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鬱齡攔住她,“別敲,你敲破了她的頭,孫冬雲也活不成了。”
陳明明這才反應過來,“對哦,孫姐隻是被鬼附身罷了,如果我敲爆了她的頭,那她就死了。”想到自己差點殺了人,不禁打了個哆嗦,這種殺人的後怕感可比遇到鬼更讓她驚懼。
至少遇到鬼的話,她還可以和好朋友聊聊,但要是不小心殺人的話,可是要坐牢的,一輩子都沒辦法安心。
她吞了吞唾沫,又看了一眼孫冬雲後腦勺的那張鬼臉,問道:“鬱姐,怎麼辦?孫冬雲怎麼會被鬼附身了?”
鬱齡看到那張鬼臉,心裡也是怕得不要不要的,不過因為在外人面前,她要端著,所以看起來十分冷靜地道,“我也沒辦法,隻能找天師來驅鬼了,要不先將她綁起來拖回去吧。”
陳明明覺得這也是個辦法,看了看,就撸起袖子,脫了孫冬雲的外套,將她的手簡單地綁了個死結,說道:“我們可拖不動她,去叫人過來吧。”然後奇怪地道,“對了,鬱姐,你的兩個助理呢?”
兩個男助理其實是保鏢,現在不見他們的身影,不禁有些奇怪。
鬱齡自然也不知道的,先前保鏢還跟著她,等她被孫冬雲拖走後,她感覺保鏢有跟來,接著就聽不到聲音了,難道……
正想著,突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那聲音讓人毛骨悚然,鬱齡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陳明明也警惕地看著周圍,手機的手電筒的光線往周圍晃了晃,隻看到周圍都是一些半人高的草叢,那聲音好像是蛇類……想到這裡,陳明明雞皮疙瘩也出來了,她害怕蟲蛇這些東西。
手機的光線又晃了下,陳明明突然定住。
隻見黑暗中,有什麼黑色的長條狀的東西張牙舞爪地出現在她們前方,那數量太多,結成了一個巨大的黑影,看著不像蛇,反而像是植物,可是因為光線不足,卻又看不出是什麼……
不管是什麼,陳明明感覺一條黑色的粗影要抽過來時,直接揮著棒球棍,卻沒想棒球棍什麼都沒有打到,這讓她有些驚訝。
正驚訝著,陳明明的手上被捉住,就聽到鬱齡喝了一聲“快走”,忙不迭地跟著她走了,連地上的孫冬雲都沒理會。
那古怪的黑影追著她們而去。
身後有陰冷的氣息不斷地逼著她們快逃,兩人慌不擇路,根本不知道往哪兒跑。
Advertisement
聽到陳明明痛叫了一聲,鬱齡也感覺到一種非常陰冷的東西撞到背上,不過隻是覺得被什麼撞了下,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懵懂間似乎感覺到脖子上的修羅目在保護她。
陳明明卻是肉體凡胎,被撞到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非常難受的樣子。
再次感覺到危險時,鬱齡將陳明明推了出去,她也被什麼絆倒摔到地上,手機掉到一旁。
就著手機屏幕的光線,隻見那古怪的黑色長條狀的東西朝她抽了過來。
就要到她面前時,斜裡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抓住了它……
第137章
這是一隻非常漂亮的手。
在昏暗的光線下,依然能看出那手白晳的肌膚,骨節秀颀,如竹如玉,鬱齡看得心中一跳。
她盯著那隻抓住黑色長條狀東西的手,坐在湿冷的草地上,慢慢地轉頭看向身邊出現的人,還來不及看清楚,那隻看起來非常漂亮的手用力地將那黑色的觸須狀的東西拖過來,連帶的遠處一團張牙舞爪的黑影也被拖拽出來,接著那隻手硬生生地捏爆手中抓著的那截東西。
轟的一聲爆炸聲響起,那聲音如同密封的塑料袋灌滿了空氣時,然後被人踩一腳終於踩爆時的聲音。
並不算驚天動地,卻又能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捏碎了。
那隻手松開,指間仿佛有如煙如霧的東西從手心中散開。
草地上的手機屏幕上的亮度此時正好熄滅了。
這一舉動,仿佛也終於激怒了黑暗中的那東西,呼呼的風聲朝這兒刮來,如同藤條狀的東西劃破的風聲。
“蘇鸞。”一道清淺的聲音響起。
隨著這聲響起,鬱齡感覺到空氣徒然變得陰冷萬分,隨即腰間被一隻手攬進一個熟悉懷抱。那人單手摟著她急速後退,避開了那黑暗中揮舞過來的東西,隻聽到扎的一聲響起,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扎傷了似的。
周圍太黑,鬱齡看不清楚情況,不過仍記得陳明明摔倒的地方,叫了一聲:“明明!”
“我……在……這……”陳明明發顫的聲音傳來,仿佛冷得牙齒都打起了哆嗦,在黑暗中聽起來非常詭異。
鬼王蘇鸞從半空中出現,手持一條紅色綾繩,邁步而去,手一揮,便束縛住前方那黑色的一團東西,拖著它硬生生地轉了個方向。
那東西發現此地有鬼王,不敢力敵,在山林間逃蹿而去,巨大的身體行動時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遠處一陣植物傾倒時的哗啦啦聲,偶有奇怪的鬼哭狼嚎聲傳來,不一會兒聲音就沒了。
山林間再次恢復了安靜。
鬱齡伸手搭在摟著自己的人的手臂上,叫了一聲:“奚辭?”
“嗯。”
是奚辭的聲音。
“你怎麼在這裡?”她吃驚地問,“難道是修羅墓已經解決了?”
“沒有。”奚辭依然摟著她,掐著她的腰往上提了提,恰好讓她鑲嵌在他懷裡,騰出一隻手摸著她身上被沾湿的衣服,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我讓樂正爵頂著,過來看看你。”
“樂正爵?”
她像鸚鵡學舌一樣地重復他的話,因為他的出現太過驚訝,以至於現在腦子還有點兒轉不過來。
奚辭沒再說什麼,啪的一下打開一支小手電筒塞給她。
鬱齡一隻手拿著手電筒,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發現自己還被他摟著。他的力氣非常大,摟得她上半身和他緊密地貼在一起,身體騰空著,雙腿沒法著地,感覺就像個洋娃娃一樣地被他摟到懷裡。
奚辭的目光依然在周圍巡視,鬱齡以為周圍還有什麼東西,不敢打擾他,手電筒往周圍掃了掃,終於看到不遠處坐在草叢中發抖的陳明明,馬上讓奚辭將自己放下,跑過去看她。
手電筒的光線下,陳明明的一張喜俏的圓臉不復以往的紅潤,而是慘白中透著一股青色,看起來就像個病入膏肓的病人,鬱齡吃驚地問道:“明明,你怎麼了?”
陳明明蹲在那裡,一邊打著哆嗦一邊顫聲道:“不……不知……為什麼……突然……好冷……難受……”
鬱齡摸她的手,發現她的手確實冷得沒有一點溫度,就像屍體一樣,也有些心驚,忍不住叫道:“奚辭,明明怎麼了?”
奚辭撿起她掉到草叢間的手機走過來,看了一眼陳明明,說道:“陰氣入體,喝點驅邪的符水,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鬱齡想起先前那追他們的東西,抽打到身上時,確實有一股陰氣灌體,讓人十分難受。不過當時修羅目保護她,所以她沒有太大的感覺,但是陳明明就慘了。
鬱齡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到陳明明身上,摸摸她冰冷的臉,安慰道,“等婁悅回來喝了符水就沒事了。”然後又朝奚辭問道:“剛才那是什麼?”
“鬼藤,幽冥之物。”
奚辭簡單地答道,見她身上隻穿了一條短袖,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給她,溫聲道:“不用擔心,蘇鸞追過去了。”
鬱齡慢了半拍才想起“蘇鸞”是誰。
不正是先前在鬼墓裡的三具石棺中被奚辭收伏的鬼王嗎?因為她不想養鬼,所以決定送給米天師驅使的,怎麼奚辭帶過來了?
奚辭看了她一眼,淡定自若地說:“沒送。”
“為什麼?”
奚辭不說話了。
鬱齡忍不住看他,心裡有些不解,怎麼覺得好像這隻妖有點奇怪呢?這麼久沒見他,他突然出現在這兒,她自然是高興的,不過他好像又不想說什麼,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古怪了。鬱齡雖然有心詢問一下鬼藤是什麼東西,在這種環境中,又不想問了。
感覺陳明明冷得直打哆嗦,鬱齡有些擔心她,抱著她給她取暖,對奚辭道:“對了,奚辭,那邊還有一個被鬼附身的人。”
奚辭應了一聲,卻沒有過去,而是守在這兒。
鬱齡明白他是怕周圍還有什麼危險,所以沒有走開,倒也沒有說什麼。
大概過了十分鍾左右,鬱齡感覺到周圍的氣溫突然下降,若有所覺地抬頭望去,就見一個穿著一襲非常有特色的紅色連衣長裙的女人從山林間而來,看似闲庭散步,速度卻非常快,須臾之間已經來到面前。
如果不看她的臉,感覺這就像個正常人一般。
鬱齡拿著手電筒,手電筒的光線照清楚了她的面容,是鬼王蘇鸞。
蘇鸞非常有禮貌地朝她頷首,並不在意那打在臉上的光線,用鬼類特有的陰冷的聲音對奚辭道:【大人,是幽冥鬼藤,被它逃了。】奚辭對此沒有說什麼,對她道:“那邊有一個被鬼附身的人,你去看看。”
蘇鸞應聲而去,很快便回來了,聲音帶著特有的陰冷聲色,對他們道:【不在了。】不在的原因,如果不是孫冬雲自己醒來走了,就是附在她身上的鬼帶著她的身體跑了,看當時的情況,應該是那附身的鬼操控她的身體走了,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奚辭聽後並沒有去找,而是讓蘇鸞抱起陳明明,他抱起鬱齡,三人一鬼離開了這個地方。
“我可以自己走。”鬱齡小聲地說,她先前最多隻是有點擦傷,沒什麼事。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