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接起來就聽譚柯寧在那邊抱怨:“你不是讓我給那個小鬼頭帶東西過去,他一纏上我就不放了,一個勁催問你什麼時候到歐洲去看他”
譚柯寧口中的小鬼頭,是歐洲最大紙媒集團西洛裡家族的長孫。
而葉輕蘊,是西洛裡家族長孫的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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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玉琳郎的文喲,有劇情有功底,還有將軍愛上你(打廣告修煉成段子手了)來吧,咱上一個小劇場:
素有狼毒花之稱的特種兵隊長穿越成了皇朝第一女將。
逛花舫,上戰場,追了丞相,撲了太子,某日一高興還當街搶了大學士的公子回府……
秦玉玩弄著手中的匕首:“這妖人為了個公子打了爺的屁股,現在還要打爺的臉!老虎不發威當爺是紙糊噠!”
老虎果然不是紙糊噠,近身劍侍親眼看見自家大將軍瀟灑的抬起腳,一腳便將太子爺踹進了碧落湖……
景孝帝站在紫金宮頂,逆著殘陽,脫下踏枯萬骨,染滿鮮血的龍袍。
“為了你我可以不要江山。”
“……你告訴我江珊是哪個小裱砸!”
☆、064.充氣娃娃
“kris一向很通情達理”,葉輕蘊對譚柯寧道。用“通情達理”四個字來形容一個孩子,他的早熟程度可想而知。
“他一碰上你的事,情和理全都鬧虧空”,譚柯寧在那邊無奈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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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問他,我給他布置的功課,他做完沒有。要是沒有的話,他就不能見我”,葉輕蘊想也沒想說道。
譚柯寧得了他的主意,腦子一亮,整個人都放松下來。真不知道西洛裡家族的教育是怎樣的,一個孩子也這麼難搞,拿葉輕蘊做賭注跟自己打賭,賽馬,打槍,自己全輸給一個孩子。
這趟歐洲之行注定要成為譚柯寧的黑歷史。
葉輕蘊聽了譚柯寧匯報歐洲那邊的情況後,沒說什麼。譚柯寧知道這是他比較滿意了,不好的他不會責罵,隻會指出漏洞;好了也不輕易誇贊。聽說葉家人都這種德行。
許涼還真是在家裡晃悠了一天。從小到大都沒有在臥室用餐的習慣,嚴姨說把午飯拿到樓上來讓她用,她拒絕了。還是千辛萬苦地支起老弱病殘的身體,到了樓下。
然後她讓嚴姨提前下班。
嚴姨愣了一下說:“葉先生走之前,讓我好好照顧太太的”
許涼滿不在乎地衝她擺擺手說:“不用了,隻是他太大驚小怪了。我已經二十六,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嚴姨還是為難:“這——”
許涼一本正經道:“難道您非得我加工資,才肯聽我的話嗎?”
嚴姨一下子笑了。拿她沒辦法。
“沒關系的,先生那兒有我去跟他說,他不會怪你”,許涼安慰她道。
一再勸說下,嚴姨才松了口,一步三回頭地出了門。
家裡隻有她一個人了,許涼伸了個懶腰,趕緊把圍在脖子上的絲巾摘下來。
剛才嚴姨就衝她脖子上看了好幾眼。這純屬掩耳盜鈴——誰在自己家裡戴絲巾啊?
許涼把絲巾當做是葉輕蘊,狠狠扔在沙發上。
現在,她全身的筋骨都僵作一團,酸得厲害。像讀書時候體測,一口氣跑一千四百米後的效果。
她決定以毒攻毒。
許涼果敢地站起身,然後一陣酸痛突襲了她。她扶著腰,艱難地從櫃子裡拿出圍裙,準備將本來華麗幹淨的屋內重新打掃一遍。
你自虐過後,就沒有痛感再虐你了。這話是大學室友,姜奕說的。
她仔仔細細地用各種用具將角角落落都掃蕩了一遍。可是嚴姨實在是個家務能手,沒能清潔出任何髒汙的許涼,絲毫感受不到成就感。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似乎當了很久遊手好闲的女主人。
不過好像真的有用。等她再站起來,體內的酸痛已經被腿上的麻意代替了一半。
她決定到樓頂的雜物間去看看,有什麼可以為這個家效勞的。
這棟別墅一共有三層。這個五星級別墅區,葉輕蘊是投資方之一,修建的時候他就把自家的地劃好了,面積是其他別墅的兩倍。
地方夠大了,兩個人組成的家庭足以顯得空曠,至少許涼搬進來的時候,就被它的寬闊和奢華震了一震。一直以為九哥就是九哥,那時候才發現,自己嫁了個大金主,可以包養她幾輩子。
可他卻嫌小了,首先他那麼多輛豪車就擠不下停車場。再就是他說房間少了。
許涼四顧一排排可以當酒店的屋子,實在覺得這句話好冤枉這座房子。
後來才慢慢悟出來,他說的是,要有了孩子,房間少了。
她非常震驚,這麼多屋子都裝不下孩子,那在他計劃當中,她得生多少個他才滿意啊?
可直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孩子。裝修時候空出來的嬰兒房,長久以來英雄無用武之地。
雜物房的鑰匙在許涼這裡。她打開門,裡面還算幹淨,隻是有些亂。大多是他不再穿的衣服——葉輕蘊這人死講究,衣服隻穿新款,過了季的就不肯上身;還有一些沒用的生活用品或健身器材。
她蹲下身去,好一會兒沒動。等攢夠了力氣,才拉開貼著牆壁的櫃子最下面一層,裡面堆著大大小小,曾經裝過禮物的盒子。而一個裝著她過去的木匣子,就葬在這些盒子當中。
伸手將其他盒子撥開,終於顯露出那深色的一角。觸了一下,許涼像被電了一下似的,把手收回來。
她一下子將一大堆盒子往櫃子裡一推。使勁關上櫃門,如同關上一個夢境。
即使不去翻看,她也知道那裡面裝的是什麼。一大摞的便籤紙,木雕的一對結婚夫妻,以及當年她親手設計的結婚請柬。
大概都褪色了吧。那喜慶的紅通通的顏色早就陳舊了,一個怨艾的故事一般空枉地訴說著。那就是個潘多拉盒子,一打開,那些自責,埋怨就要灌滿她兩隻耳朵,直到將她整個人淹沒。
等她發現自己臉上涼嗖嗖地,才意識到自己哭了。
許涼抹了一把臉。她以為自己不會哭的。那些眼淚都在和寧嘉謙分手的時候流幹了。幾乎讓她以為她哭毀了自己的淚腺。
原來沒有,傷痕不管多久,想起來也要湧血。
真矯情!她惡狠狠罵了自己一句。當年拋開寧嘉謙的是她,哪怕在當時,那是唯一的選擇。可在外人眼裡,狠心的女人絲毫不會因為她有隱衷而獲得原諒。
很多次她在夢裡夢見和寧嘉謙相遇場景,次次都是噩夢。
盒子裡那一摞摞的便籤紙上,都是他道歉的話語。他是那種外表冷酷,內裡卻周全體貼的人,每次鬧別扭,他總先說對不起,寫在便籤上,遞給她。
有時候是她無理取鬧,他也包容,在嘉諾工作時,都說寧嘉謙,你對下屬那麼嚴厲,肯定是把所有的溫柔都用在許涼身上了。
他笑一笑不說話,明眸皓齒,那樣皎潔。
是的,他把她給寵壞了。所以結婚後午夜夢回,次次都是她狠心地跟他說分手,他卻聲音低啞地問:我像以前那樣跟你道歉,你會回來嗎?
他以為他做錯事了,她才會離開他;可他不知道,她恰恰是因為愛他,才離開的啊!
許涼猛然站起來,隻想逃離這裡。隻是用力太猛,重心不穩,向一側倒去。她趕忙扶住牆角,卻不慎碰倒了一個長條形的盒子。
這盒子好長啊,真不知道當初費了多大力氣才搬進來的。許涼從來沒見過,她帶著壞心情東摸摸西瞅瞅。終於決定將這個外表精美,體積龐大的未知禮物打開,來衝抵自己的消極情緒。
她找來一把剪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厚厚的表皮剝出一條縫來。當盒內的東西完完全全展現在許涼眼前時,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葉輕蘊晚上的飯局吃到一半就回家了。今天到場的都是華聞的股東,眼看就是年關,為了年會能四平八穩,先把這些人擺平再說。
可吃飯的時候一直走神,老是忍不住看表。還是方譽乖覺,跟其他人說總裁還有急事要處理,先走一步,他才得以脫身。
出了酒店他沒有立刻回家,讓司機開到城東去,找一家做甜甜圈的點心店鋪。很不好找,他一邊看某人的微博,一邊告訴司機大概方位。那兒是條小巷子,路燈很暗,車開不進去,他下了車,親自去買。
論吃喝,夏清江是老饕,常說不僅是智者,連美食也一樣,大隱隱於世。但願這個小地方出品的甜點,真如她微博上說得那樣美味,才不辜負他趁夜色來這樣一趟。
今天運氣不錯,至少他終於在店家關門的前一刻買到了想要的東西。可這樣的好心情隻維系到了家門口,一眼望去,家裡沒人——她不會睡這麼早。黑洞洞的,與黑夜連成一體。
葉輕蘊沉下嘴角。拿了甜品店的紙袋下車,在夜風裡站了好一會兒,才邁著沉重的步調輸了密碼進門。
關上門,他隨手將紙袋丟到置物架上,換了鞋,不想開燈將屋子照得空空蕩蕩。於是掏出打火機,嚓一聲點燃了,火苗閃閃爍爍地舔著空氣。
他走進客廳,卻猛然發現有人躺在沙發上。一陣驚喜充盈在他的胸膛,葉輕蘊伸手想去碰碰她的肩膀,剛一觸摸到那層皮膚,他就感到不對勁。
這時候,客廳裡的燈突然被打開。燈火通明,一下子刺得他的眼睛眯起來。
他扭頭看到許涼抱著手臂站在樓梯口,陰森森地“呵呵”笑問:“葉輕蘊,你最好解釋解釋,沙發上的那個充氣娃娃,為什麼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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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涼連九哥都不叫了,可咱們九哥真的沒有邪惡哦,人是根正苗紅的總裁一枚,大家可不要誤會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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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算賬
他臉上沒有一點兒心虛,看一眼她,又看一樣沙發上仿真的“許涼”,竟然笑了:“倒還真像”
許涼上前來,看他的表情像看個無賴:“你——”,你還說得出這種話!隻是喉嚨口被噎住了,發個音就斷了後續。
葉輕蘊折回身去,將置物架上的甜甜圈拎到她面前,許涼瞟了一眼看著眼熟的紙袋,問道:“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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