湘人氣是有多高啊,聽說有個高富帥為了她包下一場。可人家多仙兒啊,一句要與大家同樂才開心就給打回去了。嗷,我們家那位不在,阿涼,隻有你陪我一起去了”,看來這票的確珍惜,高淼在電話那頭不遺餘力地衝許涼安利。
許涼哼笑道:“合著我就是個備胎?”
高淼話接得很快,“話怎麼能這麼說,你想想看,我們家白衣天使不在,我頭一個想到的就是你。這充分證明,你在我心裡的位置至少排到前三,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呵,以前你喝得酩酊大醉,我把你扶回家的時候,你還說這輩子我是你的最愛呢!”
高淼訕笑道:“哎呀,酒醒過後我又仔細想了想,我對男人的興趣還是比對女人多了那麼一丟丟”
許涼被她逗得不行,想到自己那天去那兒一個人也是無聊,便跟她約好了碰面時間,這才掛斷電話。
晚上葉輕蘊回來的時候,又將一張邀請函拍在茶幾上。
原來是歌舞錦集的制作方特意又邀請了他一遍,生怕童湘一人的重量不夠,再加重砝碼。
但他們的算盤都打錯了,多少重量都比不上他面前這個大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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